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煜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微微一笑。「你设想得周到,便照你说的做。」
这样坐在他腿上,夏依宁真有些羞意,她想下去,不料他却是不放。
他把茶杯搁下,双手搂着她,灼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她嘤咛一声,便沉醉在他的吻里。
宣景煜揽着怀里温热的身子,唇紧紧的贴在她唇上,双手也忘情的在她身上游移,从她不盈一握的腰往上,轻轻隔着衣物揉抚她的雪乳,抚到动情处,他的分身也有了反应,禁不住又在她雪白的颈侧和耳际来回吻着。
夏依宁面色晕红,浑身绵软,一阵耳鬓厮磨,她头上的发髻也松开了,如瀑青丝散着,更显小女人柔媚的风情。
他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分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得给我消消火才行。」
她双频通红,浑身发热,手摸着他的硬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结结巴巴地道:「你……不、不是去商行忙了一日?」
他低笑着道:「所以此刻很幸福,忙了一日,回到房里,有你等着我,不再是空荡荡的房间,不再是自己一个人。」
第九章 陵王府做客(2)
夏依宁有些触动,前世他白日不管忙得多累,回到书房总是一个人,他微薄的唇总是习惯性地抿着,在她和其它下人眼里,他是一个不爱笑的主子。
一想到他长年孤寂的身影,她不舍地搂住了他的颈子,把脸埋在他肩头,有些哽咽地道:「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不会了……」
宣景煜已是欲火难耐,也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他抱她上了床,挥手落了纱帐,张口便吮住她圆润的耳垂,温柔轻缓地道:「原来有妻子是这样的感觉,真好……早知如此,我应该早些娶妻,可若我太早娶妻,便遇不到你了。」
夏依宁任他吻着,却不由自主的说:「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娶的是我姊姊……」
他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个哩。」他伸出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眸,柔声道:「实话告诉你,在画舫初见你时,我心里就有你了。」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嘴唇轻轻动了下。「怎么会?」
「那要问你。」他吻了下她的额际,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发,眸里好似盛满星光,低哑地道:「你用那样不舍我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怎能轻易忘掉?那之后便时不时的想起你,始终忘不掉你。」
她也不知怎么了,听他温柔的说着这些话,心像被人狠狠揪住一样,她揽住他窄痩的腰,脱口而出道:「那就永远不要忘!」
感觉到她整个人都盛满了对他丰沛的感情,宣景煜心中顿时满溢暖意,他的眸光微动,低柔地道:「那是自然的,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能忘?」
听了这话,夏依宁心里涨得满满的,觉得自己重生来到他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所有的事照着她想要的反转,只要他像现在一样觉得幸福,要她做什么都可以,为了他,她可以不顾一切!
望着上方眼神灼热的宣景煜,她略显鱼切的吻上他的颈子,他浑身一个激灵,两个人抱着交换了位置,胡乱的扯开彼此的衣衫,当她裸袒着身子压在他身上,他的气息益发急促了起来。
……
两人不着寸缕地相拥而眠,宣景煜将她牢牢地箍在怀中,下巴蹭在她的肩窝,身心都获得极大的满足。
夏依宁极为乏累,她闭着眼,将睡未睡的,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的腰摸到了她的脸,他这样的举动令她不自觉屏住呼吸,适才的狂风骤雨,他带了点男人天生的兽性,可此时他的动作却满是情感,让她的心怦怦狂跳,好像前世远远望着他时的怦然心动。
她并不会去纠结他此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她,不是前世夏依嬛身边的丫鬟宁儿,她只要他好好的就好,像现在这样,因为有她而幸福就好,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她借了谁的身子与他相逢,她都爱他,也会一辈子爱他,若再回到前世,她仍愿意与他一同跪在刑台上,愿意与他同生共死。
「宁儿,如果有来世,我要你再做我的妻。」他在她耳边说着,十足的缠绵。
他并不好女色,至今连个通房都无,可与她的契合,却令他觉得踏实满足。
「好……」她轻轻应着,心中无限甜蜜。
不管有几个来世,她都愿做他的妻。
一个月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赏花会的日子,这回宣家阖府受激到陵王府做客,陆氏怕宣老夫人胡乱说话,便寻了理由,让她去宜州的表姨家小住几日,跟表姨和亲戚们打打牌。
宣老夫人是最爱打叶子牌的,一想到去王府做客要几日都不能打牌,她自己也打消了去王府一游的兴致,而陆氏自己也是不去的,说是不懂高门礼仪,宣景扬要专注功课,须留在府里用功,奇怪的是,一向爱热闹的宣静宸竟然也说不去,要留下来好好习字,令众人刮目相看,想着敢情她跟着宣景扬一块儿读书是读出兴趣来了?
只有夏依宁不做如此想,但愿她是对天天见面的韩意希生出感情来,才不愿去京城。
宣家在京城自有宅子,可这回是受邀到陵王府做客,不好又住到自家宅子里去,是以到了京城,马车便直接往陵王府而去。
前世,夏依宁也没进过陵王府,只知道是皇上亲赐的府邸,是以车驾缓行靠近时,她掀起帘子一角往外看,就见宅第外观宽敞气派,高高的青砖围墙,前面有两只大石狮,中间朱红大门,上面烫金的牌匾,笔力遒劲地书「陵王府」三个大字,是当今圣上的墨宝,东西两个便门,远处还有侧门,正门口四名执戟的卫兵威武的站岗,那刀锋铁甲显得气势不凡,一旁$地停了许多华丽的马车和软轿,看过去也不知有多少。
大齐的规矩,王府的规模多是地东西二十丈、南北三十丈,但陵王府却接近两倍大,已是亲王府的规模,据说兰贵妃常来此小住,也看得出兰贵妃的受宠和在宫里的地位,自然了,这也是因为兰贵刀有个手握兵权的娘家,连皇后也要让她三分。
出示请帖之后,自称姓章的体面管事接待了宣家一行人,夏依宁跟在宣景煜身边,就见层层叠叠的屋嵴好似看不到尽头,处处皆是雕梁画栋,四周的花草皆是未曾见过的名贵品种,放眼望去尽是楼阁亭台,那回廊抱厦、粉墙假山也是重重叠叠,不时可见成群的丫鬟婆子和小厮撺着许多物品来回穿梭,不见吵闹,一派并然有序,与宣府、夏府的富贵不同,自有一股皇家的烕严。
宣景煜等三人虽然都未进过王府,可都十分从容的跟在领路的管事后头,倒是后面跟着的仆从被这气势压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连窃窃私语都不敢,彷佛稍有不慎就会被斩头似的。
夏依宁想到他们临行前,陆氏犹不放心,交代他们一定要谨言慎行,想来这天家对商家原就存在着某种权威,尤其他们这样的白身商家,即便是首富,也有银子打不通的关,就连个小小县令都能对他们抬出官威来,也莫怪他们此番要进陵王府,陆氏会百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