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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欢地下情 第二章 作者:馥梅
    和静欢左闪右避的混在人群里,可是她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尤其看到四人分别行动之后,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到,此时她只能祈祷奇迹出现。

    「妳在玩躲猫猫吗?」裴昀来到她身后,语带趣意的说。

    和静欢一惊,猛一回头,是刚刚那个男人。

    将头转回,她又低下头来,沉默的往前走。

    「不能再过去喽!那几个外国男人就在那个方向。」裴昀双手环胸,凉凉的提醒她。

    她身子一僵,倏地停下脚步,他为什么会知道她躲的是什么人?!

    突然,另一头传来骚动,裴昀扬眉望去,看见David与那几名外国男人正在交谈。

    微微一笑,望向保罗,看见他朝自己挥了挥手,裴昀点个头,随即拉着和静欢往里头走。

    「你干什么?!放手!」她低喊。

    「如果妳不想被他们逮到的话就跟我走,决定权在妳,妳可以考虑一下。」裴昀停了下来,专注的盯着她的帽子,心想,等会儿一定要拿掉它。

    和静欢回头望向保镖们,犹豫了三秒钟,很快的下了决定。

    「这里有其它出口吗?」

    他淡淡一笑。「跟我来。」

    她任由他拉着往后头走去。

    「这是化妆室……是死路。」这里她之前就来过了,根本没有其它出路。她惊慌的回头望,发现保镖们犹在仔细的搜索,渐渐的往这方向而来。「你骗我!放开我,我会自己走!」

    不行,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实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相信这个陌生男子,就算他长得帅,也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

    「妳现在过去刚好和他们迎面碰上。」裴昀顺从的放开她,也不阻止,反而好整以暇的靠着墙,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和静欢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她又能怎么办?被堵死在这里,迟早会被他们找上。

    「都是你!」她忍不住责怪他。「如果我被抓走,如果我被灌水泥丢到太平洋,如果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做鬼也会回来找你算帐的!」她揪住他的衣服,仰高头愤怒的瞪着他,头上的帽子因这激烈的动作而掉落,一头长发瞬间披泄而下,走廊昏暗的灯光投射在她清丽的脸上。

    裴昀感觉到自己的心微微一震,那头秀发正如他所猜测的,又柔又亮。

    她的长相或许不是最美的,至少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比她美的比比皆是,可是他的心就是受到了丝微的震撼,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知道,是她的眼睛激起这种陌生情感。

    但此刻这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带着些许惊慌、不安,以及怒火。

    抬眼瞄向她身后,看见东张西望的外国男人,再低头望向揪着他的衣服,正用一双大眼瞪着他的她,倏地,他嘴角勾起一抹诡笑,一旋身,他将她带进怀里,用自己的身躯完全覆住了她,阻隔了来人的视线。

    「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和静欢震惊的瞪着他,此时的姿势,若不是背后的墙以及他的手臂支撑住她,她根本已经向后仰倒了。

    「嘘,妳不想被他们发现吧?」身后已经传来脚步声,裴昀低头抵着她的额,两人眼对眼、鼻对鼻。

    和静欢不敢乱动,也不敢吭声,因为她已经听见他们用英文的交谈声了。

    「抱歉了。」他突然低声道。

    她一愣,不解他为何会这么说,直到他头微微一偏,封住了她的唇。

    「唔?!」她一惊,搥打着他的胸膛。

    「妳想躲过他们吧?」裴昀抵着她的唇低喃。

    她倏地顿住,他们的声音愈来愈近了。

    「忍耐一下,这只是权宜之计。」他微笑道:「闭上眼睛,就当作是让妳养的小狗舔了。」

    和静欢噗哧一笑,倒没料到他会把自己比喻成小狗。

    「这样好多了。」望着她的笑颜,他再次攫住她的唇,耳里传来其中一名外国男人的问话--

    「你确定她真的走进这间PUB?」

    「当然确定,我一直跟着她,不会看错的!」

    「可是这里的唯一出口已经被我们堵住了,难不成她还会凭空消失吗?」

    「也许她……」

    「好了,闭嘴,有人。」

    「啧!没想到台湾现在也这么开放,在公共场所都可以玩得这么起劲。」

    「这边没有,走了。」

    「可是我真的确定她在这里!」

    「也许是你看错了,我们到别的地方找。」

    四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而和静欢的注意力早已经不在他们身上。

    她头脑昏沉,压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娇躯虚软的瘫在裴昀身上,全身热烘烘、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来。

    裴昀睁眼看着她殷红的双颊。啧!这个吻比他想象的还让他忘我,他似乎……太过享受了,而且……

    缓缓离开她的唇,望着她的脸,他眼底有着些许的讶异。这张脸有点熟悉,他似乎在哪里看过。

    「喂!」他低唤,看来这个吻让她非常满意,到现在还回不了神。

    和静欢气息愈来愈紊乱,她觉得胸口有一把火,被他点燃之后就再也无法熄灭,她想要……要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顺着本能……

    「嘿,妳怎么了?」裴昀蹙眉,这女人……或是女孩,该不会想顺水推舟吧?

    「好热……人家好热……」她低低呻吟着,软绵绵的身子一直在他身上磨蹭,这让她感觉非常舒服。

    「该死!」他低咒,呻吟声几乎脱口而出,一向自调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竟被她挑起了欲望。

    「住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他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却发现她的眼神不对劲,像是失了神智般……

    眉头突然一蹙,这女人该不会嗑药了吧?

    「喂!妳吃了什么东西?」他低喝,摇晃她试图要她清醒一点。

    「我要吃你……吻我,我喜欢你的吻。」和静欢呢喃呻吟,像只八爪章鱼般缠住他,紧勾着他的颈项,硬是吻上他的唇。

    他被强吻了!

    裴昀有些错愕,如果她是在讨回方才的帐,那她成功了。

    嘴唇突地吃痛,将他的神智给唤回,老天,他竟然因她生涩的吻技而失了神!

    说她吻技生涩一点也不为过,她根本不是在吻,而是用咬的。

    使力将她压向墙,暂时脱离了她对他的「强制猥亵」,他喘着气,看着她欲火焚身的模样。

    一个身后有追兵的人,可能在这种时候嗑药吗?

    突然想到狄威和克莱,他们请她喝过酒,难不成是他们在酒里动了手脚?

    此时,不安分的小手又开始在他身上游移……

    「别动!」呻吟一声,他粗声一吼,所有温文尔雅的气质全数消失殆尽。

    「人家要……好热……」和静欢呻吟着,试图接近这个能让她非常舒服的人。

    「该死的!」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挟在腋下,他大步走向吧台。

    「保罗,你看她是怎么了?」

    保罗讶异的望着披散着长发的和静欢。

    「她是刚刚那个人?」衣服好象是。

    「对,她突然发情了。我猜可能被下药,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裴昀粗声道。

    「会不会是你那两个模特儿干的好事?你何不直接问他们?」

    「我不记得他们的电话。」旗下模特儿那么多,他哪记得住所有人的手机号码。

    「那就……把人带回去喽!」保罗看着非常不安分的和静欢,强忍着笑意。她的双手已经被裴昀制住了,可却依然有能力妄动,用她的脸颊摩挲着他的胸腹,还用大腿摩擦着他的臀部,老天,看裴昀又拨又闪,咬牙切齿忍着欲火焚身的痛苦,他真的很想哈哈大笑。

    「我才不会趁人之危!」裴昀咬牙。

    「我倒认为有『危』之人会是你。」保罗忍不住让笑声溜出口。

    「保罗!」他懊恼极了。

    「抱歉。」保罗连忙道歉。「要不这样吧,把她丢给其它豺狼就行了!」

    裴昀一顿,「算了,我带她回家。帐先记着。」他没有多余的手结帐。

    「保重,裴昀,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保罗调侃,惹来一个大白眼。

    末了裴昀气急败坏的抱着和静欢离去。

    ※※※

    凯悦饭店总统套房里,索尔蓝拿着手机在房里踱步。

    「找不到?再找!就算把台湾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她!」愤怒的切断电话,他将手机摔向床,「Shit!」

    一旁,美艳的海丝跷着一双修长美腿,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明媚的大眼瞅着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勾。

    「我早就告诫过你们,不要做得太过分,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被我说中了吧,天使反弹了!」她的口气有明显的幸灾乐祸,反正她早看不惯索尔蓝他们把人当作机器的行为。

    「妳给我闭嘴!」索尔蓝怒瞪着她。「我都还没找妳算帐,妳倒跟我说起风凉话来了!」

    「关我什么事啊!」她完全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含了口红酒,闭上眼细细品尝。

    「我交代妳要看好她的,要不然我让妳跟到台湾来做什么?」

    「让我跟到台湾是因为现在除了我之外,她已经不听你们任何人说的话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就没有这场巡回演奏会,而你们的荷包也不会又充实得饱饱的,懂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看好她?」

    「索尔蓝,请你搞清楚,她是个成年人,而我也不是保母,她有她的行动自由,我有我的私人空间,我没有卖身给你,你无权命令我做什么!」海丝冷然的瞪着他,傲然的气质压过了索尔蓝的怒火。虽然她名为Gloria的贴身助理,但是这并不是她的工作,她只是以朋友的身分义务帮忙。

    索尔蓝吐出了一口长气。「抱歉,是我不对。」

    「哼!」海丝轻哼。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明天的离台记者会可以不开,但之后呢?没带人回去,我怎么交代?」

    「能怎么办?只能尽力找喽!」摇晃着杯中红色的液体,海丝垂首,不在意的说。「反正这次演奏会之后,她的行程空了好长一段时间不是吗?」

    「该死,这就是她为什么坚持她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原因了,原来她早有预谋!」他突然领悟。「可恶!她连她那把价值百万美金的盖苏提琴都带走了,就代表她已经不打算回来了。这么任性,一点责任感都没有!」索尔蓝懊脑的说。

    「真是太可笑了,你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她并没有欠你们什么。」

    「只要她体内流着相同的血,就有这个义务。」他傲慢的说。

    「真可悲,索尔蓝,难怪她要逃离你们,你们眼里只有『Gloria』,完全没有『和静欢』的存在,如果是我,别说三年,我三天就逃了。」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帮助和静欢的原因了,因为她心疼她。

    「她就是Gloria!」索尔蓝瞪着她,语气不善。

    「是吗?」海丝嘲讽的一笑,将酒杯放置在桌上,已经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了。

    「妳要去哪里?」他抓住她的手。

    「索尔蓝,看一下时间,天都快亮了,我要回房睡一觉,不行吗?」海丝拨开他的手,带点嘲讽的斜睨他一眼,转身离去。

    「该死!」索尔蓝低咒一声,看着手机良久,才上前将它检起,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立即道:「是我,索尔蓝,她……不见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很生气,音量倏地放大。

    「你说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今天回到饭店之后,她说要到餐厅喝下午茶,后来就不见了。」没有提到海丝,因为他不想让她背负这个责任。

    对方沉默良久,才道:「你的意思是……她逃走了?」不是绑架,不是失踪,而是逃走,可见他们都心里有数。

    「是的。」

    「她的琴呢?」

    「一起带走了。」

    「该死的,忘恩负义的贱人!」对方突然恨声咒骂。连琴都带走,就代表她决定不再回来。「可恶!也不想想是谁让她有好日子过的,竟然敢给我搞这种状况!」

    索尔蓝眼神一冷,默然无语的听着。

    「派人去找了没有?」

    「有。」

    「你们真是一群饭桶,那么多个人竟然看不好一个小女人,那四个保镖是白痴吗?不是吩咐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吗?可恶,当初她坚持将台湾排在巡回演奏的最后一站,还坚持演奏会结束后要休息一年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我才吩咐你们要看紧她,结果你们竟然还给我出这种trouble!混帐!」

    索尔蓝沉默不语的听着对方训话,十分钟之后,对方终于骂累了。

    「去把人给我找出来,索尔蓝,你该知道她不见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我们都会完蛋!」

    「我知道。」

    对方又骂了几句,才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索尔蓝脸色阴郁,点了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外头的万家灯火。

    和静欢的失踪只是小事,严重的是「Gloria」的消失,如果「那件事」因此被揭发的话,那么……他们在音乐界将再无立足之地!

    「妳是Gloria,多少人羡慕妳在音乐界的名声,多少人努力了一辈子也爬不到妳此刻的地位,为什么妳却如此不懂珍惜?」握紧的拳头击向墙,弥漫的烟雾,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复杂神情。

    ※※※

    她不敢相信!

    这绝对不是真的!

    和静欢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摀在胸前的被单,不用看,被单下绝对是一丝不挂。

    她瞪向一旁睡得正熟的男人,仅存一角的被单非常危险的盖在他的臀上,暴露在外结实的背脊与修长的双腿也是完全的赤裸。

    视线上移,看到他背上一条条的血痕,再低头看着自己指甲缝里的血迹,他……一定很痛吧!

    她很想当只鸵鸟把头埋进土里,然后告诉自己,是他趁人之危,是他对她不轨,可是让她想哀嚎的是,昨晚的一切她记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是她强上了他!

    天啊!她羞愧得想去撞墙,自由的第一天,她就搞出这种事,未免太厉害了吧!

    正当她沉浸在满满的罪恶感当中,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几乎把她吓得跌到床下去。

    没有多想,她下意识急忙将电话接起,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他,所以不能让他被吵醒。

    可是她却没考虑到,她不该接他的私人电话。

    「哈啰?」她压低声音。

    「咦?抱歉,我打错了。」对方是个男人,语气稍显错愕,但仍有礼的道歉,然后挂断电话。

    和静欢松了口气,幸好是打错电话的。

    轻轻的将电话放下,她悄悄的、小心翼翼的移动自己,想要溜下床。抓着被单,一只脚才刚跨下床,电话铃声又猛地响起,她一惊,被长长的被单一绊,整个人趴跌在床下,只剩下一只脚挂在床沿。

    「痛死人了!」她咬牙切齿的低吟,可仍奋力的爬起身,在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接起。她担忧地望向床上的人,还好,他还在睡觉。唔,好诱人的臀部……哦,他仅存的被单被她扯掉了。

    「裴昀?」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哈啰?」她回过神来,依然压低着声音。裴昀?这个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讨厌,她的膝盖好痛,撞到了啦。

    对方一阵沉默,然后狐疑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奇怪,这电话会跳号,抱歉,我又打错了。」还是那个男人。

    挂断电话,和静欢忍不住咕哝抱怨,干么一直打错电话咧,害她跌倒,很痛可耶!

    她再度小心翼翼的瞅向床上的人,不过他也未免睡得太沉了吧?这样竟然也没吵醒他?

    裴昀?奇怪了,这个名字真的有点耳熟耶!

    「裴昀?」她嘀咕着,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唔?」躺在床上的裴昀呻吟一声,「妳……还要?」人没有清醒过来,他只是口齿不清的咕哝。

    闻言,和静欢整个脑袋轰地一声烧了起来,啊!让她死了吧!她想起来了,裴昀就是这个男人的名字,昨天……不,应该说今天凌晨在这张床上两人大战数回时,他好象说过,然后要她唤他的名字。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缠着他做了无数回,到最后他几乎是累瘫了……

    天啊!他根本是累垮了,所以才会睡得这么沉。

    呜呜……她不要活了,她没脸见人了!

    她要趁着他昏死在床上的时候赶快逃走,往后如果不幸狭路相逢,也要装作不认识。

    对对对,赶快逃吧!

    她蹑手蹑脚的一边捡衣服,一边偷看他,然后……

    电话又响了!

    「啊啊啊!」她惊吓的低呼,冲上前将电话接起。「如果你找裴昀,他还在睡觉。」她小声低语,用着不怎么标准的中文。

    对方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请问妳是?」还是那个男人。

    「我?我不是他的女人,也没有跟他上床,我……我是整理房子的欧巴桑。」她连忙撇清关系,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的朋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那……麻烦妳转告他,我叫向羽崴,有事找他,请他……嗯,方便的时候回我一个电话,就这样,不打扰了,再见。」

    和静欢错愕的望着话筒,怎么在断线之前,她好象听到狂笑声,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啊!不管那么多,她继续检起地上的衣服,她要快点逃亡……

    「那个,妳拿错衬衫了。」沙哑低沉且慵懒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传来,让她手上的衣服全数落了地。

    他醒了!

    战战兢兢的转过身,然后她非常后侮。

    如此养眼的镜头……喔!她觉得一阵热浪冲上脸颊,他全身一丝不挂,侧着身躺在床上,右手支着头,比例完美的体格,修长、结实,每一道线条都是如此的诱人,而他,像是对自己的裸体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没有要稍微遮掩一下的意思没想到她昨晚竟然强上了一个条件如此优秀的男人,也难怪她会食髓知味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喔!她又羞愧的掩住脸,他为什么不等她离开之后再醒?早知道就多上他几次,让他累得更彻底一点……

    喔!上帝,她在想什么啊?她高贵的教养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也投奔自由去了吗?

    「妳如果不需要被单的话,请把它给我,好吗?」慵懒的声音又响起,是她的错觉吗?她好象听到一丝笑意。

    「不行给你,被单我在用……」握紧手中的被单……咦?手掌心空空的,被单咧?

    猛一低头,被单早已落在脚下,方才她受到惊吓,不慎掉了手上的衣服时,也一并放掉了捏在手心的被单。

    也就是说,她光溜溜的站在这里任人观赏而毫不自觉……

    「啊--」一声尖叫响起,和静欢抓起被单围住自己,瞪他一眼之后,又拚命搜刮地上的衣服,然后抱着它们冲进浴室去了。

    裴昀眼底盈满笑意,她的反应真的好好玩。

    翻身仰躺,随即低咒一声,背部的刺痛让他忆起凌晨时她的疯狂。

    他一定要找克莱他们算帐,如果真的是他们对她下药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们!

    真是可怕的药,他从没这么累过,差点虚脱死在床上,可奇怪的是,他明明累极,却每每在她需索下又能勃起,给予她满足,直到她终于沉沉睡去,他也才累垮的睡着了。

    请叫他一夜七次郎,搞不好还不止。不过可以想见的,短时间之内他绝对不可能再有上床的欲望,真是累死他了。

    现在问题是,他要如何处理躲在浴室的那个女人?

    盯着床上暗红的污渍,这是她的第一次?!不知道她打算怎样?

    眼底的笑意渐敛,隐约蒙上一层戒慎,他希望她不会有什么妄想才好,否则她会非常失望。

    他很有耐心的等着她,直到半个钟头后,依然不见她走出浴室,才疑惑的上前敲门。

    「喂!妳还好吧?」

    没有反应?奇怪了!

    「喂!妳打算在里面待多久啊?」他又敲门,可是依然无声无息。

    微蹙眉,他开始觉得不对劲。

    「妳再不开门,我就要进去了!」

    又等了半分钟,依然没有反应。

    他转动门把,锁着,「喂!出个声好不好?!」他大喊,擂着门。

    该死!他抬脚踢门,不过浴室的门是用实木做的,坚固得很,他如果想效法电视上的男主角破门而入的话,比较有可能的是撞断自己的骨头。

    他走到橱柜找钥匙,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立刻将门打开--

    空的?

    偏头望向另一扇门,他倒没有及时想到,他的浴室有两扇门,一扇与他的卧房相通,一扇和客厅相通。

    也就是说,她逃了!

    这个事实让他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抚额失笑,最后变成大笑。

    他还在担心她会不会就此缠着他不放,没想到人家早就偷偷落跑了。

    「欢欢是吗?」他低喃,依稀记得那几场床上大战时,她对他提过她叫这个名字。「难道妳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引发男人的劣根性吗?」

    有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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