虽然有听纪清岚提过,但若不是亲眼瞧见,她也无法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会不顾身体的拚命工作。
“原来,你也会这么凶。”唐勋有点不可思议地说,她外表柔柔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原来她生气起来是那么的凶。
她脸一红,“我本来就这么凶!”纪澄晨嘴硬地说,不让他知道她是因为他不肯好好的养好身体才会生气的。
但唐勋是什么人,他轻易地猜到她生气的原因是什么,所以唇角忍不住地勾起一抹笑,一抹教她眩目的微笑。
心头怦怦然地乱跳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逃进厨房里。
因为他不常在家开伙,所以家中的材料不多。在有限的材料下,纪澄晨好不容易才熬好一锅小米粥。
端着食物走出去,唐勋还是坐在沙发前,但原本散在他四周的文件以及笔记型电脑却已经被收起来了。
“东西你让我来收也可以啊。”她皱了皱眉,将小米粥放到小几上,“你家里什么材料都没有,所以我只熬了小米粥跟荷包蛋,你赶紧吃一吃,然后去休息吧。”
“你也一起吃吧。”
“不了,我不饿,你赶快吃吧。”她催促着他。
可能真的累了,在吃完小米粥跟药后,他便沉沉地在床上睡着了。
纪澄晨坐在床沿,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额际,虽然已经吃了药,但药效没有发挥得那么快,他的额头摸起来还很烫,所以她又分别到浴室跟厨房拿来了水跟冰,帮他冰敷。
毛巾热了,她就重新浸进入冷水里,拧干,再小心翼翼地放回他的额上,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期间再喂他吃了几次的药,直到他的额头不再烫得吓人,她才惊觉已经是半夜了。
这个时间回去也太晚了,不一定可以叫到计程车,而且……她瞧了眼仍在床上熟睡的男人,她根本就不放心放他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因此她决定留下来照顾他,累了就在客厅里的那张沙发上休息一下。
纪澄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这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当她睁开眼时,她不是躺在沙发上,而是躺在唐勋的床上,他的身边,两人共盖同一张被子,共枕同一个枕头。
可怕的热气向她袭来,她以为自己自燃起来了。
她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没有记忆是不是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时,自动自发地爬上他的床汲取温暖,不过,接下来当她对上那双毫无睡意的墨眸时,她整个人就……石化了。
“早。”唐勋眼角含笑,沙哑地道了声早,完全没有刚醒过来时的惺忪蒙胧。
她羞窘不已,无法成声。
第4章(2)
她又羞又窘的模样,跟昨天对着他生气的模样犹如天与地,但却莫名地,教他感到一阵的莞尔,感到一阵的快乐。
“你……你感觉怎么样?”好半晌后,担心他的身体战胜了羞涩,她轻声地问,强压下想跳下床逃开的冲动。
老天,他们才刚交往没多久而已,居然这么快就同床共枕,这样的速度太快了,她的心脏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承受得住。
“我好多了,谢谢你。”
他回答完,她又陷入一片无法言语的窘态。
“我……我去煮早餐。”孬孬地,她害羞的想要逃跑,无法再跟他待在同一张床上。
才刚想起床,她的腰就被他的手臂环住,瞬间动弹不得,她又羞又慌地想挣扎,可是她马上意识到如果她挣扎的话,就等于贴在他的身上厮磨,便立即僵硬得再次石化。
“我不饿,再陪我躺一会。”收紧了手臂,将她整个纳入自己的怀里。
早上一睁开眼便可以见到她的感觉太美好,美好得他几乎都以为这是一场他自己想象出来的梦。
自有记忆开始,在他生病时照顾他的,就只有佣人,而且还是把照顾他当成例行公事的佣人,从没有人让他感觉过温暖,感觉到是真心的关心他。
她是第一个,所以,当他一看到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充斥着他,教他忍不住将她抱上自己的床,然后自己则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怦然的心跳声,环绕在耳边,纪澄晨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如雷的心跳声,她希望他没有听到,这样她才会少点困窘。
“你会容易生病吗?”唐勋突然地问。
而纪澄晨还没有深思他这问题前,便摇了摇头。
不是她自夸,从小到大她都鲜少生病的,即使是身边的人个个都病了,她还是可以活蹦乱跳地跑来跑去,让他们羡慕妒忌死。
炙热的呼吸,冷不防地覆上她,纪澄晨瞪大了一双眸,傻楞楞地瞪着近在咫尺的他。
唐勋的眼中有着笑意,对她生涩的反应感到又爱又怜,他停下吻,哑声地问她:“没有人吻过你吗?”
他是故意问她的,故意的想看她又羞又涩的可爱模样。
但,当她下一刻摇头时,怒火迎面而来。
有人在他之前,就尝过她的甜蜜,看过她手足无措的羞涩表情。
他的唇,再次覆上她的,但这一次不是温柔似水的哄吻,而是激烈的、足以燎原的热吻,他的舌反客为主的长驱直进,撬开她的唇齿,与她显得十分无措的香舌紧紧纠缠着。
除了唇舌之外,纪澄晨再也无法感觉其他。
他的吻,很激烈,甚至吻疼了她,他的手臂,很用力,好像要将她整个揉入他的骨血里似的,但她一点排斥也没有,不像以前骗她的那个男生要吻她时,她总是下意识地躲开,感到恶心。
唐勋的吻不一样,不但没有让她想躲开,没有感到恶心,相反,她的手像有自我意识地攀上他的颈后,怯怯地回应他的吻。
心怦怦的跳得很快,快得她以为自己的心会在下一秒跳出喉头,可是,他的吻不但更加炙热,甚至连大掌也缓缓攀上她胸前的柔软。
……
即使以前曾经有过其他的男朋友,但她始终保持着她的纯洁,没有让任何人越池一步,但,她却愿意让他肆意地触碰她、吻她。
“澄晨,我对你而言,是不是最特别的?”唐勋放开她的唇,逼问着她,要她回答。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根本就听不到他的问题,渐渐适应长指入侵的她,感到敏感的身子,想要更多更多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先回答我,我就给你。”她不擅长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尤其在现在这种根本无法思考的情况下,她更是无法掩饰她想要他的心情。
“告诉我,我对你而言,是不是最特别的?”所以,她才愿意让他这样对待她吧?
也许是他的嗓音太过压抑,却也太过期待,她终于听到了他的问题。
尽管羞,可是她还是抬起水眸,缓缓地点了点头,“对……你对我而言,是最特别的。”
即使她恋爱的经验不多,即使是两人交往的日子并不久,但她还是有一种非他不可的感觉。
她想跟唐勋在一起,这辈子都在一起,想跟他共组一个美满幸福的小家庭,偶尔为了谁去洗碗、牙膏从尾开始挤还是从中段开始挤而拌拌嘴、闹闹脾气;想跟他生几个孩子,为了孩子的升学而烦恼,为了孩子生病而忧心忡忡。
……
直到身子传来凉意,她才回过神来,看到他拿着湿巾,正在替她擦拭着身子,这样的举动教她想起刚刚自己毫不知羞的反应以及呻/吟,她既羞又恼地翻过身子,将脸埋进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