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她将大伙带到一间纯按摩的指压馆,而唐珊珊则被贺阑珊给带到另一个房间去。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大家在通铺的房间?”唐珊珊进入一间小密室,狐疑地问向贺阑珊。
她笑了笑。“你身份不同啊!你是千金小姐,当然要享受VIP的贵宾享受,那些市井小民哪能跟你一样的待遇,我可是将这间按摩馆中最优秀的按摩师请来帮你服务,保证你通体舒畅、骨血舒通,会越变越美丽的。”
“真的呀!”果真是胸大无脑,贺阑珊的两三句话就唬得她死死的。
她脸部一下子神气活现了起来,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她想了想说:“那我叫大维一起来,我也要让他跟我一起享受,花多点钱没关系。”
“大维,大维,叫得那么亲热,我就偏不如你所愿。”她在心中默念着,豁出性命也不让她再接近陶大维。
她立刻挽住唐珊珊的手臂。“那种土包子,他是不会懂得这种高级享受的,一般的推推捏捏他就乐翻了,况且这VlP的名额,一团只有一人,我看了看全团的人,就你够资格了。”
她不给唐珊珊有后悔的机会,一杷将她按在榻榻米上说:“我替你去叫按摩师,你先在这边等着。”
她将灯光调暗了下来,一走出门,便冲向后门叫道:“象姊,该你上场了!”
一名肥硕臃肿的胖女人,晃着胸前的两颗水球缓步而来,全身上下,除了鼻子没有大象那么长外,其余部分和一般的大象没什么两样,尤其是一双像树干的腿,更是和象腿没两样。
“这里是五千元泰币,小房间的那个女的就交给你了,你让她惨叫声叫得越大声,我额外的补助、奖金就更高,记住,别弄出人命,让她剩半条命就够了。”
哼!你这磨人的狐狸精,我看你能践到什么时候?
☆☆☆
“哎哟!救命啊!轻点……我的腰……我的腰啊!你别双脚一起踩上来……哇!你怎么这么粗鲁。”
小房间内尽是唐珊珊的痛苦哀嚎声,那象姊直接跳到唐珊珊的背上去,存心要踏扁她似的,不管她再如何求饶,她竟是充耳不闻。
忽然,“噼啪”一声,好像树枝被用力折断的声音,只见唐珊珊眼球一翻,全身僵了一下,四肢猛抽搐。
不动了!
象姊一看自己玩过火了,忙冲出去叫贺阑珊。“快叫救护车!”
此事被隔壁房在做油压及指压的其他人知道后,也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去,一路上,贺阑珊半句话也不敢吭,像打破老爸的古董一样,死咬着嘴唇发颤。
手术房上的急救灯一直亮着不灭,所有的人也听了贺阑珊的自首告白,知道又是她爱戏弄人的个性闯了祸。
看着陶大维往来手术房门口徘徊的焦急状,贺阑珊又开始吃味了,他紧张个什么劲啊?他不是该狂笑吗?
正期待他能够安慰她两句话时,果真他真的在看她了,但就只有两秒,短短的两秒,他又将头侧了过去,好像在责备她说:“你玩得太过火了!”
贺阑珊在内心生着闷气,这年头,好像当坏女人才吃香,像唐珊珊,才被轻轻一教训,就引得大家对她的罪恶一笔勾销。哼!从今天起,我也不当好女人了!
这时,手术室上方的灯终于熄了,陶大维出乎意料地第一个冲上前去焦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主治大夫表情极不乐观地摇头说:“龙骨的断裂处太多,骨盆腔也受到严重的挤伤,这最好转大医院治疗,或趁病情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下,赶紧送回你们台湾去医治。”
他脸一沉,似乎话也仅能说到于此,待唐珊珊被推进加护病房,陶大维忍不住对贺阑珊严词喝斥了起来。
“你要耍光天底下所有的人你才甘愿,是不是?”
贺阑珊噙着泪,她已经心情乱难受,自责透了,他还凶巴巴地对她吼,她会这么做,还不全是为了他,难道受伤的人才是对的吗?她的心也受伤了啊!为什么就不能少骂她两句。
闰珊看得出此次妹妹的这个举止,不纯粹是为了恶作剧才如此做的,从她一副委屈的脸孔看来,她内心也不好受。
“好了啦,大维!你就少说她两句,她又不是故意的。”闰珊劝道。
“她怎么玩我不管,要是一旦弄出人命,怎么办?”他也正在气头上,骂出来的话自是恶毒无比。
“你继续骂,不要停啊!”她一把抹掉眼泪,来到陶大维的面前,她的目光距离他的鼻息不到三十公分处,恨恨地看着他。“你若认为我该打,就狠狠地赏我两巴掌,不要客气啊!但也请你不要后悔,做了就不要遗憾。”
贺阑珊眼睛一闭,只要感觉到她脸颊一阵刺痛,他就完蛋了,而他们之间也算玩完了!
陶大维将手高高抬起,迟迟挥不下去,这究竟是为什么?这么顽皮捣蛋的淘气鬼,他却打不下手,虽然爱一个人最怕宠坏了她,然而,面对贺阑珊,陶大维硬是无法狠下心来,他的心的确被她攻占了!
“我去安排唐珊珊回国就医的事。”他叹了一口气,将身子一转,朝长廊的另一端走去。
贺阑珊正想要再乘势讥讽他两句时,手突然被闰珊一按,制止她那气头上的行动。
☆☆☆
星光灿烂的舒爽夜风,吹得陶大维的长发飘逸得像大草原上的柔绿鲜草,一张性格爽朗的五官加上湛蓝的水钻明眸,令人不禁深深被他迷惑。
他一个人站在医院三楼处的一个白色阳台上,面对的正好是迷人浪漫的暹罗湾,远处椰叶被风儿吹荡的沙沙声,谱出这热情南洋的优雅仲夏梦组曲。
可惜,他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的美景,他担心唐珊珊的身体状况,也担心他和贺阑珊也没有了明天,更担心……自己的一事无成。
袅袅的白色烟缕随着风儿向后方飘去,烟雾的朦胧中,站着一名纤瘦的清秀女子。
“你来这做什么?”陶大维发觉到有人走近,猛一回头,竟是贺阑珊。
“你别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只是要来告诉你,以后你陶大维和我贺阑珊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我们也没有正式的开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令人难过的结束,想想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我也累了,正好趁这次的教训,让我能从梦中惊醒,而你……随你便喽!”贺阑珊说得仿佛事不关己。
“你自始至终一直认为我不认真?”他蹙着眉,忧心忡忡问道。
“你有认真过吗?”她反问他。
他也明白自己的态度总是扑朔迷离的,他可以对每个女生都好,但要谈到特别好,甚至想去呵护、体贴她,好像都还没达到那种程度。
两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表面的争风吃醋倒是都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彼此的心灵深处呢?似乎一点也没有触及到。
她见他半天挤不出一个答案,已丧失耐心,不免话也不多说一句,掉头就走。
“别走!”他喊住了她,内心激昂澎湃。
他跨步向前,一把将她转身并紧搂住腰,不管她同不同意,也不理会她是否会捶打他、抓扯他,他就是要她。
他的唇完全封锁了她红滟滟的唇形,如饮吮蜜汁般地再三热吻,两只手不停在她白皙的背部来回游移,双唇也沿着颈项滑到她丰腴而浑圆的胸部……
“不……不要!”她寻回了理智,双手同抵他的胸,使劲地推开他。
“够了!我受够了你这种态度。”她喘了一口气,几近崩溃地贴靠在墙边。
“你不晓得我爱你之深吗?”他痛苦地呻吟。
“少演戏了,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听到唐珊珊受伤时的那种表情,够了,陶大维,你要对谁认真请你就不要三心二意,我们女孩子不是摆在路边摊的便宜货,可以让你爱用就用、爱丢就丢!”
那一幕幕的历史镜头,在贺阑珊的脑海中一一播映出来,她受不了他对女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他不能这样做,他无权的。
“我承认我是关心唐珊珊,但那是基于朋友的一个道义,就算我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难道作朋友就不用理会她了吗?”陶大维无法忍受她冷酷的心。
“爱情对女人来讲是自私的,我看你对别的女生好,我就浑身不对劲,如果你对男女之间的关系还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话,那就永远别来找我,我没那种宽宏大量。”
她这次真的走远了,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陶大维也没有再上前去拉住她,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能不能照着贺阑珊所说的一样——对女生别那么一视同仁呢?
菸头的红光烫醒了迷茫中的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不该理睬唐珊珊的生死而取悦贺阑珊呢?万一他真如此做了,幸福也就随之而来了,但,内心对唐珊珊的歉疚,不就成为他一生抹灭不去的烙印……
好烦!好烦!他最怕烦了!
好希望有人能给他指引迷津,让他自爱情的苦海中,彻底的解脱开来。
☆☆☆
由于唐珊珊的危险期还有两天左右,所以这四十八小时都必须要严加观察。
“阑珊这次真的玩出火了!”之霖在医院附近的一家pub和闰珊、靖堂及大维闲聊着。
“这都要怪谁?全是阑珊一人的错吗?要不是大维带她来,她会认识她?”闰珊不容之霖将过错全集中在阑珊一人的身上。
“我就知道,这两个女的一见面就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眼神,今天会发生这种事,一点也不稀奇。”陶大维将一杯生啤酒推到史靖堂面前,面带愀色地道:“你喝你的酒啦!这事说起来你也有分。”
“我……”他想辩解,却被闰珊给一口截住。
“都什么时候了,还翻旧帐,喔!对了,大维!你昨晚和阑珊谈得怎么样了,我看她哭了一整个晚上。”
他将一杯五百CC的啤酒一饮而尽,脸部的表情是一派的沮丧。“我们根本无法沟通,她半点也听不进我说的话。”
“也不是我在为我妹妹叫屈,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从小学就喜欢你了,当然不想看你对别的女生太过亲密,这次唐珊珊受伤的事,你表现得那么积极,别说是她了,连一般的女孩子看了也受不了的。”
“是啊!大维,我也觉得你满矛盾的,那女的你不原本就避之犹恐不及,我真搞不懂,她真的不能缠你了,你反倒心疼起她来了。”之霖这次也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你们怎么都跟阑珊一鼻孔出气?好歹她也是个女孩子,能坏到什么令人发指的程度,别忘了,这次咱们能来泰国,还是靠她的帮助。”他怒视之霖,认为他怎会变得如此忘恩负义?
这一个观念,闰珊觉得有必要纠正他,博爱虽是美德,但滥情却有损社会道德,像他殷勤得像个救火的消防队员,任谁做了他女朋友也会抓狂受不了。
“大维,不是说我年纪比你大,就是在教训你,你对人好,那是你天性善良,我自然没有话说,但好也要有个限度,将自己的爱心泛滥运用,无顾及到其他人的感受,那只是你对某个人的小爱小恩,可是你却在不知不觉中伤到你最亲的爱侣,她的地位放在哪?这事要发生在之霖身上,我早跟他分手了,哪还像阑珊一样有好脾气和你一条条讲明白。”她一口气说完,只望能给陶大维一点触通。
“我不知道我对唐珊珊这样一点小小的举动,竟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遗症。”他真的不明白,也许心思从来没有如此细腻过。
“对啦!人家也没说错,像贺阑珊才对我好一点点,你不也想揍死我,还说别人,先想想自己吧!”史靖堂无意间插入的一句话,震骇了他。
在大伙口沫横飞的分析下,他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了,对于贺阑珊的憧憬,他永远是保持高度的兴致,也因此,他也接受大家的建议,将唐珊珊的事尽量淡化,让宋之霖和史靖堂来全权处理,而自己,则必须要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为重。
“好吧!我会用我这把爱神的箭,再次射下这双面女郎的心的。”他幽默地自嘲一番,也引得众人的一阵干杯互道他能再次掳掠芳心。
☆☆☆
正当全部的人在等着陶大维再次出发,重新赢回贺阑珊的心的同时,却有另外一件伤脑筋的事困惑一他,正可谓好事多磨、诸事不顺。
原来是霜灵把雨婵给看丢了——
“我也不晓得,我不过是进去试衣间一出来,她人就不见了!”霜灵忧心如焚,哭哭啼啼地斜说她将雨婵弄丢的经过。
“叫你好好顾住雨婵,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叫我回去如何跟我爸妈交代!”陶大维从来也没有过如此躁郁不安。“那报警了没?”闰珊问道。
“报过了,可是他们泰国警方办事效率之低,我怕……我怕雨婵在他们找到之前,不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意外,东南亚这边的治安这么差,坏人又特别多……”
“够了!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陶大维怒吼霜灵,心情已经够乱的了,她还说这些令人更提心吊胆的话,真希望走丢的人为何不是她。
突然,陶霜灵止住了泪水,喜出望外地说了一句:“对了!我记得雨婵的口袋中有一张饭店的电话号码,那是阑珊怕雨婵在泰国寂寞无聊时,可以打电话和她聊天、打发时间用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到阑珊的房间等,说不定雨婵摸到那张小纸条,会请人帮她拨这支电话。”
唯今之计,也只盼雨婵能机灵一点,赶紧想到那张小纸条,也好让大家能松了一口气。
然而,陶大维却在此刻犹豫了!
“我现在跟她闹得这么僵,她哪会让我待在她房间,再说,凭她的个性,免不了又要奚落我几句,这……”
“我拜托你,行不行?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她那么不分事态严重与否,跟你计较这个,你也太不了解她的为人了吧!放心,她不是这种人。”闰珊真受不了他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拉着他的手,直朝贺阑珊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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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票人还没到达之前,阑珊一人在房间打包着行李,后天就要将唐珊珊送回国内治疗了,她心情也不是挺好受的,想想自己对人家也太狠心了一点,弄到最后,她自己呢?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才失一个小小的恋算得了什么?我贺阑珊又不是没有人要,总有一天,我要找一个条件比陶大维好上十倍的男朋友,带来呕死他。
等她心情稍微平静些时,一通要命的电话又让她重新跳回和陶大维那纠葛不清的情网之中。
“谁呀?”她接起电话,懒懒地问了一句。
一阵冷笑声寒得她酥麻到骨髓里去,随之,便是一记陌生又带着泰腔的中文。“嘿嘿!小姐,你家是不是走丢了一个妹妹?”
“我家丢妹妹?你家才丢一个阿妈啦!”她毫不考虑地回了一句。
“小姐,你很凶哦!你真的不相信你家有妹妹走丢?”那阴森的男子声,此时语气极端严肃。
“对啦!你家的妹妹丢在我家了,快来领回去啦!”她一气,懒得再和他多说,“咔”一声,便将电话给挂上了!
神经病!这几天已经够衰了,还碰到这种无聊电话的骚扰,贺阑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了!
当她又继续走回行李箱整理衣物时,门外适时传来一记沉重的敲门声。
“谁呀?”她一边喊,一边将门打了开来。“是你啊!”她一见是陶大维,原本不让他进房的,但见到他那一张暗灰的气色,似乎有什么不顺遂的事烦着他,也就不当面拒绝了他。
“有事吗?”她态度冷得没一点语音的起伏。
“你有没有接到雨蝉打来的电话,或者……有陌生人打电话来询问有关我妹妹的事?”他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了?若你想找借口跟我说话,告诉你,这招并不高明。”
“我在认真地跟你讲话,请你也认真地回答我!”他露出少有的正经。
“告诉你,大男人沙猪主义对我一点也不管用,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任何的问题
“请你别再耍脾气了,行吗?雨婵她失踪了!”
“失踪了?”她呆愣了半晌,原先盛气凌人的激昂声调也跟着降了下来。“真的吗?”
“我几时拿过我妹开过玩笑了?”
阑珊先将她和他的私人感情放一边,突然想到了刚刚的那通神秘电话,不自觉地喊出:“啊!糟了!”
“你有我妹的消息了,是不是!”他思妹心切,无法控制地钳紧她的双臂,让她一阵抽痛。
“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痛了!”
“对不起!我一时太心急……”他放开了手,但面部表情仍轻松不得。
“刚才是有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没错,但我把它挂了!”
“挂了?”陶大维一时心沉意散。“那你没问他一些什么线索吗?”
“我哪清楚?你也是现在才告诉我雨婵的事,之前我怎会知道?”她耸耸肩,错根本不在她。
“完蛋了!雨婵八成是被坏人拐走了!”他坐在床沿,脸埋进双手之中,心情跌到谷底。
阑珊第一次看到了陶大维伤心难过的一面,曾几何时,从她认识大维以来,他都是那么坚强,像个永远也击不垮的战士,如今,为了妹妹,他竟变得那么无助、脆弱。
“对不起!我该问清楚的。”贺阑珊的脾气又转了一百八十度,她走近他身旁坐下,手主动地去贴向他的手,输送她的宽慰及鼓励。
这一骤变,倒令陶大维吃了一惊,他没料到,平常趾高气扬的她,也会暂时抛开私怨,向他赔罪。
“我想,要是雨婵真被歹徒给拐走了,他们一定会再打电话来的,我陪你等,算是做领队的义务,可以了吧!”她勉强笑了笑,想缓弛一下他那悬挂不安的心。
☆☆☆
为了不想影响到唐珊珊的就医时效,陶大维便先麻烦宋之霖、贺闰珊和史靖堂三人先行送她回国,而自己和阑珊及霜灵则留在泰国,继续找寻已经失踪三天的雨婵。
“怎么办?都已经三天了,还没有雨婵的消息。”霜灵在房间内像个游魂似地踱来踱去,从她蓬头垢面及未施半点脂粉的模样看来,也够折腾她的了。
“你没跟叔叔他们说雨婵不见的事吧?”陶大维担心地问道。
她一脸惧怕的神色。“我哪敢说,我只是告诉他们这里很好玩,雨婵吵着不想回去……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爸说,下礼拜三雨婵的全国钢琴比赛就要开始了,他叫我们提醒她别玩疯了!”霜灵说得有点心虚。
“下礼拜三?”他掐指一算。“那只剩五天了嘛!这下可完蛋了!”
两人面面相觑,此刻的他们,比死刑犯等着黎明要被枪决的心情还复杂,雨婵啊!你要听见哥哥在呼唤你,就快告诉哥你现在人在何处,别让哥想疯了啊!
就在一片凝重的沉默之中,霜灵忽然问道:“那贺姊呢?怎不见她的人影?”
“她说这附近的角头、帮派她比较熟悉,她要帮我去打听打听!”
“你就让她一个人去找雨婵?”霜灵有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是啊!她说多人多碍事,要我们留下来等电话,万一她有任何消息想联络我们,或是抓走雨婵的人再打电话来,也好有人接应。”
霜灵被他这一番话打败了,这下不但要担心雨婵,还要担心阑珊的安危,果不其然地,这会儿阑珊真的碰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