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前一天还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居然转眼就来个彻底消失。
知府说他们是回都城了,也许是那边有什么急事,但是她却无法释怀。
赫月夜蹲在铺子的厨房中,无精打采的看著眼前的一个个面团。
好吧,说不嫁他的人是她,说不要与人分享爱的人也是她,从他身边跑开的人更是她,但是他的消失却让她无法适从。
她想要见御承,很想、很想见到他那张冷淡、漠然的脸,想看到他嘴角偶尔浮现的浅浅微笑,感受著他把自己拥入怀中的温暖,那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她为什么会如此思念著一个人呢?仅仅只是分别了十多天,却思念得要命。
“月夜,你的包子倒是做好了没……”晓珂推门而入,却在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改口问:“怎么了?又在想七王爷了?”
“他居然连说都没和我说一声就走了。”她慢吞吞的走到桌子前,开始揉著面团。
“也许真的如知府所说的,他是有什么急事。”晓珂安慰道。
“他总是这样,霸道的决定一切,决定那个赌约、决定要娶我、决定要离开,却没有想过我能不能接受。”她揉面团的力道越来越大,仿彿把手中的面团当作了御承。
“这……也许皇家的人都比较霸道吧。”
“最可恶的是,他还喜欢戳我的脸、啃我的手指。”可怜她的脸和手指,已经伤痕累累了。
“这……呃,这癖好就那个了点……”
“还有啊,他老是用他的美色来勾引我,完全没有想过我会不会喷鼻血耶!”
“这个……月夜……”晓珂很想提醒她,现在的话题和御承离开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赫月夜揉著面团的力道,大得已经使得桌子开始晃了起来。
她手中的面团一分为二,吓了晓珂好大一跳。
“好,我决定了!”她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两手握拳,一副满怀雄心壮志的样子宣布。
“决定什么?”晓珂一愣一愣的问。
“我要去都城!”她晶亮的双眼闪烁著坚定的火焰。
“你要去找七王爷?”
“嗯。”她用力的点头。
“然后呢?”
“用力的踩他一脚,如果可能的话,再打他几拳。”赫月夜比手划脚的说著。
“再然后呢?”
“告诉他,就算我不嫁他,他要离开好歹也应该和我说一声!”
“没了?”
“没了。”
“就这样?”
“就这样。”
晓珂无语问苍天。她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千里迢迢跑去都城,是不是可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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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战况呈现一面倒,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预料到这场战争的结局是什么。
穿著一身银盔的御承骑在马上,冷漠的注视著战场上的一切,血流成河,堆尸如山,对他而言都不过是无聊的场面而已。
他唯一想知道的是,这场仗什么时候可以全胜。
“王爷,这是敌军将领送来的降书。”副官上前道,后面跟著一个敌方的士兵,手中则捧著被白绢包裹著的降书。
“降书?”若是他们降了的话,这场仗就可以马上结束了。“拿过来。”
副官准备从士兵手中拿过那封降书,却被对方避开。
“奉我军主帅命令,这封降书我必须亲手交到七王爷手中。”那名士兵义正辞严的表明立场。
“大胆!”副官喝斥。
“亲手吗?”御承扬了扬眉,翻身下马,笔直走到士兵的面前,伸手去取降书。
说时迟,那时快,士兵从降书底下摸出了一把轻巧却锋利的匕首,朝著他猛刺了过去。
“王爷小心!”副官大叫著警告他。
下一刻,却见匕首已然落在御承的手中,而锋利的刀尖正抵著士兵的眉心。
“原来只是行刺啊,枉费我还期待了一下。”
“王爷!”副官哭笑不得。哪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把他带下去。”他挥手道。
“带……带下去?”副官诧异的问。
“我不喜欢把话重复第二遍。”
“可……王爷不杀他吗?”若是以往的话,恐怕这刀尖绝对不是抵著眉心,而是直接刺进去了吧。
“一切依军法处置。”他轻敛下眸子。
不杀,只因为他答应过月夜,她不喜欢他杀人,那么他便不杀。
“月夜……我很想要见你呢。”他喃喃低语。
等见了面后,他要告诉她,自己只娶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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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比赫月夜想像的更大、更繁华。
她只是一心想来找御承,但是却忘了去想她一个平民女子,根本没那么容易见到一个王爷。
在王府门前吃了几次闭门羹后,她也顺带得到了一个讯息——七王爷此刻不在都城,正在苗州镇压叛乱,换言之,她根本就是白来了。
闷闷的坐在茶楼里,赫月夜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著茶,顺便看著茶楼外的繁华街道。
镇压叛乱,那一定是很危险的吧……
他是这个国家的战鬼,统领过无数大小战役,没有他打不赢的仗,他的军事才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可是她难免还是会为他担心。
“锵!锵!”
街道上突然锣鼓声四起,一群官兵跑了过来,把街上的人潮推到路的两旁。
“这是怎么回事?”赫月夜奇怪的问著添加茶水的小二。
“这位姑娘,你不是都城人,所以不晓得,这是七王爷班师回朝了。”小二喜孜孜的道。
班师回朝?“御……七王爷回都城了?”
“是啊,大家都去看热闹了呢,七王爷可是我们都城有名的俊俏男子。”小二的语气中不无自豪,“姑娘,你运气好,来这里正好瞧见了七王爷的风采,换成是旁人,说不定还没这个机会瞻仰尊容呢。”
小二说罢就下去了,赫月夜接著又听到隔壁桌的议论。
“这次的苗州叛乱,七王爷又大获全胜。”
“他只花了十三天的时间就把叛乱平定,恐怕以后各州、各城都会心生惧意,不会再轻易起兵反叛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
“不愧是七王爷,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打了一百三十天都未必镇压得了这场叛乱。”又一人大声赞叹。
“不过七王爷今日就回城,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从苗州到都城就算快马加鞭也需要三天的路程啊。”
“照这时间来看,应该是连夜赶路吧。”
“七王爷这是有什么急事吗?都已经获胜了,为何还如此之急的赶回来?”
“谁知道呢。”
他们说话间,马蹄声越来越近,外头喧哗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不少人都聚集在街道两边,等著要目睹战鬼的风采。
赫月夜站在茶楼二楼的倚栏前,低头望著街道上的景况。
他已经回来了!自己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吗?
远远的,她看到一团身影慢慢变得清晰,他穿著一身银白盔甲,骑在黑马之上。冷峻的面容,没有弧度的唇角,以及那深邃得让人无法看透的双眸,让她贪婪的想要看得更多……
他如缎般的黑色发丝用一块方巾简单的扎着,松软的垂落在肩膀上。
他就像是天人一般高高在上,浑身散发著强烈的疏离感,让人无法靠近,只能仰望。只有眉宇间微微流露出的疲惫,才让他看起来有了一丝凡人的气息。
“御……承……”她情不自禁的唤著,声音却被周围的声音所淹没。
“御承!”她再一次喊道,但是周围欢呼的声音实在太响亮,她的喊声再一次被淹没。
听不到……她的声音,他根本无法听到!
赫月夜失望的垂下了肩,眼睁睁看著他就要经过茶楼而去,倏地,她的眸子瞠大——
因为那骑在马上的人突然抬起头,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望来。
他也许是听到了吧?!
她看到他的唇动了一下,像是在说著两个字——月夜。
他看到她了?!
赫月夜不敢置信的捂著唇。
那张原本漠然的脸庞浮现一丝笑意,就像是雪地上突然出现的阳光,让所有人都目眩了。
御承直接从马上跃起,身子几个起落,不过眨眼的工夫便来到她的跟前。
“月夜,我好想你……”他呢喃著,闭上双眸,弯下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吸取著她发间的清香。
赫月夜呆呆的愣著,有一种现实却又虚幻的感觉。
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的停止了,然后变得寂静无声。
“我很想要见到你,想像这样抱著你,和你说话。”他说著,双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你呢?是太想我了吗?所以才会来找我?”
“我……”不是的,才不是这样!她想要对他吼,告诉他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踩他一脚,打他几拳,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和她道别。
可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都化成浓浓的思念。
原先那些话只不过是来找他的借口罢了,只为了掩盖自己对他的思念……
是的,她也很想、很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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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找御承,绝对不是为了来给他做包子的!
承王府内,赫月夜不敢置信的瞪著把她抱到厨房的御承,而原本就待在厨房中的那些厨子和丫鬟,早已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活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样的表情她太熟悉了,一刻钟前,她在街上的时候,就看到好多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想吃你做的包子。”他把她放下,如是说道。
“什么?你一路从街上把我抱到府里,就是为了说这个?”她差不多丢脸丢遍全都城了,而他却告诉她,原因只是为了包子!
御承盯著她脸上的绯红。“你的脸很红。”
“……”她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
“你是在害羞吗?”
“怎么可能?!”她哇哇乱叫。她这是被气的好不好!
“我倒是很喜欢你害羞呢。”他自顾自的道,伸手捏了捏她红通通的面颊。
“哇,你又捏我!况且我都说了,这不是害羞啦!”士可杀,不可辱,她和他赫月夜开始使用女人的绝招——掐、抓、捏,对他的手进攻著。
老天!这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厨房内所有人心里都这样想着。
不过接下来的情景,则让他们傻了眼。
他们那个向来连笑都懒得笑的主子,居然露出纵容和宠溺的笑。“月夜,你真好玩。”
喂,她是认真的耶,哪里好玩了。
“你这样是弄不疼我的,若是用上刀剑之类的,可能会有些效果。”
她无语问苍天。
“要吗?”他问,很显然如果她说要的话,他真的会拿一把刀给她。
“不要!”
无奈,是她现在心情的最佳写照,接下来她只能任劳任怨的做起了包子。
一刻钟后,御承终于如愿吃到了梦寐以求的包子。
“好吃吗?”即使早就做过无数颗包子给他吃,赫月夜仍满怀期待的问道。
“普通。”对他而言,再美味的包子也只不过是食物而已。
“那你还那么急著要我做?”
“因为我想吃到你做的包子。”
赫月夜顿时无言。面对这样的回答,她是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
“月夜,想不到竟然会来都城找我,我好高兴。”他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盯著她,毫无掩饰。
“呃,我……我只是想来都城见识见识,所以才……”赫月夜的眼睛四处乱瞄,不敢直视他的眼。
御承伸长手臂,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你说谎。”
“没、没有。”
“就算是谎言也好,我要你对我说,‘御承,我来都城只是为了见你。’”他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心神一荡,她突然觉得心中有股暖流涌了出来。
“就算是谎言,你也不在乎吗?”
“若是你说的谎言,我不在乎,就当我是以此来欺骗自己好了。”
赫月夜怔怔的看著他,感觉眼眶又有些湿润了。他根本不用欺骗自己,因为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他。
缓缓张开双唇,她吐出真心话,“御承,我来都城只是为了见你……”
“真好。”御承执起她的右手,吻著她的手背,“我——今生只娶你一个,不会再娶别人了。”
她愣住了。“你要抗旨?”他要成亲的对象,可是皇上指定的!
“没有,皇上已经答应我,可以不用娶别的女人了。”他的吻,从她的手背游移到她的唇上,“因为我想要娶的人,只有你一个。”
他只要她,独一无二的赫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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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要娶的人只有她。
他说,他会娶的人也只有她。
他总是让她既惊喜又不知所措。
睁开眼睛,赫月夜看到的是一张熟睡的脸。昨儿个晚上,御承又一次抱著她一起睡,她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也只能任由他抱著了。
懒洋洋的半坐起身子,她盯著他的睡颜直瞧。他玉般的肌肤细致得不像话,眉毛和睫毛也浓黑得很,薄薄的唇角性感而勾人。
这应该算是美色当前吧!赫月夜吞了吞口水。
这时候的他,简直就是毫无防备嘛!换言之,如果自己要报仇,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你好歹也捏过我的脸那么多下,我捏你一下,应该不算太过份吧?”赫月夜喃喃自语著,伸出右手朝著御承的脸上袭去。
近了,近了,已经很接近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接近目标,终于,手指碰触到了他的脸。
滑腻的触感,让她在心中一阵感叹。若是自己有这么好的皮肤,恐怕作梦都会偷笑哩。
“你、你可别怪我哦。”她对著熟睡中的他道,随即拇指和食指弯曲,想要捏住他的脸。
她捏!
呃?手怎么硬是停住了,没捏下去。
好吧,她再捏!
手还是停著没动。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令她怦然心动的脸。她……她居然舍不得捏下去!
赫月夜哀嚎道:“没道理我会心软啊!好吧,他睡著的样子真的是很好看,但是……不然我这次不要看他的脸,这样应该就能捏得下去吧,不过,那会很没有成就感耶……”
“需要我帮你下决心吗?”
“好啊,好啊,你说我到底……”赫月夜突然浑身僵硬,瞪著不知何时睁开眸子的御承,“你醒了?”
“嗯,很早就醒了。”他戏谑的看著她。
她吞了吞口水,问:“有多早?”
“从你自言自语说要捏我的时候。”
“那你还睡?”
“我给你一个机会实现你的愿望,不好吗?”御承起身下床,“不过,你好像下不了手,你就那么喜欢我的脸吗?”
“我……我……我……”她被堵得涨红了脸。
“帮我束发吧。”他佣懒的道。
“为什么要我给你束?”
“因为我喜欢你帮我束发,况且——”他的眉眼流转著光华,“你不是也很喜欢我的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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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后,皇上单独召见了七王爷。
“昨儿个我等了一天,等到班师回朝的大军,却没等到主帅。”虹御源没好气的道。这种尴尬的景况,自开国以来也只有他这个倒楣的皇帝才碰到。
“哦。”御承淡淡的回答。
“你就只有‘哦’这个回应吗?”
“微臣知罪。”他总算多蹦出了几个字。
忍耐……虹御源如此提醒著自己,若是扑上去揍这小子的话,他很可能反而会折了自己的手臂。
“听说,你昨天是因为一个女子而突然离开?”他继续问道。
“嗯。”
“她就是你想要娶的女人?”
“嗯。”
“我已和宰相提过退婚之事,既然你已经平定了叛乱,那么这桩婚事便取消了,稍后我自会为宰相千金再择一个乘龙快婿。”也算是一种弥补。
“谢皇上。”
虹御源顿了一顿,又问:“这次苗州叛乱的主谋以及其九族,都抓获了吧?”
“是。”
“一共多少人?”
“三百二十七人。”
“有这么多人吗?”他叹了一口气,目光关切的望著自己的皇弟,“这次虽然平定了苗州的叛乱,抓捕了齐氏一族,但是还有不少残党存在,那些人恐怕会把矛头对著你,你可要多加防范。”
“无妨。”
“若是波及到你的女人怎么办?”
“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御承的眼中迸出了狠厉的光芒。
虹御源见了,暗暗吃惊。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双看似淡然的眸子裹,也
会有如此的光芒,就如同休憩的黑豹,一旦打扰了他的宁静,那么后果恐怕没有人能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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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算是情敌见面吗?
赫月夜看著在她面前跷著脚,喝著花茶的女人。“你真是宰相府的小姐?”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罗雪珏正是本人。”古灵精怪的女子笑嘻嘻的晃著脑袋。
“……”这未免和她想像中的宰相千金差太多了吧!“你以这样‘特别’的方式出现……是来找我的吗?”
赫月夜说著,目光怪异的望著罗雪珏那沾满了杂草和泥屑的绫罗绸缎衣衫,还有几片叶子黏在她的头上。
“承王府戒备森严,要偷溜进来也只有钻狗洞了。”这个狗洞还是她好不容易贿赂大内高手才挖出来的。
赫月夜的嘴角是抽搐再抽搐,罗雪珏的出现,让她对所谓的名门千金彻底幻想破灭。“那你来是为了……”该不会是为了指责她横刀夺爱?又或者是盛气凌人的要逼她离开御承?
“报恩啊!”罗雪珏随手抓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报恩?”
“对啊,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脱离苦海的一天。”她嘴里塞著包子,一脸感激的望著赫月夜,语音不清的道:“你肯嫁给虹御承这个怪胎,实在是勇气可嘉,所以为了感谢你让我不必嫁给这个怪胎,我决定好好报答你。”
“你难道不想要嫁给御承吗?”赫月夜诧异的问。
“当然不想。”
“皇上当年的指婚,难道不是你愿意的?”
“拜托,我怎么可能会愿意!”当时在庆功宴上,她吃凤梨吃得正起劲,结果一听皇上指婚,吓得一口凤梨卡在喉咙里,硬是没来得及说出不愿意——当然,这种有负才女之名的丢脸事,是她罗雪珏这辈子最大的败笔,所以她打死都不会对人说出真相的!“总……总之,伐是一点都不想嫁给虹御承。”
“为什么?”她倒好奇了。
“你难道不觉得他很恐怖吗?”
“……”恐怖?好吧,那晚他在李家寨,站在遍地尸体之中的模样的确是满恐怖的。
“而且他个性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要是哪天和他对上了,也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阴晴不定……呃,她同意。难以捉摸……呃,她也同意。
“最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他居然长得比我还美!”罗雪珏义愤填膺的道。这才是她不愿嫁给他,最重要的原因!
“这不好吗?”
“不好,不好,我才不要一个比我还美的夫君。”简直有辱她身为女性的尊严嘛!
赫月夜有些哭笑不得的听著这个荒谬的理由,而罗雪珏则继续喝茶吃点心,直到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她才拍拍肚子起身。
“好了,我要走了,若是你有事要我帮忙,尽管来宰相府找我。”
“好。”
“还有啊,你这段时间要小心点。”她出于好心的提醒道:“既然你是虹御承的女人,那么齐氏一门的余党一定会找机会对付你的。”
“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赫月夜对这些内情并不了解。
“当然是想用你来要胁虹御承了!”罗雪珏理所当然的说,“虹御承平定了苗州的叛乱,凡是齐氏余党没有人不恨他入骨的,而他回城那天,当著全城那么多人的面把你抱走,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你对他的重要性。我看哪,他们一定会先用迷烟之类的把你迷昏,然后再用绳子把你……”
“砰!”
罗雪珏的话还未说完,便看到赫月夜整个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空气之中,弥漫著一股淡淡的气味,这气味是——
迷烟!
罗雪珏晃了晃身子,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天哪,自己未免也太乌鸦嘴了吧,还真的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