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欧阳逸辰在前面走,娇小瘦弱的夏贝兰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被他们经过的各部门职员好奇看着这个场面,宛如洋娃娃般招人疼爱的夏贝兰水汪汪的大眼内似乎还积压着泪水。
三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公司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只要一想到他刚刚在会议室中对待自己的态度,她的胸口处便压抑得要命。
已经向豪华办公室内走出一段距离的欧阳逸辰回过头,看到夏贝兰像个受气包一样背抵在门板上,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嘟得老高。
他忍不住拧眉瞪了她一眼,“你还站在那里干嘛,过来!”低沉的命令声,充分显示出他的威严。
夏贝兰一动不动的瞪着他,仿佛他就是她的仇人。
“我说过来,你没听到吗?”他的声音加大了许多,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
“你要骂就骂,我站在这里照样可以听到你的吼声。”
“吼声?”欧阳逸辰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认为我是一个会吼人的老板?”
“你不是说我态度顽劣吗?你不是说我顶撞上司吗?一个态度顽劣、顶撞上司的职员,当然要被老板吼一顿才会心理平衡。”
她气不打一处来的别过小脸,“要吼要骂麻烦你快一点,我还很忙,别再耽误大家的时间。”
他忍不住失笑出声,并且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气哼哼的小脸,“夏小姐,我可以将你此时的态度理解为正在不爽吗?”
“怎么敢?我怎么敢?”夏贝兰就像一个受了惊的跳蚤一样立刻回瞪着他,“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帝风集团的总裁大人,像我这种卑微得只配看人家眼色行事的小沙弥有几个胆子在伟大的你面前不爽?”
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缓步走回到她的面前,并且还玩世不恭的抱起胸,“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此时的态度和表情可以称之为什么?”
她继续火大的瞪着他,“我的态度很糟糕吗?”她昧着良心反问道。
“你觉得呢?”这小女人生气的时候面部表情真是有趣得紧。
“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很不错了,欧阳先生如果你的眼睛今天刚好脱线的话拜托你去医院找医院检查一下,否则随便冤枉了好人,会被老天爷爷惩罚的。”
“我的眼科医生今天早上的时候告诉我,我的眼睛很正常,所以我十分确定夏小姐此时的态度不仅仅是顽劣蛮横,还可以加一条蓄意挑衅,让我来想一想,在公司内胆敢公然怒视自己的上司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说着,他还故意搔搔自己的额头,“对了,重打一百大板另外再逐出公司大门,你对这样的惩罚还满意吗?”
夏贝兰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玩世不恭的俊脸,真想举起拳头狠揍他一拳,可是他的个子太高,而且事实证明如果打架的话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记得在不久前,曾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发誓,进了帝风集团,就要与自己的老公撇清关系,因为她可不想让其他的职员以为她是靠关系走后门才考进这里,不过照目前的状况来看,那个女人似乎有临阵脱逃的架式哦……”
“我哪有?”她立刻否认。
“没有吗?”他的大手猝不及防的捏住她的下巴,并且还将她牢牢固定在门板上,将她娇小的身体圈在自己的胸前,“阿贝……”
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如魔魅般的响起:“我只是在陪你一起演戏而已,要是对你太纵容的话,你让公司里的人怎么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俊脸高她只有不到两公分,被圈在他胸前的夏贝兰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跳没道理的狂跳起来。
“或是你想以总裁夫人的身份跨进公司的大门?”
“当然不……”她急忙否决,老天!她才不要,如果被企划部的那些职员知道她的身份是总裁夫人的话,他们肯定会对她避之不及。
“那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浓浓的笑意浮现他的俊脸上,与刚刚在会议室中的严厉比起来可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我……”原本的怒气被他的俊脸搞得方寸大乱,“我只是……”
她很想说出自己很在意艾美慧的态度,可是如果一旦这样子说的话,欧阳逸辰肯定会觉得她是一个小气鬼。
全公司从上到下的女人都把他当成白马王子,如果她天天吃醋的话,岂不是会溺死在醋桶里。
就在她心头矛盾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右手被他抓了起来,被杯沿刺破的地方此时还残留着细小的伤口,一丝般红的血渍干涸在指尖上,他垂下头,双眼认真的打量着她的伤处。
“痛吗?”声音轻轻地,语气中也带着浓浓的关心。
夏贝兰发现自己突然间陶醉在他的这种柔情之中,她傻傻的摇摇头,心跳再次不自觉的加快。
他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小手,并且舌尖轻轻舔舐着指尖处残留着的血渍,微小的伤口在他的舌尖下开始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逸辰……”她本能的唤出他的名字,“呃……”
下一秒,她娇小的身体被腾空抱起,他大步的将她打横饱向他的豪华办公桌处,紧接着,夏贝兰的小屁股被塞进超大皮椅内。
她心惊胆颤的仰起小脸看着他充满邪恶的俊容,他的两只大手轻而易举的掌握住她的两条细弱的肩头。
“知道我把你叫到办公室的目的是什么吗?”
“你、你不是说我态度顽劣、顶撞上司,然后要私底下训我一顿吗?”
听到这种回答,欧阳逸辰忍不住无力的叹口长气,“所以说笨蛋的思维方式有时候的确让人无法恭维。”
她刚要发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闪闪亮亮的东西,只见一枚精致的白金钻戒奇迹般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咦?这枚戒指……”她急忙将钻戒抓到自己的手中来回打量,然后很不解的仰起头看着他,“这个……和我原来的那枚结婚戒指好像蛮想像的……‘
欧阳逸辰伸出大手在她的额前轻拍一记,“我还以为你把那枚婚戒给忘到天边去了,居然敢将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我当掉……“
“你是说……你将我当掉的那枚戒指给找回来了?”她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不可能!当初她当掉戒指的时候,典当行的老板告诉她他只能为她保留三天,如果三天后不去赎的话,他就不保证戒指的下落。
后来欧阳逸辰把她从香港拎回来后,她还偷偷托人去打听那枚戒指的取出,果然不出她所料,据说这枚戒指在几天后就被国外的某个贵族太太以高价买走。
为了这件事,她惊恐了好些天,生怕她老公会在一气之下痛扁她一顿,没想到短短数日内,这枚戒指居然再次回到她的手中。
欧阳逸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说呢?”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他终于命人将这枚已经流落到英国的钻戒给赎了回来,这个小女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枚戒指对他来说的意义到底有多重要。
当他妈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将这枚戒指传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婚姻的使命在那个时候就产生了。
可夏贝兰这女人是一个白痴,在她的脑袋里只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既然是有钱人,他赠给她的每一样物品就可以用金钱的方式来交易。
起初知道她有胆将这枚戒指给当掉的时候,他真是被她的行为气个半死,如果宰了她可以让他解恨的话,他想当时他真的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