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将我交代的事办妥,下去吧。」那兀勀又道。
「是。」阿特尔揖身退下。
那兀勀则是留在厢房内,继续用心琢磨体会。
第10章(1)
傍晚,那兀勀派人来接窦娥,她坐上轿子,并不晓得要去哪儿,直到轿落,她下了轿,才知道自己来到县城外的一间小宅院,门上朱漆好似重新上过,亮红亮红的。
她今早同婆婆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后来去衙门见过爹,也将话挑明了说完,令她有些讶异的是,婆婆与爹竟有默契地都同意她的做法。
窦娥不只一次想着,她真的很幸运,有个将她当女儿疼的婆婆,如今又多一个见过世面、通达人情的亲爹。
她婆婆与亲爹都与她想到同一处去了,王爷的宠爱能有多久?她了不起当个通房侍女,将来要是失宠了,连离开都不能,倒不如没名没分,来日真若失宠,她大可离开京城回楚县,有疼她的婆婆与亲爹护着,她的日子不会难过到哪儿去,铁定好过孤伶伶地在王爷府当个失宠侍女。
何况,那兀勀执意要她。他没拿王爷架子强要她,已是十分难得,要是被逼急了,说不准会真端出王爷身分,强行安了名分给她,到时她连说不要的权利都没有了,倒不如她先把自己送上门,留条后路将来也好走些。
那兀勀遣来接她的人,将她领入宅院,宅第不大,却十分干净,来到东厢房,门外挂着两盏大红灯笼,随着凉风轻轻摇摆。
一旁的婢女道:「窦姑娘请进,王爷晚些就过来了。」
窦娥点点头,走进了厢房,见到桌椅全是上好簇新的木料,寝榻上大红被褥绣了漂亮的牡丹,还有一对鸳鸯锦枕,接着她又瞧见桌上摆了一盅酒、两个杯子,还有一个摆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精致银盘。
她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有点感动,也有些恍惚。
她不晓得自己呆站着多久了,直到听到敲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推开来了。
那兀勀穿着一身大红蟒袍走了进来,他因为多喝了几杯酒,脸色微红,见到她一身素净的月牙白衣裙,他不禁微蹙起眉头。「娘子真心不让我好过,我知晓你现在不想同我成亲,可我……实在高兴能得到你,在我心里,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在后院摆了一桌酒席,请了丈人与老夫人还有几个贴身侍卫,算是我在心里先迎娶了你。」
「我明明……」窦娥这下子不开心了。
「嘘。」他修长的食指按住她柔软的唇瓣,阻止她说下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是……想让自个开心开心。你处罚我,我也依了你,别恼我,不过摆一桌酒菜,我当真舍不得坏你名节,可现在我就算把心掏出来,只怕你也不相信……我不想勉强你,但至少你让我心里好过些,成不成?我想让你看见我的真心……」说完,他揽住她的腰,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尝了一口她的粉唇。
她尝到淡淡的酒香,心头一软,双手抵上他的胸膛,不知该推开,还是迎上前。
「你真甜……」那兀勀松开她,深深吸了口气,想要醒醒神,别!下子就失控。「我们先喝交杯酒,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些,反正也不是真的,等哪一日你愿意信我、愿意同我成亲,我们可以正正式式再喝一回。可今天……今天非常不同,你听我的,让我好过,好吗?」他沙哑着嗓音,诱哄道。
窦娥被他感动了,点点头,顺从他的意思。反正就像他说的,眼前不是真的,若能让他好过一些,其实无妨。
见她点头,他开心地拉着她坐下来,斟了两杯酒,一杯交到她手里,两人手勾手地喝完了交杯酒,他又从银盘拿起一颗红枣,喂进她嘴里,接着他也吃了一颗,再来两人又吃过花生、桂圆、莲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顺序该是怎么样,总之,都吃过就成。」那兀勀笑了笑。
窦娥看着烛光下的他,不禁有些恍惚失神,他生得真是好看。
「我开心了……」那兀勀倏地起身,一把抱起窦娥,往寝榻走去。
她终于回过神来,慢慢有了真实感,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脸瞬间红得像火烧,害羞的偎进他怀里。
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上寝榻,扬起浅笑,满室生光,他摸摸她粉嫩的脸颊,低声道:「别怕,我仔细琢磨过了,不会让你太难受。」
窦娥羞得连和他对上视线都做不到,只能轻轻吐出一句,「我不怕……」这时候她非常确定,他会对她好。
「不怕就好。」那兀勀低头再次吻上了她,先是浅浅轻啄,转而加深力道,舌探进她芬芳贝齿间,汲取那甜香津液,他的大掌也没闲着,挑开她的前襟,温柔探触锦绸下的滑软体肤。
他的唇轻柔游移,来到她耳垂颈间,听见她轻轻吐气,溢出浅浅娇吟,他不禁低笑道:「我的小娘子,可是喜欢我这样亲吻?」
他的碰触轻缓柔慢,如同羽毛似的,拨撩得她身体里像烧起了一把火,又是难受又是酥麻,意志也跟着昏昏沉沉,她情不自禁的低应一声,「嗯。」
那兀勉笑意更甚。「看起来我琢磨的功夫没白费呢。」他一件件脱去她身上的衣裳,当白晰美丽的胴体全无遮掩地展现在眼前时,他忍不住赞叹道:「我的小娘子真美……」他低头含住一枚粉蕊,轻轻吸吮,另一手则缓缓逗弄没得到亲吻的花蕊,接连的逗弄,惹得她轻喘不止。
终于,他放过两朵娇弱粉蕊,唇舌再往下移,一寸一寸拨撩着她柔嫩的肌肤,他拨开她紧紧阖拢的双腿,一手轻巧触揉那点湿热敏感的核心。
窦娥的身子微微发颤,几乎要娇呼出声了,这样强烈的感觉,她从未经历过。
「我的娘子喜欢,是吗?」那兀勀改用唇舌占据那点敏感,细细尝着花蜜的甜。
「啊……」她再也无法忍耐的低吟出声,她几乎被他逼得疯狂了,想紧紧抓住些什么,却又有股什么也得不着的空虚疼痛。
在他耐心的拨撩逗弄下,强烈的酥痒感急急涌上,窦娥情不自禁的蜷起脚趾,随即一阵白光袭来,她忘情娇喊。
那兀勀见她身体紧缩又舒展,双腿间情潮翻涌流溢而出,他快速褪去身上衣物,早已热烫的分/身撞入她敏感潮暖的身体,一阵紧缩几乎让他愉悦得发狂,依凭本能,他缓慢退出又进入那紧紧包裹着他的湿热。
她没感觉到太多的疼痛,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志,攀附着他健壮的身子,仿佛想索求更多。
她的反应让那兀勀的理智几乎崩溃,他咬紧了牙,哑着嗓音问道:「你疼吗?」
「不疼……已经不疼了…」
「抓紧我……」他放肆起来,揉抱着她如雪白晰的双臀,在她娇柔身躯上驰骋,直到两人一同被狂烈情潮吞没。
「那兀勀、那兀勀……」再次被情潮淹没的窦娥,无意识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这儿呢,今生今世都会在你身边……」他紧紧抱住她,喘着气做出承诺。
这一刻,他彻底觉悟,自己今生今世是离不开她了。
从前他总觉男女行房这档事有些脏,有些粘糊恶心,从没有哪个女子让他产生过欲望,独独窦娥,让他克制不住想要碰她、克制不住想要更多的她,她的娇吟在他耳里是天籁,她被情潮染红的娇躯,在他眼里成了天底下最美的景象,她如世间最美的花,在他手底下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