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现代,台湾 >> 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失而复得 >> 疼妻没上限作者:深深 | 收藏本站
疼妻没上限 page 3 作者:深深
    “唉……”江明月摇着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此美善的佳人,怎能让她孤老终其一生呢。

    江明月往前跨出的步履虽然有些沉重,但随着同侪的呼喊,她暂时抛下了心中隐忧,享受这难得放松玩乐的时光。

    桑堇欢一进家门,爱犬便一股脑儿冲向她,给她个热情的拥抱和湿润的热吻。

    “砰砰,今天乖不乖啊?”她弯下身,怀中的爱犬舔遍了她的双颊。

    “堇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坐在客厅看报的桑昱儒,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关心询问着。

    “是啊,吃饱了不回来,留在那里做什么?”她走向父亲,理所当然地道,砰砰则摇着尾巴,轻巧地跟在她的身后。

    “做什么?”桑昱儒愣了一下,“当然是谈天说地啊。”他伸手拉着女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她的回答他难以苟同。

    “有什么好谈的,我跟他们又不熟,要不是明月硬拉我去作陪,我才懒得去呢。”她边轻描淡写地说着,边顺手抱起砰砰放在膝盖上,轻轻抚摸它的背脊。

    这话说得可真理直气壮,这会儿桑昱儒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难道你都不会觉得日子过得很没有乐趣、很无聊吗?”

    桑堇欢认真地想了想,“无聊?不会啊,我有爸妈,还有两个妹妹,再加上明月,日子怎么会没有乐趣呢,爸,您问这话可真奇怪。”她轻笑着答话,但她的回答却令桑昱儒再也不敢忽视。

    据他这些年的观察,及对大女儿的了解,她自我封闭的程度,已经到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猜她大概对人有极度的不安全感,才会造成她渐渐疏离人群,尤其在她出社会以后,这样的情形是更加的明显。

    最初他发觉时,还以为这只是她暂时性的现象,过段时间后就能恢复正常,而明月的出现,也让他直觉性的将问题淡化,心想虽然大女儿进步缓慢,但若能持续向前,终有一天她会化解心魔,真正地融入人群里的。

    所以他不动声色的静观其变,尽管她的脚步有些停滞,甚至在大学毕业后稍稍有些退步,但他仍自圆其说,将其解释为迈向新环境的适应期,再者他想有活力十足的明月伴随在身边,她应该不至于会裹足不前才对,但就目前的情形看来,他似乎太看好明月的影响力,也太低估她的心魔。

    如此一来,他还能继续保持沉默吗?一直以来,他都是透过明月得知她的工作和社交的情形,她的心防高筑,令人难以进入,且由始至今从没有改变过,难不成她真想一辈子都过着这种空洞无趣的生活吗?不,他不允许,他是她的父亲,他绝不能任她虚掷一生。

    他反覆地思前想后,轻轻地望着她柔媚的面容,他果决地抛开观望的态度,为了她的终身幸福,无论如何他都不该继续保持不闻不问,如今是到了他该说话的时候了。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堇欢,你对未来有什么憧憬吗?”

    这话令桑堇欢挂在嘴边的笑容加深,“有啊,我想在我有能力的时候,开一家动物收容所,照顾所有被遗弃的动物,帮它们找到温馨的庇护之所,让它们都能过得自在、快乐,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您觉得如何?”她不假思索、兴致勃勃地诉说着。

    她的兴高采烈,却令桑昱儒眉头深锁。这就是她对未来的憧憬?

    身为一个女人,她对未来竟抱持这样的期望,而不是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和丈夫、儿女一起生活,而是与动物在一起,这是什么道理?

    他的沉默不语,换来桑堇欢急切的问语,“您不赞成吗?”

    这时她有些不安,因为这个梦想在她心中已经规画很久了,落实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但此刻父亲愁眉不展,令她不禁产生迟疑。

    “不是的,爸爸是想你迟早都是要嫁人,所以你对于另一半有什么要求,或者是期许吗?”他舒展了眉头,巧妙地切入问题核心。

    “另一半?我没想过。”她回答得很干脆,毕竟青春年华已经过了一大半,她却从未交过半个男朋友,就连异性朋友也不曾有过。

    “是吗?那么从此刻起,你是该好好的想一想了。”他语意点到为止,话落,又拿起报纸埋首其中。

    桑堇欢定定的坐了会儿,她听得出父亲这番话的用意,但她不想再多说什么,抱起砰砰便往房间走去。

    这时,桑昱儒抬起头望着她傲然的背影,猛然眨了眨双眼,不禁感到忧心。

    桑堇欢回到房间,仔细思量父亲这一席话,也觉得父亲说的没错,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终究是要嫁人的,毕竟这是为人父母一生的期望,她不可以自私的将他们的希望置若罔闻,她必须讨父母的欢心,因为这是她的责任与义务。

    其实一个人的日子并不难熬,因为她有堆积如山的工作在等着她,况且存钱是她圆梦的起点,所以她并不觉得累,有时候甚至还会觉得时间不够用呢。

    今天真是个大吉转大凶的日子,她好不容易才和江明月达成共识,本还以为今后的日子可以过得逍遥自在些,怎知进了家门后,又出现另一个更难解的习题,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她无力地脱下套装,拿起浴袍,脚步蹒跚走进浴室,洗了个舒服的澡,又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吹干她的秀发,这才缓缓爬进被窝,拥着砰砰陷入迷思。

    不可置否,二十七岁的她是早该论及婚嫁了,如果换成别人,可能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哪还会像她一样,如今还是一个人独守空闺,但“嫁人”,这是多么遥远、虚幻的字眼,不过为了父母,她是可以牺牲自我的。

    没有人可以无情无爱的过一生。不过这是一般人的想法,她却不同,人心是险恶的,只有动物的心是纯洁的,就像她此时怀中的小东西一样,她的付出会得到同等的回报,有时候甚至会得到更多。

    她不是天生就封闭自我,而是后天养成,她看尽世间的冷暖,也看破红尘的无常,而一切都源自于她异于常人的感觉神经。

    从小,她就是人们手中的宠儿,无论她走到哪里,总是能获得大家的喜爱,她所听到的话语全是赞美,所得到的待遇全是最好的,这也让她误以为世界就是如此,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经过岁月的洗礼后,过去表面功夫做得再足,终究是不切实际,也禁不起考验,所以当她明白一切美好事物的背后,隐藏的是何物时,她的心犹如身在北极般的寒冷。

    因为,在她享尽人生喜乐的同时,她的年岁也逐渐增长,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小女孩,所以当她收到敌视、妒忌的眼光时,便再也快乐不起来,自此之后,她关起心门,不再留恋人间的浮华。

    她曾经随着江明月的引导,试着放开心胸接纳人们善意的接近,但她所认为的“善意”,却竟然都是有目的的,而一试再试的结果,就是令她的心再一次的重回极寒,渐渐的原来冰冷的心终于逐渐转为冰冻。

    她始终忘不了过去带给她的打击,在求学时期,明明是一大群人犯了相同的错误,但她却可以被原谅,而其他同学则不然,只因她是桑昱儒的女儿,一个在教育界首屈一指文学家的女儿。

    她厌倦当那个特例,也不愿再承受那些异样的眼光,父亲的盛名,带给她的是一种负累,在不平等的情况下,她感受不到真实的人生。

(快捷键:←)上一章  疼妻没上限  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