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觉遥的双手滑过她的身躯,探入她的衣里,纵情抚触她弹性十足的肌肤。她的曲线极美,他看过,摸过,也抱过,当然很清楚她的身子有多么曼妙诱人。
他早已幻想过无数次缠绵的爱抚她肌肤时的感受,此刻就像梦幻成真,教他意乱情迷。
…………
许久之后,傅觉遥再度拥着谢自嫚平复激情。
天色已渐渐暗去,他们就这样在房中唇舌交缠、彼此需索了一整个下午,要是被家里的长辈们知道,肯定又会将他们大骂特骂一番了吧。
想到这里,傅觉遥忍不住扬唇,轻吻她的发丝,「自嫚。」
她埋在他怀中,发出满足的低叹。这种事肯定、一定、绝对是会上瘾的啊……
傅觉遥一边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一边真挚地低语,「自嫚,你从来没有追问过我喜欢你哪一点,我想告诉你,早在还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对你产生了兴趣,也许正是你不拘小节又豪爽的性格吸引了我,后来,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裸身时,我就毫无抗拒能力的彻底陷了进去。我早就想要像今天这样吻遍、尝遍你的身子,却必须耗尽力气不碰触你,你……自嫚?」
他说了半天,她却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似乎动也不动,于是他垂眸往下一看。
「自嫚?」
傅觉遥愕然的发现,就在他发自肺腑的对她倾诉浓情密意的时候,她竟然睡着了。
愣然看着怀中不知何时已然呼呼大睡的女人,他心中的感受真是万般复杂,难以言喻。
甜言蜜语对她而言根本没用吧?就算他掏心挖肺,对她而言也根本只是可有可无吧?她……是真的爱他吗?
*****
睡了一场好觉之后,隔天早上,谢自嫚神清气爽的睁开眼睛。
「早。」看见她终于醒来,傅觉遥来到床沿坐下,满怀爱恋的看着她。他早就醒了,但不忍心叫醒她,便让她睡个够。
谢自嫚揉了揉眼晴,「嗯,早。」她还不想坐起身,便继续躺着赖床。
他轻抚她的脸,迷恋的视线滑过她伸出被子的赤裸手臂,「你睡了挺久的。」
她昨天才刚天黑就已睡去,虽然她向来能睡,但除了伤重初期,她不曾睡这么久,害他以为她生了什么病,也怕是昨天他真的让她太累了。
「嗯,大概是前几天都没有睡好吧。」谢自嫚懒懒的说。
连日难以成眠的躁怒感已经累积到她几乎无法再负荷的地步,所以昨天她火气才会那么大,现在睡饱后,又觉得天下本无事了。
「没睡好?」
「因为没有你可以抱着睡啊。」她坦白地道。
傅觉遥因她一句话便霎时心花怒放,她总是可以如此轻易教他陷入忧伤,又瞬间让他欢喜得仿佛飞上云端。
他忍不住俯下头深深吻住她,她也自然的迎合他的吻,两人唇舌相缠,绵密的贴合且极为火热,就像是天生注定相合的两人,两人的肢体与感官从一开始就契合得有如水乳交融,天衣无缝。
深吻一番之后,他克制的离开她的唇。
「咦,不继续吗?」谢自嫚身上的被子因受到扯动而滑下,露出她大半酥胸,她媚眼微张,朱唇微启,像抹上了蜜汁般诱人。
傅觉遥暗自吸气,同样也被挑引出体内的情欲。他伸手抚着她嫣红的唇,舍不得移开。这头本能的美兽啊……
「先让我说一件事。」他一边轻吻着她的脸颊、她的眉眼,一边在她耳畔低哑地道,打算趁她心神迷醉的时候,诱她应允一件事。
「说。」谢自嫚主动将手采向他腰间的系带。她仍裸着身,没道理他还衣冠整齐。
「自嫚,我们成亲。」
「不要。」她的动作没停,出口的话语却像刀刃,拒绝得铿锵有力。
「不要?」傅觉遥一愕。她太过干脆的拒绝让他不由得咽回所有准备好用来诱哄她答应的甜言蜜语,半直起身看着她。「为什么还是不要?」
「你来风花雪月寨当我的押寨相公,不要成亲,直接就是我的男人。」谢自嫚扯下他的腰带之后,接着便拉开他身上的外衣。
「那你也是我的女人吗?」
「是啊,但我不成亲。」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每天煮饭烧菜洗衣,还得生孩子、带孩子。」
傅觉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你不成亲,只是因为不想做这些事?」
谢自嫚瞪他一眼,双手的动作停了下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事就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事?我绝对不要成亲,然后每天都必须做这、些、事!」
女人只要成了亲,就得天天忙着煮饭烧菜洗衣还得替小孩把屎把尿,看得她打心里就觉得十足麻烦,所以她早就下定决心,绝不成亲!
看着她坚持的表情好半晌,傅觉遥最后忍不住笑叹出声,「傻自嫚。」
他真的有种好气又好笑,又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不知道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以往为了她而产生的那些复杂纠结的心情,竟是如此彻底的败在她的懒性之下—她不愿意成亲,竟然只是因为懒?
她真是有折磨他的本事啊。
「跟我成亲后,你绝对不必做那些事。」他保证道。
「什么?」
「就算得做,也由我全数包办。」嗯,当然生孩子除外。
谢自嫚看他一眼,疑惑地道:「为什么你那么坚持一定要成亲?不过就是一桩做给别人看的麻烦事,为什么非得麻烦自己不可?」
「因为我想确定你是真正完全属于我的。」
「啊?」他又在说着哪个番邦的话?
看着她一脸不解又嫌麻烦的表情,傅觉遥忍不住在心中轻叹,她对他的感情果然和他对她的不一样吗?她也许喜欢他,而且很可能极喜欢他的「男色」,然而她的真心呢?他究竟拥有了多少?
但是没关系,他不急,他可以慢慢等刭她完全属于他,就算得花一辈子的时间,他也心甘情愿,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了。「自嫚,过几天,我们就回风花雪月寨吧。」
「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傅觉遥神秘的一笑,「差不多了。」
谢自嫚点点头,「嗯,那我们就回去吧。」在逍遥山庄里过这种不怎么逍遥的日子也过得差不多,是该回去了。
他看向她掩在被子下的曼妙娇躯一眼,「你不想生孩子,也是因为觉得怀胎十月很麻烦?」
经过昨天那激烈的翻云覆雨,他们就算有了孩子也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就是啊。」谢自嫚回得理所当然。每次看见寨里的孕妇挺着个大大的肚子还得忙里忙外,她就觉得那真是太碍手碍脚了。
傅觉遥再度俯下头,在吻上她之前轻笑道:「但如果你不想生孩子,我们就不能这样做了。」
「咦?」她会意,霎时睁圆了眼。糟,她没想到这一点!
她犹豫的拢紧了眉头,伸手按向他的胸膛,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万分挣扎的看着他。
傅觉遥十足诱惑的笑着,伸手采进被子里,大掌抚上她细致的肌肤,挑引着热火的情欲,迷魅地低语,「也不能这样了……」
「嗯……」谢自嫚不禁敏感的轻吟出声。
欲望很快就战胜了一切。
「好吧,生就生!」她一脸慷慨赴义的表情。「但你得负责带小孩。」这已是她的底限。
「交给我吧。」傅觉遥笑道,也觉得这样是比较好的做法,给她带小孩,万一再带出另一个谢自嫚来该怎么办?
对,他不必急,无论如何,她确实已经对他敞开了心房,他会一点一滴的挖掘出她对他的深情,一点一滴的引发出她对他的绵绵爱意,最终他一定能得到他所渴望的真心。
他轻吻她的耳垂,深深地呢喃,「我爱你。」
「我知道。」
「那你爱我吗?」
「爱啊。」
「真的吗?」
谢自嫚忽然又抬手按住他的胸膛,阻止他亲吻的动作,一双大眼定定看着他,眉眼间有种怒火引燃前的徵兆。
「傅觉遥,我跟你说最后一次——」
她语气严厉,狠狠瞪着他。
「我是不介意你每天反覆说你爱我,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但听就听,也没什么大不了,说不说更是你的自由,我封不了你的嘴,但是,为什么你非得每天也问我爱不爱你?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拿这种蠢问题来烦我?」她越说越火大,「每天被你问这种蠢问题,我都快烦死了,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都别再问了!不然我肯定跟你翻脸!」
傅觉遥愣诧不已的看着她,因她这番怒气腾腾的话而乱了思绪。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不爱我吗?」
谢自嫚气得抡起拳头在他眼前摇晃,「你非得要我打你一拳才会聪明点吗?」
「所以……你爱我?」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不是怀疑……」只是很不安。
「你这个笨蛋!我什么时候说过谎了?」她怒道。
板言,傅觉遥心口猛地一震。她这句话就像一道雷轰然劈下,霎时震醒了他。
确实,她没有说过谎。
她只是懒,但绝不会说谎。嗯,不说谎的原因也可能是她懒得说谎。
总之,她就是懒,所以不会说谎,既然开口说爱,就绝对是爱了。
而她爱了就是爱了,简简单单,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彻彻底底,没有多余的复杂情绪与不必要的纷乱心思,纯粹得就像没有半朵白云的湛蓝晴空。
这就是她表现爱情的方式。
他却因为太在乎她,想得太多,不但失了从容,更失去平常应有的判断能力,一直以来,他显然弄错了方向,她就是个不同于一般人的女子,表现爱情的方式当然也不会与一般人一样。
她是那种说是了就是的人,所以甜言蜜语对她而言都是废话。
他说爱她,她便全盘接受,就算嫉妒.也是坦坦荡荡、威风凛凛的表现出来,绝不造作,也不矫揉,有什么样的心思就诚实说出什么样的话,磊落的表现出什么样的行为,这就是她爱他的方式。
硬要她像其他女子那般,深情款款、含羞带怯的谈情说爱,才愿意相信她是真的爱他,根本是他自己愚蠢的古板心思作祟,就像她常笑他的,他确实是个不知变通的老古板。
而现在,他已豁然开朗,细想过往她如何对待他的所有细节,他已经无须再有任何怀疑。
「你爱我。」
「没错。」
「你真的爱我!」傅觉遥整个人、整颗心激动不已,雀跃万分的紧紧拥抱住她。
「废话!」
他埋在她颈间低语,「我以后不会再问了,因为,我已经明白你是真的爱我。」只是表现爱情的方式并不寻常罢了。
「你真的很麻烦耶!」谢自嫚摇头叹道,双手环抱住他的身躯。
「嗯,是很麻烦,但是你完全接受这样的我。」傅觉遥感觉出她的拥抱中有一种坦然且坚定不移的力量,她就是如此表现出对他的爱。
「不然呢?」
他笑了。
恍然明白这一切之后,他忽然可以慢慢从这些小事与对话中更加深刻的了解,她明明是个彻头彻尾的懒人,却愿意无条件接受他这种与她完全不同,并且对她来说绝对是种麻烦的个性。
而且,虽然她常常嫌他麻烦,却从来没有否定过他对她的爱,以及她对他的爱,光凭这一点,他早就该明白的,她爱他——以她独特的方式。
「那我可以换个方式要求吗?」傅觉遥拾起头,深情凝视她的眼。
「什么?」
「再说一次你爱我。」谢自嫚瞪着他,又是一脸嫌他麻烦的表情。
「我想听啊。」他笑得好愉快,知道她不会拒绝——她讨厌受质疑,却不会拒绝他死皮赖脸的要求。
「爱!」她咬牙,又烦又火的大声道:「爱死你了!」
傅觉遥心满意足的对她深深一吻,「我也好爱你、好爱你!」
「真是讲不腻啊你?」
「你不爱听?」
「我无所谓。」
「那就让我说吧,我爱你,很爱你……」「光会用说的?不会用行动证明给我看吗?」谢自嫚眸光一变,双手抚上早已经被她扯去所有衣物的结实胸膛。
她的视线缓缓滑过他胸口锻炼得极好的筋肉,双手更是贪恋的在上头不断游移。
「我一直觉得你的胸膛摸起来感觉很好呢。」
傅觉遥暗自吸气,「我会好好证明给你看的,让你明白我有多么爱你。」
低头深深吻上她的唇,双手缠上她曼妙的身躯,他想,看来他得先好好安抚这头被他唤醒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