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延彻瞬间板起了脸孔,又黑又臭又难看,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个畜牲骂笨蛋,这分明是一种奇耻大辱!
“该死的畜牲,你简直不要命了!”
伍冬鸳看欧阳延彻似乎打算对鹦鹉“大开杀戒”,马上起身挡在他面前。“等等!鹦鹉什么都不懂,又何必与它一般见识?”
“你让开,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
“不行——”
欧阳延彻往左,伍冬鸳就跟着往左,他转而往右,她也跟着赶紧往右,就是不让他越过她去抓鹦鹉。
鹦鹉像是察觉到有危险,突然跳下横杆,往后头飞,飞没多远就落在地上,在绣房内乱乱走。
“王爷是笨蛋、是笨蛋、是笨蛋……”
欧阳延彻绕过桌子往后头追,伍冬鸳也跟着绕了一圈,坚持挡在一人一鸟之间,多么希望鹦鹉机灵一点,赶紧躲得越远越好,她可不知道自己能挡住欧阳延彻多久呀!
欧阳延彻前进一步,伍冬鸳就后退一步,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后走到靠墙的长榻边,伍冬鸳一踢到榻脚,随即踉跄的往后倒,还惊叫出声。
“啊——”
“呃?”欧阳延彻被她拉着衣领,猛力往下扯,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倒在长榻上,幸好他反应快,赶紧用双手撑在她的双肩外侧才没压住她,要不然她肯定吃不消。
伍冬鸳已经顾不得现在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着急地说:“鹦鹉是我养的,教不好也是我的错,你真要算帐干脆就直接冲着我……呃?”
她低喘着气,后知后觉两人此刻的姿势实在是暧昧到了极点,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而欧阳延彻也微喘着气,原本的冷脸有些微妙,瞧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幽深难解,害她又忍不住心慌意乱起来。
他在想什么?他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对她……做些什么?
欧阳延彻凝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微哑着嗓说:“也对,鹦鹉教不好,身为主人的你是该受点惩罚,那么……我该如何惩罚你呢?”
她的脑袋瞬间一热,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竟顺应着他,毫无抗拒。“你想……怎么惩罚?”
他的眼眸微眯,瞳孔显得更加深邃惑人,接着他慢慢低下头,与她的脸蛋越靠越近,到底想怎么“惩罚”她,已昭然若揭。
她顿时心跳得飞快,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也不知自己是着了魔,还是失了魂,竟没有推开他,反倒任由他越来越靠近,终至四唇相合,再无空隙。
她闭上眼,早已放弃抵抗,顺着他从一开始的试探轻吻,逐渐加深唇舌的纠缠,肆无忌惮,曾经高高筑起的心防早已化成流水,浇灌原本毫无生气的干枯心田,再度萌生起青绿生机,情潮激荡。
她终究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再一次为他心动了,曾经怀抱的情意瞬间死灰复燃,甚至比之前更加猛烈,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吻由浅至深,再由浓转淡,欧阳延彻颇为自制的适可而止,他松开她的唇,拉开彼此的距离,瞧着她布满嫣红之色的脸蛋。
她不断的喘气,眸光中带有迷离的情动之色,美丽又惑人,有种若有似无的勾引,似在诱引着他继续下去。
“冬鸳……”
欧阳延彻本想对伍冬鸳表达情意,没想到鹦鹉此刻竟飞到他的肩上,不识相到了极点,持续搞破坏。
“笨蛋、笨蛋!”
“……”
这只该死的畜牲!他真想马上扭断它的脖子,让它永远再也无法捣乱!
伍冬鸳猛然从迷乱情潮中惊醒,瞧着欧阳延彻再度沉下的脸色,知道鹦鹉恐怕小命不保了,赶紧推开他起身,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前抓住鹦鹉,护在自己胸前,娇羞未退的说着:“你……你已经“惩罚”过我了,不能再打它的主意!”
欧阳延彻深吸了口气,压下连连被鹦鹉破坏气氛的怒火,板起脸回道:“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此顽劣的家伙,不适合再留在你这儿,我要将它送走。”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会送她鹦鹉来给自己添乱子了,如今只能亡羊补牢一番,送走麻烦,眼不见为净。
“什么?你不能送走它,它已经是我的了!”伍冬鸳激动的强调。
她养了好一阵子,早就对鹦鹉有感情了,现在才说要送走它,就像在她身上挖一块肉出来似的疼痛,她当然无法接受!
“它太顽劣了,若是继续留在你身边,真不知它又会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所以绝对不能留。”
“那我答应你,接下来我会好好的教养它,绝不会再让它乱来了!”
欧阳延彻微蹙起眉。“你……”
“反正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留下它!”伍冬鸳态度坚决。
欧阳延彻感到又气又无奈,她好不容易才重新接纳他,要是因为这只畜牲害得两人闹得不愉快,关系再度被打坏,那多不值?
思前想后,他只能勉强退让一步,免得情况越闹越僵,到最后得不偿失。
“罢了,你要将它留下来也行,不过……得有交换条件。”
“什么交换条件?”伍冬鸳没有马上由忧转喜,就怕他开的条件根本就在刁难人,存心要拆散她和鹦鹉。
欧阳延彻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七夕快到了,我要你亲自做一个七夕缘结,就当是交换它留下来的代价。”
“七夕缘结?”伍冬鸳讶异的愣了愣。“那是未婚男女在送的玩意儿,咱们都已经成亲了,还送什么缘结?”
“有谁规定成了亲就不能送?那一个缘结本该是给我的,你却给了别人,我只是把我应得的给讨回来。”他的语气多了些不甘与埋怨。
她将缘结给了周劲保的那一幕,直到现在他还印象深刻,甚至耿耿于怀,不管她将缘结给周劲保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都不甘心,多么希望能扭转当时的情况。
既然发生过的事已经无法挽回,那么他可以试着再来一次,重新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吧?
“呃?”那一个缘结?哪一个?
伍冬鸳不解的想了想,随后才意会过来,欧阳延彻是在说她将缘结给了周劲保的事,难道他一直记在心里?
“你又知道那一个缘结是要给你的?”她很是羞涩,故意说反话。“我爱给谁就给谁,谁说一定要给你?”
“反正我就是知道,那个缘结本该是我的。”他斩钉截铁地说。
伍冬鸳感到哭笑不得,当初她想给他时他不拿,甚至不屑一顾,伤了她的心,等她学乖了,不再自讨没趣,结果他倒反过来向她讨缘结,像个任性的孩子似的。这个男人真难搞,不管她怎么做他都有意见,分明是在找她麻烦嘛!
“只是一个简单的缘结而已,难得了你吗?还是你打算放弃那只……”
“给给给,我给你就是了!”伍冬鸳急急的承诺,就怕他改变心意反悔。
好不容易得到她点头应允,欧阳延彻忍不住得意,但还是刻意保持一脸镇定,再次强调:“记住,我要你亲手做的,不能在外头随便买一个回来充数。”
“知道了。”她没好气的回道。
只是一个简单的缘结?他说得可真轻松,做的人又不是他。
难得了她吗?是,的确难倒她了——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来找她麻烦的!
第九章缘结重结缘(1)
关于女红、针线活这一类的事,向来不是伍冬鸳的强项,要做出能上得了台面的七夕缘结,对她来说,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