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只是有点睡眠不足,呃……昨天和诺情讨论一些细节,谈得太晚了。”赶快把放肆的思绪收起,否则若薰会发现的。
“是吗?可是我看小哥的精神倒挺好的。他现在已经和工作人员打成一片了,场景、器材都已敲定,已经准备要开拍了。”栾若薰还是不死心地继续盘问。
“是吗?他的动作还真快,我想这几天就可以拍摄完毕了吧。”也不知道是她上了年纪,还是男孩子的体力本来就比较好,他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而她却是全身酸软、体力不振!
看栾若良顾左右而言它,栾若薰也只好拍拍屁股走人。反正大姐不悦,她还是可以找另一个人下手。
由于栾氏本身有自己独立的摄影,所以栾若薰很轻易即找到覃诺情相片地方。
“小哥,你看来气色不错。”栾若薰像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挨近覃诺情身边。
还在拍摄当中、全神贯注的诺情着实被栾若薰吓了一大跳。“丫头,你怎么还在玩这种把戏?”
从小到大,栾若薰就爱这种足以吓死人游戏。
不管覃诺情的轻斥,栾若薰挑起眉看着他:“昨天和大姐过得可好?”这样的问话,他应该听得懂吧。
一听闻此话,覃诺情半眯起星眸打量了栾若薰好一会儿,然后喊了声休息,便把她拖至一边。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相信以若良的个性,掩盖事都来不及了,恨本不可能把事情告诉若薰。那么……若薰是怎么知道的?跟在后头偷窥吗?如果真是这样,他就要好好地纠正一下她的行为。
“你不用纠正我,我才不会无聊到去偷窥你们。”栾若薰神色自若地斜睇着覃诺情;
“你……”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会知道他心在想什么?
“我没那么可怕,你用不着用那种眼神看我。”虽然她已习惯别人一旦知道她的这种特殊能力,总是会带着惊恐的表情看她;但她可不希望小哥也会这样看她,她只是想帮忙罢了。
“我倒不是怕,而是很惊讶你怎会有这种能力。”之前若良模糊的交代应该就是指这个吧。
他总算是恍然大悟。
但是她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觉得大姐最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症结”栾若薰微蹙着眉细想。
“你既然有这种能力,看一下她不就知道了。”这个傻丫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处理。
“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栾若薰仰视着他。“我和大姐协议的,不能任意地窥看她的内心世界。她说这样是不道德的;更何况大姐心中有着重重浓雾,我也窥看不了。”
“是吗?”看来,他在她心中也没什么分量,否则为何她不曾跟他说过任何心事。
难道她真的不爱他,真的只是把他当成康靖杰的替代品?
“康靖杰是谁?”栾若薰一脸茫然地问着覃诺情。
“若薰,不可以偷窥我的心。”他刚刚都没有碰到她,为什么她还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是我骗大姐的,我不想让她担心。其实我只要看着别人的脸,就可以读出那个人心思,除了像大姐那一型的人之外,其余的都可以轻易的窥视,不想知道还不行。”栾若薰的笑容里有着一抹苦涩。
看到栾若薰这么脆弱的样子,覃诺情忍不住将她拥人怀。
“嗯,我知道了!”在覃诺情怀中的栾若薰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知道什么?”覃诺情将他坚毅的下巴顶在她头上。
“我知道大姐今天为什么会那么没精神了。”栾若薰的声量越来越小,以致草诺情必须仔细地聆听,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昨天不应该把那个放进大姐的那里,而且次数太多次了,所以大姐才会那么累,下次要注意一点。”栾若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着。
这番话听下来,覃诺情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就好像交通号志在闪烁一样。
唉,他不应该抱着她的。
“小哥,我不介意你当我的姐夫。”栾若良迅速离开他僵硬掉怀抱,逃离摄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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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
雅成,你所说的那支广告片,我们已经拍摄完毕,预定这几天会排好档期,马上可以推出。”昨天终于完成拍摄工作,虽然还只是毛带,但是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多了。
“那么你是愿意让我们公司名称加柱你的广告片中?”康雅成佯装卑微的声调问道。
“当然,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她没让其他人知道,全是由她一个人作主,只因她觉得无伤大雅。
或许她是真的希望能够补偿什么吧,所以才会在毛带完成之后,马上邀他出来,告知他这个好消息。
她真希望在天上的靖杰能够不要恨她,因为他是她最好的哥儿们,她很恼怒自己当年的幼稚,让存在她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竟是康靖杰肝胆俱裂的悲愤模样,她多希望时间能倒转。
“相信大哥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很欣慰。”是啊,大哥所受的苦,他要栾若良拿整个栾氏来赔。
等他把毛带偷拿到手,而到时她又交不出毛带时,栾氏就可以算是信用产,他要张人眼睛看她怎么败光她的家产!
康雅成十足十的演再加上盈泪的眼眶,更是唬得栾若良一愣一愣的,对他完全没有防备。
“希望他真的可以快乐。”栾若良由衷说着她的想法。
“来,干杯,让我们为今日的合作和大哥的欣慰干杯,今天绝对要不醉不归!”康雅成煞有其事地举杯庆祝。
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将栾若良灌醉,然后再让她自己一个人背负这个错误。
他的心愿就快要达成了!
康雅成打横抱起栾若良驱车来到栾氏传播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将醉醺醺的栾若良丢在一旁的沙发上,他则四处寻找毛带。
“奇怪,晓恩所说的毛带应该是放在这,怎会找不到?”康雅成在栾若良办公桌旁的档案柜始终找不到那一卷毛带。
“给了我钥匙,却找不到东西,这一切还不是白搭!”康雅成气‘愤地踹了档案柜一脚,猛地想到:“对了,晓恩有时候一些重要物品会放进她的储物柜里。”
康雅成马上进入隔壁的秘室里,东翻西找后,总算让他找到想要的束西。
康雅成走出秘书室,站在醉倒栾若良身旁佞笑着:“有劳你了。”
这一卷毛带是他打跟“田津多”毛遂自荐的好东西,也是他要用来巩固自己事业的宝贝。
他只能跟她说声:“只能怪你识人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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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良……醒醒……若良……你在搞什么?”覃诺情在奔波了一夜之后,终于在栾氏大楼办公室找到她。
一进到满目疮痍的办公室,他不停狂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遭小偷了!
看栾若良似乎没清醒过来的迹象,心急地将她一把从沙发上—抱起,坐在他的怀里。
他将耳朵贴在她的胸上,聆听她的心跳,直到他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后,他才轻捏着她的脸颊。
“栾若良,你够了没有?”覃诺情从她的气息中闻到轻微酒味,立即知道她是喝醉了。
至于这为什么会像遭小偷一样乱,就等她给他一个答案。
半梦半醒之间,栾若良好像听到覃诺情在叫她,随即她笑了笑,痴笑着自己,她在家里头睡觉,他怎会过来?
回家……她回家了吗?她不是和康雅成外出庆祝……然后呢?栾若良蹙紧眉头仔细地想着昨天的事。
没有回家呀……她现在在哪里?
栾若良奋力睁开眼,突地看到眼前脸部大特写的覃诺情,吓得她又赶紧闭上了眼。“我在作梦……我在作梦……”
“作梦?你在说什么傻!”罩诺情将她紧紧地搂住。对于她初醒来的憨傻样觉得兴味十足,对她是又心疼心怜。
嗯,真的是诺情?“诺情……你怎会在这里?”
栾若良勇敢地睁开双眼面对他铁青的面容。
“诺情,你不是和你哥哥们出去了吗?怎会在这里?现在几点了?”她四处环顾了下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办公室里,心中不禁诧异万分。“我怎会在公司里?”
“你一整没有回家,若薰快要担心死了,所以我就出来找你。你还敢问我你怎会在这里!”他快要抓狂了,她居然还问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一整晚没有回家?”靠在他汗湿的胸前,她知道他并没有骗她,但这到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已经快天亮了,你先打个电话回去给若薰吧。”覃诺情有些不舍地推推她,让她离开他的怀抱去打电话报平安。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否则他会疯;看着栾若良尚有些迷糊地拨着电话,覃诺情胸口积塞的郁闷总算纾解。
当他回家之后发现若薰居然坐在门口,他就觉得事有蹊跷,一上前询问,没想到若良竟还没回家,心头猛地一震,仿佛世界末日般地将他卷入暗黑的无底深渊。
这种突来的折磨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开着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心念的想的都是若良迷人的身影。
天知道他有多怕她出事,他多怕她在他所不熟悉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可怕的意外。
这种感觉很苦,但是找到她之后,那抹苦涩立即退去,取代的是甘甜的喜悦,像是久早逢甘霖般,令他不禁感谢上天赐予这一份甜美滋润他的灵魂。
但……他还是要将事情问清楚,他要知道她昨天到和谁出去。
“诺情,这是怎么一回事?”栾若良高八度的惊叫声,让蹙眉沉思的覃诺情马上循着她的叫唤声看去。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他看到栾若良在乱七八糟的当案柜前,歇斯底里地翻弄着。
“我……我不知道。”栾若良一脸茫然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连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都觉得诡异。
“你昨晚跟谁出去?”覃诺情迈开步伐走到栾若良的身旁。
“我……我康雅成出去……”为了庆祝毛带完成,她喝了不少。酒,然后……然后……
奇怪,之后的事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酒量是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养出来,她从来没有醉过,最起码从来没有醉到记不起任何事情的纪录。
她记得她昨天才了白兰地,这样的酒量,没道理让她醉得不省人事。除非……
栾若良沉着的回想每一个小细节,脸色益发沉重,她突然站起身奔向隔壁的秘书室。
看到半开启的秘书专用储物柜,栾若良立即跌坐在地上;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若良,康雅成是谁?”看着栾若良急促地冲向秘书室,覃诺情也马上跟进,但开口问的却是他最在意的男人名字。
可是看见跌坐在地上的栾若良,覃诺情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赶紧将她搀扶起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怎么了?”
“毛带不见了,我被骗了!”栾若良颓然的脸上浮起一丝凄怆的苦笑。
刚赶到公司的栾若薰马上询问所有的事情经过。“大姐,你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我是被康雅成给骗了。”尚未到上班时间,整栋大楼只听得到栾若良懊恼的声音。
栾若良将应康雅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栾若薰和覃诺情。
“大姐,这种说法并不合理;你怎么可能会喝醉?而且那个人又怎会有我们公司的钥匙?”栾若薰沉着冷静的分析每一个疑点。
“我想我大概是下药了。”否则依她干杯不醉的海量岂有被灌醉的可能?
栾若良一边回想着,一边为自己的公私不分所得到的后果懊悔不已。
栾若薰坐在栾若良身旁的沙发上,轻着栾若良背,安慰着她:“大姐,可是我记得你所保管的钥匙还在家里,你本就没有出来,康雅成怎会有机会拿到钥匙?”
栾若良将头斜倚在栾若薰肩头上。“只一个可能……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性。”
栾若薰看着大姐紧锁的眉头和满眶泪水,已明白她的意思,但……可能吗?“大姐是怀疑……晓恩姐?”
是啊,全公司的人部知道彭晓恩是大姐左右手,所以大姐将所有重要物品都放在她那边,包括公司印鉴、支票、重要档案、重要机密,还有可以找到这些东西的钥匙。
“我不相信晓恩姐会做出这种事!”栾若薰一口否决,却否决得有点心虚。
“我也不想相信,但……你要我怎么想?”全公司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她保管,一把交给晓恩。
然而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说服自己能不去怀疑她。
“难道晓恩姐和康雅成是女朋友,而康雅成逼迫晓恩姐帮他做这些事?”不行,她一定要找些借口来粉饰晓恩姐罪行。
她和晓恩姐相处很久了,她知道晓恩姐有一颗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心,这样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对了,晓恩姐前一阵子确实怪怪的,她总是感叹她年纪渐增……而且好像一个年纪比她还小的男朋友。”栾若薰突然想起彭晓恩确时会流露出很沧桑、疲累的表情。
“康雅成今年应该是二十五岁,如果的像若薰所说的……我觉得很有可能。”那么换句话……康雅成是利用恩为他带来一些消息,然后……伺机要打击栾氏!
那么,前几天尚未公布的“田津多”广告片消息,很叫可能是晓恩泄露出去的!这下子所有的疑点都有了答案。
但……她想要更确切的证明一切。
“若薰,你马上拨个电话给晓恩。”栾若良马上冷静地指挥栾若薰做一些善后工作。
栾若薰起身走至旁边的办公桌拨电话,而坐在栾若良对面的覃诺情是神情凝重,深深地睇视着她。
“诺情,你怎么了?”栾若良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在想……康雅成是不是康靖杰的弟弟……”覃诺情斜倚在沙发上,只手托腮。
“没错。”栾若良看着愈来愈淡漠的脸,心中流窜过一股疼痛。
“那么……你是因为他是康靖杰的弟弟,所以才给他这种特别优待?”覃诺情在心中一次次地呐喊,希望她别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康靖杰,他不想再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夺她的情感。
“是的,这是靖杰和雅成的心愿,我这个义务帮他们完成。”栾若良—字一句艰辛地回答。
“你为什么有这个养务,你和他们兄弟俩是什么关系?”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吃一个死人的醋,可是……
该死的康蜻杰,死死了,为什么还要据着若良的心。若良的作法,分明是在否定他的感情;她是在拐着弯告诉他,她心里只有康靖杰吗?
“我……”栾若良不解地看着覃诺情,他宛如一头负伤的狮子般在她面前疯狂地咆哮。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全都懂了。”覃诺情沉浸在自己的假设之中,走不出嫉妒的死胡同。
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