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凯皱着眉,瞧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惹人心疼,忍不住冲动地说:“我没这么说。”
温水柔抬头,一脸疑惑,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我没嫌你烦人,也没嫌你缠着我,更没说不喜欢你。”
说着,他情难自禁地伸手探向她的脸,食指轻轻滑过她的脸庞,把垂落在颊边的一绺发丝塞回她耳后。
“正凯,你……”她心跳如擂鼓,因他这亲匿的动作而红了脸,更因为他暖味的话语而悸动。
她不禁幻想,他这么说的意思会不会是……他也喜欢她?那么说,她没有自作多情喽?
不行,光是这样猜想她就受不了了,决定问清楚。“你是说你不讨厌我?”
“讨厌?”严正凯声量提高,仿佛她说了什么离谱的话似的。“拜托,应该很难有人会讨厌你。”温水柔清纯如同天使,这么美好的女孩,怎么可能有人会讨厌她。
“可是……”她突然别扭地说:“可是你当时一下子要我陪你上床,一下子热情拥吻,一下子又骂我是笨蛋要赶我走,我想你也许是讨厌我这么厚脸皮,居然不知耻地主动说爱你,我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吧……”
严正凯自责不已,这女人因为他那天的行为胡思乱想、难过沮丧,他真该死,这样伤了她的心!
“水柔。”他柔声告诉她。“你并没有让我困扰,很抱歉,那天我其实不是气你,我是因为想起被朋友背叛陷害的事,当时心情很浮躁,大概是乱得失去理智了,居然把气出在你身上,而你这个小傻瓜,还真的不躲不闪任我迁怒,害我觉得自己像个欺负小女生的大坏蛋,我要是不赶你走,只怕会真的吃了你。”
温水柔消化他话中的意思,反问:“所以,你那天是在保护我?”
严正凯先是一愣,随即失笑。瞧,多单纯无邪的女孩啊!还替他找了一个这么正义凛然的理由。
“算是吧!”
她又问:“所以,你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不止一点点吧!”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一切。
温水柔心情很兴奋、语气很差怯、但态度真诚勇敢。“那……我可以爱你吗?”
严正凯胸口一阵揪疼,仿佛有股热流窜过,让他心头融化。他用力点头。“当然可以。”
温水柔因为惊喜而喘息,眼眶发红,连鼻头也红了。
她这模样看得严正凯眷恋不舍,他按捺不住对她的心疼,伸出手捧着她的脸颊,唇瓣缓缓贴近她的唇……
“叩叩!”敲门声忽地响起,惊得温水柔和严正凯尴尬地分开,接着温水寒杀风景地出现,端了杯西洋参茶放在妹妹的床头柜上,然后对严正凯冷冷地说:“你要是敢再让我妹哭,我绝不饶你。”
“姊——”温水柔窘红了脸。“你别对他这么凶嘛!”
“你!唉……被你气死。”温水寒没辙地摇头,妹妹都已经爱上了,她又能说什么?“算了,赶快把热参茶喝完,不是吵着要快点去上班吗?身体不顾好怎么有体力跳舞?”
“姊,谢谢你。”温水柔撒娇地向温水寒道谢,因为她知道,姊姊是真的为她担心。
温水寒点点头走了出去,留下温水柔和严正凯独处。
严正凯帮她把热参茶端到面前,哄着她。“快喝吧,就像你姊姊说的,身体要先顾好,否则……怎么有体力跟我谈恋爱呢?”
温水柔因为他的话笑得甜蜜蜜,听话地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完热茶。
等她喝完,严正凯看她因喝了热茶而唇瓣红润的模样,心思飞扬,想入非非,想起那天将她压倒在床上狂吻的画面,想起她的唇有多么柔嫩润泽,突然很想再尝尝她诱人的唇瓣。
温水柔发现他望着自己发愣,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干么这样看我?”
“我在想……”他说着,眼眸深情地锁住她,然后微微勾起唇角,露出惑人的微笑,只见他身体缓缓往她靠近,双手分别撑在她身体的两侧,脸贴近她,呢喃地说:“我在想,既然我们要谈恋爱,就应该先来预习一下。”
“预……预习?”温水柔心跳如擂鼓,胸口紧紧的,不是因为气喘又要发作,而是因为兴奋。她脑子乱哄哄的,期待又兴奋地想着他所谓的预习指的是哪一种程度的?
“怎么预习?”喔,她的声音好抖,因为严正凯眼中散放的热度快要把她烘得融化了。
“我会教你,我保证你会爱上恋爱这堂课。”说着,他的唇贴上她的,在唇瓣相贴的瞬间,他们同时叹息。
温水柔羞涩地呻吟,她细弱的声音催促他攻城掠地,他的唇揉捻她的唇瓣,轻巧地、诱哄地吻她,舌尖轻轻描绘过她小巧的唇型。不同于上次那样狂暴,他以一种深情得让人神魂颠倒的方式来吻她。
温水柔毕竟太嫩了,被他这么一吻,头晕脑胀,世界仿佛在旋转,她身子瘫软没力气,傻气却真诚地说:“正凯……我好热、好晕,而且我好爱你。”
严正凯听了,心头一紧,仿佛有人拿针往他心脏扎了一下,让他的心悸动到不行。老天待他不薄,让他认识纯真甜美如天使的温水柔,还能奢侈地得到她的爱,这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事。
他被她单纯的爱慕深深感动着,几乎热了眼眶。他抱住温水柔,使力一带,让她横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带到他面前。
在重新吻上她的唇之前,他这样呢喃着:“我也是,我爱你……”
他火热的舌不客气地探入她嘴里,尝到了西洋参的味道,她的舌好热,好让人迷醉,让人想永远霸占不放。
良久且缠绵的一吻过后,严正凯意犹未尽地离开温水柔的唇瓣。她的唇被他吻得红肿水嫩,脸颊红通通,胸脯因为激情而剧烈起伏,严正凯只觉得她好可爱、好诱人,要不是顾忌着她前些天气喘刚发作,怕她承受不了这激情,他真的想放任自己,现在就让她变成他的女人。
他压下强烈的欲望,搂抱怀里绵软的身躯,一下子疼惜地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子眷恋地抚摸她的脸颊,深情款款地与她凝望。
温水柔望着他,笑容甜蜜又满足,像只乖巧小白兔似地将头偎进他怀里,在他胸膛蹭着撒娇,蹭得严正凯浑身酥麻。
严正凯在心里苦笑。他怀里的小女人八成不懂他亟欲保护她的心情,这样蹭摩,也不怕他变身野兽。
忽然,怀里的小白兔想起什么似的,从他身上跳下来,赤脚跑向旁边的书桌。
“怎么了?要拿什么?”
“这个。”温水柔展示手中的卡片,又跑回床上,把那张卡片交到严正凯手上。“给你,一定要来捧场喔!”
严正凯打开卡片,这是温水柔教导的小朋友要舞蹈公演的邀请卡。
“没问题,我一定到。”他承诺,吻着她的眉心。
“嗯,那我帮你留最前面的位置,等你来。”她笑咪咪地望着他。
他瞬也不瞬地回视着温水柔,她最后说的那三个字像是温热的蜂蜜渗入他体内,让他有种暖呼呼的、被人珍而重之的感觉,这感觉好甜、好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