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爹地,说什么要给海特训,让他去“凌氏”上班,才会害她没人陪。
她好想海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真笨!她可以去找他呀!对!这个主意棒极了!
想到这儿,祖儿迫不及待地跑下楼,在经过游泳池时,她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
这里是她和海初次相遇的地方。
凝望池中的粼粼水波,她的脸上柔情无限。
想到把他当成了水鬼,还让他在水中整整泡了一夜,她忍不住偷笑起来。
“啊?”猝然间,一股力量将她攫住。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发现抓住她的竟是一股水流。
这是怎么回事?她吓呆了!
她拼命的挣扎,想摆脱水流的控制,可它的力量非常强大,不是她所能抗衡的,她只能一步步被牵引着跌人池中。
“救……救命啊!”
她大声呼救,却恐惧地发现脚下也有股力量拉扯着,水从四面八方涌进她的口鼻。
没多久,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她似乎感觉身子正被水流不停地往下吸、往下吸……完了!她要死了!她绝望地闭上双眸……望着桌边堆积如山的卷宗,海的唇边露出一抹苦笑。他以前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些资料在他的眼中如此简单?
他揉了揉眉心,靠在转椅上,刚想闭上眼睛,便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的心中一凛。
有人!
他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可那奇怪的感觉却又挥之不去。
他一定是太累了,才会产生错觉。
就在他决定不理会之际,却让眼前出现的一幕惊呆了。
他该不是在做梦吧?他掐了自己一下,从大腿上传来的疼痛确实证明—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
“皇,我们可找到您了。”一名黑发男子神情激动地看着海,跪倒在海的面前,让海吓了一跳。
“海斯,你搞什么鬼啊?平安无事也不跟我们联系一下,就会让人担心。”
他们的态度让海相当不解。难道他们认识他吗?
“你的舌头是被猫咬掉了,还是看见我们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你们是谁?”“什么?”冥王莫森怪叫了一声。“你们认识我吗?”莫森的眼中有着疑惑。“海斯,别玩了!”“海斯好像有点不对劲。”站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的羽帝蓝恩皱了皱眉头。
“很抱歉,以前的事我全记不得了。”海神情黯然地说道。
不知怎地,他对他们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失忆了吗?”莫森张大嘴巴,与蓝恩面面相觑。
这就可以解释海斯见到他们,为什么不见惊喜,反而像见到陌生人似的。
“你们认识我?”从他们的言谈中,海可以断定这三个人都知道他的过去。
“当然了,你叫海斯,是统御四海的海皇!”
莫森见海斯对他的话毫无反应,表情一片茫然,忍不住想大吼一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对不起,你所说的事情,我毫无印象。”海绞尽脑汁仍想不起来,只能抱歉地看着莫森。“没关系,你很快就会记起所有的一切。”
莫森的手在海的眼前一拂,记忆如同潮水般,在海的眼前一幕幕展现……
“母亲,你为什么哭?”小男孩关心地看着美貌的妇人。
见到他,妇人慌忙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海斯,母亲只是被风沙扎痛了眼睛。”
“可……”海斯根本不相信母亲的解释,因为,她脸上的忧愁是毋庸置疑的,可他乖巧得没再追问下去。
从他有记忆起,便常看见母亲在私底下垂泪,对母亲这么悲伤的原因感到相当疑惑,这个秘密直到他长大成人时才被揭开……
“我还有个孪生弟弟?”海斯吃惊地看着长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海皇,你确实有一个孪生弟弟叫海诺,你之所以不知他的存在,是因为他从出生时就被囚禁在海之牢。”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长老迟疑了一下,才决定将真相全盘托出。
“海诺是预言中的黑暗之子,为了防止他对海族不利,经长老会决定,他必须被囚禁在海之牢。”
怎么会有这种事?海斯的蓝眸里充满震惊的光芒。
“我们是孪生子,为什么他被囚禁,而我却没事?”
“根据海族古老的预言,如有孪生子出生,先生者为善,后生者为恶。”
“纯属无稽之谈!”海斯很不以为然。
“不!预言并没说错!如果不是先皇舍去性命,海族已然毁灭。”
“这说不定只是个巧合!”
“开始我们也不相信,可后来接二连三又发生很多事,长老会不得不决定将他囚禁在海之牢。”
“将他放出来!”海皇!”长老惊恐万分,“放海诺出海之牢,他会危害你的安全!”
“他是我的弟弟,怎么会伤害我?”海斯哑然失笑。
“你是光之子,而他是黑暗之子,你们注定是敌人,是永远逃不出这个宿命的。”
“我不相信这些我要你们立刻把他放出来!”
“海皇……”长老极力想劝阻。
“你还把我这个海皇放在眼里吗?”
海斯不怒而威的神情,让长老心生畏惧,只能无奈地退下。
“海皇,我……”长老欲言又止的古怪模样,引起海斯的注意。
“有什么事吗?”
“海诺王子留不得!”长老心一横,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谈了!”海斯皱起浓眉,不悦地说道。
“可他心怀不轨,竟敢勾引您未来的海后!”
“这话从何说起?”海斯不解地看着他。
“昨天我看见他和梅莲娜小姐在后花园喝茶聊天。”
“就这样?”海斯不禁一笑,“只不过是喝茶聊天,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海皇,梅莲娜小姐是您的人,现在她和海诺走得这么近,您不担心吗?”
“这有什么关系,他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早些熟悉不是更好吗?”
“可是……”长老总觉得有些不妥,“海皇,放他出来绝对是个祸害。”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是把海诺再关进海之牢,还是干脆杀了他,以绝后患?”海斯开玩笑地说道,没留意窗外一闪而逝的人影。
“如果您真能这样做,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长老闻言,心中不禁大喜。
“不,海诺受的苦已经太多了,我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海皇……”
“不要说了!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不利他的传言了!”海斯一张俊脸沉了下来,蓝眸里怒意无限。
长老无奈地摇头。希望海皇一念之仁,不会给海族带来灾难。
“为什么?”海斯难过地看着弟弟。
“你以为我还会给别人再一次禁锢我的机会吗?”
“你误会了!”
“误会?”与海斯有着相同面容的海诺笑得疯狂,“我的好哥哥呀!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那天你和长老说的话,我全听到了!”
是上天可怜他,让他知道他们的阴恶用心。
被送进海之牢时,他还太小,小到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他绝不会再任人宰割,
既然命运待他不公,那么,他就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
“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现在收手,我会既往不咎。”
“是吗?你确定?”海诺笑得诡异,眼中有着一抹嘲弄。
在海浪滔天中,海斯踉跄而退,嘴角渗出血丝。
“你给我吃了什么?”
“身为四海之尊,难道不知道什么会让灵力减退吗?”海诺的唇边有一抹嘲弄的笑容。
“血丹?!”海斯不敢置信。“你就这么恨我吗?”
“没错,我当然恨你,恨不得你从未存在过!我们是孪生子,凭什么你是人见人爱的天之骄子,而我却是大家眼中的祸害?为什么?为什么?”
“海诺,一切已经过去了。”海斯的俊眼有着一抹内疚。如果他能早一点知道弟弟的存在,或许弟弟能少受一点苦。
“真的过去了吗?”海诺惨笑,“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吗?如果你真为我好,那么……你去死吧!”
那种孤寂、无助、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的灵力在减退了!海斯的意识开始混沌。
可求生的本能让他用尽最后一点灵力,命令海水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随即,他陷入了黑暗……
海斯睁开眼睛,望向三个人的目光不再陌生。“谢谢你,蓝恩。”“欢迎你回来!”蓝恩的唇边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海斯,你现在认得出我吗?”莫森用一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眼神,看着一眼沉静的海斯。
“你?”海斯的眼中闪过一道促狭的光芒,“不认识。”
莫森深受打击。不公平!为什么海斯想起蓝恩陋路,却独独忘了他?
“好了,海斯,你就别逗他了!你没看到他都快哭出来了吗?”蓝恩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笑意。
“人家这么担心你,你竟然这么对人家,真没良心!”
“莫森,你去死吧这种肉麻的话亏你说得出口!”
蓝恩连连摇头。
海斯微笑着,感受到好友对自己的关心,让他觉得安心。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对于蓝恩的问题,海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很明白,有很多事情正等着他去解决,可在这里却有让他割舍不下的灿烂笑脸啊!
“给我一点时间。”
“海斯,我们希望你能明白,时间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更何况,我们找得到你,海诺同样也找得到你。”
“我知道!”以海诺的性格,若知道他还活着,定会不断地派人来狙击他。可要他离开祖儿,他舍不得啊!
“海总!”
急促的拍门声,让海斯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老天哪!该不会是祖儿……,
迅速的打开门,他着慌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凌……凌小姐……她……”
“她怎么啦?”
“海斯,冷静点,你抓痛小姐的手了!”莫森想板开海斯的手,试了几次后只得放弃,最后,他大叫一声,“你让人家说,也该让人家喘口气呀!”
“对不起,祖儿她……”海斯连忙松开她。
林秘书张大嘴,来回打量着几名男子。
海总的俊美已是举世无双的了,可没想到她竟能同时看到几个和他不相上下的俊男,她今天可真的是大饱眼福了!
“林秘书,祖儿到底怎么了?”
这个蠢女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莫森在心中暗骂,却装出一副笑容。
妈呀!俊男就是俊男,笑起来简直是勾魂摄魄。林秘书只觉得心头小鹿乱撞,脸颊也飘上两朵红云。
“凌小姐溺水了!”
“什么?!不!”
海斯咆哮一声,瞬间消失不见。
林秘书张口结舌,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唉!看来海斯对那个叫祖儿的女孩用情颇深,得知她出事时,竟然心神大乱到在人类面前使用神力。
莫森在心里嘟囔着,手一扬,抹去林秘书的记忆。
祖儿、祖儿,你千万不能有事,海斯在心中不停地呐喊着。
是他的错,是他害了祖儿。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祖儿绝佳的水性。
他有种直觉,是海诺找来了!可海诺要报复,就光明正大地冲着他来呀!为什么要伤害祖儿?祖儿是无辜的啊!
祖儿啊!他可怜的祖儿,她是被无辜连累了呀!
“董事长,祖儿……”
看到海斯,凌竞尧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海斯这么快就来了。
“祖儿的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说她在水里的时间太长,说不定……”说到这里,凌竞尧几乎语不成句。
祖儿是他的心肝宝贝,要是她有个万一,他也不想活了。
“不会的,祖儿不会有事的。”海斯简直心乱如麻。
“海斯,凌小姐怎么样了?”见到莫森,海斯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冥王在此还有谁敢来收祖儿的魂?
“莫森,帮我!”
莫森翻了翻白眼。真是的,要求人也不会说两句好听的!
唉!再理智的人沾了情字也会变成白痴的。想当初海斯是多么……算了!还是先救人吧!如果晚了,海斯一定会杀了他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祖儿环顾四周,发现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喂!有人吗?”这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任凭她怎么走都走不完,她不禁有些慌了。
她好害怕喔!
她蹲在地上,用手抱着膝盖啜泣。
“喝口忘川水,前尘往事两茫茫…祖儿抬起头,只见浓雾里有一个身影划着舟向她。“姑娘,要过河吗?”“要!”祖儿连连点头,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个人,一颗心安定了许多。
“凌小姐,那边不能去哟!”
祖儿回过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只见他挥挥手,划船人顿时消失不见。
“都是你啦!把他吓跑了,谁来送我过河啊?”祖儿不悦地噘起嘴。
“好心没好报,你要是过了河,想回都回不来了,以后再也别想见你的爹地和心爱的人了!”
祖儿愣住了。过个河,被他说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有这么严重吗?
“你想不想见海斯?”
“海斯是谁?”祖儿好奇地问道。她不认识叫海斯的人呀!
“海斯就是你的海呀!”莫森被她问得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海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他!”提到心上人,祖儿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你跟我来!”
祖儿亦步亦趋地跟着莫森,没过多久就来到一个出口。
“从这里出去,就可以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那你呢?”
“凌小姐,我们很快就会再相见的。”莫森笑了笑,转身消失不见。
从这里出去真能见到海吗?祖儿犹豫地看着出口片刻,才小心翼翼地穿过出口。
“天哪!真是个奇迹,心跳停止三十分钟后,又开始跳动了。”
“现在心跳正常,脉搏正常,瞳孔无放大反应。”
急救室里的医生们,纷纷为眼前的一幕欢呼雀跃,祖儿是他们见过生命力最强轫的女孩了。
“谢谢你!”。
“你怎么总是这么客气啊?”莫森有些恼了。都是自家兄弟了,这么谢来谢去,岂不是太生分了。
“人是为你救了,可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呀?”
“既然海诺已经杀上门了,除了应战,我还能怎样呢?”海斯充满自嘲的苦笑。
但在应战前,他要让祖儿彻底脱离危险。
“想好怎么做,就通知我们一声。”蓝恩关切的意味不言而喻。
“谢……”
“妈呀!你怎么又来了!”莫森忍不住在旁边怪叫。“我警告你哟,如果再从你嘴里冒出个‘谢’字,我可是会揍人的!”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却让海斯感动莫名。
“好兄弟!”有他们支持着,所有的难关又算得了什么呢?
“爹地,海呢?”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海要处理很多事务,没时间来看你。”凌竞尧心虚得不敢看祖儿热切的眸光。
“哦!”祖儿晶亮的眼神不由得一黯。从她醒来后,海一次都没来看过她,他真的这么忙吗?
“爹地,我想出院。”回到家里,或许她会有机会见到他。
“不行,你的身体还没养好,怎么能出院呢?”凌竞尧无奈地摇头。
“可我已经觉得没事了呀,爹地,让我回家吧!人家讨厌死医院的药水味了!”祖儿噘起小嘴,撒娇地说道。她知道这招对付父亲向来是无往不利的。
“你哟!”他还真拿她没辙。
“谢谢爹地!”祖儿高兴地欢呼。
“祖儿!”
“谷隽正,你来干什么?”
见到谷隽正,祖儿灿烂的笑脸立时黯淡下来望的神情溢于言表。
谷隽正站在病房外面,一脸尴尬。“是隽正呀!来看祖儿的吗?”凌竞尧打圆场地说道。
“伯父,您好,听说祖儿病了?”谷隽正讨好地说道。
“你还真有心呀!”我特意来看看她。”
谁要他来看呀!见到谷隽正,祖儿就一肚子火。“你们聊聊,我先出去办点事。”爹地搞什么鬼呀?祖儿不满地瞪着谷隽正,赌气地一言不发。
“祖儿,你瘦了。”
见到原本健康活泼的祖儿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谷隽正心疼极了。祖儿决定不理他,让他唱独脚戏,等他感到没趣自然会离去。“祖儿,你知道吗?我跟安琪分手了。”关她屁事!祖儿嗤之以鼻。“祖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发誓会一心一意对待你的。”
烦死了!祖儿撇嘴、皱眉,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
“你不舒服吗?”
“你干什么啦?”
祖儿恼怒万分。他光说还不够,现在居然动手动脚起来。
“我只是想摸摸看你有没有发烧。”谷隽正讪笑着,为方才手中滑嫩的触感而心荡神驰。
“谁要你鸡婆!”祖儿毫不领情。
“祖儿……”
谷隽正再好的耐性也被她磨得精光,情急之下,他紧紧地抓住她的小手。
“放手!”祖儿又羞又急。
“不放!”谷隽正这回是铁心了。“你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才放手!”
“做梦!”
尽管手被握得生痛,祖儿仍倔强得不肯答应。
“这可是你逼我的!”谷隽正老羞成怒,一把将她拖了起来,拥在怀里。
她拼命挣扎,却被他拥得更紧。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的好事!”
一道冷漠的声音吓了谷隽正一跳,祖儿则乘机挣脱他的怀抱。
“海!”她惊喜交加,忘情地凝望着他,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们走吧!至于你……”海斯从唇齿间冷冷地进出几个字,“立刻给我滚出去!”
他阴冷至极的目光,教谷隽正心头一寒,片刻都不敢停留。
海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全不见往昔温柔的情意。离开医院的途中,祖儿老下心不安地偷看海斯紧绷的俊脸。
海该不会误会她和谷隽正旧情复燃吧?
“海,你在生气吗?”祖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他是在生气,不过不是对她,而是对他自己。海斯阴沉着一张俊脸,一言不发地开车。
“是因为我和谷……”
“不要再说了,那是你和他的事,与我无关!”
“你……”他无情的言语,狠狠地刺伤祖儿,让她的泪水不住的滑落。
她的泪灼痛了海斯的心,他却强迫自己一定要硬下心肠。“哭什么,烦死了!”
“海……我不哭、不哭!”
看她强忍着眼泪,海斯的心揪痛着。
“以后不要再叫我海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祖儿不解他睁大双眼。
“我恢复记忆了。”
“真的?!”
祖儿真心为他高兴,虽然他不曾说过,但她知道他很介意自己空白的过去,现在他不会再烦恼了。
“以后请叫我海斯,海这个名字实在不怎么好听。”
“噢!”祖儿乖乖地点头,可心中却有些失落。
到家之后,海斯说道:“你也累了,上楼歇着吧!”
他还是关心她的!祖儿黯淡的眼神不由得一亮。
“我还不累,你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
“你大小姐不累,我可累了。”
“对不起!”听到他冷情的话语,祖儿强忍着眼泪站起身。他为什么会对她如此冷淡呢?
祖儿边哭边往楼上走去。
从她微颤的双肩,他知道她在哭,他好想拉住她,说些甜蜜的情话哄她开心,可他不能啊!
海斯握紧双拳,拼命控制住想将她拥在怀里的欲望。
可怜的祖儿啊!天底下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啊,海斯用力捶打着墙壁,直到筋疲力竭。
“海斯,既然这么不舍,就不要勉强自己。”蓝恩不忍见到好友如此折磨自己,遂劝解道。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该看的,我全见到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事关祖儿的安危,他冒不起这个险啊!否则,他宁愿守在她的身边,也不忍见她伤心流泪。
蓝恩不禁语塞。身为过来人,他明白失去心爱的人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其实海斯要比他幸福多了,起码他还能知道心爱的人在世上好好地活着,而他呢?他的月儿芳魂又在何处呢?“爹地,海……海斯他今天晚上有应酬吗?”祖儿望向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了。“祖儿,你要是累了,就不要等了。”凌竞尧瞧她疲倦的模样,心疼地说道。
“我还不困!”祖儿强打起精神。
傻女儿啊!芳心全给了那个男人,他真不敢想象,当她发现那个男人的真面目时,她该有多痛心啊?凌竞尧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此时,大门传来一阵声响。
“海斯回来了!”祖儿雀跃的跑了出去。
霎时,喜悦冻结在她的脸上。
“你还没睡呀!”
海斯打了个酒嗝,将身体的重量全压靠向身边浓妆艳抹的女子。
“海斯,你这是什么意思?”瞧见祖儿深受打击的表情,凌竞尧心疼极了。
“什么意思?你们看不到吗?”说着说着,海斯用力啄了一下女子艳红的唇。
“海总,有人在看耶!”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的。
恶心死了!海斯的眼中闪过厌恶的光芒,随即一闪而逝,快得不曾让任何人发觉。
“有什么关系,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个够啊!”海斯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凌竟尧。“你这个混蛋!”
海斯不闪不躲,硬生生地承受凌竞尧的一拳。
“海斯!”祖儿心疼得无以名状,她颤抖地掏出手帕,想为他拭去唇角的血渍。
“走开!”海斯一把推开她,“打够了没有?打够了,就别妨碍我的好事!”
说完,他旁若无人地拉下女子的低胸吊裙,吻上她挺立的乳房。
女子立刻愉悦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你——”见状,凌竞尧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呼吸急促起来。
“爹地……你别吓我……”祖儿吓得手足无措,泪水苋流。
“祖儿别怕……爹地没事……爹地只要吃了药就会好了……”
“海斯,帮帮我!”祖儿求救似的看着他,却失望地看到他冷漠的目光。
“很抱歉,我现在很忙。”
祖儿抹了抹眼泪,用娇小的身躯支持住凌竞尧的身躯,艰难地爬上二楼。
看着她瘦削的肩膀、纤弱的身形,有好几次,海斯差一点推开攀附在他身上的女人。
“祖儿,不值得为那种男人伤心的。”进入二楼的房间,服下药的凌竞尧虚弱地说道。
“爹地,我明白,您身体不好,还是早些休息吧!”祖儿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
离开房间,走下旋转梯眼前不堪的一幕让她心如刀绞。
“海斯,我想跟你谈谈。”祖儿强迫自己无视于沙发上纠缠的身影。
“谈?有什么好谈的?”海斯不曾抬头,大手却探进女人的裙底,撩拨得她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你变了,变得让我再也认不出了。”祖儿痛心疾首地说。
“不,你错了,这才是真正的我。”
“不、不!”祖儿拼命地摇头,“你不是海,海不会这样对待我的!”
“凌祖儿,你看清楚!”海斯推开女人,站到祖儿的面前。“这就是我,如假包换的海斯!而你说的海根本不曾存在过!”
“不!你把海还给我!求你把海还给我!”祖儿用力捶打着海斯的胸膛,无力地跪坐在地毯上。
“海总,不如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女人暖昧地在海斯的身上磨蹭。好个不识情趣的丫头,坏了她的好事,害她快要欲火焚身了!
“也好!”
海斯搂着女人,双双走进房间。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她?祖儿哭得柔肠寸断。
隐约传来的啜泣声,让海斯心痛如刀割。
“海总,来嘛!”
“滚开!少来烦我!”他一把将紧缠在身上的女人推开。
“妈的!你是不是男人啊?”女人忍不住破口大骂。有没有搞错?是他把她的欲火挑起来的,现在他撒手不管,那她怎么办啊?
“你给我闭嘴!”
海斯用手一拂,女人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沉沉地睡去。
望着海斯紧闭的房门,祖儿在心中不断地告诫着自己。
对于这样的男人,她该死心了,她所爱恋的海已经死了,至于海斯,他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很像海的人而已。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闭上哭得酸涩的眼睛。或许睡醒了,就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她不停地催眠着自己。
一会儿,祖儿便缓缓地沉入梦乡。
此时,海斯来到她的床前,目光痴迷。
“对不起!别了,我挚爱的人儿!”
海斯凝望着祖儿,大手轻轻地拂上她的额、她的眉,为她苍白的脸颊,以及斑斑的泪痕而心痛不舍。
眷恋地轻吻她的唇,许久之后,他才神情黯然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