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儿倒是一点兴致也没,自己的长相她还会不清楚吗?她才不信让一班没事干的女人折腾了二小时后,丑小鸭会变天鹅。天!订婚宴还未开幕,她就累得半死了!
“海莉儿,你别无精打采的嘛!快抬头照照镜子,我保证你会很满意我们的杰作。”她很清楚海莉儿对装扮自己没兴趣,平常总是衣袍套上,高高束起马尾巴就算了事,想为她梳个髻、化点彩妆,那除非先要了她的命!就算今天这种大日子也不例外,她还真准备以平常的装束出去见人呢!真是一点王子妃的自觉也没。
“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我,难道还会换一张脸不成?”海莉儿懒洋洋地抬起头,眼睛顿时瞪大——瞪住眼前的美女!
“哇塞!这女孩子长得挺不愿耶!纹纹,她是谁呀?”
海莉儿拉着纹纹,指住那位身着淡蓝色曳地纱袍的俏佳人,她的头发高高缩成云髻,几络发丝菤菤地垂落,薄薄的淡妆清新又自然,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好不迷人,嘿!她的身材还挺凹凸有致呢!
“不就是你吗?怎么样,这下子你该承认我们的手艺不赖了吧!”雅纹纹一脸得意。
海莉儿哈哈笑了两声,压根儿不相信纹纹的话。?“哈哈!你别说笑了,我哪有那么漂——亮——”咦?她怎么也跟着我笑?她的衣服……不就是我身上的衣服吗?
骗人!这怎么可能?我真的换一张脸了?海莉儿冲到大镜子前面,瞪住自己,眨眨左眼、眨眨右眼、皱皱鼻子,挤眉弄眼后,索性扮一张鬼脸——
“喂!海莉儿,你在干嘛呀!别把我们精心化的妆给弄坏了!”雅纹纹将贴在镜子上的海莉儿拉开。
海莉儿兴奋地叫道:“纹纹,你快看,她真的是我耶!我做什么她就跟着我做什么。”
“废话!不是你是鬼呀!拜托你快别丢人现眼了,待会儿王子就来了呢!”
雅纹纹摇了摇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海莉儿安安静静时看起来的确令人赏心悦目,一日一开了口……她如果是哑巴肯定更受人欢迎!
“对了,我要去找伐尔斯,他看到我这么漂亮,肯定惊艳死了!”
海莉儿拉起裙摆就要往日宫跑;雅纹纹马上拉住她。
“王子自己会过来,你乖乖坐着等别乱跑,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宾客呢!”
海莉儿蹶起嘴,不情愿地坐回化妆台前,倪一眼雅纹纹。
“纹纹,你不觉得自己愈来愈啰唆了吗?你才十八岁耶!活像八十岁似的。”
“真谢谢你的‘恭维’,哪天让你服侍一个只有八岁智商的十八岁女孩,你就会知道一个人的心可以老化得多快!”雅纹纹轻轻松松地顶回去。
“喂!你这是诽谤耶!怎么说人家只有八岁智商嘛!太过分了!”
“怎么?说人家八十岁老态龙钟又啰哩叭唆就不算诽谤,就不过分呀?也不想想我这是拜谁所赐。”雅纹纹边收拾着散置四方、“装修门面”的工具,一边抱怨道。
海莉儿难得乖乖地开上嘴;过了半晌,她愈想愈不对劲,雅纹纹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纹纹,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侮你了,快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
瞧她的口气好象雅纹纹真遭人欺侮了呢!
“没的事,谁会欺侮我?你别胡思乱想了。”雅纹纹回答得有些慌乱,心绪很不稳定。
“没有才怪!我看得出来你心情很不好。别想瞒我了,快快道来,我一定帮你出一口气。”海莉儿的表情非常认真,语气执着,非要纹纹说出来。
她很感动,海莉儿的心比谁都真,虽然为人迷糊、健忘、过度爱玩、说话太直,但海莉儿关心她、想为她抱不平是出于肺俯,不是随便说说、问问了事。
面对她的真诚,她愧疚、迷惘,进退维谷。
“纹纹,你别不说话嘛!”海莉儿拉住雅纹纹,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
说话?她该说吗?海莉儿天真善良,对她那么好,她怎能害她!
但她的家人怎么办?两条人命全系在她手上呀!
“纹纹——”海莉儿催促她。
“我……我说!”雅纹纹下定决心,她不能害海莉儿。
“那你快说呀!”
雅纹纹深深叹了口气,眼神全失了光彩,满脸愁容,语气凝重地说:“我受人胁迫,必须在今夜之前带你去见他们,否则我母亲和弟弟的性命就难保了。”
海莉儿瞪大眼睛,久久不能言语,她知道雅纹纹不会随便开玩笑,这……
“是谁?谁要见我?为什么会拿你的家人做为威胁?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雅纹纹痛苦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他们是七年前害坦娜的人,他们知道坦娜在另一世界。”
“但是……我忘了!我没仔细听坦娜说的话,所以不晓得如何开敢‘允之云’呀!”海莉儿没想过会有人要抓她,原来找尔斯的顾虑是对的……伐尔斯,对了!找伐尔斯!
“纹纹,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伐尔斯,他一定会惩罚那些坏人的。”她拉起纹纹的手,急着要把这件事告诉伐尔斯。
雅纹纹急忙拉住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我的弟弟会没命的。”
海莉儿转回头,满脸不解。“为什么?”
雅纹纹挣脱她,扭绞双手颤抖着,深吸了口气后说:“因为我的弟弟……也是害坦娜的其中一人。但他是无心的!当年他才八岁,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雅纹纹急着保证。
海莉儿实在震惊极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纹纹——”
雅纹纹举起一只手挡住它的口。“我知道,你听我说。”她的眸里晶光闪动,泪湿满眶。“我父亲在我弟弟出生后不久意外身亡,母亲未嫁前是坦娜的贴身侍女,父亲死后,慈祥的坦娜收容了我们一家三人,母亲再度为坦娜工作。坦娜为人风趣,不拘礼数,在易宫没有该严守的官规,坦娜要每个人直呼她的名字,每个人都很喜欢坦娜,我们时常都想给坦娜惊喜,厨师们做坦娜没有尝过的点心,坦娜会很高兴的品尝,园丁栽种奇花异木,得到坦娜的赞赏。七年前,我弟弟八岁,他无意中听到两个人的谈话,他们手里拿了几包七彩粉末,说这七彩粉末拌在茶里喝了之后,不但神清气爽,且满口余香,坦娜喝了之后一定会赞不绝口。后来他们掉了一包,被躲在门后的弟弟捡了去,他也想让坦娜称赞他……”雅纹纹停顿了一下,神色黯淡。
“他趁我母亲不注意时,将七彩粉末如入坦娜的下午茶里,谁知道……坦娜喝了茶后竟痛苦难当,不一会儿就在我母亲面前消失了。我母亲既害怕又震惊,躲在暗处的弟弟吓得哭喊,将事情经过全告诉我和母亲,当时因为有节庆,宫里每个人都很忙,陪伴在坦娜身侧的只有我们三人,母亲为了弟弟,洗掉茶盘,就当作没发生这件事;坦娜的失综,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几年来,纹纹乐观的外表维持得好辛苦,她的母亲、弟弟终日活在愁云惨雾里,每天乞求上天,只愿坦娜能平平安安。
听到这里,海莉儿多少已经理出点头绪,对整件事有了概念后,她问:“他们就是以这件事胁迫你来抓我?”
“对!虽然他们矢口否认,但是我相信当时掉了七彩粉末的一定是他们,我弟弟很显然成为他们借刀杀人的工具!”雅纹纹憎恨的双昨恨不得杀了他们。
“真卑鄙!竟然利用小孩,混帐加三级!”海莉儿义愤填膺。“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威胁你的?”
“你出现后不久,有一次我放假回家,一个蒙面人拦了我的路,灾难……就这么开始了。”
“蒙面人?这么说你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没有,我才见过他们三次,都是在城外一个地下水道的秘室里,里面只有微弱的灯光,我除了知道是两个男人外,其它一无所知。”雅纹纹遗憾地摇头。
海莉儿抬手用袖子擦掉雅纹纹脸上的泪痕。
纹纹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的苦,真是好可怜!害她也好想哭。
“纹纹,真是委屈你了,我还时常给你添麻烦,真对不起。”
雅纹纹连忙摇头,感激又愧疚地说:“不,海莉儿,你千万别说这种话。是我不对,我自私地为我的家人隐瞒事实、又想陷害你,我罪该万死!你告诉王子吧!我心甘情愿受死,但是请你放过我的家人,不要说出那件事,求求你,海莉儿。”
“纹纹,你这傻瓜!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如果我们约立场交换,我也会这么做的。”海莉儿楼住她,给她安慰。“你放心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海莉儿,但是……”
“我知道,你必须抓我交差,要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家人,对吗?”如果那两“只”不是人的畜生不是以此做为胁迫的筹码,她相信雅纹纹也不致如此痛苦。
“我不会抓你的,我不想这么做,请你相信我。”雅纹纹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
海莉儿拍拍她的手。“我从来不曾怀疑你。”她已下定决心,深入虎穴。“纹纹,宫里戒备森严,他们要你如何抓我出去?”
“其实大殿的后花园也有地下水道的洞口,他们说已经为我开了洞门,并且沿路做记号,我只要顺着记号走就付了。”雅纹纹以为海莉儿纯是好奇,所以老实的回答。
“原来如此。他们消息那么灵通,又有办法开洞门,如果不是宫中的人,就是朝中大官……唉!先别管这些了。纹纹,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大概……舞宴中场,我们偷偷溜出去,我倒要看看那两人是何方妖孽,兴风作浪又是何目的!”海莉儿好大的口气。
雅纹纹惊喘了一声,她被海莉儿吓坏了。
“不!海莉儿,你不可以自投罗网,他们心狠手辣,会杀了你的。”
“我当然不会这么白白去送死,你以为我真那么笨哪!”海莉儿嘟起嘴,不服气雅纹纹居然把她看扁了。
“难道你有办法治得了他们?”雅纹纹小心地问,却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海莉儿……不是她爱批评,实在是海莉儿多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伐尔斯身边有一把手枪,我相信法蓝应该也有一把,等一下我们去“借”过来,到时候就不用怕那两个坏蛋了。”海莉儿自以为聪明,得意洋洋地说。
在这里只有王室的人可以配枪,不会那么巧,那两个坏蛋也有枪吧!海莉儿理所当然地认定他们不可能会有。
雅纹纹当然了解海莉儿的“借”是什么意思——果然,她不抱希望是对的。
“海莉儿,你想得太容易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借’得到枪,而且我也不能拖你下水。”
“是你想得太困难了,而且我是闲着无聊,才想跟他们玩玩,和你没半点关系,你可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海莉儿取笑她。
她明白海莉儿的用意是要她安心,她能说的也只有——
“谢谢你,海莉儿。”
“神经病,你干什么道谢啊!”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抓到那两个坏蛋呢!
★★★
大殿上,祭司卡拉主持完该有的仪式,伐尔斯为海莉儿套上订婚戒指,两人正式成为未婚夫妻。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喧闹,人人皆谈论着未来王妃的容貌。
“说不上国色天香,仪态平常,比较起一些名门公主还差上一大截呢!是谁说她艳冠群芳的?哼!根本是无稽之谈嘛!”
“但是她落落大方、无畏无惧的举态,倒是有别于一般公主,令人侧目。再说她的大眼睛神采奕突地,让人看了精神也提振不少;而且她还有一股特别的风采,给人的感觉是轻松、愉快的。”
结论是,冷漠的伐尔斯的确是该配一位活泼、热情的小姐调和一下,海莉儿确实是适当的人选。
宴会才开始,大殿里闹烘烘地,海莉儿却老大不高兴地嗽着樱唇生闷气。
什么嘛!伐尔斯是哪一号人物,她才不需要他的赞美呢!吝啬鬼!讨厌鬼!简直是莫名其妙!
“哇!哪里来的美人儿?”此刻才与里曼一起出现的法蓝一见到海莉儿,马上趋前惊艳地张开双臂,与海莉儿轻拥了一下;海莉儿也大方地回抱他,今他受宠若惊,不舍得放开她。“莉儿,你今天真是太美了!”
法蓝的举动和语气给海莉儿增加了不少信心,哪像伐尔斯……哼:它是什么东西!
“法蓝,我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呀?”海莉儿给了法蓝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开他时,明眸闪烁了一下。
“岂止漂亮,你美得令我嫉妒伐尔斯。莉儿,同样是王子妃,伊瑟亚与威克格勒势均力敌,你重新考虑一下好吗?”法蓝握住海莉儿的手,双眸戏谴地闪了一下,还不忘暗瞄伐尔斯那一脸的酷样是否起了化学变化,看看它遇酸是变什么颜色?
“法蓝啊,凡事都该适可而止,免得乐极生悲,届时可别说老友我没结过你忠告啊!”里曼懒懒地说,接过法蓝手中海莉儿的手,绅士地行了个体,目光从容地扫视海莉儿全身,然后才带着赞赏的语气,缓缓吐出:“很美!清新、可人,就像画中的精灵脱框而出,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俏佳人!海莉儿、伐尔斯,恭喜两位了。”他向两位新人领首致意。
“谢谢。”伐尔斯只淡淡说了一句。
“谢谢你,里曼。”海莉儿非常高兴,不是因他前来道喜,而是他的称赞令她心花怒放。
想到方才伐尔斯到日宫接她时,看到这么美的她竟然视而未见、面无表情,一句赞美、一个欣赏的神色也没有,她就忍不住要瞪他一眼。
“伐尔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里曼与法蓝交换了个眼色,再直视伐尔斯。
伐尔斯点点头。“我们到书房谈,那里比较安静。”
“好,法蓝,走吧!”
里曼拉着法蓝,跟在伐尔斯后面;才走了几步,伐尔斯突然停住,回过头来,眉头皱
“怎么了?”法蓝纳闷。
“对啊!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要去书房吗?”尾随在最后面的海莉儿笑嘻嘻地问。
里曼与法蓝吓了一跳,跟着回头——这海莉儿什么时候也跟上来了?
“你们干嘛瞪着我看,快走啊!”海莉儿扠着腰,催促他们。
“你不可以去!”三个人齐声道。
“为什么?”海莉儿不服气,大声嚷嚷:“我知道了!你们想干坏事,不敢让我知道对不对?行!我就让大殿里所有的宾客知道,说你们——”
伐尔斯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胡绉下去。幸好他们已经走出大殿,要不经她这么一嚷嚷,王室的脸可让她给去得一干二净了。
“你乖乖回大殿去,待在母后身边,一会儿我就去找你。”伐尔斯语气威严地说。任她再怎么挣扎,伐尔斯仍是紧捂着她的嘴,等待她点头。
别傻了,她若是会乖乖听话就不叫海莉儿了,他既然不肯放手,海莉儿只好……
里曼和法蓝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伐尔斯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马上收回手,手掌上却已留下明显的红齿印。
“别以为你口气大我就怕你了,还早呢!”海莉儿得意地朝他扮鬼脸。
“海莉儿——”
眼见伐尔斯一脸阴霾,法蓝马上拍拍他,使了个眼色,才对海莉儿说:“莉儿,你想来我们当然欢迎了,只是我们男人聊的话题很不适合淑女听哦:”法蓝的表情有点暧昧。
如果她是淑女,一听到这话,应该会马上羞红了脸,娇声说一句:“你们好讨厌!”然后立刻跑开吧!
“喔——我知道了!”海莉儿点点头,一脸神秘兮兮。
这一招向来很有效的,法蓝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走了。”他转过身,率先举步。
“等等!”海莉儿拉住他微髦的金发编成的麻花辫。
法蓝这会儿不得不叹着气回身面对她。
“莉儿,你又有什么事?”
海莉儿一脸好奇地问:“那个小姐长得怎么样?金发、银发,还是黑发?是绿眼珠,还是蓝眼珠?看你这么急,她的身材一定很棒吧!前面很大、后面很翘对不对?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类型的。”她皱皱鼻子。“那种女人技巧就比较好吗?”
里曼一脸茫然,显然他的耳朵最近常失灵。
法蓝瞪大眼,实在很难不脸红。
伐尔斯则深锁眉头,心想这海莉儿需要再教育。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不是女人吗?”瞧他们古怪的表情,海莉儿一脸莫名其妙,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哈!不会是男人吧?”这也不无可能,在它的世界这种事虽不平常,却也不算反常了。“啊——原来你们也有这种兴趣!怪不得老是看到你们三个凑在一起。”
这就说得通了!如果伐尔斯是同性恋,当然不会对她有兴趣了,同榻而眠不碰她自然也不算怪事。她当真认定他们三人有染了!
这会儿,他们真是不明白海莉儿话中的意思,不过三个人一致认为还是别问的好。
“海莉儿,我们有正经事要谈,我保证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伐尔斯一会儿就还给你好吗?”里曼好言好语地相劝。
海莉儿双眸一转,心想伐尔斯的警觉性很高,想从他身上不着痕迹地摸走手枪,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这会儿他的心思全系在其它事情上,三个人急着想打发她,这可是她的大好机会!
“好!伐尔斯借给你们,不过你们先把眼睛闭上。”海莉儿命令道。
“做什么?”她一定想玩把戏!法蓝敢肯定。
海莉儿脸不红、气不喘地宣布:“你们想看我跟伐尔斯接吻吗?两位单身男士。”
伐尔斯翻翻白眼,想象得到待会儿里曼和法蓝会怎么糗他了!
里曼和法蓝这会儿可真是又妒又羡,不怎么情愿地闭上眼睛。
海莉儿这才笑嘻嘻地勾住伐尔斯的颈项,以她认为最性感的嗓音挑逗道:“伐尔斯,你的未婚妻想要一个热吻,你不会拒绝吧!”就暂时便宜他好了!谁教她必须“借”他的枪呢!
“当然不会。”伐尔斯声音沙哑地说。
他低下头,捧住她的脸,先是轻触她的额头,炽热的唇再慢慢往下移,印上她的小嘴。
火辣辣的吻,海莉儿当然不会没感觉,事实上她的手如果没往下移,摸到他腰间佩带的枪枝,恐怕早忘了原来的目的。
她快速地将枪“移”入袖子里,并且结束这一吻。
“好了,不耽误你们的正事,我要回大殿去了,你们慢慢谈吧!”她挥挥手,几乎是用跑的离开。
伐尔斯目视她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海莉儿今天的态度很反常。
“喂!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法蓝调侃他。
伐尔斯不理他,径自走进书房,他知道他们两人会自动跟上。
“里曼,你有什么消息?”门关上后,伐尔斯马上问。
“首先我得说我们的方向有点错误。”里曼慢条斯理地往沙发上一坐,同时说道。
“方向错误?里曼,这是什么意思?”法蓝不明白。
里曼直视着法蓝。“修德.艾可森,你认识吗?”
“修德.艾可森?”这名字好耳熟,好象在哪听过?莫非是……“我国去年的武术冠军,修德.艾可森。”他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祥之兆,虽然许久未回返家门,但法蓝仍记得这家伙目前是紫苏的侍卫统领,里曼会提起他肯定不会有好事。
“就是他——想置海莉儿于死地的人。”里曼说出惊人之语。
“你没看错?”法蓝不敢相信。
“很遗憾,你必须接受事实,贵国的紫苏公主就是幕后唆使人!”里曼表情严肃,这的确不能开玩笑。
“里曼,你确定?”伐尔斯腿起眼。
“千真万确。伐尔斯,老实说,你的艳福不浅,连伊瑟亚最美丽的公主都甘心为你犯罪,真教人嫉妒。”里曼摇头叹气,为什么他就没这福分?
“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法蓝嘶吼,心里非常生气,他没想到妹妹会干下如此愚蠢的事!
“事情都发生了,你生气也于事无补,幸好海莉儿被你救了。你真是功德无量,不仅救了海莉儿一条命,也挽回令妹犯下的错误,我相信伐尔斯至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给令妹太难堪的,是不?”最后一句话,他问的是伐尔斯。
没想到竟然让海莉儿的无心之言给说中了!当时她怎么说着……
哎呀!她现在误认我是你的未婚妻,说不定哪天她拿刀来砍我怎么辨?我不是死定了?
他答应过要保护她的,却让她险些遇难。
是他的错!
见伐尔斯一直不说话,法蓝歉疚地说:“紫苏太傻了,如果海莉儿就此辞世,我一定让紫苏为她抵命,但是……伐尔斯,请你念在我救回海莉儿的份上,饶了紫苏可以吗?我会叫她亲自来向海莉儿赔罪的!”
伐尔斯看他一眼。“我只希望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以前的事就算了。还有,法蓝,你是你,紫苏是紫苏,你没有必要为了她的事感到愧疚。”
“我会叫紫苏来向海莉儿赔罪的!”法蓝坚持地说。
“对不起,容我插个嘴,”里曼淡淡地又丢下一句:“只怕这件事情还未真正结束,修德.艾可森此刻正在大殿上,想伺机行刺海莉儿。”
“什么?”伐尔斯和法蓝同时惊喊。
“你这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法蓝指着他骂,马上就要冲出门。
伐尔斯先他一步打开门。
“站住!”里曼大喊一声,唤住两人时,唇边挂了一抹调侃的笑意,改以平稳又带戏讳的语气说:“两位急惊风,请有点礼貌,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
★★★
大殿的后花园里,雅纹纹等得心急如焚,频频往小路探头;听到一阵疾步声传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纹纹,你在哪里啊?”四周黑漆漆一片,到处又是高耸林木,海莉儿跑到纹纹说的“大概”地点,便试着叫唤。
“这儿,我在这儿。”雅纹纹站在左前方不哩处朝她挥手。
海莉儿跑上前,将一把手枪递给她。
“这把给你。”
“给我?”雅纹纹诧异。“那你呢?”
海莉儿亮出另外一把,显得好不得意。
“我料得没错,法蓝身上也有一把,真顺利,两把都‘借’到了。”
此时此刻,纹纹实在不得不佩服海莉儿。
“海莉儿,你真有办法!”
“小意思啦!其实该归功于你,如果不是你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我的美人计也施展不出来啦!”海莉儿随口说着,认真地研究起手中的枪枝。
雅纹纹也跟着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枪。
“这还是我第一次拿枪,该怎么用呢?”
“我也是第一次拿这种手枪,不过这很简单,来,我教你,把这个往后扳……再如下扳机就行了。”
凭着上军训课打靶时残留的记忆,她总算还知道该如何使用,虽然枪枝种类不同,但只要拍下扳机就绝对错不了了。
雅纹纹点点头,原来要杀一个人是这么容易的事。
“行,我知道了。海莉儿,你真的不后悔吗?”她握住海莉儿的手,其中包含了满心的感激。
海莉儿瞪她一眼,突然想到……“哎呀!糟糕!我忘了哪一把枪是伐尔斯的、哪一把是法蓝的,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还给他们了!”
她还当真以为他们不会发现,人人都跟她一样胡涂又健忘呢!真是败给她了!
“唉!管他的!办完了事,再叫他们自己来认领就是了。”海莉儿无所谓地摆摆手,把枪又藏进袖子里。“纹纹,我们赶快走吧!我等不及要抓那两个人渣了呢!”
海莉儿拉着她,两人进了地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