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见着她的人,甚至连地下室的灯都没见亮过。
她不在?去哪儿子?
戴家豪一如预料失望地转回他的小套房,心不在焉地做丁些事,还是走到隔壁,隔着马路站在路树下遥望小洋房的地下室。
透过薄掩的窗帘,他仍可见到灯光桀然的新房里面新婚夫妻赤裸纠缠的人影。火辣辣的肢体动作显示他们正在吃“消夜”,惟独新房下的小气窗里仍是一片沉寂的黑暗。
于是他又垂头丧气地回到他的小套房。
女主角不见了,他这厢的独脚戏还怎么唱下去?
胡藜晶坐在宾十五百的前座又厌恶地拍掉刘涩郎不断偷袭向她的那只十指粗短的大肥手。
她今天真是非常之倒霉,才会在忙昏头正卸下工作往回家的路上去遇到刘涩郎这只老色鬼,害得她—方面得忍受他令人作呕的急色相,另方而又得防备他出其不意的偷袭。
“阿晶,你的皮肤真是柔嫩,哪像我家那婆娘粗糙得手一摸都会割破皮哩!”
“老板,你真爱说笑,要不明天我回事务所时顺便问问老板娘,她的皮肤是不是真像伯你说的”胡藜晶半威胁地握着拾自脚边的拐杖锁,准备他若再有不规矩便于以迎头痛击。
刘涩郎其实是个可怜懦弱的老男人,在事务所虽名为老板却无实权,被强势的老板娘压得死死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尽管平日对胡藜晶这样—块卜肉猛淌口水,但有太座压阵,平常也不敢对这个老婆倚重的红人放肆
但今天他的运气好,应酬回家途中遇到这块肉,便这么强送她回家。真是天赐良机,虽然这胡藜晶泼辣得可以!
可是他浑身厚皮既不怕打也不怕她骂,就怕她搬出他家那只母老虎。
“不!不!阿晶,我们温存的接触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可不能对外人提呀,要不我的老命休矣”
谁管你这个老色狼!车子一接近胡藜晶所住的地方,地便迫不及待地扳开车门,嚷嚷:“老板,我家到了,再见!”
哪知刘涩郎不打开中控锁的控制钮,地就算是插翅山难飞出这部黑色的铁棺材
“阿晶,你听我说嘛,你千万不能……”他扯回转身欲卜车的胡藜晶,不意扯乱了她身上的套装、
“你这个色很——”胡藜晶也不客气拿起拐杖锁就往他秃头上砸!
“哎呀!”刘涩郎痛喊—声,死心不放开她,就怕她北把今天的事透露绐他家的母老虎知道,那后果可要比此刻惨上十几倍?。
在—阵挣扎拉扯中,停在小洋房前宾士五百的激烈晃动看得戴家豪目瞪口呆。
“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说给我那婆娘听,我就放开你!”刘涩郎被修理得鼻青脸肿,可怜兮兮地仍不敢放开胡藜晶。
“好吧!”看他为了舔到地这块肉,却招来这副惨相,胡藜晶忍住爆笑得意地点点头、
于是胡藜品优稚地下车整整衣衫,将手提包往背后一甩,扬着胜利的笑容回到小洋房
想占她便宜?休想!
胡藜晶经过花圃时,对着开了满园的黄菊花发了一会儿呆。
她想起一个人
若有所思地低头走到小门前,冷不防地被坐在门口有点憔悴、正恶狠狠扯了满地黄菊花瓣的戚家豪吓了—大跳!
“是你”
“是我!你到哪里去了?出差?”他扯完最后一把花瓣站起身面对她,胸口梗了一堆不舒服。
说出差是客气,伴游还差不多!一想到她方才和那淫虫在车上做的事就教他槌心肝。瞧她还一脸满足,高兴的咧!
“不是出差,而是工作太多,回家时都很晚了。”她将钥匙递给他,让他开门。对付色狼她习惯了,也自有——套,纵使才激战过仍显得神采奕奕。
只是这个人有病啊?摧残满地的花瓣作啥!
“原来你喜欢黄菊花,我没猜错。”她在花圃前发呆的举动他注意到了,开了门,他先步下楼梯,开了灯、冷气,还将钥匙放在地固定摆放的柜子上,对这屋子的熟悉就像在自个儿家里一般自然、
笑着摊摊手坐上沙发,笑容底下则是一副恶心肠,—个星期没见到她,却让他撞见她跟别的男人的奸情,现在最想做的是送个黄菊花圈给她,上面再写个“奠”字的那种。
“你又知道我喜欢什么花了?”她娇嗔着回他—个媚笑。下手中的东西便径自到厨房冲了一壶花果茶,端到客厅跪在地板上斟了—杯给他、
呵!呵!瞧她温顺的!狐性不改,刚刚才应付完—个男人,现在又来勾引他了?
不简单!连她冲的花果茶都特别香甜可口,、
“什么工作得做得这么晚?别把自己累着了。”
“哦,除了白天在事务所上班之外,一星期三天晚上当家教,那学生是我在大三时就接下的,下星期就要联考了,今天是最后—堂课、另外四天晚上就在牛朗开设的汉堡店兼差帮忙。”
“这么说,你日夜操劳,一个星期七天都不得闲了?”他挺讶异。
“没办法呀,为了存够明年的留学费用,我不得不努力挣钱,不过现在家教一结束,而且等牛朗找到替代人手,我也该开始准备明年的公费留学考试了”
“这么辛苦!家人不资助你吗?或是你那些……”那些恩客都不资助她吗?
“那些什么?”见他支支吾吾的,她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戴家豪咳呛两声,差点没让刚入口的花果茶给噎死,而他好奇的是在提到她家人时,地眼中难掩的黯然,
“对丁,你找我有事;”
“没事,散散步嘛,顺便敦亲睦邻一下”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她开始收拾桌上的杯壶,疲倦地下逐客令。“如果查完户口,可以请回了”
“是呀,也太晚了”他瞄丁腕表一眼,倏地站起身·.“我该回去了,可你也别累着了,早点休息。”
“大家好……”她低头盯着脚上蓝底白点的室内拖鞋,欲言又止,“你真的是个好人”
“呵!呵!”戴家豪笑得非常勉强,咬牙道:“过奖了!过奖了!”
他是个坏心肠的巫师,而她是只不知死活的狐狸
“是我!你到哪里去了?出差?”他扯完最后一把花瓣站起身面对她,胸口梗了一堆不舒服。
说出差是客气,伴游还差不多!一想到她方才和那淫虫在车上做的事就教他槌心肝。瞧她还一脸满足,高兴的咧!
“不是出差,而是工作太多,回家时都很晚了”
她将钥匙递给他,让他开门。对付色狼她习惯了,也自有——套,纵使才激战过仍显得神采奕奕。
只是这个人有病啊?摧残满地的花瓣作啥!
“原来你喜欢黄菊花,我没猜错。”她在花圃前发呆的举动他注意到了,开了门,他先步下楼梯,开了灯、冷气,还将钥匙放在地固定摆放的柜子上,对这屋子的熟悉就像在自个儿家里一般自然、
笑着摊摊手坐卜沙发,笑容底下则是一副恶心肠,
—个星期没见到她,却让他撞见她跟别的男人的奸情,现在最想做的是送个黄菊花圈给她,上面再写个“奠”字的那种。
“你又知道我喜欢什么花了?”她娇嗔着回他—个
媚笑。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径自到厨房冲丁一壶花果茶,端到客厅跪在地板上斟了—杯给他、
呵!呵!瞧她温顺的!狐性不改,刚刚才应付完
——个男人,现在又来勾引他了?
不简单!连她冲的花果茶都特别香甜可口。
“什么工作得做得这么晚?别把自己累着了。”
“哦,除了白天在事务所上班之外,一星期三天晚上当家教,那学生是我在大三时就接下的,下星期就要联考了,今天是最后—堂课、另外四天晚上就在牛朗开设的汉堡店兼差帮忙。”
“这么说,你日夜操劳,一个星期七天都不得闲了?”他挺讶异。
“没办法呀,为了存够明年的留学费用,我不得不努力挣钱,不过现在家教一结束,而且等牛朗找到替代人手,我也该开始准备明年的公费留学考试了。”
“这么辛苦!家人不资助你吗?或是你那些……”那些恩客都不资助她吗?
“那些什么?”见他支支吾吾的,她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戴家豪咳呛两声,差点没让刚入口的花果茶给噎死,而他好奇的是在提到她家人时,地眼中难掩的黯然,
“对丁,你找我有事?”
“没事,散散步嘛,顺便敦亲睦邻一下”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她开始收拾桌上的杯壶,疲倦地下逐客令。“如果查完户口,可以请回了、”
“是呀,也太晚了”他瞄了腕表一眼,倏地站起身。“我该回去,可你也别累着了,早点休息。”
“大家好……”她低头盯着脚上蓝底白点的室内拖鞋,欲言又止,“你真的是个好人”
“呵!呵!”戴家豪笑得非常勉强,咬牙道:“过奖了!过奖了!”
他是个坏心肠的巫师,而她是只不知死活的狐狸精粲眸光,也就不客气了。
“不过先说好,伙食费自付。”
“没问题。”他自己吃着,可也没忘了喂她。
“大家好,还有一件事……”被他塞得满口肋排连讲话都显得困难,捣着嘴巴指丁指那两罐花果茶说:
“要买这些东西还不如折合现金给我”
“你省钱也不必这么自虐好不好.你不是有喝这种茶的习惯吗?”他喝了口汤,责备地瞪着她,—向优渥惯了的他实在看不惯她的节省。折现?那有何意义可言!
她拉了他的手上楼梯步出狐洞,指了指花园里各色花草给他看。
“哪,我的花果茶是在这里采的”
“嗄?”连花果茶都能自制,未免节省得太彻底了。
“你身上这件洋装该不会也是你自己做的吧”
“是啊,你真聪明、我学过缝纫,就像桌巾、窗帘—样,可以自己做的”
“你该不会碰巧也会刺绣、弹占筝、画国画吧”他嘲讽地拍拍额头、翻翻白眼”
聪慧如胡藜晶哪会听不出他的讽刺?双手叉腰、嘴巴翘得半天高抗议、
“大家好!虽然我不会弹古筝、国画也画得不怎样,但女人该会的事,我一样也不逊色,瞧你那什么态度!”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他没什么诚意地赔罪,拉着她坐在花架下的双人秋千上轻荡着”你这么挥霍。”
“我是个落难医生,月薪不过区区—万块、”他苦着脸澄清,今非昔比,确实以他现在的情况也旁边霍不起。
“三万?不会吧”胡藜晶柳眉微蹙,难以置信地瞅着他。已被戴家豪的魔手揽上肩也不自知。
“别怀疑!这事说来话长,不谈也罢、”戴家豪虽知该适可而止收回手,然而一触及她白玉藕臂上凝脂般的肌肤,就是收不回来。
“既然这样,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善用这三万元理财?”她开始认真地替他打算。
“譬如,如何存钱孳息,等存够—笔钱再做其它投资什么的?”
“目前倒没想那么多。”他据实以答,反正他这落难是暂时,犯不着为这区区三万元伤脑筋吧!他是这么想,可胡藜晶并不这么认为,
“这样好了,看你这人待我还不错的分亡,以后你的薪水全数交给我管,理财这事儿我在行。不收费的哦。”
啊?不会吧?戴家豪见她心意已决的模样,不知怎么地就是无法说个不字。
“真服了你了。”
她的皮肤好柔滑、好细嫩、好性感……
“啪”!忽地,胡藜晶—个巴掌打醒他漫游的遐思
“嗯!我该好好替你规计、规计的”她毫不自觉自己反射性地打了倒霉的戴家豪—巴掌,独自咕哝着回狐洞去、
就在这—天,霉星高照的戴家豪同时失去他的胃和荷包的控制权
惟一赚到的是狐狸精温润手臂上飘飘然的短暂触感和左脸上挨的—巴掌。
胡藜晶,成功地掌控了戴家豪的脾胃和荷包,殊不见戴家豪—下班,自己的家都还没回,就迫不及待地到胡黎品这儿“要饭”
随着近来敌情侦测发现,狐狸精真是虚伪得具有中国妇女勤俭持家的传统美德,且善于理财。在她的严格管制下,他想透支都难了、他预估到月底,他这三万块钱不仅不会透支,还有结余呢!连他这种不擅于汁较小钱的落难商业奇葩都要佩服万分。
此后他尽管吃香的、喝辣的,钱的事还有人帮他伤脑筋,也就幸福得无后顾之忧了。
如果再能体验地床上的淫荡风情……嗯!啊!真是荒唐,心术不正地想哪儿去了。不过这不是他的目的吗?何时恶人变圣人?
“牛朗,你快点把人找齐,我得开始准备考试了”
“阿晶,无论如何你得再帮我撑一阵子,账目的事最让我头疼,找不到会计真会要我的命!”
戴家豪刚和他住的那栋大楼的竹理员哈拉完,看一看时间,狐狸精也该回家了,于是便往隔壁走去、
就想堵在狐狸精之前来个望穿秋水似的等候,让狐狸精见他一片赤诚,感动得痛哭流涕,继之以身相许。
可才人花园,隔着树丛便听得—阵声音,
说话得这么见不得人吗?还躲在暗处咧!
“你也不是不知道阿妍的个性,让她在店里只会碍我们的事”阿妍的个性较吹毛求疵,只怕牛朗和店里的员工受不了,因此他宁可她在家换好睡衣替他放洗澡水,也不让她到店里搞得鸡飞狗跳、
哦!原来牛朗和狐狸精更有见不得人的情事,还怕殷稻妍碍事……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再拖下去呀!”是狐狸精的声音,公费奖学金她势在必得,总得趁早准备才行呀!
好一对奸夫淫妇,可怜了那毫无危机意识的殷稻妍!尤其是这天寿的狐狸精,有那么多男人还缺德地破坏人家家庭,真是肮脏、龌龊、无耻、下流……
“我再想想办法吧。”牛朗为难地道。
戴家豪满腔怒放的心火,非但没让狐狸精感动得以身相计,还食色胃口尽失地闷闷回到他的小套房去-心里咒骂狐狸精千百万次……
“好吧,我再帮你—阵子,可你明天就得登报请人哦。”胡藜晶在牛朗夫妇请托丁一‘天之后,终于抵刁;过人情,还是妥协了。
“阿晶答应了吗?”殷稻妍自屋里端出三杯果汁放在桌上,想教各坐休闲椅上的两人感受—下她忙了—整天所新辟的优闲乘凉区的舒适。
看着牛朗对她比出OK的手势,放心地轻笑。
三人各据桌边一隅谈笑风生、可胡藜晶—双眸子不时瞥向隔壁三楼戴家豪窗子,里所透出的灯光、
他现在才回来;怎么没来找她?
“奇怪,今天怎么没见到大家好?”殷稻妍站起身探探花园四周、天要下红雨了,这个全勤兼死皮赖脸的男人今天破例了。
“大概有事吧。反正他也没义务天天来不是吗?”胡蔡晶悻悻然地耸耸肩。
“义务?”阿妍与牛朗两人而而相觑,玩味地问:
“你不知道他谈恋爱了吗?”
“他谈恋爱关我什么事;”胡藜晶气闷地回了句,那个性机能障碍的男人也能谈恋爱?
这个臭男人,枉费她和他这么熟,人家都知道他谈恋爱了,就瞒她,真不够意思!
“没事,没事。”牛朗和殷稻妍笑成一团,真不知这阿晶真傻,还是装傻、
“不理你们,我要回去了”胡藜晶只觉得胸口,存了一口好大好大的怨气,拉开椅子重蹬着脚步就往她的狐洞去。
脚步—踏进小门,不甘心地又回头朝隔壁的三楼大喊:“大家好”
只要是有男人在家的窗户全都打开来,齐声朝地回喊:“狐狸精,你好”
吓得她———骨碌地甩上门往屋里钻。
怎么她这么出名?方圆儿里内的雄性动物,包括花园外叫春的儿只公狗、公猫全有了回响,
戴家豪往楼下一探,正巧看见地甩上了门,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拿了两瓶酒下楼,还是敲了她的门。、
“你来做什么”不怎么的,他没来,她觉得不适应,他一来,又教她来气,开了门,支起手肘往他腹部—顶,不理他的痛:叫转身径自下楼梯
他愁着脸跟她进屋,至厨房拿了两个玻璃杯,—杯斟上他带来的波本,一杯盛着红酒递给她
“哪!口渴吗”
她不由分说地—饮而尽,随他坐在木质地板上。
“甜甜的,真好喝”她满足地打了个酒隔,酒杯再举向他,再要—杯。而他也不罗嗦地替她斟满酒
他心情不好找人喝酒解闷,找来找去的还是她:不过他没找错人,看她阿沙打的喝酒方式够爽快、
“女人好傻哪!都渴望爱情,可男人要的都只是她们的身体……”
哦?她知道?那为什么还如此作践自己,戴家豪举起酒杯将琥珀色的洒液—仰而尽
“喂,你今天话好少呢!”
喝了几回下来,他是愈喝愈清醒,她却有了几分醉意。
“要不,谈谈你的女朋友吧?”
“拜托,酒量不好还这么喝!”他抢过她的杯子,要是醉倒可就难看了。
女朋友?天知道他对女人没兴趣,哪来的女朋友!
“给我嘛!’’她抢回她的杯子,借着醉意倚上他的身。一只藕臂绕过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娇笑道:“古人喝交杯酒是不是这样的?”
交杯酒?天晓得她跟多少男人喝过。
“你醉了,别喝了。”
“喝嘛,喝嘛,我陪你呀!”她睁着迷离的醉眼,颤着手替他倒了满满一杯。酒满溢到地板上,她人也跟着,“咚”——声倒卧在地板上,醉得不省人事。
“酒量这么差,还学人家喝什么酒。”他抢救起滚落在地的酒瓶。
“文祥哥……文祥哥……”她在梦中呓语。
他伸手拂开覆在她脸上的长发,却被她握住手不放拉靠在她颊上摩掌着。
文祥哥?这男人在她心中一定占着极重的分量。
先是淫虫一条刘涩郎,再是一夜七次郎牛朗,现在又出现个文祥哥,戴家豪瞄一眼她书桌上别致相框里那个一直很“刺目”的白弱鸡,忽地拿起整瓶波本烈酒猛灌。
为什么她的生命独缺他——戴家豪。
曙光初露,横陈在地板上的戴家豪一觉醒来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全被他甩到九霄云外去。除却昨夜的愁闷,此刻又是活龙一条。
展了个大大的懒腰,倏地瞥见侧躺在不远处曲线撩人的胡藜晶。
哇哦!这狐狸精连睡姿都该死火辣辣地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撩起的睡衣裙摆春光乍泄,足以引诱任何男人犯罪。
他吁出一口气,以食指搓了搓鼻端,还是安分地将她抱上床。
可惜呀,可惜!昨夜趁着醉意两人同寝一室,竟然错失了这个“乎伊死”的绝佳时机。早知道就不会连带地也醉得不省人事,而该乘人之危地与她共赴巫山云雨。
“现在几点了?”她突地揉着惺忪的睡眼问。
早在他抱起她时她就醒了,微睁开眼偷偷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个男人对她根本没兴趣,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不被渴求的沮丧。
“七点十分。”
“哇!我得准备上班了。”胡藜晶抛开不当的情绪翻被下床,冲进浴室梳洗。
戴家豪正要走,却又不甘心地转回去敲她的门、
她正在刷牙,开了门,又继续她的梳洗工作。
“呃,速食店的工作别再做了,我交给你的钱若有剩—下就全给你当补贴好了。另外你事务所的老板刘涩郎离他远一点,他风评不太好的……”他倚在浴室门边看她。
她突地停下动作拭干白净脸上最后的水珠,呆呆然地看着门口的戴家豪。继之展颜笑着将手里的湿毛巾往他帅脸上涂去,
“你莫名其妙地提这些做什么呀”
做什么?他只是好心地想救她啊!扯下湿毛巾径自进浴室洗把脸,拧干了就往架上晒去。
“对了,你昨晚—直呓语的文祥哥是谁?”看似随口一问的不在乎,心里却是死也不肯承认的在意。
胡藜晶—闪神,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板上。她拾起梳子便往她的书桌走去.拿起桌上的相框凝视了一会儿就捧着它紧贴在胸前,恍然地喃道:
“他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你以为我这么辛苦存钱到美国只为了求取学位?”她突然转过脸以—种他不曾见过、也无法理解的复杂眼神望向他、
“他在美国;”
“嗯!而且在哈佛教书、”她复又将目光投向相框中文质彬彬、和善温良的男人。
戴家豪的心被狠抽了—下、原来她一切的努力全为了那只刺目的白弱鸡、
“呃,我和牛朗的事就快解决了,还有刘老板的事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全都处理妥当,然后就准备到美国投向白弱鸡的怀抱?
“那就好,”他无所谓地摊摊手,“我也该回去准备上班了。”
关上狐洞的小门,他也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他回住处淋浴换完衣服,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
他的车被倪惠红没收,可戴氏还有他的专属司机,平常他骑脚踏车上班,今天却因得到南部出差,所以由司机老张接送。
戴家豪一身西装节履提着公事包正要上这部黑色劳斯莱斯,正巧瞧见狐狸精步出小洋房的花园、
“阿晶,上班了”
“是啊。你哪来这么大的车接送”一见他气派、英挺的顺长身躯立在车侧,她柳眉频蹙地思考他的古
怪。月薪三万供得起这样的排场?
“哦,我现在兼职当司机,你瞧,这就是我老板、”戴家豪拉来—样西装打扮的老张往身旁一站,只见老张迷惑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她眯眼仔细打量前这两个人,怎么看,大家好都要比那个“老板”更像老板,
大家好身上浑然天成的领袖气质是令人无法漠视的,而那个“老板”又显得龟缩了点。
“快迟到了,要不我顺道送你上班去?”
“可是你老板……”
“他?他不会介意的”他胸有成竹地指向老张,还将老张拉到一旁嘀咕丁一会儿,状似商量,实则要老张配合,…点都不能露出马脚;
“是!总……呃,小戴我们走吧!”老张虽不清楚总经理搞什么鬼,但坐上后座柔软舒适的椅子让老板载他,还真的让他乐得哈哈直笑,
“我以为刚才你要我辞去速食店工作,用剩余的钱来补贴我那些话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你真的这么辛苦地兼起差来了……”胡藜晶难掩激动,破灭荒头一遭主动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将脸埋在他胸前喃喃-
他甚至比文祥哥待她还好,不求回报,默默支持着她!
嘿!嘿!人算不如天算,戴家豪可没料到随意扯了个谎便有天外飞来的艳福可消受,一时抵不住她妖媚的狐惑,双手环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失魂且恣意地在她身上探索那属于她的温软触感,每移动一处便像触电般的深深被吸引而无法自拔……
忽然他恶狠狠地推开她,面色刚冷地沉吼:
“上车!”便径自绕过车头开了门坐上驾驶座。胡藜晶俏脸微红地低下头,努力抚平失速的心跳、捺A按呢?戴家豪是有女朋友的,难怪他要生气于她这不知羞的投怀送抱。
她悻悻然地开门坐上前座,只偷偷瞥一眼他刚沉俊仪的侧面,便又低—下头轻绞着背包的背带,
讨厌的男人!想她胡藜晶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今天头—道自动投怀就让他这么冷淡、不屑的对待,教她感觉好受伤,
“我从今天起到高雄出差一个星期后回来,”他没有回头,方向盘熟练地—转,踩足油门便往前驶去。丝毫不察车后因他的不解风情而跑出躲藏的角落朝他的车后气得跺脚、破口大骂的倪惠虹。
“喔。”她只淡应了声、
在到达事务所的一路上,两人再无交谈。而后座的老张乐得打丁个盹、睡了个好觉呢!
戴家豪并非如倪惠虹所认为的不解风情,也非胡藜晶认为的冷淡不屑。
而是他对自己愈来愈无法克制、失控的感情感到生气,更恨起她的水性杨花和—段又一段见不得人的情史。
趁着到高雄出差的这七人,他得好好加强思想教育唤起排她意识,否则他呵没有当她第N号情人的雅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