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骞骞来过了。”官赫天嗓音紧绷,看向还没离开的Ivy,脸色更沉。
“你完蛋了。”骆振仑怔然摇头,一听就知道情况不妙。
他刚刚一见到Ivy,就知道她有多骚包,被楚骞当场撞见,不误会生气才奇怪,难怪他们俩都成了落汤鸡。
“没错,说了两句话甩头就走了。”官赫天颓丧撇嘴,担心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出现更大裂痕。
唉,这不晓得该不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以前风流种下的因,现在就要尝苦果了!
“那女的是谁?怎么那么……”Ivy不悦的想抱怨。
官赫天一点都不想听,锐眸冷冷的射向她。都是这女人,听不懂拒绝、破坏潜规则,有够不上道!
“她是我老婆。”他凛着嗓音堵她。
在他心里,已经自动恢复楚骞地位,前妻又变回老婆。
Ivy瞠目结舌,讶愕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是已婚人夫哦?那被老婆抓包,肯定很惨吧?还是下台一鞠躬好了,她可不想瞠这种浑水……
“啊,还蘑菇什么?快点去追啊!”骆振仑推了官赫天一把,提醒他别浪费时间。
“那给你买单,下次我请你。”官赫天拍上好友肩膀,刻不容缓的行动。
骆振仑看着他急切匆忙的背影,实在心生同情。
身为好朋友,他也只能替他祈祷,祝他好运了。
现场,就剩下骆振仑和Ivy,两人的视线不期然对上,Ivy讶异发现他俊美无瑕,帅得可媲美时下流行的花美男,一颗心不禁又小鹿乱撞,连忙神色一整,习惯性的对他放电微笑。
“你……”
她一对他开口,骆振仑原本眼尾微扬的凤眼,立刻变成倒吊死鱼眼,反应极快的丢出一句话--
“我是Gay,离我远一点。”
晴天霹雳,Ivy脸色大变。
真是暴殄天物啊!但这种事勉强不来,Ivy也不想自讨没趣,终究悻悻然的离开,寻找下一个猎物,也等着被猎。
落得清静,骆振仑坐了下来,露出了狡诈的得逞笑容。
像这种麻烦,就是要快狠准的杜绝,否则只会像官赫天一样,落得满身腥的下场。
第8章(1)
日升月落,永远依循它的规律,从不为谁等待停留,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没有例外。
早上七点半,楚骞出门上班,看似一切如常,可那双红肿双眼与憔悴神情泄漏了异样。
昨晚看到的场景,令她打翻了整个醋桶,也让她想起刚回台湾时去的棕榈夜,她看过官赫天接受一名辣妹搭讪,暧昧调情,这一次又让她看到另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黏着他不放。
和他分开的那些年,她像爱情绝缘体,无法对谁动心,可他似乎充分利用了重获自由的生活,过得很精采。
风流纵情的认知,像只无形的大掌揪握她的心!或许,她根本已经不认识现在的他。
是啊,官赫天拥有好事业、好条件,挺拔的样子充满男人味,受到异性欢迎是理所当然的,但他既然有那么多选择和机会,又何必要再一次的招惹她,吃回头草呢?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败绩,所以想要呼应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这句话,来证明他对她还是吃得开吗?
那一幕意味着可能的欺骗与背叛,负面的想法令她生出心如刀割的感觉,不禁也让她恍然大悟,重新爱上他的速度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快。
又或者,她根本没有停止爱他,所以这次才会像一脚踩进流沙,陷得这样措手不及。
撞见他和别人亲近,她思绪顿时纠结得像毛线球,六神无主、心情紊乱,所以她像鸵鸟似的躲起来,不想面对他,自己却难过得不断掉眼泪,忧郁难眠。
昨天晚上她搭车离去,没多久官赫天就追到她家来,她不让管理室放行,接过第一通手机表示怒意后,就把手机关机,狠心将他隔绝在外!毕竟在心情受到冲击的当下,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就让他急吧,做错事的人本来就该受到惩罚,就算还没做错事,让女人如此靠近,就是不够洁身自爱。
没错,他若爱她,就该懂得洁身自爱,这是基本应该要做到的,也是一种尊重,不需要别人提醒。
踩着仍旧忿忿不平的步伐,楚骞踏出大楼,步上人行道,可一辆眼熟的车款让她疑惑的放慢脚步……
这……不是官赫天的车吗?
这么早,怎么可能?
她下意识看向车牌,心里的疑惑有了答案,再往前走几步看向驾驶座,赫然发现座位上是有人的!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戴着墨镜的官赫天陡然转头看向车窗外,楚骞惊跳了一下,瞠圆了眼,赶紧迈开脚步,而官赫天反应也很快,一瞧见是等了整夜的楚骞,动作快速的立刻下车。
“骞骞!你不要走!”官赫天显然腿长,三步并作两步就迎头赶上,伸手攫住她臂膀。
“你放开我啦!”察觉引人侧目,楚骞窘迫的低嚷,扭动挣扎。
“你不跑,我就放开你。”他压根儿不管旁人的目光,只担心失去和她沟通的机会。
楚骞抿唇皱眉,忿然的横瞪他。
“我要上班了。”言下之意是没时间和他耗。
“我载你去。”车上谈话顺便送她上班,有效利用时间。
“我自己去就好。”她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色。
“骞骞,别这样,我等了整夜,你听我解释好吗?”他软声恳求,担心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她,就因为这误会而离他远去。
昨晚他追到这里来,楚骞却不肯见他,交代大楼管理室不准放行,他打手机、传简讯都得不到响应,他心急如焚,怎么走得开?
后来他想到她不可能足不出户,一早就会出门上班,守株待兔一定能等到她,于是他彻夜守候直到现在。
果然,等待是值得的。
“你从昨天等到现在?”她讶异的提高了分贝,她以为他是一早来等她,没想到他根本没回家。
他如果真的花心劈腿,还需要如此费精神时间的这么做吗?楚骞很不争气的发现,听到他这么说,她竟感到心疼,不禁有点心软了。
他点点头,这时才想到她吃软不吃硬,兴起一丝希望。
“你不肯见我、不肯给我回应,我只好在这里站岗等你。”官赫天刻意好可怜地说。
楚骞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回走。
知道她软化了,官赫天连忙加快步伐,绅士的开车门,迎她上车,自己再赶紧回到驾驶座。
“骞骞,你昨天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一上车就握住她的手,急忙说明。
“你知道我想的是哪样?”她抽手,还没原谅他,不给踫。
她努力的赶去,结果却是那样的场面,教她情何以堪?
“那女的是偶然遇上的,并不是因为听到你说可能不来,我才另外安排。”他如实说明,见她只是盯着他瞧,连忙再澄清:“换个角度想,你说过不一定,可能不来,也可能会来,我要是真偷吃,会那么笨吗?”
楚骞沉默敛眸。
他说的听似有理,她会不会赴约的机率是各占一半,他何必要冒险?
他们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腻在一起,他若是想劈腿,还怕没机会吗?用不着非急着在昨晚偷腥不可。
再说,他倘若真要劈腿找别人,又何须一开始就一直约她过去?这岂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好,我可以相信是偶遇,但你说,你们黏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她提出质疑,最令她无法接受的就是他跟别的女人那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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