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指暧昧地威胁性地抵上她的臀沟,她的温顺立刻被打破。
似遭了电击,一个激灵后,她立刻推他,可他早有防备,除了象征性地离开她十厘米的距离,其他的让步,免谈。
她很害怕和他进行亲密接触呢,对于这一点,他越来越肯定,也越来越介意。
她曾说过的话,开始不听使唤地在耳边呼啸——
“莫向与,如果我不把第一次拿出来投资,你怎么可能如此快地入戏,我又怎么可能如此痛快地欣赏你今天这么精彩的表情?我爱你?呵,笑话!爱你不如去爱一头猪!实话告诉你好了,我和小泥鳅两情相悦很多年,我打算和他一起去读公立大学,毕业后立刻就结婚……”
从小到大目睹的她和小泥鳅的片段,开始在脑中串连,然后嘴上似被装了机关,开始不受控制地说出连他自己听了都讨厌的话:“是不是不想被我碰?想为小泥鳅守身?你忘了?早在四年前,你就被我玷污了清白。要不要我再玷污一次,助你唤回沉睡的记忆?”
他的语气仍懒懒的没什么变化,可是,她还是听出了其中暗藏的怒气,脑中即时警铃大作。
而他,却仍一副好商好量的表情,继续拿他可恶的鼻尖来挑弄她的鼻尖,“回答我,是不是不想被我碰?”
呵,叫她如何回答?回答“不”,她会被他强迫去重温当年细节,回答“是”,则是向他发出“请继续”的邀请,他怎能这样逼她?
“你、你听我说……”
君莫惜仍试图游说他不可乱来,可是,他没有耐性。虽然明知她当年的说辞十有八九是瞎编乱造,可是那些话还是在他心上留下了阴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一根筋的脑袋真在什么时候突然生出嫁给小泥鳅的念头,那可怎么办?虽然他已动用人脉将小泥鳅支到了别处,可是他很明白,这种权宜之计根本是治标不治本,要想从根上解决问题,必须将自己扎根在她心底。可是该死的,她明明对他有和他对她一样的情愫,为什么非要拼命克制?还是爱得不够?她又想放弃他了?
捏着她下巴,阻止她磕磕巴巴的解释,逼她对上他的眼睛,“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看似坚不可摧,却又脆弱得仿似不堪一击,那一闪而逝的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很受伤”?
愣愣地凝视着他眼中的波动,在这一刻,突然心有灵犀地感应到他的想法,几乎是一闪念间,君莫惜心中就有了计量。
伤害他,是她万般不愿,可是如果唯有伤害他才能让他撤退,她只好忍下心肠给他痛痛的一击。
于是,不闪不躲地望进他的眼睛,说出不可挽回的话:“是,求你不要碰我,我怀了立秋的孩子,我不想失去它。”边说,边用手抚着小腹,脸上浮现圣母玛利亚的温柔。
这个借口很烂,却很管用。
一怔之后,他松开了她,边摇头轻笑,边拨通了电话,“李医生,麻烦您过来一趟,不,不是我,我很好,是我们未出阁的管家小姐,她说她怀孕了,所以麻烦您带几个尿杯,几张怀孕试纸,如果有其他更精密的验孕设备,不妨一块儿带过来。好,就这样,我们在书房。”
呵,这种小把戏也敢拿出来在他面前现,他要是如她所愿信以为真,那他可就真是太辜负她赐予他的“恶魔”称号。
挂了电话,他摸着下巴要笑不笑地凝视她,这个时候,什么话也不说要比说一堆废话更折磨人,他深谙这一点,所以,他选择用肢体语言来考验她的定力。
而在他面前,她的定力向来没有持久的稳定性,不到五分钟,她抚着腹部的手,就开始出现痉挛的倾向。
察觉出她的紧张,他笑笑地拍拍她的脸,打破沉默,“乖,别害怕,即使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会从头到尾,全程陪护。”
怎能不生气啊,她竟然想给别的男人生一个莫须有的孩子,如果真要生,他岂不是该成为孩子唯一的爹?
李医生到达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脸笑意的主子少爷以及浑身不自在的管家小姐。
主子少爷意态优游地从托盘中拈起一个尿杯,强拽着管家小姐往卫生间走。
随后,卫生间里传出少爷的柔声劝哄:“乖,脱下小内内,来,嘘嘘。”
“听话,别用力瞪,小心动了胎气,放轻松,来,跟着我一起呼吸,呼,吸——”
“啪”一声,一种疑似巴掌击打脸面的声音过后,又接连响起一串“噼里乒啷”。
“真倔啊,小野猫儿,不想验尿也可以,但有条件,你出去对李医生说一百遍‘我再也不撒谎了’,再说两百遍‘我只给莫向与生孩子’,我就放过你。”
“没出息,这样就哭了,来,我给你道选择题,A,君阿宝自己擦,B,莫老大来吻干……乖,这才对,擦干眼泪,我们出去见李医生。”
在老宅当了十几年家庭医生的李博士,忍着笑坐在外间,听到他们要出来,忙拉拉衣襟挺直脊梁,摆出一副严肃认真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淡漠表情。
待看到少爷像老鹰拎小鸡一样将眼圈红红的管家小姐从卫生间提出来,她紧绷的脸颊还是不受控制地高耸抽动。
这种经典画面一看就是十来年,即使每天情境再现,仍会觉得新鲜有趣,实在是少爷和管家,无论是从头衔还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赏心悦目引人遐思的一对。不了解他们的人,只道管家小姐常年受气,实际上,只有她这骨灰级的莫宅老人才最清楚,那个被吃得死死的外强中干的家伙,非少爷莫属。
捏着君莫惜的脖子将她提到李医生面前,莫向与气定神闲地吩咐:“来,快对李医生说‘我再也不撒谎了,我只给莫向与生孩子’。”
君莫惜低头抿着唇,倔强地用力擦眼泪。
呜,等她走了,看他还能欺负谁。想欺负就放马过来吧,这样她才能走得更理直气壮不带一丁点儿不舍,走了以后也不会对他有一丁点的思念。
李医生尴尬地咳一声,搓搓手道:“少爷,如果阿宝没什么不适,那,我还是先告退好了。”
唉,人家小两口儿闹别扭,让她一个老太婆来当灯泡,这也太不合时宜了点,不过,阿宝到底有没有怀孕,真是好奇啊。这段时间他们俩闹了好几条绯闻,像什么春宵一度晨洗鸳鸯浴啦,养病十日同床共枕啦,一醉方休酒后乱亲啦,唉,年轻人,血气方刚,稍微来点儿天雷就能勾动地火,要想出点什么事那是很容易的事。呵呵,倒是真希望他们能出点儿事啊,这样,老夫人可就高兴喽。
不等少爷开口,李医生就搓着手喜滋滋地走了出去,嗯,也许她该先去看看老夫人。
散播八卦的人一离开,莫向与就松开了捏着她后颈的手,笑笑地曲起食指抵在她眼下拦截她汩汩的眼泪,“好哭鬼,你自己撒谎在先,怎么显得比我还委屈?这一次我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好不好?”
好你个头,总是欺负了人家还说得好像被人家欺负了,不要脸!再也不要理你!
终是抵不过手痒难耐,君莫惜恼火地挥开他的手,再拿脚跟使劲跺他的脚背,跺完犹不解气,又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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