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礼在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怎么了?”
“我的腰……可能断了。”徐敏酸到眼角都泛湿了。
他口中爆出一阵笑声。“我保证没有断。”
“腰又不是你的,你怎么知道?”她着恼地娇吼。
“你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都是属于我的,我当然知道了。”元礼侧过身躯,探出右掌。“我来帮你揉一揉……”
徐敏娇呼一声。“你在摸哪里?”
“这里不是腰吗?”他又往其它部位探索。
她试图拨开在身上摸索的毛手。“不要乱摸。”
元礼很无辜地说:“我可是好意。”
“不用了!不用了!”徐敏算是怕了他。
他再度伸出毛手。“那可不成!我要负责到底。”
“不用负责了……我是说真的……”她扭动娇躯,想要避开魔掌,不小心擦过男人的某个重要部位,让它迅速地胀大。“那里不是腰……”
被诱人的娇躯蹭得又起火了,元礼低哑地唤着。“敏敏……”
只要听他发出这种声音,准没好事,徐敏脑中警铃大作。“做什么?”
“良宵苦短,咱们别浪费了。”他宣告自己的意图。
徐敏想要推开重新覆上来的男性身躯。“我的腰真的会断掉。”
“我保证它不会断的……”元礼吻上她想要抗议的小嘴,封住想说的话。
要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禁欲,看来是不太可能,自己也只能奉陪到底。她圈住庆王的脖子,燃起热情来响应,只希望明天早上能下得了床。
后寝宫——
天终于亮了,柳氏一整晚都没睡好,应该说打从昨天早上到现在,胸口就像被什么给堵住,让她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愈想愈生气,究竟是什么样的狐狸精,可以迷住藩王夫婿的心?
“娘娘要沉得住气。”月云在身旁安抚地说。
柳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千岁保密的功夫还真是到家,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要不是把刘墉叫来问,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还是个待选入宫的闺女,千岁居然就这么把人带回王府,要是传到皇上耳里,皇上怪罪下来,有谁承担得起?”
“相信千岁早就想到这一点,有绝对的把握,才会这么做。”她小心翼翼地回道。“娘娘先别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柳氏一径的迁怒。“这个刘墉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应该早点跟我禀告这件事,好让我想办法阻止才对。”
月云不得不提醒主子。“长史也说他事前并不知道对方是待选入宫的闺女,以为不过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姑娘,很幸运的让千岁看中,就先摆在同二村的养马场,再找机会带回王府。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长史也曾经拦阻过,可是千岁还是执意要将对方接进来。”
“哼!只要跟千岁有关,再小的事都不能马虎,应该早点查个清楚,而不是拖到现在,这会儿人都住进来了,说再多也没用……”柳氏口气饱含妒意。“听丁嬷嬷说生得很美?”
她回答得谨慎。“奴婢也有到西三所打听,听说确实如此,不过美则美矣,也只是皮相,自然少了娘娘雍容高贵的气质。”
柳氏听了很受用,冷笑一声。“不过是粮商的女儿,自然铜臭味重,俗气了些,听说千岁昨天带她入府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行径来,果然就是个没教养的贱人。前阵子就听说典服所正在赶制一批新衣,本以为是要给住在东三所的那三名小妾,所以我未曾多加闻问,没想到被千岁摆了一道,敢情是要给他亲自带进王府的这位美人用的!千岁还真是费尽心思,苦心安排,人都还没住进来,就先为她张罗起来。”
听主子满是妒忌的口吻,让月云不禁忧心忡忡,只怕接下来就是要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她才这么想,柳氏笑中带着几分恶意地说:“妾媵进府第二天,得来跟我请安,这徐氏应该知道王府的规矩吧?”
月云在心中轻叹,果然猜中了。“回娘娘的话,就算她不清楚,身边伺候的人也应该会提醒才是。”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马上派个人过去瞧瞧,要是对方真的不懂规矩,可得好好教一教。”柳氏哼笑地说。
“是,娘娘。”月云转了个身,马上派了一名婢女前往西三所。
柳氏喝了口蔘茶,已经有些凉了,若是以往,她马上摔杯子,不过想到待会儿可以亲手整治那个姓徐的贱婢,心情大好,也就不计较了。
就这么等啊等、盼啊盼的,还是不见人影,柳氏火气又上来了。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请吗?”她脸色又沈下来,身边的一干婢女顿时发起抖来,就怕主子大发雷霆,她们也会跟着遭殃。
月云赶紧打圆场。“或许是有别的事耽搁了,娘娘就再等一会儿,更能表现出正室的气度和胸襟,让她自惭形秽。”
“这么说倒也没错。”柳氏这才勉强按捺住脾气。
又等了一刻左右,前往西三所的婢女回来了。
“莲儿,问得如何?”月云赶紧问道。
叫莲儿的婢女说得吞吞吐吐。“呃……奴婢没见到人……”
她纳闷地追问:“什么意思?”
“这……”
柳氏不耐烦地拍了下几案。“还不快说!”
“是,娘娘。”莲儿缩起脖子,呐呐地开口。“奴婢去了西三所,想问徐夫人何时会来跟娘娘请安,结果……里头的人说千岁还在厢房里,暂时不便过来,不过会代为转达……”
还没听完,柳氏已经从座椅上站起来,表情震惊、不信,决定再确认一次。
“你是说千岁昨晚留宿在西三所?”
“是,娘娘。”她抖着声音回道。
月云脸色也跟着变了,因为谁都知道千岁从不留宿,就连王妃住的后寝宫也一样,这回却破例了,不禁有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他居然留宿在西三所?”柳氏先是气得全身打颤,接着是妒火中烧。“连我这个王妃都办不到的事,那个贱婢却办到了……”
“千岁肯定只是一时贪鲜,才会这么做,娘娘先别生气……”
“要我怎么不生气?”她忿忿然地将几上的杯子、碟子全扫到地上,让在屋里伺候的婢女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可见得千岁有多宠、多重视那个贱婢,呵呵……”
婢女们全都跪下。“娘娘息怒!”
“很好!我倒要看看那个贱婢何时才方便来跟我请安。”柳氏嫉妒到巴不得对方就在眼前,好划花她的脸蛋,才能消心头之恨。
见主子已经听不进自己的劝告,月云在心里想着,她这么一闹,千岁的心只怕离她更远了,不过……这正是自己期待的结果。
直到午时,在丫鬟们的服侍之下,徐敏泡了个暖呼呼的澡,酸疼的身子总算得到舒缓,否则根本下不了床,还是那个可恶的藩王抱她到净房去的。
一次、两次……还有第三次,到了最后,她根本是直接昏死过去,徐敏不禁恨恨地想,就算要表现男子气概,也不需要挤在同一个晚上。
秀珠看着主子被“摧残”之后的惨状,脸色泛白,眼下还有淡淡黑影,双脚乏力,腰也挺不直,得靠人搀扶才有办法踏出净房,忍不住建议。“夫人要不要再躺下来睡会儿?”
“只要某人别来吵我,让我安心补眠就好。”徐敏穿着中衣、中裤,步履缓慢地回到厢房内,才在床沿坐下来,就听见屏风的另一头传来庆王在跟人说话的声音,还以为他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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