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对他喜欢佟海音这件事耿耿于怀,对他冷淡、对他生气、对他不谅解,甚至口不择言说只要和他当床伴,这种种的情绪只指向了同一个事实
她喜欢他,就像他一样。
那么长、那么久的时间,她的心里,一直有他。
“Sweetie,天大的冤枉,我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你一个……”
顾斯朋胸中满怀情意,正想走过去抱住佟海欣,前方上一秒还在踱步的人影却猛然蹲下,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什么玄机。
好奇怪!这房里每一幅作品都是拆开且有裱框的,只有这一堆画,赤裸裸地,置放在角落,上面还铺盖了未使用的画布,象是要掩饰些什么。
“这是什么?”佟海欣想将最上方那张画布拉开。
“欣欣,那不行——”顾斯朋伸手过来抢却弄巧成拙,欲盖弥彰的画布猛然掉落,成叠的画散落一地!
佟海欣的视线落向地上那堆画。
那当然还是她。
睁眸的她、闭眸的她、短发的她、长发的她。
以及,呃……半裸的她、全裸的她……并拢双膝的她与……双腿大张的她……
顾斯朋除了想死之外没办法感受到别的情绪了。
“那个……呃……你可以揍我没有关系……”咳,他也知道,那个、有的姿势是露骨了点儿……顾斯朋挠了挠头,一副想死的表情。
“好,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很下流……我想说,反正这些画你也看不见,就……嗯……脑内剧场大爆发……”
脑内剧场大爆发?佟海欣唇边的笑意藏得很深。
啊!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干脆新仇旧恨一起算一算,早点跟神父告解,早点上天堂,反正她刚刚也在讲。
顾斯朋咬牙,一股脑儿地干脆说道:“你不是才在说我去哪儿都要找海音来吗?那是因为,我老是在脑子里把你剥光,对你做些肮脏事。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再继续跟你单独相处下去,什么时候会把你扑倒,把我脑子里想的那些有的没有的全部都对你做一遍!吼!你说我疏远你,那是因为我对你有性幻想,我有罪恶感,这样可以了吧?”
佟海欣真的很想笑出声音来。
这就是他疏远她的理由?好蠢,但是……又好可爱。
她想掐死他,却又不自禁脸红。
“你好笨……我才小你两岁……”她又不是小他十岁,他何必因为对她有性幻想而有罪恶感?
“拜托,欣欣,那年我高一,你国二,你随便去路上抓个高中生问,问他们国中生是不是白痴,他们一定会说是啊!而且,欣欣,我跟你一起长大,也看着你长大,我从小就被交代要好好照顾你,从小就看着你写功课,你的九九乘法表还是我逼着背的,我……吼!”顾斯朋快崩溃了,他为什么要跟心上人坦承这种少男的心事啊?
“啊!反正就是这样啦,我就是这么下流,反正我还是你肚子里小孩的爸爸,随便你要不要嫁给我啦!”生气了。
本来只是场紧张,但还堪称浪漫的告白,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早知道他就该把这些十八禁的画销毁的……可是那是欣欣耶,他当然舍不得丢掉啊!
顾斯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准备大踏步离开这间没有他容身之处的画室。
“走了啦,我们回去了,免得你阿姨担心。”他要逃离现场。
顾斯朋走了好几步,才发现身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回眸,却对上一朵天地间最绝艳的笑靥。
“我们回去那间蜜月套房度蜜月吧。”佟海欣说。
顾斯朋怀疑自己听错了。
蜜月?佟海欣口中说的蜜月,跟他想的蜜月是同一个吗?
他望着佟海欣,怔愣了很久很久。
“你再不说好,小孩都要生出来了。”佟海欣佯怒。
“都好!Sweetie,你说什么都好!”顾斯朋冲过去,开心地把她抱起来满地乱转!
结婚、度蜜月、生小孩,都好!什么都好!
佟海欣突然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你这个妖女!”顾斯朋大声抗议。
刚刚,他陪着欣欣产检时,那个杀千刀的医生是说,暂时还不能有性生活,他没听错吧?
“等你生完小孩,你就知道了。”他惩罚性地轻拍了一下佟海欣的屁股,惹来佟海欣一阵孩子气的娇笑。
刚才她说:“我们回去那间蜜月套房,我陪你,把你幻想的,通通做过一遍。”
她是太天真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怎么可能只做一遍?
他等了她好久……他等了这一天好久……
他的笑声与她的,在造成误会也解开误会的画室中愉悦回荡。
十六岁的男孩与十四岁的女孩,绕了好大一圈,走了好多冤枉路,搞错了爱情的顺序,从现在,才真正开始相爱。
尾声
“小朋……不要了……”佟海欣搥打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浓重的喘息声中找到空隙开口。
“Sweetie,乖,忍着点,再一下就好了……”顾斯朋吮过她唇,甜蜜蜜地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维持着同样的激情频率。
“我说我不要了啦!”在他身下的甜美可人儿怒吼出声,抬起一只环在他腰侧的腿踢他胸膛,力道又猛又狠,简直有谋杀亲夫的嫌疑。
顾斯朋拉过那只逞凶的玉腿,在她耳边笑得很坏,她的动作只是让他进得更深罢了,佟海欣如他所愿地发出更深的娇喘。
“不是说要陪我通通做一遍?”顾斯朋趴伏在她颈侧,很没天良地放声大笑。
这句话又为他换来一记猛搥!
“你很可恶欸!到底哪来这么多花招?”佟海欣瞪他,这男人究竟是怎么搞的?他不是说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吗?
“欣欣,我只能说,我的脑内小剧场很发达。”顾斯朋吻了她一口,拉近她,又将那些邪恶的念头在她身上彻彻底底地实行了一次。
直到一阵背脊僵直的战栗之后,他才终于翻下身,将她整个人收纳怀抱,在她颈侧剧烈喘息。
他越来越长的头发搔得她颈畔好痒,佟海欣伸出手,轻抚过他下巴的青髭,将他发丝上的奶油拈掉。
这当然是他们方才过生日过到床上来的成果。
一转眼,他们又一起过了三个生日,佟海欣心中突然漾起一阵柔软。
“生日快乐。”她说。
“你也是。”顾斯朋轻捏了她鼻子一下。
佟海欣忽尔想起了什么,抚着他脸颊的轻柔动作停住,问:“不知道女儿睡了没?”
今天,他们下午将两岁的女儿托给佟海音,就出发前往台中度蜜月了。
本想去远一点的地方旅行,最后却又因为舍不得离开女儿太久作罢,于是才决定在这里他们关系大跃进的这间蜜月套房,简单地玩个三天两夜就好。
“别担心女儿了,她黏海音黏得比我们两人更紧。”顾斯朋轻笑出声,一副显然她想太多的模样。
噢,他倒是提醒她了,女儿黏海音比黏她还紧,这真的是一件很讨厌的事。
佟海欣不知道在跟谁赌气似地戳了顾斯朋腰眼几下,惹得怕痒的他一阵大笑。
她发誓,她生下女儿之后,明明只有接过两部推不掉的戏而已。
拍那两部戏的期间,因为顾斯朋的儿童画室生意越来越好,又在香港办了场画展,没有办法整天在家陪小孩,她不得已,只好将女儿托给仍然在家做网拍的佟海音,每天收工之后再绕过去隔壁娘家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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