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伟立刻拿出一条绳子,牢牢的绑在古凤玉的身上。
右翼堂则是将地穴挖大。
“你们先上去,等感觉到地在动时,马上把我拉起来。”她单手拉着颈子上的银月型炼坠。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地在动?”
“你们到底想不想救你们楼主?如果想,就快点照我的话做。”古凤玉板起脸孔,成功的让两个大男人离开地穴。
如果门后地面上的沟槽是铁球,那么她的方法就行得通。
她双手贴着石板的同时,将银月型炼坠含进口中。
咔!她听见细微的声音,是铁球被磁力吸引的摩擦声。
古凤玉的双手慢慢的往上移。加油,千万不要掉,如果她可以把颈炼丢掉,或许全身的磁力会再增强,但是现在这么想已经太迟了。
砰!铁球撞击石板,水在躁动,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石门已经松动,所以水压开始失衡,只要再一点……
石板底流出大量的水,已经开了!只要再往上一点……该死!她不够高啊!踮起脚尖,这已经是她的极限,而且快速流窜出来的水漫过她的膝盖。
砰砰!
石门开始晃动,她知道这是水压造成的,石板会被冲破。
砰!轰天巨响。
她还来不及反应,腰间的拉力让她迅速往上冲,同时间看见脚底如恶龙般追击的恶水。
老天!水量也太多了。
左传伟简直不敢相信,当他和右翼堂合力把古凤玉拉出来时,尾随喷出的水柱瞬间喷湿他们两人。
太惊人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水居然会无缘无故的冲上天,水不是该往低处流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办到的?”左传伟一脸惊诧。
“快点进去找,他一定在里面。”古凤玉狼狈的躺在泥泞里,喘息不已。她的腰好痛!
右翼堂率先回到洞边探查,洞穴被水冲开近五尺,足见水量惊人,他毫不犹豫的冲进去。
左传伟留在外面,照顾古凤玉。
没多久,右翼堂背着一个人出来。
左传伟连忙迎上前,“是楼主没错。”
“气息十分微弱,整整受困两天,他已经出现脱水的现象。”古凤玉利用她有限的医学常识判断,幸好他还年轻,身强体壮,即使如此,再晚个一天就不堪想像了。“幸好你命大,老天爷还不打算收你。”
安心之后,她开始觉得腿软。
左传伟连忙搀扶住她,对于这位未来的楼主夫人,现在才真的心服口服。不消说,从右翼堂的眼神,他知道他们的想法一样。
当燕楼的楼主夫人,在这一刻同时为自己赢得他们的效忠。
“我们回去吧!天快亮了。”古凤玉没有试着去扶当扈,她还全身发抖,尤其刚刚探他的鼻息时,那种恐惧……
幸好!幸好他还活着。
捂着心口,她半知半解的明白,为什么她在看见他被扛出来时会心痛到无法呼吸……她惨了!
第5章(2)
幸好肺部没有积水,至少从他的呼息间,古凤玉可以这么判断。
他们没有回到当燕楼,为了让他尽快得到医治,她选择城外的别馆,同时因为这里人口简单,他受伤这件事不适合张扬。
“楼主醒了吗?”左传伟探问。楼主昏迷一天一夜,这种状况让人非常担忧。
“还没,他的肌肉过度僵硬,所以我猜他应该是攀着某种东西支撑住自己不溺水,长时间的疲劳让他需要更多的休息。”古凤玉有帮他热敷,效果卓越,他的肌肉逐渐软化。
“大夫也是这么说,只是楼主持续昏迷,太久没有出现在当燕楼,会起流言。”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是他的左右手,应该可以撑起这片天。”古凤玉笑得温柔,黑眼圈明显。唉,她已经近三天无法安心入睡,但是不能倒下去,否则该怎么挽回人心?
当扈一直没有露面,已经惹出一些猜臆,她不能再倒下,否则当府的人心会开始涣散。
“你真的跟一般女人不同。”左传伟若有所思,清了清喉咙,“我曾经怀疑你居心不良,对于楼主坚持要娶你的决定,一直认为是错误的,现在我正式向你道歉,我会像效忠楼主一样的效忠你。”
古凤玉受宠若惊的瞪大眼,“你……不需要这么做。”
“我跟右翼堂开始期待你嫁进当府,成为楼主夫人,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左传伟跨步离开。
这……这是什么意思?强迫中奖?她只是采取拖延战术,并没有要真正入主当府。至于彻夜不眠的担任看护一职,纯粹是因为她有悲天悯人的心肠,如果今天换成别人躺在床上,她一样会这么尽心看顾,但……心不会这么难受。
古凤玉走进内室,靠近床榻,想查看他的状况,不期然对上黝黑的双眸,深不见底,霎时莫名的激动起来,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底蒙上一层水雾。
“是你吗?”他的嗓音干哑。
“笨蛋!你差点死掉,知不知道?”古凤玉伸手想捶打他,却在半空中停住,最后轻轻的落下。
他终于醒了!
“缺氧太久会变白痴。”
白痴?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浮现在眼前的是她。如果他有个万一,那么她就会变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尤其他还没有把她娶进门。
“嫁给我,不要再等学柔她们,好不好?”当扈反握住她的手,掌心贴在他的胸口。
幸好!他还有机会完成愿望。
古凤玉双颊酡红,这是他正式的求婚,跟之前迳自决定的婚期不同,她可以感觉到他真正的心意,尤其左手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异常快速。但是她呢?他们之间聚少离多,没有深入的了解,爱情哪可能这么简单!
确切问她要经过多少淬炼才算是爱情,她也回答不出来,只知道当他深陷危难时,她愿意伸出援手,完全没有多加思虑,或许是在湖里,自己撞进他的怀里时,黑潭般的双眸就已经锁住她的心。
“在我的故乡,如果男方想向女方求婚,一定要准备花束和戒指,最重要的是一颗真心和誓言。”
老天!古凤玉,你疯了吗?你才十六岁!她的理智不停的叫嚣。
但是她决定顺从情感,疯狂一次,尤其当她愿意涉险救他离开墓穴时,便知道自己坠入爱河了,而她懦弱的心在呼喊着自己要勇敢。
这种改变似乎又不是改变,她觉得是一种潜力被激发出来。十六岁嫁人很早,如果这是她唯一可以与他更进一步了解的方法,那么她愿意尝试。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古凤玉清楚的明白要赢得他的信任不容易,他或许开口求婚,但可能是基于责任、喜欢,甚至是他的占有欲。如果要完完全全的获得他就必须改变身分,那么她愿意赌这一把。
“好,你等我。”当扈坚持坐起身,脚步蹒跚的往屋外走,不愿意让她搀扶。
看着他这种可爱的固执,她不禁微笑。
天啊!古凤玉,你真的是爱上他了。
她走到室外,坐在椅子上,减少他来回的距离。
没有等候多久,她看见他吃力的跨过门槛,额头冒着薄汗。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至少可以英勇神武的向你求婚。”当扈嘴唇苍白,勉强挤出笑容,对于自己虚弱的状况十分不悦。“但是我不想冒着让你改变心意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