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见孙子坐下开始进餐,老人打破沉静道:「一帆,你最近很忙吗?」
「还好。」
「那你打电话跟你爸说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为什么?」他停下吃早餐的动作。
「因为你要结婚了,要陪你未来的老婆去看房子、买婚戒、订婚纱:有很多事要做。」老人兴高采烈地说着。
真高兴啊!活到这岁数,不就是希望能抱抱曾孙子。可惜,他并没有高兴太久。
「爷爷你喜欢就好。」他没意见。
「你说的是什么话!要结婚的是你,又不是我,什么叫我喜欢就好!」老人有些生气,「今天你不用去公司了,就等着小女娃儿来,陪她上街。」他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谁?」
他如果没听错的话,爷爷说的是「小女娃儿」。他记得爷爷唯一会喊「小女娃儿」的人就只有她——立川晴。
「什么谁?」老人装傻。瞧他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原本想给孙子一个惊喜的,这下没好戏看了。
「不说就算了,我要上班了。」他起身,准备离开。
「就是小女娃儿。」每次都这样,他这孙子是吃定他了。不过没关系,姜是老的辣。
「你说我的未婚妻是晴?!」他大吼出声。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成真。
真是兴奋!他的孙子失控了。
察觉自己过于激动,多田一帆立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说过,要让别人不知道他想什么,才能打倒商场上的敌人。
看见孙子很快就恢复平静,老人很不高兴。
都怪儿子的教育太成功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孙子「变脸」。
不理会爷爷高深莫测的神情,他问着从外面跑进来的管家:「什么事?」
管家为难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不知该不该说。但是,那女孩说是老爷子叫她来的,可看她寒伧的衣服,他不太相信。
不是他狗眼看人低,而是像多田家这种名门望族,认识的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大家闺秀。谁知那又瘦又小的女人是不是走错了门?
「到底什么事?」看管家不说话,多田一帆又问了一遍。
「是……是外面有一位自称立川晴的小姐想见老爷子。」管家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就等着被主子教训。
都怪他心太好,不应该被那女孩纯真的外表给骗了。
「小女娃儿来了。」老人笑着走向前。他要去见客人了。
闻言,管家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位小姐真的是老爷子的客人?谢天谢地!幸好他没有用扫帚把她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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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儿。」老人对着背对着他的人唤道。
立川晴笑着回头,可是当她看见老人身后的人时,笑容僵住了。她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道:「老爷子,一帆少爷。」
老人一听,不高兴了,「小女娃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爷爷。」她走到老人旁边低唤。
「这才乖。」他心满意足地道,拉过身后的孙子,「以后你们就是夫妻了,别叫一帆少爷,就叫一帆吧。」
立川晴立刻羞红了脸。爷爷在胡说什么呀!他明明知道她只是个代嫁新娘,他这么说,一帆少爷会怎么想?
思及此,她用眼角偷瞄着身旁的多田一帆,可惜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只能瞄到他的胸膛。
「爷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叫吧。」多田一帆淡淡地说。
「是,一帆少……」惊觉自己又说错话,她连忙用手捣住嘴。
「没关系,慢慢来。」他的语气还是没有起伏。
「小女娃儿,今天要你来,是要为你们结婚的事做准备。」
「我没意见,一帆喜欢就好。」
「难道你都没什么想要买的?」老人不满意了。怎么两个人都不热衷,只有他这个老头子一头热。
「没有。」她乖巧地回答。
自己只是个替身,不是吗?等真正的正主儿出现,就是她退场的时候了。而且,能再见到他,她就满足了。
老人气得翻白眼,转头对孙子下令:「你今天别去上班了,陪她去买东西。」
「是,爷爷。」
「我约了人,时间到了。」老人说完就走了。
「一帆少爷。」立川晴唤住转身走进餐厅的多田一帆。其实她也不想麻烦他,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你叫我什么?」多田一帆回过头,皱着眉。他不喜欢她叫他一帆少爷,从以前就不喜欢。
「一帆少爷啊!」
「你忘了刚才爷爷怎么说的?」
「可是老爷子现在不在。」
「你要说话算话。」
「是。」只要他不生气,他说什么她都照做。
「是什么?」
她一愣,但随即恍然大悟,「是,一帆。」
「很好。」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见他走了,她不知该怎么办好,只好又轻唤了声:「一帆。」
「嗯?」不知怎地,他觉得心情特别好。
「有什么要我做的吗?」她连忙问。
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决定进行他的计画。「跟我来。」
她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既然他要她跟着,她当然会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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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里,多田一帆继续吃着早餐,而立川晴则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等着他的吩咐。
纳闷她一直没再出声,他转头看着她。
见他转头,她立即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记得她以前不仅不怕他,反而像个小跟班似的总是紧黏着他。
「不是的,」为证明自己的话,她边说还边摇着头。
他笑了。她还是那么单纯。
这时,管家拿来一份早餐放在桌上。
「次郎,这是我的未婚妻立川晴。晴,他是这里的管家,松本次郎。」
「你好!」她对这位管家的印象很好,因为他刚才并没有瞧不起她。可是,连他们家的管家都不知道她是代嫁新娘吗?她百思不得其解。
「少奶奶。」管家行了个礼。
见他如此恭敬,她真有些不习惯。
「好了,下去吧!」多田一帆道。
「是,少爷。」管家恭敬地退出了餐厅。
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立川晴,他道:「坐下来一起吃吧!」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确定他说的是自己后,她连忙摇头,「不,佣人是不能与主子同桌吃饭的。」
「你现在不是我家的佣人了。难道你希望别人以为我虐待你,不允许你跟我同桌吃饭吗?」说完,他饮了一口红酒。
放下酒杯,见她还是一副别扭的神情,他命令道:「我要你坐下来吃饭!」
她只好乖乖入座。
一切就和以前一样,只要他用命令的口气对她说话,她就会乖乖地服从。
看着眼前那些平常只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昂贵食物,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食物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他淡笑着说。
「嗯。」随手拿起刀叉,她开始填她的胃。
真好吃!不一会儿,她就吃了七分饱。
抬头看着正在用餐的多田一帆——
他的动作真是优雅。反观自己却像饿死鬼投胎,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她突然没了胃口。
「怎么不吃了?」他看向停下动作的她。
「吃饱了。」她把餐盘推开了些。
吃饱了?吃饱的人会对着盘中的食物直吞口水?他不相信。
「全部吃完。」他走到她身边,弯腰把餐盘推到她面前。
闻到他特有的气息,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她听话地吃着他推来的食物。
看着她发红的耳朵,他的唇边淡淡地浮起了一个微笑。
以前她就很容易害羞,现在似乎更胜以往。要是他把手放在她肩上,她会有什么反应?他坏心地想尝试。
把手轻放在她的肩上,他顿时感觉到她全身僵直。
呵,真好玩!他装作不明所以地低头看着她吃剩的食物。
「不许挑食,要全部吃完。」他一本正经地道。
听到他没有起伏的话语,她告诉自己,他的动作并无任何暗示。
但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却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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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问着正在开车的人。
吃完早餐,他什么也没说就带她出门。原本她是不想多嘴的,可车内静得让她发闷,她不得不说些什么。
「到了。」他把车停在路旁,下车。
「到了?」她跟着他下了车。
这里是东京有名的购物区,而且,卖的东西贵得吓人,不是她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她走到他的身旁,「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买东西。」
「走吧。」他很自然地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见她没反对地与他并肩走着,心里挺高兴的。看来经过他一个早上的训练,她已经完全能适应他的亲近了。
到了服饰部,她的眼睛为之一亮。
「好美!」她兴奋得赞叹出声,名家设计的服装果然不同凡响。
「你喜欢就买。」
「可是好贵。」她小声说。
他不理会她的话,伸手招来接待小姐。
看着从一进店就引起骚动的超级大帅哥,接待小姐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只见她挤开立川晴,用嗲到不能再嗲的声音问:「先生,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
难道现在的女人都怕嫁不出去吗?多田一帆厌恶地把接待小姐巧妙地隔开,牵起身后的立川晴。
「我的妻子想要试穿这一季流行的服饰。」
众人一听,惊愕不已。
立川晴尴尬地对接待小姐笑笑。
接待小姐蔑视地看了立川晴一眼,更有自信能得到眼前这个男人了。媚眼一抛,她放肆地黏上他,「先生……」
不等她说完,多田一帆便推开她,道:「你们不想做生意了吗?」
柜台旁另一位正在欣赏帅哥的接待小姐听了他的话,连忙跑过来说道:「先生,别生气,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炬。你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她也很肖想眼前的大帅哥,可是人家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们一眼,还是谨守本分吧!
「拿一些这季最新款的服饰过来。」
「好的。」
接待小姐快速地挑选出一套洋装,「先试穿这件好吗?」
立川晴回过神来,接过眼前的衣服看了一下标价。
老天,这件洋装竟然要她半年的薪水?!
「不用了。」她把衣服还给接待小姐,走到多田一帆身边。
「为什么不用?」多田一帆不明所以地问。
「好贵哦!」她可怜兮兮地说。
「我想,我有能力养我的老婆。快去试穿!」最后一句是命令的语气。
「哦!」她应了声,乖乖地跟着接待小姐去试衣间。
多田一帆坐下来翻阅报纸,对四周投射的倾慕眼光视而不见。
突地——
「多田少爷!」一位长相娇美的女人向他走了过来,昂贵的服饰一看就知道是名家设计。「多田少爷,好久不见。」美女得体地问候,眼里的爱慕之意昭然若揭。
「你是?」他并不认识她。
对于他不记得自己,美女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痛。
「我叫牧野美雪,我们在小泉家的酒会上曾有过一面之缘。」希望经过她的提醒,他能记起她。
「小泉企业?」难怪她认识他了,他与小泉浩是朋友,他的父亲大寿,身为朋友的他,当然有前往祝贺。
「是啊!能在这里与多田少爷巧遇,真是我的荣幸。」今天真是她的幸运日。
「谢谢。」他看见试衣间的门打开,换上新衣的立川晴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她见到他面前的女人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在她苦恼之时,多田一帆开口赞道:「很漂亮。」
「谢谢。」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过来。」
她走向他。
牧野美雪看着多田一帆眼里突然出现的温柔,疑惑地转过身,看到正向他们走来的女人,心里出现了更多疑问。
她是谁?她和多田少爷是什么关系?
待立川晴一走近,多田一帆问道:「你喜欢吗?」
「你喜欢就好。」问她做什么呢?这些不都是为他真正的新娘准备的吗?她喜欢又能如何?
「那再多选几件。」
「好累哦!」她嘟着嘴,其实她是想说「好贵」。
「那我陪你选。」她不会认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吧?
「对不起,牧野小姐,我今天有事,改天再聊。」说完,他不等她回话,就搂着立川晴的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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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间,多田家的饭厅里多了一个人,整个气氛仿佛因为她的出现而活跃了起来。
「小女娃儿,你与一帆再过两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不如你就先搬来这儿,如果有什么需要也比较方便。」多田老爷子对正在吃东西的立川晴道。
「不用了。」她连忙拒绝。她还要利用时间找工作,以免父母发现她被老板炒鱿鱼而担心。
「放心,只要你们找到房子,就可以立刻搬出去。」他一向很明白事理的。
「不是的,爷爷,你明明知道……」她看了看坐在对面,像没事人般吃着晚餐的多田一帆,把到嘴的话给吞了下去。
「没关系,你们要是想多了解彼此,那你就直接住到一帆房里去好了。」他哪会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不过他知道善良的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当着孙子的面说出来的。
「爷爷,我们……」她着急辩解。
「别害羞,我老人家很开通的。」他们最好早点生个曾孙子给他抱抱。
「爷爷,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看着多田一帆,希望他出面说句话。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注视,他抬头对上她求救的双眼。
但是,很抱歉,他救不了她,因为爷爷的提议他也蛮同意的。
「好啊。」平淡的回应像一颗炸弹般,投向在座的一老一少。
「你说什么?」过了好几秒,她才鼓起勇气想问个明白。他说的一定不会是她想的。
多田老爷子也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因为这也是他想问的。
「我待会送你回去拿行李,明天让管家搬一张梳妆台到我房里去。」他继续吃东西。
「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一帆。」他的孙子居然同意他的提议!?
多田一帆投给他一个「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的眼神。
「你不同意?」这句话是问坐在对面被吓呆了的女人。
看进他仿若有魔力一般的眼,她被它所吸引,不知不觉吐出:「不是。」
「很好。」他满意地点头。
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唇,他起身,「明天我们一起去你家搬东西。东西要全部吃完,一点也不许剩。」说完,不理会呆愣中的两人,他迳自离去。
过了好久,她求助地看着老人,「爷爷,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我想他是说真的。」老人愉悦地回答,「听他的话把东西吃完,不然他会生气的。」老人说完也离开了。
看来事情比他预料的还要好得多。呵呵!他很快就可以抱曾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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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立川晴认为她该找他们祖孙俩谈一谈。他们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因为这会让她以为自己是他真正的未婚妻,而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她怕自己会沉沦……
她轻轻地敲了敲多田一帆的卧室。
打开房门,一帆见到门外的她,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她出现在他面前是理所当然的。
「吃光了吗?」这是他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
「嗯。」虽然觉得他说的不该是这么一句话,但她还是乖乖地点头回答他。
「进来吧!」他对她说。
走进他的房间,她四处打量。房内以黑白色系为主,摆设极简单。这不是她第一次进他的房间,小时候他常常带她来。
「如果你喜欢,可以按照你的意思来布置。」
看着坐在床上的他,她心跳加快,小脸窜红。
对于她的反应,他忍不住笑了。
她羞愧的低下头,清了一下嗓子,「我是来把这套洋装还你的。」见他没说话,她解释道:「你放心,我没有弄脏,我一直很小心不让它沾上任何脏东西,或者,我可以把它洗好了再还给你。」千万别叫她赔,她现在可是一贫如洗。
「过来。」他简单地命令道。
她忐忑不安地走向他。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当她站定在他面前时,他竟出其不意地拉了她一把。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他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个满怀,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感觉她想要站起来,他调整了姿势,让她坐在他腿上。
「别动!」他制止想从他腿上下来的人儿。
看见她不解的眼神,他说:「接近一些,我比较容易听清楚你说了什么。」
「我可以站起来。」
「抬起头来看人很累的。」
「那我也坐下好了。」
「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霸道地说。
「可是……」这也太暧昧了吧?
「好了,有什么快说,我困了。」他双手环住她的腰。
她的身子僵直不敢动,脸却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她从没有想过他们会如此亲近。
见她娇羞的模样,他轻笑出声,撩起她的一小撮头发在手里把玩着。
她的身子更僵硬了。
「这些衣服全是为你买的,你忘了吗?」他边把玩着她的发丝边问。
「为什么?」她不懂。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剪头发。」他喜欢她的头发在他的指间穿梭。
对于他的答非所问,她完全没有办法。「我该回家了。」虽然贪恋这一刻,可是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父母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
「你忘了?刚才在饭厅不是说好,从今天起,你搬到我的房间来住吗?」他放下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一阵酥麻的感觉窜遍了她的全身,「那不是开玩笑吗?」
「刚才爷爷已经打电话跟你爸妈说,为了准备我们两个月后的婚礼,你要先住到多田家来。所以他们把东西都送来了,除了你的一些必需品,其余的全重新买。」他用舌轻舔她的耳垂。
「什……什么?」在他的动作下,她语不成句。
「好了,你该去洗澡睡觉了。」他推开她,让她从他的腿上站起来。
「洗澡?」
「我喜欢抱着香喷喷的你,快去洗澡。」他把她推进浴室。
「我不!」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慢,一定是希望我帮你洗吧?」说完,他就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会洗。」她用尽全力将他推出浴室,快速地关上了浴室门。
望着关上的门,他轻笑出声,逗她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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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短短几天,她的世界就全变了样?照他这么说,她的父母应该知道她现在在多田家。但爷爷到底是怎么对他们说的?直接告诉他们,她是来当新娘的吗?
父母会怎么想呢?以他们对多田家的感恩程度,一定会同意她这么做的。
对了,还有今夜,她真的要与一帆共处一室、同睡一床吗?他并不像是开玩笑的。可是,这也不可能啊!他不是已经有喜欢的女人,并且要与她结婚了吗?
但如果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擦干身子,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带任何的衣物进来。可她总不能在浴室里待一个晚上吧?那一定会感冒的。还是先看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再说吧!
把门轻轻打开一条缝,她探出头,却正巧与抬头看向浴室的他视线对个正着。
「洗好啦?」他放下手里的报纸。
「嗯。」她轻点一下头。
「那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是想在浴室里睡一晚吧?」
如果可能的话,她求之不得。「我……」叫她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她没带衣物吧?那么丢脸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看着她苦恼的表情,他恍然大悟,「你没带衣物进浴室。」
脸颊飞上两片红云,她轻点了一下头。
他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睡衣与贴身衣物给她。
看见他递过来的内衣裤,她真希望地下突然裂开一条缝让她钻进去。但是,他怎么会有她的贴身衣物呢?
像是知道她想些什么,他解释道:「是你爸妈送来的。」
「爸妈?」她无意识地问。
「是你父母,不过现在也是我的父母了。」
「嗄?」他在说什么?他们什么也不是啊!
「你不会要我帮你穿吧?」他是挺乐意的。
「不要!」快速抢过他手里的衣物,随后砰地一声,把浴室门关上。
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他忍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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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那件丝薄又柔软的贴身睡衣,她实在不想穿。
这睡衣是今天买的,记得当时一帆问她喜不喜欢。她想,又不是买给她的,所以她说只要他喜欢就好。没想到如今这件睡衣不仅是要给她穿,而且还要穿出去给他看。
那多丢人啊!可若是不穿,就没有别的可以穿了,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敲门声传来。
「穿好了没?」他问道。
「好了。」边回答边穿上睡衣。算了,有穿总比没穿好。
听见浴室门打开,他转过身,看见她从门里探出的头,他失笑出声。
「你做贼吗?」
她不好意思地咬了一下唇,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他点点头,「不错,很好看,就是肉少了点。」以后一定要把她养胖点,那样抱起来比较舒服。
他牵着她的手走向他的床,「很晚了,睡觉吧。」他躺上床。
「我……我去睡客房好了。」她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你怕我?」他好笑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她。她现在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可爱,他又忍不住想逗她。
「不!不!」她连忙摇头辩解。
「过来。」没有了笑意,他一脸严肃地命令。
她听话地走到床边,他笑了。他不喜欢她不听他的话,从小时候就是这样。
老实说,当他学成归来时,得知她不辞而别,他很生气。但想想她是跟随父母离开的,所以就不再生气了。不过,现在她只需要听他的话就够了,不必理会别人。
把她捉住,他轻轻地啃咬着她的耳垂,从刚才的经验中,他知道怀里的女人是很敏感的。
「嗯……」她轻吟一声,轻轻地靠近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手。
她一直梦想着,希望他这双手能抱抱她,与她的手这般交握着,如今美梦成真,她真的好开心,希望能永远这么靠在他怀里,与他的手交握着。
「笑什么?」他边在她耳边吹气边问。
好痒哦!她笑着回答他:「我一直想抓住我爱的那个男人的手,可惜从没成功。」但这一刻她终于抓住了。当然,她不会把最后一句话告诉他。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不想成为他的烦恼。此刻,她已满足了。
她心里有了别人!?他从没想过会这样,心里闷闷的,好难受。
「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动心。
「他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而且就快结婚了。再说,他怎么会看上我这种既笨又没身材,还没家世的女人呢?这只是我的单恋而已,他不知道的。」
看着她强颜欢笑,他好想宰了那个男人。「谁说的,你是很好的女孩子,没娶到你是那男人的损失。」他用力搂紧她。
「真的吗?」她灿烂地笑问。他真的觉得她很好吗?
「真的。」他点头。
「谢谢。」这样就足够了,只要他不觉得她烦人,她就心满意足了。
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肩,她痛哼出声,看向他。
迎上她不解的目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啃咬着她的颈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喜欢她想着别的男人。他要让她知道,现在抱着她的是他多田一帆。
「痛……」她轻哼。
他笑了,「上床睡觉吧。」他拉开被子让她睡进去。
她爬进了被窝,他立刻抱住她。
他越来越喜欢抱着她了,像会上瘾似的。不理会她全身僵硬,熄了灯,他抱着软玉温香,唇上挂着淡淡的满足笑意。
「一帆。」过了一会儿,立川晴出声唤他。她真的很紧张,他到底想做什么就快做吧,不要让她一直提心吊胆的。
「嗯?」
「我们就这样睡吗?」她的脸好烫,还好房里漆黑一片,他看不见她现在羞红了的脸,但她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有多紧张。
「是啊!」他轻笑,「不过如果你希望我做点什么,我还是很乐意奉陪的,满足未来老婆的需要,是我的责任。」他边回答边用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她的肌肤很光滑,摸起来很舒服,让他爱不释手。
「我……」他的手在做什么啊?好痒!但她又使不出力来推开他。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道:「你希望我继续吗?」
「不要。」她连忙拒绝。明知他看不见自己羞红的脸,但还是用被子捣住头。
「那就快睡。」抱住她,他很快便睡着了。
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她慢慢探出头,身子紧紧地贴向他,把头靠进他怀里。
他的双手像是有意识般,更加紧紧地抱住她。
夜还很长,两颗心却紧紧地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