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给我看证据。」
温舒蕾试着理性的跟她谈。「如果豫琛爱你,这个孩子不会是问题。」
「谁说的,豫琛会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牺牲我。」
听她这么说,温舒蕾忍不住叹气,「我以为你很了解豫琛。」
「我们那么相爱,我当然很了解豫琛。」
「那你怎么会说出这么不了解他的话?」
「我……」苏珊一时语塞。
「如果他在爱你的前提下还愿意给我这个孩子,你觉得他会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我们三人的关系吗?」这是乐观的说法,温舒蕾接着再提出另一个她觉得比较有可能的推测,「容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如果豫琛在离开美国之前已经决定选择我,之后你再接到他的第一通电话,就会是一通道歉的电话。」
不愧是青梅竹马,完全了解杜豫琛是怎样的一个人,苏珊无话可说,只能抿着唇,倔强的看着她。
「我在这里可以向你承诺,只要我发现豫琛留在我身边有一丝丝勉强,他其实更想跟你在一起,我会立刻把他踢去有你在的美国。」
「要是豫琛一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呢?」
「那表示你们今生无缘,你只能认命。」不过她相信老天爷不会对他这么残忍,让他因失忆而无法与最爱的人相守。
「你偷偷爱着他很久很久了,对吗?」
「对。」
「为什么不向他表明?」
「因为他的表现告诉我,他只想要我是他的邻居妹妹。」虽然他后来向她申诉了,但离申诉成功还有一段距离。
苏珊觉得她好傻,「你宁愿自己伤心也要祝他幸福?」
「你不也是这样吗?」
输了,她的爱太无私,苏珊折服了,但仍然不肯松口,「希望你说到做到。」
「你将会发现那是我最大的优点。」若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
两人谈话结束,见苏珊起身,温舒蕾也跟着站起身送她出门。
一直守在杜家门边的杜豫琛,一等看不见苏珊的身影,马上冲出家门关心温舒蕾的状况,「舒蕾,你还好吧?」他紧张的上上下下审视她,就怕苏珊输不起会动手打人。
「豫琛,苏珊不错耶,你确定你不爱她,不想去把她追回来吗?」解决了一件烦心事,温舒蕾心情大好的勾着他的手臂散步去。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才送走这个瘟神,再去把她请回来,他又不是疯了!他注意着路况,关心的再问:「身体没有不舒服吗?」
「没有耶。」她开心的抚着凸起来的肚子,「牧牧果然很爱妈妈,知道妈妈很需要牧牧的助攻。」牧牧是她为宝宝取的胎名。
「那我现在带你去开保险箱?」他们家离他租用保险箱的那间银行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本来他昨天就要带她去的,但昨天是假日,银行没开。
温舒蕾偏过头看向他,「为什么改变心意?」
她上次说要看,他却说她诅咒他升天,不肯带她一起去不是吗?
杜豫琛并没有回答,他希望她亲自去感受他的用意。
两人一边走一边轻松的闲聊,很快便到了银行,办理了手续,杜豫琛领着温舒蕾进去保险库。
他打开保险箱,她立刻好奇的凑过头去看,不禁有些失望,「怎么不是金银财宝?」
她记得这些东西,除了一些她写给他的小纸祭,其他的都是她去英国念书前送给他的礼物,有的是她去户外教学时买的,有的是她去逛书店、逛街时心血来潮买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对我来说,这些就是最珍贵的宝藏。」
温舒蕾听了,难掩动容,无论如何,他这样珍藏她送给他的东西,表示这二十几年来他是发自内心珍爱着她,而不是迫于他父母的恶势力,不得已才多疼爱她一点的。
杜豫琛拿起一条银制手炼,「这也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这怎么看都是一条女用手炼。
「这个啊。」她笑着接过,「这个是我到英国前给你出的功课,我叫你每年我生日的时候就去卖这条手炼的那个专柜买一颗珠珠串进去,直到整条手炼都串满珠珠,再送给我当生日礼物。」
她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她细数着手炼上的珠珠,「刚好十颗耶。」她开心的把手炼挂在手腕上欣赏着,「真漂亮。」
她是你的命!
想起汤伟伦对他说过的话,杜豫琛的笑意更深了,他连她送给他的礼物都这么宝贝了.她怎么会不是他的命。
「里面有一封信要给你。」说着,杜豫琛把信件找出来,「你想着吗?」
温舒蕾放回手炼,看着他手上的信件,很想着,却又觉得不要看比较好,「信上写了什么?」
他还会不了解她吗?他笑着帮她把信抽出来,「看吧,免得失眠了。」
她接过信,打开来看——
舒蕾: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就表示我已不在人世,今生有你为伴,是我在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希望你不要为我伤心太久,拜托你帮我安慰、照顾我的父母,谢谢。
愿来生还能有缘与你相遇
杜豫琛笔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令温舒蕾泪流满面,「豫琛……」她紧紧抱住他,他把他的父母托给她照顾,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表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好,她在此正式宣判,他申诉成功了,他真的只是还没发现他真正爱的人是她而已!
第10章(1)
温舒蕾像母亲一样,怀孕到第七个目孕吐的状况才渐渐缓解。
被关在家里整整三个月,以为她终于可以复工了,无奈四位爸妈不准,她只好继续做一个待产的闲妻,委屈杜豫琛继续分身帮她到补习班代课。
一个杜豫琛不必上课的夜晚,温舒蕾的房里,他再度埋首修改剧本,书桌上放着一台笔电以及几本记事本。
「还是不满意吗?」她从他身后温柔地圈抱住他,关心的问道。
她已经怀孕三十六周了,每一天她都闲得发慌,他却忙得像颗转个不停的陀螺,可想而知等电影开拍之后他将会有多忙碌。
杜豫琛停下手,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记录那些第一次?」
这几个月为了写剧本,他请她更详细的告诉他他们之间相处的点滴,当然也包括他们的父母还有他那一群死党,但他还是有几个疑点想不道,这个问题就是其中一个。
「这个嘛……」温舒蕾低下头想了想,突然拍了下手,猛地抬起头来,「啊!我想起来了,我妈最喜欢出的一个作文题目就是『我的第一次』,我记得你写的是你第一次和你爸妈出国玩的事,对了对了,那时我妈一边改作文还一边笑着跟我爸说你们班的男生好早熟,竟然有好多个都写和女生的第一次,我爸就很好奇把那些作文本拿来看,一直笑说他们好纯情、好可爱。」
他眯起眼猜,「原来你都偷看我的作文。」
难怪她会偷看他的记事本,原来她是一个惯犯,那他呢,他有没有偷看她的作文?一定没有,因为他听岳母说。他小学的时候是一个连校长都超喜欢的模范生,让她在学校超级有面子。
「哎哟,那不是重点好不好。」她接着又道:「原来你是一个闷骚男。」
这只是猜测,说他是一个闷骚男还太早.杜豫琛再提出另一个疑点,「那我们呢?我们都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有啊,我们有吵架也有打架啊。」
「我是说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