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柏尧帆的声音从阳台传来。米乐乐看向右前方的阳台,白色窗廉轻扬着,隐隐露出挺拔修长的身影。她停下脚步,突然不知该怎么面对柏尧帆。
毕竟两人之前都吵吵闹闹,感觉昨天明明还在争吵,可才一晚,他们交往了,而且还上床了,这进展似乎太快了。
米乐乐纠结了,思考自己要不要退回房间。
“放心,我和乐乐会小心,不用你担心,我会保护乐乐。”
嗯?听到柏尧帆提起她,米乐乐挑起眉。
柏尧帆的语气带着得意,“我的女人我会保护。对,不用怀疑,乐乐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谁是你女人呀!米乐乐红了脸。靠,这家伙在乱说什么?还有,他在和谁讲电话?
“我可不像你,到现在还搞不定干妈。还有,你有这个时间调侃我,不如去把肯特·布鲁找出来。请让我瞧瞧人民保母的能力好吗?刑事组组长,难不
成没有我你就破不了案吗?”
电话那头的凯文被酸得磨牙。情场得意了不起呀?竟敢酸他这个单身已久的大叔,真是不讨喜的臭小鬼。
“臭小子,你少得意!我这边已经查到肯特的行踪了,最近你和乐乐少乱跑,乖乖给我待在家里。”说完,凯文直接挂电话。
这样就恼羞成怒了,真是嫩。柏尧帆嘴角噙着得意浅笑。他就是喜欢贱凯文叔叔,谁让他曾经是乐乐的暗恋对象。
他可是很记恨的,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曾经嫉妒凯文叔叔嫉妒得要死!柏尧帆把玩着手机,转身准备回房,却看到米乐乐围着被单站在房门前,她的脸还透着一层薄红,圆润的肩印着吻痕,更别说那散着点点斑痕的颈项和锁骨。
柏尧帆的眸色深了深,这样的米乐乐看起来真可口,让他的欲望又灼热起来。
看见柏尧帆眼里闪过的火光,经过昨晚的米乐乐怎会不懂他眼神含义,她立即瞪眼过去,不过看到他赤裸的胸膛上明显的抓痕,她愣了下,瞬间会意过来那抓痕是怎么来的,立即羞窘地撇开视线。
柏尧帆看到她闪躲的目光,再低头看自己胸口,立即明了了。他坏坏一笑,故意侧身让她看他伤痕累累的背。“呐,看看你有多凶狠。”
米乐乐瞄一眼,看到柏尧帆背上竟有好几道抓痕。
柏尧帆还揉着胸口,一脸受残后的感叹:“要不是我年轻力壮,还真承受不了。”再抛给米乐乐一记可怜的眼神。
米乐乐整个想揍他。这混蛋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昨天是谁一直缠着她的?可要她说出来,她又没这个脸……马的谁教她脸皮没他厚!
米乐乐只能瞪他一眼,转身准备回房。再跟他说下去,她只想吐血!不过才侧了身,她又转回去面对他,眼睛微眯。
“凯文叔叔打给你做什么?”差点就被他转移话题,而她相信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失败了。柏尧帆摸摸鼻子。没想到米乐乐竟变得不好糊弄了。
“那个肯特·布鲁怎么样了?”米乐乐逼问他。“给我老实说出来!”敢跟她说读试试看!
知道无法瞒住她,柏尧帆只好坦白,“凯文叔叔找到肯特儿子的尸体,死亡时间是昨晚,是被凌虐致死的。”而且凶手定是追杀肯特的几帮人之一。
米乐乐立即皱眉。“我记得那个肯特·布鲁似乎只有一个儿子。”
她曾经看过报导,肯特·布鲁对独生子很是疼爱。
“嗯。肯特·布鲁现在一定因为独子的死亡气疯了。”而且这笔帐会算在他头上。
柏尧帆走到米乐乐面前,伸手轻摸她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乐乐,最近别乱跑,别离开我身边。”
看着柏尧帆严肃的模样,米乐乐竟觉得这样的他很帅……马的她一定病了!
努力抑住狂跳的心,米乐乐践拽挑眉。“你想保护我?”
“当然。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男人该做的事。”
“谁是你女人呀!”米乐乐白他一眼,只是那被狠狠爱过的模样让她一点气势都没有,看在柏尧帆眼里只觉得可爱。
柏尧帆将额头贴着她,双手环住她的腰,微微收拢手臂,轻轻低语:“乐乐,我喜欢你。”
米乐乐发现自己总是被这模样的柏尧帆弄得脸红心跳,尤其他说喜欢她时,看着她的眼神总是那么专一,让她总是不敢直视他。
“哦。”她别扭垂眸,轻轻应一声,语气很平淡,耳朵却悄悄红了。
“你呢?喜欢我吗?”柏尧帆忍不住逗她。
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知道这混蛋又在逗她,米乐乐立即羞恼瞪眼。
“不喜欢!”然后推开他,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
柏尧帆伸手揽住她,从身后抱住她,嘴唇轻抿她发红的耳朵。“真的不喜欢?”搂着她的手往上覆住她柔软的胸口。“可你的心跳好快。”
废话,被这样亲密抱住,哪能跳不快!可恶,只要这混蛋靠近她,她的心跳就会加快,这种羞涩小女孩的状态是怎样?
米乐乐都想唾弃自己了!
她气得曲起手肘狠狠击向柏尧帆。
“噢!”没想到她会偷袭,柏尧帆痛得弯下身,搂着她的手也松开。
“活该!”米乐乐冷哼,一点也不心疼地走回房,然后在关上房门前白了嗷嗷叫的混蛋一眼。“少装了!”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故意被她打到的。
“还有,”她抬起下巴,“我才不需要你保护。倒是你,我的男人,我会保护你的!”说完,迅速关上门。
不过柏尧帆还是看到她烧红的脸。他挺直身躯,唇角微微弯起,脑中不住回荡她那句话:我的男人。
这真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了。
第9章(1)
阴暗的废弃仓库,老鼠吱吱爬过,地上全是破烂丢弃的东西,仓库里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先生,我们甩掉后头的人,暂时安全了。”一名高大的黑人朝站在中间的矮小男人道,其余几人则守在仓库门口盯着外头,随时防备有人出现。
这几人都是肯特·布鲁的心腹,虽然肯特·布鲁现在落魄了,不过他们对肯特·布鲁仍然忠心。
肯特·布鲁身型矮小,经过一个多月的逃亡,他曾经挺直的背脊已经佝偻不少,头发也几乎斑白,那曾经慈祥和善的脸此时布满阴郁,尤其是那双眼,有如毒蛇般骇人。
此时的他已经不复还是慈善大富豪时的光鲜亮丽,满是皱痕的脸让他看来比实际年龄还苍老十岁。他现在落魄得人人追杀,连唯一的儿子都没了。
想到死去的儿子,肯特·布鲁捏紧手中的拐杖,却止不住颤抖的身体。那是他的独子,他最疼爱的儿子,却这么没了。
想到儿子死时的惨状,他却只能被护着逃跑……要是以前,谁敢这么对他!这些追杀他的人都曾经抱过他的大腿、对他卑躬屈膝,现在他垮了,那些曾向他摇尾乞怜的人个个都像豺狼一样贪图他的势力,意图瓜分他的地盘,要将他除掉,坐上他曾经军火大亨的位置。
对现在的处境,肯特·布鲁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在道上混哪有安稳的。他知道自己的敌人多,嫉恨他的人更多,他私底下早有准备,若哪天他倒了还能安全逃出国,他还有一大笔钱存在瑞士银行,足以让他养老挥霍。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败得这么狼狈,他潜藏在暗处的势力不是被警方找到就是被仇家挑掉,各港口也被警方严密封锁,这阵子他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天天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