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双眸子狠狠盯上,握紧拳头、咬牙暗恨,直到顾彩蝶离开院子,檠丰才从树后现身,大步奔向顾敬丰屋里。
顾敬丰猴急到连门都没有闩上,一心想尽快上手。
檠丰推开门朝里面走去时,顾敬丰已经将自己扒个精光,正要动手脱去郁泱的衣物。
中了chun药的郁泱汗水淋漓,全身不停蠕动,却坚持住最后一分理智,用微弱的声音低喊:“我要回去……”
该死!檠丰目露凶光,飞身往前窜去,手指一伸一缩点了穴道,顾敬丰顿时失去意识,伸手狠狠将他往旁边推开,檠丰俯身抱起郁泱。
郁泱勉强张开眼睛,发现眼前的男人是檠丰,松口气,环上他的脖子,露出笑容道:“如果是你……没关系……”
如果是他、没关系,她的意思是……是吗?她说的,是他想的那意思?
檠丰粗喘了两口气,郁泱咯咯轻笑,抬起头在他颊边献吻,斜眼瞄他,道:“你的脸真好看,说!衣服底下的,是不是也这么有可看性?”
确定了,他确定她说的意思和自己想的相符合,再倒抽一口气,他拚命压抑欲望。理智对他喊话——不行,不能是现在,她清醒后会后悔,而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抱起她,他憋住欲望,克制自己不去看怀里那个撩人的家伙,可她不晓得他有多努力,竟紧紧反手抱住他,头在他身上乱钻,不断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动不动在他颊边、下巴、脖子啾个两下。
该死、该死、该死!他快控制不住了。
他的轻功不弱,但从来没有发挥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他飞快往秋水阁窜去,为了分些心思,他“正气凛然”说道:“不要担心,我会替你报仇。”
报仇?能够平安无事躲过这关,已经很幸运了。
摇摇头,她不愿意他因一时赌气把原订计划给破坏掉,她不断深吸气、深吐气,试图把残存的理智给逼出笼。
“不要报仇,你的大事要紧……”
都这么不舒服了,郁泱还能替他着想?心理的快乐比身体的快乐更让他欢欣鼓舞,喜悦攀上胸口,谁说她冷漠的?谁说她只替自己着想?周郁泱明明就是他的L,就是个体贴的好女人。
“放心,我会做得不落痕迹,总之,你好好休息,我先送你回秋水阁让芍药、牡丹照顾你。”
说话间,他们回到秋水阁,等着两人吃年夜饭的大人、小孩全数围上来。
芍药看见自家小姐被世子爷抱在怀里,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吓一大跳,急问:“怎么一回事?”
“她被人下药了。”
“吃顿饭也能变成这样?哪个天杀的这么没良心?”芍药急得口不择言。
檠丰没时间回答她的埋怨,急切间发出一串命令。“芍药,你去烧水,待会儿先让她泡着,牡丹,你去泡茶,茶水越浓越好,放凉一点再喂她喝,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夫,很快就会回来,锦绣,你去外头接一盆雪水,用冰帕子敷在她头上,如果郁泱还是很不舒服,多喂她喝一点凉水。
“最后一件事,所有人都给我听仔细了,待会儿不管任何人来传你们问话,都要死死咬住回答,你们发现世子妃神色不定、脸色潮红、脚步踉跄,回到秋水阁才昏倒在院子里,你们发现不对劲便将她带回屋里。”
为什么要这样说?牡丹、芍药没受过宅斗训练,搞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但锦绣脑筋一转,瞬间明白过来。
芍药想上前问个仔细,锦绣拉住她,匆匆在她耳边道:“别急,世子爷这是要去替世子妃出气了,咱们等着看吧,结果定会让你满意。”
锦绣微微一笑,见世子爷笃定自信的模样,她敢保证那个害世子妃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锦绣的话让忿忿不平的芍药脸色稍霁,不再问东问西。
见每个人井井有条、分头做着自己吩咐的事,檠丰这才转身往外。想看好戏吗?没问题,他不介意亲手导一场包精彩的。
顾玥、顾祺追在他身后,也从房屋里头奔出来,两人及时拉住他的衣角。
檠丰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叔叔要去哪里?”顾玥口气凝重,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是可爱得让人心疼。
“去办点事。”
顾祺问:“叔叔可以顺道帮我做一件事吗?”
“什么事?”
“把欺负泱姨的坏人欺负回来,叔叔说过的,以德报怨,以何报直?”
“对,对付坏人就是要比他更坏!”顾玥接话。
坏人把泱姨弄成这样,就要把坏人弄得比泱姨更辛苦才公平。
檠丰微笑,以真心待人果然能得到别人的真心,郁泱没白疼这两个小丫头,他拍拍两个人的头说:“知道了,我一定会帮你们泱姨讨回公道。”
两个小孩郑重地伸出小指头,对着他说:“说话算话。”
他点头。“是,说话算话!”
檠丰伸出手与她们的小指勾在一起,三个人同时点头,这是承诺。
他们没注意到,三个人虽然样貌不同、年龄不同,但这刻的表情却是一模一样的。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两个小孩像面对战争的武士般,雄纠纠气昂昂地把檠丰送到门口。“我们在这里等叔叔的好消息。”
他搂搂两个孩子,道:“回屋子里去等,泱姨醒来的时候,一定很希望能够看见你们,我把泱姨交给你们了,好好照顾她。”
“一定!”应下话,她们又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回屋里,看着她们的背影,他笑了,这样,才像一家人。
“你自己一个人回来,郁泱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
檠丰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顾彩蝶,他出声一喊,满厅里的热闹喧哗顿时安静下来。
顾彩蝶回过神,看看王爷、王妃和爹娘、叔婶,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怎么会在厅里?!她明明把周郁泱交给大哥之后就快步赶回到自己屋里,她想要蒙起被子定定心,一路上她不断安慰自己,既然没有当场被抓到,发生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可……怎么会?她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一阵黑雾袭来,头好晕,再清醒……她回到厅里,便在面对所有人的质询。
脑子里好乱,她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不知道。
看一眼厅里,筵席尚未彻去,代表时间还没过去太久,可是……求助地,她转头望向邹姨娘的座位。
咦?她不在位置上?她去了哪里?灵机一现,天!邹涴茹想把她自己给撇干净,把所有的事全推到自己和大哥头上?顾彩蝶心一急,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又没有人骂你,你和你堂嫂去外头发散发散,为什么只有你自己回来?你堂嫂呢?”邹氏上前,一把扯住彼彩蝶的手腕问。
“堂嫂……”能说吗?说她正在大哥的床上。
檠丰道:“爹、娘,我看堂妹脑子不太清醒,恐怕她也醉了,不如派人到处去找找看。”
“是啊,可别醉在什么地方,万一受风寒可不得了。上回归宁你落水,两人没进宫去拜见皇上、皇太后,明儿个无论如何你们都得进宫,否则上头怪罪下来可不得了。”
顾伯庭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仕途,好不容易皇帝看重誉儿,机会千万不能错失。
“咦?涴茹去了哪里?媳妇会不会和涴茹在一起?”邹氏这才发现自己的侄女也失踪了。
“不只,敬丰也不见了?”
二婶娘这会儿也注意到自己的儿子不在厅里,怎么搞的……猛地,她倒抽一口气,不会吧……这件事不会与儿子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