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恨我,所以我并不认为……」
「扬扬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
他的话让凤书顿悟他在说什么,她立即用力的跳起来,对他低喊道:「扬扬是我的,他没有流落在外!我会照顾他,你不能把他抢走!」
看到她这么激烈的反应,他就可以知道,她对扬扬的重视与在乎,这让他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你不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会把他从你身边抢走,你知道,我有这个能耐的。」
他的威胁之语,在她心底升起惊慌,「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是说了吗?要你收拾行李和我走。」他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心情突然变好,他们两人都明白,王牌就在他手上。
「我不懂。」明明他要的是扬扬,为什么他还要她跟著他一起走?
他当然不会让她懂。因为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懂,对她究竟是怎样一份感隋,只知道,他开始在乎她,开始渴望有她陪伴的生活?
所以,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并不是他有多么想要扬扬认祖归宗,而是想要探究,自己对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份感觉。
他找了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藉口和事实,对她分析道:「扬扬需要你这个母亲,如果我把他带回家,还要请个保母来照顾他,不如由你自己来,除非你不想要。」
「要!我当然要!」虽然他要她回到身边的理由,是这么的令她感到失望与难过,但她不是早就知道,若不是扬扬,她根本就没这资格回到他身边。
有谁比她更明白,殷凤书在严丰彻的心底,根本就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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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凤书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回到这里的一天,看著眼前的装饰摆设,连一点改变都没有,不禁让她感慨万分。
这里几乎全是她一个人布置出来的,那时候,她刚搬来与他同住,看到他这栋冷冰冰、毫无人气的屋子时,就忍不住想要动手好好的布置一番。
只是,他这个住了多年的主人,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害她只好压抑下这股想望,她住了一个星期後,终於还是忍不住向他开口了。
没想到,他却二话不说的答应她的要求,让她喜出望外的抱著他又叫又跳。
对於当时她投怀送抱的热切反应,他只是将她压进大床里,给她一场火热缠绵的性爱当作回报。
谁知,在她离开後,这里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动。不过这也显示著这里除了她,没其他女人进驻过,这个想法,让她的心,悄悄的浮现出希望的火花。
在收拾行李之前,她事先把丰彻的身分告诉了扬扬,让他知道,眼前这个大男人,就是他口里一直嚷著要的爸爸,她并没有解释很多,反正扬扬还小,说得太过真实、清楚,他也不懂。
她只是简单的告诉他,因为爸爸长年在国外工作,现在终於回来了,所以,以後都要和他住在一起。
她以为,自己还要费力解释一番,才能让扬扬接受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爸爸,没想到,或许是父子天性吧,他很快的就接受丰彻是他父亲的事实。
而且,以她刚才在公寓里忙著收拾行李时,他们彼此互动良好的情况看来,她的顾忌根本就是多余的。
她原以为,阿彻会因为她怀孕而生气,也害怕他在知道扬扬的存在後,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可由他们的互动看来,阿彻并不讨厌扬扬的存在,甚至还十分喜欢扬扬,这让她不安的心终於放下,也让她不禁想著,那她三年前的离家出走,又是为了什么?
看著阿彻和扬扬两人打著电视游乐器,那种融洽的气氛,让她又忍不住想著,若是没她当年的离家出疟,阿彻真的会要她拿掉孩子吗?
她没忘记,那时他开口要她做他的情妇时,其中一个条件,就是不准有孩子,所有的防范措施都必须做到滴水不漏,因为他不喜欢孩子,更不让她有机会用怀孕来逼他结婚。
中午,他找上门时,也曾问过她,为什么她在他们都小心谨慎的防范之下,依然能怀有他的孩子。
她提醒他,她离开的那年,有一天,他突然接到从美国的越洋电话。那时,他接完电话後,脸色十分的难看,因为美国那边有一件紧急的事,非要他飞去处理不可,结果,他在飞去的隔天深夜,就又飞回来了。
那时,她睡得正香甜,却被满脸疲惫、眼神阴郁的他给吵醒,他连让她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拉著她做爱做到天际变白。
她记得,那一次他们在事後都睡得极沉,直到那天晚上,才又醒过来,接著,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的,继续过著他们的生活。
就是那么一次失控的情况,让他们没做防范措施,她就此幸运中奖了。
听完她的诉说,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她一会儿,然後突然丢下一句话,就跑去和扬扬联络感情了。
「那夜,父亲为了我缩减异母妹妹的零用钱而责怪我。」
所以,他才会失控。
原本以为不会得到的解答,他却开口告诉她了,但她纵然有些愕然,但也明白不可能再从他口里听到,他对她瞒著他生下扬扬有什么评断,因为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会与她分享,只会一个人闷在心底。
「妈咪!」
她的思绪被扬扬打断,她低下头来看著他,发现不知何时,电动吵杂的声音已经消失,沉寂的空气中只听见扬扬清脆稚气的声音。
「扬扬?怎么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这一折腾下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是不是该睡了?」
她的话,惹来扬扬的抗议声:「妈咪,不要啦,爸比回来,扬扬要玩。」
「不行哟,扬扬,我们说好的,扬扬都要九点上床睡觉的,怎么可以不听话?」
「可是……」扬扬嘟起小嘴巴,可爱的眼睛瞟向严丰彻身上,谁知,他却只是静默坐著,不发一语。
「没有可是,扬扬,你要早点上床睡觉,做个乖孩子,爸比才会喜欢你喔!」
眼看得不到任何的帮助,扬扬也只好收起耍赖的心,对妈咪要求道:「那……我要爸比陪我上床睡觉。」
「这……」凤书的眼睛瞄向一直静默不语的丰彻,无法替他作决定。
严丰彻看著一大一小的期望眼神,忍不住在心底低咒,他们那副样子,好像他若不点头答应,就是扼杀他们希望的刽子手!
「走吧!爸比陪你上床。」
「好。」回答的是扬扬,可快乐却同时在母子俩脸上绽放。
凤书牵著扬扬的小手,阿彻牵著他的另一只小手,她顿时觉得他们这样奸像是一个快乐的小家庭。
就现在,让她作作美梦不算奢侈吧?
不过严丰彻却对这样的情况有些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悄悄改变了他冷硬的心,但他不愿承认,这都是他身边的小女人带给他的。
因为,他知道,待会儿他们之间,还有好几笔帐要好好的算清楚。
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对她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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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告诫过自己绝不能对她心软,他却在看到凤书沐浴过後,换上一袭性感的睡衣时,立刻败在自己猛烈燃起的欲火之中。
不论经过多久的时间,她对他还足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让他全然无法防备。
站在房间门口,静静的望著她正在梳理她那头秀发,他就有一种想要触摸的渴望,也想起了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她替他梳理头发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如火,他大步来到她的身後,鼻息问马上嗅闻到一股从以前就令他迷醉不已的馨香。
这股淡淡的女性馨香,令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抚上她的秀发,幽黑的眸子与她清亮的眸子,在镜中相遇。
「你该知道,我让你回到身边来,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他轻抚她的发,随著他的话落,突然紧紧抓住,虽不致弄痛她,却也令她动弹不得。
他的举动,让凤书倏然瞪大眼,清亮的眼染上一抹无奈的苫涩。「我从没期望你会原谅我。」
「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让我找到你,也不想再与我相见,对吧?」不去理会她黯然的眼,因为他的心比她更痛,她竟然狠心的决定永不相见。
「又何必见面呢?我早知道你会恨我了,当年的离开,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奸的结局。」
她的话,让愤怒刻上他的眼睛,原本已梢梢软化的心,消失在她无情的话里。
他抓住她发丝的手,恨恨地往下一扯,使她不得不仰头看向他愤恨的脸庞。
「那你就错了,当年你的离家出走,绝不是个结束,它是我们之间的另一个新开始,而现在……」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顿,随後露出阴冷的笑容凑近她的脸庞。
「现在,我们之间的好戏正要开演……」
他不想惊吓她,也不想让她伯他,但当年她的不告而别,造成了一道他不肯承认的伤口,让他无法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他这才发现,她竟然有能力伤他至此!这个令他震惊的认知,扬起他心底的愤怒,所以唯有以这么强烈的情绪向她发泄,才能梢梢平衡她竞大胆左右他情绪的罪过。
他一只手抚上她脸颊上的细致,不懂这么可恶的她,还能依然这么的美丽,这么的令他情欲勃发。
「阿彻,别这样,我……」看到他突然变得如此狂暴,她心底升起一道惊慌。
以前与他在一起时,就算他再怎么冷酷,也不曾在她面前发过脾气,但现在的他就宛如一座爆发的火山般,令她无措。
难道,就因为她当年的不告而别,他就恨她至此?
天啊!这么强烈的情绪反应,绝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她开口想要与他再讲理,谁知,他却突然降下唇,狠狠吻住了她。
当他炽热的唇熨贴上她柔软的唇瓣,灵活的舌也贪婪的吸吮她口里的蜜汁时,她的心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血液也沸腾了。
当年,他们关系是由情欲的吸引力开始;现在,他们又因情欲的激烈火花,而扬起新的开始。
总是这样,他们之间,总是由激昂的情欲,展开序幕……
而她,无力阻止,因为她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总是无法抗拒他每一个亲吻、每—个热情的抚摸与炽情的需索……
他的吻粗暴而疯狂,却彷佛带著一股魔力,挑起她潜藏於内心的情欲,令她饥渴地汲取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这股阳刚又略带麝香的味道,就是他独特的气味,也是令她眷恋,又偷偷思念了三年的味道!
像是被开启了情欲之门般,两人不顾一切的从对方身上索求著,直到热情的狂吻与热烈的拥抱,再也无法满足他们……
原本想要惩罚她而狂暴的吮吻,却在她乖顺的降服,与热烈的回应後,化成一股无法抑制的漫天情海,让他完全醉了,醉在她温柔的臣服之中。
凤书被他的拥吻弄得意乱情迷,理智全失,只能感受到他的吻与索求
不知何时,待她略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被他强悍的压制在大床上。
当他强壮的体魄压著她时,她才发现自己竟如此渴望他的拥抱!
不是在作梦,她这次真的不是在作梦呵!
绽开一抹幸福的笑靥,她满足的享受这以为下可能再拥行的温暖怀抱。
她知道,这幸福只是假象,但就让她在他的怀里,假装这—切都是幸福的吧!
也唯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如此的亲近他,也才能假装他是属於她,而她也是属於他的。
如果,命运安排他们再相遇,只是要一解她的思念之苦,那她会在他的拥吻下,尽情燃烧。
现实就先暂时放在一边,让他们再共同拥有一个充满热情又神奇的夜晚吧!
「……彻……我的彻……」凤圭曰也忍不住地喊出对他的深切情意。
她不经意的呼喊,让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顿时僵住身躯。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对他喊出了什么?看她这副醺醉的表情,他怀疑,她真的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吗?
但,不论她这句是有心抑或随口说说,都取悦了他。他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求欢的动作也忍不住加入了怜情蜜爱与细心呵宠。
「你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除非我放手,否则你绝无法逃开……」他专制、霸道的宦示著,并开始掠夺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