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伤真的与皇上无关,多谢娘娘好意!”见南宫策的脸庞越加阴沉,她立即插口再说。
这会,谢红花注意到她自称“臣妾”。这表示她是后宫之人吗?但怎么没印象见过她?
“你是?”
“臣妾敏通,以前是紟唐王朝的贵妃。”
“以前?”
“臣妾曾经是皇上的后宫,后来皇上将臣妾送给燕王当侧妃了。”敏通进一步解释。
谢红花闻言,吃惊的望向南宫策。“您将自己的妻子送人?!”她立即露出谴责的怒容。
“请娘娘别怪皇上,是臣妾自愿的,燕王曾经在一次私人夜宴里见过臣妾,后来得知臣妾进了皇上的后宫,便大胆向皇上要人,皇上问过臣妾的意思,臣妾……对燕王也有爱慕,所以……”
她这才笑开了。“所以爷这是有成人之美?”原来她误会爷了。
“臣妾非常感谢皇上的成全。”敏通隐起失落的说。
“那快起来吧,你现在也是一国之妃,没必要对我行此大礼的。”谢红花忙将人扶起。“对了,你怎么会回到国内的?”她笑问,好奇燕王的妃子能够擅自离开燕国吗?
敏通偷偷瞧了眼南宫策后才说:“臣妾……想念家人,所以请求燕王让臣妾回来一趟,但隔日就得回去了。”她说谎,这趟她是私自回国,只等见过南宫策后,再秘密回去。
“这么赶啊!”谢红花诧异。
“水儿,既然她回来一趟不容易,咱们就别耽误她的时间,让她尽速回去与家人团聚吧!”南宫策圈着她的腰,锐利的眼神朝敏通扫去。
敏通只得马上接口道:“多谢皇上体谅,臣妾这就回家去了。”她匆匆离去。
但走了几步路,又忍不住回过头去,见那高不可攀、矜贵孤傲的男人正再次裹起他心爱女子的手,搁在手心为她取暖。
那女子噘高了嘴,对他咕咕哝哝的不知嘀咕些什么,他只暖着她的手,脸庞也未见笑脸,但画面温馨,在他身上难得不见任何戾气。
她愤然扭回头,胸口发紧,心中有些不甘。为何那女子不是她?!
第二十九章 点燃战火(1)
“都破烂成这样了,我再给您绣过新的吧。”
‘我就喜欢这块,你洗洗,把破损的地方补上即可。’
“堂堂的国君,用补丁的帕子,象话吗?”
‘这是你绣的水,一泓绿水、一泓水儿……我就要。’
燕国与紟唐并列为中原两大国,往年为求和平相处,两国均会派各自的皇族前去对方国家充当质子,以表达不会动干戈的诚意。
一个月后,奉宁王南宫千奉命前去燕国当质子,行前,在城门外,奉宁王毫无尊严的在来接人的燕国使臣面前大哭不肯去,搞得紟唐群臣汗颜,几乎在燕国使臣前抬不起头来,闹了半天才终于将人顺利送走。
这日,谢红花坐在深宫里,身边有大批人保护,避免任何“意外”发生。
“娘娘,张英发,张大人求见。”宫娥来报。
“张大人来了?”她讶然。他怎么会单独来找她?
片刻后,张英发出现在凤殿。
“张大人有事指教吗?”谢红花笑问。
他坐姿庄重,笑容谨慎,瞧着四周所有尖锐之物全都移除,连地上都铺有防止摔伤的软垫,伺候她的人更是如临大敌,随时戒备,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丝损伤,感受到这股战战兢兢的气氛,他不禁暗自叹气。
“请教不敢,臣是有事相求。”他沉声说。
她蹙了眉。“张大人还是有话直说吧。”此人不失为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官,她向来敬重他,但听他有事相求,心情不免就有些不安,若不是发生大事,相信他不会来找她。
张英发表情凝重,足足过了好一会才激动道:“皇上有意挑战天地,请您、请您阻止!”
“挑战天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开口,她便惊愕住了。
他一脸沉重。“娘娘,就臣所知,皇上为了您打算与天杠上了。”
“如何杠上?”她心惊的问。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但她清楚,爷满腹机关,似乎又有事瞒她了。
“皇上为了与天争人,决定放手一搏!”
谢红花错愕地睁大了眼。她已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她摊着已经破损不堪的四方帕子,摇着头。
“爷,这帕子没用了,不要了吧。”她翻着帕子,上头污损严重,她见了都头痛。
南宫策把玩着她的发,听到她的话,目光一慑,神情莫测。
“您还要?”她眉角上扬。
“当然!”
“都破烂成这样,我再给您绣块新的吧。”她樱唇微抿,一副要他别找麻烦的模样。
“我就喜欢这块,你洗洗,把破损的地方补上即可。”
“堂堂一国之君,用补丁的帕子,这象话吗?”
他垂了眼脸,修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你绣的水,一泓绿水,一泓水儿……我就要。”
她心头霎时又发热了,鼻子微微的酸。
不禁忆起某日李公公跑来说,原先她绣的那条飞龙在天的帕子,教安仪公主不小心给弄污了,央求她再绣条帕子给爷。
她心想,帕子脏了就丢了吧,何必这么麻烦的要她再绣一条,况且,她绣的东西也不是上品,他应该不会中意吧?
所以她不肯再花时间绣上一条,结果李公公居然就急道,因为帕子被弄脏,爷震怒,心情不好,整日找人碴,底下的人都苦不堪言,请她行行好,救救大伙,再绣上一条。
她听了万分惊讶,想着,那男人为一条帕子就大发脾气,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为平息他的怒气,她当然不好再推辞,正烦恼着要绣什么才好时,忽然心头涌上一个念头——水,一湖水,水能平息他的戾气。
但,当时她尚未恢复前世记忆,并未深想为什么认为水能安抚他躁动的心,绣好后,交给爷,他果然非常喜爱,总是带在身边。
如今,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在意这条帕子,因为她送他一湖水,这水是自己,她将自己送给他了。
难怪,他异常珍惜。
“好吧,我给您修补看看,若补不了,我一样再送您一泓水。”她忍住鼻酸,收起那残破的帕子。
“这泓水……不如现在就送了。”他盯着她,眼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猝然地吻上她的唇。
她先是一惊,旋即含泪微笑的回吻,两人深情拥吻,直到他吻到她唇上有泪水咸咸的味道,这才恼怒的停下来。
“谁许你哭的?”他跋扈的问。
“爷若不许人哭,就别弄哭人。”她眼眶还是湿漉漉的。
“我怎么了?”
“您讨厌!”
一双好看的剑眉微扬,很“宽容”的再笑问:“真是讨厌吗?”
“爷!”她躲进了他怀里,吸着鼻子。“您还没告诉我,这趟去了长沙,结果如何,见到大哥了吗?”这家伙做了太多令她感动的事,每一件都能让她流上三天三夜的泪,但此刻,并不是流泪的时候……
他深瞳里的笑意瞬间无影无踪了。“见到了。”他表情淡漠下来。
“他身体如何?近来都没接到嫂子们寄的家书,大哥应该没事吧?”她担忧的问。
他下显微微绷紧了。“你大哥还好,老样子。”
她稍稍放心了。“那……您见到那术士了没?”她再问。
“没有,没见着。”他神色更淡了。
“那我大哥怎么说?”
“他说那人也许是神仙,找不着了。”他冷哼。
老天敢给这女人找麻烦,要她背负他的原罪,终生受累,他偏不,这血光之灾他非得为她解除,甚至,他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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