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嬷嬷一席话,余孟娴也认真思索起夫妻之道,心想既然是爱他的,她当然要跟他当真正的夫妻,也想替他生孩子。
可是……
余孟娴看着手上赤裸裸、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咽了咽口水。
她真的有办法主动……扑倒他吗?
今日太后一驾到,周侧妃当然和王爷一起去迎接,周侧妃还拉着儿子一块去,希望太后能多看儿子一眼,但显然太后心里只有裴绍谦一人,寒暄几句话后,便直奔裴绍谦房里,还不许人打扰,送来的药材也很可观,周侧妃看在眼里当然不是滋味了。
而且这下子,也不能对该死却没死成的余孟娴下手了,不只是王爷,连太后都关注着这桩马贼案,她再有动作,容易被捉到。
想到动不了她心头那个大患,周侧妃狠狠痛踢赵雨燕,这几天来,只要她心头一气,就会差人把她叫来发泄。
“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你说那些人只要有钱就会办好事,我才会把这事交给你的,结果呢,她人还好好的,这事还闹大引起太后关切!”
赵雨燕可不会傻傻被踢,直往裴绍义身后躲,“娘,别打了,放过我吧!”
周侧妃又想踹去,裴绍义挡着,好言相劝,“娘,雨燕也是想帮你办好事,她并不知道那些人会那么不济事……反正那帮人没留下证据,太后要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我们再找机会下手吧!”
裴绍义说归说,心里可庆幸余孟娴没死,还没吃到的鸭子怎么能让她飞了,可他向来惧于娘亲的威严,有许多事也得靠娘亲帮他解决,不敢说出口。
“娘,你也没提醒我,裴绍谦他变成傻子还会武功,要是知道他会武功,他们肯定会有更缜密的计划……”赵雨燕不甘心被打骂,从裴绍义背后冒出头道。周侧妃见她还敢抱怨,狠狠瞪她,赵雨燕吓得又缩回去。
裴绍义听了赵雨燕的话后,摸摸下巴道:“娘,四弟他不敢骑马的,上次进宫时他也没报名骑马比赛,雨燕却说他骑着马来救余孟娴,这事怎么想都很古怪,难不成人在危急的时候什么都使得出来吗?或者是……他早就不傻了?”
周侧妃心一沉,眯紧锐眼,“看来,这得查一查了……”
余孟娴努力把那本春宫图看完了,满脑子都是生孩子的事。
今晚,她准备好了,在帮孩子们洗完澡后,将他们送到王嬷嬷那儿睡。
起初,孩子们是不愿意的,但他们可是贴心的好孩子,她一句王嬷嬷一个人睡会很寂寞,又说听话的好孩子有奖励,他们都乖乖听她的话了。
余孟娴一进房,裴绍谦不停往她后面看,纳闷地问:“诗儿和尧儿呢?”
余孟娴关上房门,吸了口气道:“绍谦,今晚我让孩子们跟着嬷嬷睡。”
“为什么?”裴绍谦又问。
余孟娴脸上窘极了,“因为……我想跟你一块睡。”
“可是我们不是每天都一起睡吗?”裴绍谦一副好纯真的说。
余孟娴快晕了,难不成她要直说,她想跟他洞房生孩子?
“总之,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睡……”说完,她从袖子里取出香花做成的发油猛擦头发,这是王嬷嬷给她的,据说用来勾引男人很有用。
擦好后,她看到丈夫正打算宽衣,没再多问,以为他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来到他面前,冲着他甜美微笑道:“绍谦,我来帮你吧。”
她双手放在他胸前,帮他将外衫脱下,纤瘦曼妙的身子故意挨近他,想让他嗅到她身上的女人香气,激出他的欲望。
妻子还是第一次主动说要为他宽衣,裴绍谦受宠若惊,傻傻的站着,在嗅到她身上特殊的香气时,他的眼神一黯,微倾身,像是想将她环抱入怀。
余孟娴继续脱下他的中衣,她一抬头,刚好对上他深邃幽黑的眸,忽然觉得他变了个人,有股她说不上的魅力,让她喉头干干的,这时候才记得害臊。
很快的,裴绍谦身上脱得只剩下单衣,薄薄的白色单衣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更是性感加分,余孟娴想色诱他,结果反倒被他色诱了。
她咽了咽口水,想继续帮他脱下单衣,手指微微颤抖……
“好困,睡觉了”裴绍谦朝她张大嘴打呵欠,然后脱下鞋子袜子,钻进铺好的被褥里。
余孟娴所有的浪漫绮想全都被破坏……这是什么情况,他说要睡觉?
她真的傻住了,秀眉深深蹙着,然后她脱起衣服来,真的是豁出去了,但她终究没有勇气脱光,仍穿着薄薄的单衣,跟着钻进床单里。
她往他的方向挤去,抱紧他的手臂,偎着他紧张道:“绍谦,我……喜欢你。”
裴绍谦眼神温柔的望着她,替她拨了拨发,绽起笑道:“娴儿,我也喜欢你。”
太好了,他明白她的心意!
余孟娴心脏扑通扑通跳,两情相悦的欢喜占满心头,她忍不住凑向前吻了他,恨不得和他成为货真价实的夫妻,成为他的人。
余孟娴生平第一次挑逗男人,她试着学电影里的法式热吻,将舌头探进他嘴里,却做得有点笨拙,牙齿总是与他对撞。
裴绍谦倒是学得又快又好,还举一反三,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头在她嘴里长驱直入,恣意吸吮纠缠,吻得她唇腔里都充满他的气息,整个人都晕眩了。
今晚,他们应该会顺利洞房吧……
余孟娴晕陶陶地想,就在她以为裴绍谦会有进一步动作时,他停下了,当着她的面,打了呵欠。
“娴儿,我好困,我要睡了。”裴绍谦躺直身子,双眼一闭。
余孟娴脸上只有一个窘字,她不敢相信的眨眨眼,难道她的魅力失效了?不成!她要有毅力!她挤到他身边,双手环抱住他的胸。
“娴儿,会不会太挤了?”裴绍谦终于睁开眼问。
“会吗?”这是抱怨吗?
“好热。”
余孟娴心里打了个大惊叹号。
“太热了,我要起来……”
“不要……”她不想让他下床,裴绍谦更快的从床上爬起,拿着梳妆台上的扇子拚命掮风。
余孟娴有如怨妇的僵坐在床上。
呆头鹅!他真的不懂吗?他孩子是怎么生的?
余孟娴看准他的背,再接再厉地从他后方抱住他,裴绍谦突然按住后脑勺,痛叫了声,“头好疼、好疼……”
余孟娴紧张了,忙不迭松开他,绕到他面前问道:“绍谦,很疼吗?有多疼?”
怎么会这样,这几天他明明好好的,大夫也说伤口恢复极快……
余孟娴没注意到,当她急着到他面前时,不经意拨到了枕头,她藏在枕头下的春宫图竟滑了出来。
裴绍谦看到了,眸底闪着趣味,唇微微勾起,似在窃笑。
下一刻,他眼神一变,充满纯真的指着它问道:“娴儿,这个是……”
余孟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脏都快迸跳出来了。
天呀,她藏好的春宫图怎么冒出来了!
等等,不如给他看好了,嬷嬷有交代,必要时可以剌激他。
可是,他都在头疼了,不宜让他太受剌激,要是让他以为她那么猴急的想将他生吞活剥可不好……余孟娴赶紧将书藏在背后。
“这、这没什么的……”她心虚的笑了笑,然后又关心问道:“绍谦,你还疼吗?我去叫大夫来。”
裴绍谦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余孟娴看着他的大手,抬起头来,对上他黯黑的黑阵,看到他的款款深情,那两潭深阵底下燃烧的光火让她心脏直打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