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大剌剌地走进她的房间,以平静的语调赶走早已准备落跑的蕾丝,还光明正大的靠近床边动手扭熄灯光。
才准备躺下休息的苗映雪立即被他的出现吓得连忙坐起身,抓紧身上的被单,谨慎地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
“让你早点习惯我。”
“不用这么麻烦,我会习惯的。”迟早的问题,她不急啊。
“既然这样,就帮我脱衣服吧。”迪克·霍尔说着,大大方方的坐上床,轻吁一声后躺下。
“你……说什么?”她急得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要我帮你脱衣服?”他又不是自己没手没脚!
“我是这么说没错。”
“可是——”
“快点,我不想要一个连脱衣服都不会的妻子。”他闭上眼睛,不理会她为难的窘样。
暗一咬牙,苗映雪伸出纤纤玉手,慢慢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好几次,手抖得连扣子都抓不往。折腾了好半晌,整排扣子总算被她一一解开,露出他晒得均匀的古铜色胸膛。有那么一会儿,她几乎看傻了眼,忘了自己是如此痛恨男人,一度想碰触那颇吸引人的男性身体。
“你可以碰触你所看到的一切,映雪。”迪克·霍尔被她的眼神逗惹得心痒难耐。
虽然诱惑她是他今晚准备好的戏码,但他并没有把自己会有的反应算进去;他原以为他绝对能置身事外,但下半身的直接反应却泄了底。
这冲动也未免太快了,她不过才脱去他的上衣而已,这样也能引起冲动?真是难以置信。
“碰触……”那绝对会要了她的命!她才不想碰触她痛恨的人,即使只是一根手指。
可苗映雪却马上就发现自己的手像是有自己的主张似的,不理会心中的频频反对,硬是伸往那充满力与美的男性胸膛;温热的肤触很快的令她倒抽口气,手指却还意犹未尽的停住了。
“不用害怕,继续你想做的,映雪。”迪克·霍尔的表情未变,但呼吸已显得急促。
而苗映雪的心却早已如小鹿乱撞般地奔腾着。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以碰他?她不是很讨厌他吗?
就在她分神的同时,迪克·霍尔巳飞快地脱去她的睡袍,连带地连同睡衣一起褪去,再次目睹她像初生儿般细致诱人的娇躯。他的呼吸随即变得沉重异常,迫不及待地,他压上她的,让两具身体都为这亲密的接触不由自主地颤栗。
这火辣辣的接触立即唤醒苗映雪的神智,她伸出双手,使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
这可恶的男人别想再靠近她。
“走开!”她叫,也吓坏了。
当迪克·霍尔温热强壮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娇躯时,她竟然无法憎恨他,甚至无法感到厌恶他的接近……
她搞不懂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起莫名的反应,竟然还会自作主张地迎向他。
“我不会走开,你必须习惯和我同床共枕。”他粗哑地宣称,不认为今天晚上他能再当个君子。
他的呼吸温暖且急促,在她颈项停留不走;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沿着她的粉颈一路往下滑到诱人的丰胸,当抚摸至她柔嫩的蓓蕾时,他再次听见她的尖叫,里面有着惊惶与不安,这让迪克·霍尔抬起头来。
“这次不准你再晕过去,听到没有?”他说,低下头吻住她还想尖叫的嘴。
他的吻是那么有力、那么坚持,他的舌尖粗鲁却又不失温柔地探进她的口中,技巧地挑逗她的。
两人的身体本能的向彼此靠近,混合着害怕与欲望的火苗窜升,猛烈的火势不断地向她袭来;她呼吸杂乱,不安地左右摇摆着头,挣扎着要摆脱这今她浑身火热的感受。
不管这是什么,苗映雪只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脑中轰轰地不停在响,那想要却不知为何的空虚令她轻声地啜泣起来。
情欲当头,迪克·霍尔有好半晌根本没注意她的反应,好不容易感觉到了,却已是欲罢不能。
“怎么了?”沉重的呼吸令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
“我不知道,我……好怕……”是,她是怕,怕他会一口吞噬她,怕她会再也不是自己。
“不用怕,除非你要我停下来。”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不认为到这节骨眼他还能停得下来。只差一个步骤,她即将为他所有,即使她摇头,他也无法停手。
她原本想点头的,他清清楚楚的火热需要正紧抵着她,害怕是必然的,可他早已夺走她的第一次,这时再拒绝也是多余,就让自己早点习惯这必然的激情吧。
迪克·霍尔没等她答腔,俯下身一举侵占了她,并在她发出痛楚的惊呼声时快速地封住她的嘴。
下半身的酸痛让苗映雪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搂在迪克·霍尔的怀里,而后者正熟睡着;经过一整晚的亲热,她也已累得很想倒头就睡,但身体就是不听话,又酸又疼的怎么也睡不着。
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环抱住自己的手,她掀开被子正想下床,却再次被床单上的血渍吓了一跳,不由自主便又扯出一声尖叫来。
“怎么了?”迪克·霍尔被她惊醒,支起上半身看向她。
“你……我……我……”她该怎么告诉他——她又流血了?这怎么可能?
顺着她惊诧的眼光看向沾着血渍的床单,迪克·霍尔伸手拥近她,嘴角勾勒出一道温柔安抚的笑容。
“这是必然的结果,你不用担心。”他还以为是女人都会明白这个的,她也未免太单纯了。
“不,不,才不自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怎么会——”
“你的确是第一次。”他平静地说。
“你说什么?那上次你……你没有趁我昏迷的时候占我便宜?”可是床单上明明有血……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他挑眉睨着她,口气极为认真。
“床单上明明——”她揪紧被单,懊恼得说不出话来。
“不那样做,你不会把自己毫无反抗的交给我。”他早已算准了一切。
苗映雪瞪着他,没想到她会上了他的当,以为失去第一次就不必辛苦捍卫第二次,原来先前才是她真正的第一次,她真是失算了。
“你好——”
“小心,别让我听见你口中吐出不雅的文字。”既已是他的人,他就不会再容忍一些他看不顺眼的行为。
看得出他是认真的,苗映雪硬是把卑鄙二字吞回肚里。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她懂,再说要比力气她也比不过,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
苗映雪娇俏的脸上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让迪克·霍尔觉得有趣,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猛烈又热情的吻即让苗映雪的呼吸又错乱了起来,同昨夜里相同的电流再次窜过四肢百骸。她抑止不住地呼一声轻喘,这声若有似无的呢喃,更惹得迪克·霍尔立即血脉贲张,一个劲儿就将她压在身下,亲吻的动作更是激烈了不少。
他的手移到她美妙诱人的胴体,不停来回的爱抚着,配合他在她耳边低喃的情话直打进映雪的心坎里,让她情不自禁鬲颤抖起来。当他再次进入时,她重重地喘息,双手不住的拥紧他。
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要她,就连她也不行。
激情过后,他们喘着气躺着,两人身上都尽是汗珠,苗映雪脸色徘红,不住地娇喘着,不敢想象她会叫得那么大声,就像是个荡妇一样。
天啊!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是怎么被他们抓来的?”他打破沉默问道,惊扰了笼罩在四周的亲密气息。
苗映雪的身子立即绷紧,僵硬得有如化石,将她拥在手臂里的迪克·霍尔自然也能立即感受到她明显的反应。
“不要问我。”她说,握紧拳头忍住那想说出一切的冲动。
她不敢冒险,也不能冒险。也许以他的本事能解救姊姊,但也有可能在她松口的同时,她姊姊已被毁了。不,即使只的一丝丝会危害姊姊性命的可能,她都承担不起;有一次经验就够了,她不能再错第二次,否则她会疯掉。
“映雪,你在担心什么?”他知道她有所保留,但天杀的是她到底在保护谁?
“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大叫,搂住他的脖子嘤嘤切切地痛哭出声。
如果没有他这个人就好了,她和姊姊也许就能逃过一劫。
任由她埋首在他怀里哭泣,迪克·霍尔眼神瞬间有了改变。那一声强过一声、肝肠寸断的哭声,今他紧蹙眉头,决心找出那藏在背后的主使人。
一大早,宫里便热闹非凡,各个侍卫皆心惊胆战的齐站在一旁,生怕那左护卫大人会把看丢犯人的重大罪名扣在自己头上。
王宫里的戒备森严,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要想从王宫这犹如铜墙铁壁的地方逃走,似乎只有相当来历的人才能办到。而这一次甚至是在没有惊动任何守卫的情况下把人带走,这的确是费人疑猜。
挪威国里除了左右护卫及王子殿下三人以外,还没有人有这个能耐。
除非是熟知王宫秘道的人,而这王宫秘道又岂是他人容易获知的秘密?
才想再找泰勒和汤森搜问真相的迪克·霍尔,心中不免疑惑,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从算命摊位到现在两人莫名其妙的逃逸无踪,显示一切极不寻常。
“是宫里的人所为。”南·雷恩在会议室里提出他的看法。
“谁敢这么大胆?”骄冰奇怪地问,手里抱着的女娃儿咿哇咿哇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挣扎着想要获得大人们的注意。
“这就是症结所在。宫里没有人会这么做。”迪克·霍尔深知侍卫的纪律良好。
“除了那个女孩。”卫昊骥平静地指出,神情悠闲地扫视了迪克·霍尔一眼。
“这倒是真的。”
“不会是她,她没有机会这么做。”
“阁下的意思是昨儿个夜里,你一整晚都在她房里守着她?”南·雷恩语带玄机地问。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总之不是她。”迪克·霍尔不理会他暧昧的眼神。
“我明白了。这人一定是熟知侍卫交接的时辰,趁着这短暂的时间潜入地牢,把人带走。南说得没错,只有宫里的人才会知道侍卫交接的时间。”骆冰分析着。“可是谁会这么做?”这才是教人不解的地方。
“这就是我们正要调查的。”迪克·霍尔回道,眼神射出锐利的光芒。
左护卫大人已准备要发出猎杀令。
“他们被人救走了,”苗映雪大惊一吃地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向她通报消息的蕾丝。
“是真的吗?”她又问了一次。
“是真的,左护卫大人已发出猎杀令,非抓到那两人不可。”
“猎杀令?”
“猎杀令是左护卫的令牌,只有在非常时刻才会使用,可见这次左护卫大人是下定决心要逮到那两人。”蕾丝解释道。
“令牌?它有什么作用?”
“一旦发出猎杀令,等于宫里所有士兵全由左护卫大人指挥,再加上陆海空三军,那力量绝不可等闲视之。”所以才会有人争着想嫁给左护卫大人。
论地位、论权势,他们都能一手遮天,没有人敢轻忽他们。
“有这回事?”她讶叫。
难怪龙少夫会急着把她送给迪克·霍尔,想必是想藉着她飞黄腾达吧?
只要是人,谁不想名利双收?权势如天,而把她送给迪克·霍尔,绝对是个好途径。
龙少夫花了三年的时间,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迪克·霍尔他人呢?”
“小姐是说左护卫大人?”
“是,我就是说他,我要见他;”她急着想告诉他一切。
龙少夫算什么,比起迪克·霍尔的千军万马,龙少夫区区几百名手下,根本不足为惧。
也许她和姊姊有救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苗映雪脸上盈满了喜悦。
“左护卫大人出宫去了,也许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小姐有什么事不妨告诉蕾丝。”
“不,不用了。”看来她也只有等到晚上见到迪克·霍尔时再说。
结果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她极欲见到的迪克·霍尔并未如蕾丝所说的回宫来。
一等再等,最后苗映雪还是敌不过睡意来袭,疲倦地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小姐一整天都在等你,左护卫大人。”蕾丝站在房间门口报告。
蕾丝名为服侍苗映雪一切所需,实则是被派来守住她的侍女。
“等我?有什么事?”他微愣,解开身上的装备问道。
“小姐不肯说。”
“好吧,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迪克·霍尔走进房间,房间里金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四周,苗映雪就斜躺在迷蒙灯光下的一张长椅上睡着了。
他挂起笑容刻意放轻脚步,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熟睡当中仍然散发着无比魅力的睡容;由她身上传来的花草馨香更说明她独特的吸引力。
他迷恋上她了,他想这已非常明显。她浑身上下像是一团谜,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想要她。
轻轻柔柔地抱起她轻似无重量的娇躯,他拢起眉峰,决定明天起要蕾丝开始监督她确实有把每一顿饭都吃进肚子。
被放到床上后苗映雪就醒了过来,她睁开惺忪的星眸,有点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在看见有张俊挺的脸孔逼近时,她才清醒了过来。
“你……你回来了我有话要——唔。”她只来得及把话说到一半,接着就被他压下来的嘴唇堵住了声音,红唇立即被他占有,清醒的意识也去了大半。
“唔——等——啊。”好不容易挣出个空隙,一转眼又被攻陷了,这次他的舌头甚至趁机闯了进来,挑逗着她,她迷茫地想,这下八成别想说话了。
“这时候别说话。”他抬起头,布满欲火的眼睛宜视着她。
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苗映雪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却听见上头传来他的轻笑声,她立即快速重新张眼想捕捉他一闪即逝的罕见笑容。
他会笑,他还真的会笑耶。
本来以为他严峻得令人害怕,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有这样轻松一面。一直没见过他的笑容,没想到他真的会笑。男人真奇怪。
不过最奇怪的是她吧?
她想恨他,想怪他的存在害惨了她,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这么想了。搞不懂自己的心思为何会变得这么奇怪,她——索性不管了。
今晚就豁出去吧,明儿个一早她就把所有实情告诉他,纵然是有所冒险,但他的千军万马必定能将龙少夫手到擒来,救出姊姊的。
苗映雪心情急遽地转变,而迪克·霍尔脸上那温暖的笑容正好提供鼓励,让她做出连自己都想不到的惊人举动。
一个使劲,趁他疏于防备之际将他推倒在床,没有经验的手滑至他的衬衫前,不让自己有时间后悔,伸手解开一颗钮扣,拉开扎在长裤里的衬衫下摆,纤细的指尖不经意的碰触到他灼热的肌肤,她立即倒一口气,再也欲罢不能。
迪克·霍尔在她的碰触下全身倏然紧绷,直到他难耐的发出低吟,带着急促的呼吸起身,猛然推倒她,将她锁紧在臂弯里。
她的衣服很快地被他褪尽,苗映雪感觉到他的手指爱抚着她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她仰起头、闭上眼,情难自禁地呻吟出声,手指紧抓着他的肩膀寻求支持,一时之间忘了这三年来所受的苦,更忘了是他的存在害惨了她;为一刻,她只想抱紧他、被他占有。
感受到它身体上的臣服,迪克·霍尔黑眸中盈满情欲,再也无法压抑满腹的渴望,调整姿势,勇猛而快速地占有她,将两人带进了只有感官和声音的激情世界里。
当苗映雪再次醒来巳是翌日早晨,这次她又错过了迪克·霍尔起床的时间。顾不得做梳洗动作,她迅速下床,随手抓起被丢至椅背上的衣服,整装完毕,她急忙大步跑出房间——也许动作快一点还来得及找到他。
“小姐。”雷丝早已在房外恭候多时。
“蕾丝,他呢?迪克·霍尔人呢?”
“一早就出宫去了。”
“是吗?”她又迟了一步!沮丧地在心中叹气。现在她也只能希望迪克·霍尔的猎杀令真能如愿抓到龙少夫。
“小姐,用早点吧。今天一整天小姐可有得忙了。”蕾丝尾随在后。
“怎么说?”她奇怪地问。
这整个王宫里最闲的人大概就是她了,每天被限制在房间里,哪里也去不成。
“今天有个服装设计师要来,婚礼在即,小姐的婚纱礼服必须在这几天准备好。”
“只有几天时间如何赶得出来?”已经剩没几天了,好快,她竟要嫁人了。
“这就是设计师的事了,小姐你只要等着当新娘子就好。”蕾丝笑着拉着她转一圈,似乎很满意她有一具窈窕的身段。
“蕾丝,你想迪克·霍尔为什么要娶我?”她一直很奇怪这一点。
“小姐,像你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谁看了谁都会想占为己有,更何况小姐和左护卫大人在还没见面之前,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蕾丝想起了前些日子宫中不断被人提起的命运之说。
“你说什么蕾丝,你……你知道些什么?”她一惊,身子挣开她的手,直往后退。
“蕾丝没说什么,小姐别慌啊,”蕾丝被她的反应吓了跳,连忙走向前想安抚她。
“你明明说什么命运已经注定了,那是什么意思?”该不会蕾丝也是龙少夫的人吧?苗映雪提防地瞅着蕾丝。
“那是指前些日子左护卫大人在市集上遇见的算命先生。那位算命先生指出左护卫大人近日内会红鸾星动,对象还是个中国女人;且表示若左护卫大人没在三十岁以前结婚,即将会有场灾难发生。”蕾丝把自己知道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迪克·霍尔相信了?”
这也太玄了吧?
算命先生随便说说就算了,还指望有人相信吗?
“蕾丝是不清楚左护卫大人相信与否,总之小姐是在这里了,可见算命先生说的没错。”蕾丝决定找个时间到市集走走,或许也能遇见那个神算,帮她算算她的如意郎君几时会出现。
“他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决定娶我?”苗映雪喃喃道,说不出那贯穿全身的失望所为何来。
“不,蕾丝没有这么说。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要是让左护卫大人知道她在小姐面前乱嚼舌根,这等罪名肯定会教她吃不消。
“我没事,蕾丝。”她安慰道。
说起来她还得感谢那位算命先生呢,要不然她也无法顺利进到宫里来。
听见她这么说,蕾丝明显地松了口气。还好,没把事情搞砸。
左护卫大人顺利逮到人犯的消息,一下子就在王宫里传开了。过没多久,这消息也传到苗映雪的耳中。
前来通报消息的侍卫,还表示要她前去地牢指认人犯是否就是真正躲在幕后的主使人。
在通往地牢的路上,苗映雪揪紧了心,两手交握在胸前,有点害怕即将到来的一刻。
“蓝小姐,地牢到了。”侍卫恭敬地表示。
潮湿的地牢隐含腐坏的霉味及一丝渗入骨髓的寒意,上回她急着救人没多留意,这次才踏下两个层梯,便忍不住张手抱住自己。
地牢里迪克·霍尔正对着她,看见她一副冷得打哆嗦的样子,立即开口命令侍卫前去找件皮裘来。
“映雪,来,看这个人是不是把你抓来的人。”迪克·霍尔走上前,将她揽进怀中,在皮裘尚未取来之前,先以他的体温帮她御寒。
苗映雪被揽在他的臂弯中,的确感到温暖了些;可当她看见被拷在墙上的人,并不是龙少夫后,她倏地刷白脸,说不出话来,心整个凉了。
不是龙少夫,竟然不是他!
“不!不是他,不是他!”她大叫着挣开迪克·霍尔的手臂,改而冲向人犯。
“你说!你说!我姊姊怎么样了?你快点说,她在哪里?!”她一面大叫,一面用力捶打他。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人犯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你知道!你是他的人,你叫阿三,你既然替他顶了罪,就该告诉我,我姊姊现在人呢?她现在人呢?”她无比激动的大吼大叫,一直到手捶疼了还不肯停手。
不管他是如何被抓来地牢的,姊姊的下落他一定知道。
“映雪,冷静下来。”怕她激动过了头,反而伤身,迪克·霍尔上前抓住她,将她扯回怀里揽紧。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问他大姊的下落,你不明白吗?我要问他!”她尖叫,激动得胀红脸。
看她这副情形,迪克·霍尔知道这会儿是别想探知任何事了,先想办法安抚她的情绪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他一把抱起还在挣扎的她,走出地牢,对着守地牢的侍卫说道:
“看好人犯,这次再有闪失,提头来见。”
“是,左护卫大人。”侍卫胆战心惊地回答,并恭恭敬敬的目送他离开。
被送回房间,苗映雪便让迪克·霍尔以强迫方式吞下可以安睡的药丸。过不了多久时间,她就沉沉睡去,可她睡得并不安稳,迷蒙的白色梦境将她送回了三年前……
“大姊,我们去百货公司逛一逛再赶回来做晚饭,你说好不好?”才十七岁的苗映雪已经拥有一张傲人的美丽脸孔。
“你又想买衣服了?前几天不是才买过衣服吗?”同父异母的姊姊苗薇雅向来溺爱妹妹映雪。
自从家中的长辈相继去世之后,她们姊妹便学会了相依为命,所幸父亲死后留下一笔可观的遗产,使得她们在生活方面无后顾之忧。
“是啊,可是这次不同,这次是要买大姊的,大姊不是已经好久没买过新衣服了?走嘛,我们去买。”苗映雪兴奋地拉着大姊的手,直拉着她走出大门。
拗不过她的坚持,苗薇雅只好无可奈何地和妹妹来到百货公司,随意浏览四周。
精力充沛的苗映雪做什么事总是走在最前方,然后才一面回头挥手要大姊跟上来。
“大姊,快点啦。”
“映雪,小心一点,这里人多。”
苗薇雅话才说完,苗映雪随即跟着跌倒,把她撞倒的便是站在她身前的四名大汉。
苗薇雅吓了跳,赶紧拉起妹妹映雪连声道歉,便急着离开;那四名大汉看着苗映雪的眼神令苗薇雅心里毛毛的,于是带着妹妹匆促离开百货公司,以免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大姊,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急着把我拉回来”苗映雪因为没买成衣服就回来,心里感到奇怪。
“没事,只是姊肚子突然不舒服,实在没有心情咱再逛下去。”苗薇雅三两句搪塞过去。
“那现在怎么样了?还会痛吗?”苗映雪关切地询问。
“好多了,谢谢你,映雪。”
“既然姊肚子不舒服,今天就由我掌厨,大姊想要吃些什么?”
“你要掌厨?那我的肚子一定更要抗议了。”苗薇雅取笑道。
“姊,你笑我!”苗映雪不依地大叫。
苗薇雅大笑着抱住妹妹,两人笑闹成一团。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门铃声,苗映雪立即兴匆匆地跑去开门,嘴里一面说着:“姊,我去开门。”
“先看看是谁,映雪。”苗薇雅提醒道。
苗映雪想也没想便直接拉开大门,看见门口站着的四名大汉,正是在百货公司碰见的那四个。她蹙眉,口气不悦地问道:
“你们有什么事吗?”
苗映雪才把话说完,甚至还未来得及换气,只见四名大汉当中的一人拿出一条白手帕,当下就掩住她的口鼻;她直觉有诈想逃开,却已来不及,手帕上传来的迷香让她的视线开始迷乱,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然后是一片黑暗……
“映雪,醒来,快点醒过来。”
那一声又一声不肯放弃的呼唤,逼得苗映雪睁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眼,接着才看见大姊正在一旁担心地看着她。
“大姊,这里是哪里?”
“是一个叫挪威的国家。”苗薇雅眉心深锁,似乎不知如何告诉妹妹,她们被绑架了。
“挪威?这是怎么回事?大姊,我们——”苗映雪突然想起昏睡前所发生的事。“那四个男人,他们想抓我。”就是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他们了。
“映雪,就是他们把我们偷渡来此。”苗薇雅照实告诉她。
“不,大姊,我不相信,我要回家。”苗映雪大叫着冲下床,想跑出这个困住她的房间。
“映雪,不要冲动,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苗薇雅拉住她的手臂。
“大姊,我不要被关在这里,我好害怕。”
“我也是,可是我们必须冷静思考对策,一定会带你逃出去。”苗薇雅安慰妹妹。
但她的表情和妹一样充满不安,对未知一切更是充满恐惧。
等了整整两天,终于让她们见到了真正的主使人。他自称是龙少夫,拥有将近千名的忠心手下。屋子里全是男人,有的粗野低俗,有的流里流气,看起来皆不像是善类。
苗薇雅和妹妹映雪相拥在一起。被带来此地第一次见到这屋子里的所有男人,两人都在为彼此担心。
苗映雪甚至觉得那自称是龙少夫的男人看大姊的眼神是令人担忧的。
她年纪虽小,但那些男人的眼光她多少也懂一些;也许是女性直觉,直觉这叫龙少夫的男人是很危险的人物。
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因为她们完全不懂他们的语言,倒是会说中文的龙少夫先开口打破沉寂。
他表示只要她们乖乖听话,她们同样可以吃好穿好,他绝不会亏待她们;相反的,他也可以要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总之日子不会好过。
“你把我们抓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苗薇雅鼓足勇气问。
龙少夫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苗薇雅会有开口说话的勇气,这令他露出邪气十足的笑容,盯着她的娇容说道:“你是来陪伴我的。”他说,笑看苗薇雅倒一口气,之后又把视线转至苗映雪身上。“至于妹妹嘛,我另有打算。”
“不,你休想碰我大姊,你休想!”苗映雪沉不住气地站出来。
“你在怀疑我的话?”龙少夫眸视着她,突然作个手势,一会儿的时间,屋子里的十几名男人全自动消失,只留下她们姊妹俩,气氛整个诡异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苗映雪护在大姊面前,伸长手臂提高警觉的瞪着龙少夫。
龙少夫一派悠闲的捻熄烟蒂,漫步走向已退至角落的她们。
“不要过来,你这王八蛋,臭男人。”苗映雪大叫,一面用脚踢向越走越近的龙少夫。
龙少夫对她孩子气的行为,只是扯扯嘴角,一点也不当一回事般地,迳自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旁的柱子,不理会她的挣扎,拿起绳索将她绑在柱子上。
“放开我!”苗映雪大叫。
“把我妹放开,你这可恶的男人!”苗薇雅冲向他,两手奋力地攻击他的背后。
龙少夫一把甩开她,苗薇雅跌至地上,差点跌昏过去。
“大姊!”苗映雪惊叫,挣扎到最后,仍是被他困在柱子上。
龙少夫这才把视线放在跌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的苗薇雅身上。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每走一步就解开一颗扣子;走至她的脚边,整个胸膛已完全暴露,再单纯的人也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不要!你不要过来!”苗薇雅尖叫,面色如白纸的直往后退,可摔疼的脚却硬是疼得让她移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俯压下来。
“不要!”她叫,双手推开他,转身想跑。即使是用爬的,她也要逃离这男人的魔掌。
但龙少夫岂会容许到手的鸭子飞掉。大手一揪住她背后的领子,便是刷地一声,衣服被撕毁了,露出苗薇雅完美无瑕的背脊来。
光裸着上半身,苗薇雅依旧是苍白着脸,浑身颤抖得宛如一只受困的小白兔,正期待有人能将她从这场恶梦中救出。
“放开她!你这浑球!放开她!”苗映雪只能在一旁徒劳地放声大叫。
龙少夫不为所动,甚至变本加厉的扯下她的裙子,连那小小一件包藏住她私处的内裤也一并退去,在她一声比一声更尖锐的哭喊中强占了她。
苗映雪也因此被迫全程观看一切,即使她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受欺侮的大姊躺在那男人身下的样子,但大姊那凄厉的叫喊,仍不可避免地传进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