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假日,却在一群孩童的活力中热了起来。
每年一次的运动会,每个孩子没有一个不用心准备的。小二上小三刚分班的同学问,能藉由这一次的活动更有向心力。
不过孩子们玩的开心,可累坏了一群女老师。趣味竞赛不只孩子们要参加,还有老师组的趣味竞赛。
好险她并没有被挑到参加比赛,因为她的个子太娇小、太瘦弱,许多老师为了赢得那价值十万的电器产品,才不可能找她当队友呢。
这样也好,她真的没那个力气。昨天晚上又被来到家中作客的上官南给莫名其妙地抓了出去,她原本想在房里装睡,不打算理会这个最近老是出现在她眼前的诡异男人,谁知道老妈居然拿起备份钥匙,将门一开就把上官南给推进自己房里,气得她一双怒眼直瞪著他无辜极了的笑眼。
瞧他一脸乐得跟她在她房间里窝上一晚的讨厌嘴脸,她又羞又气地起了身套上外衣,再次任他那双神奇温暖的大手牵著她走出她家大门。
就这样,她昨晚认命地跟著他上纱帽山吃消夜去,然後看夜景看到凌晨四点。
他有著用不完的体力,跟她聊美食、聊旅游、聊她听不懂的什么软体话题,有时候还会讲一些很冷的笑话,更爱说些不正经的话语来逗她。
在回程的路上她因为太累而睡著,等她醒来时发现车子停在一栋陌生的豪宅门前,她看傻了眼,上官南带她来这干什么?他不是应该送她回家的吗?
一如往常的,上官南似乎非常喜欢看到她惊讶错愕的表情,他朗声大笑,笑到她几乎要挥拳揍他了,他才笑著解释这是他家。
真是莫名其妙,这是他家关她什么事情啊?她要回家,要回她的家!
「不好意思,习惯了。」上官南看著她,一语双关地解释著。
这家伙根本就是风流成性,什么叫作习惯了?他把她当成那些他床上的玩伴吗?
真是过份!他、他居然……会因为这种原因错把她载到他家门口,他真的是太可恶了。
昨晚就这样跟上官南一耗,耗到将近五点才到家。而因为今天是运动会的关系,她又得早起,害她到现在都还睡意连连,想睡得要命。
啊!好想赶快回家睡个好觉喔!
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运动会才结束,好难撑的两个小时。
想到自己是受班上学生之托,回到班级上帮忙拿放在储藏室的加油棒,不过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加油棒,这群小鬼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她走到讲台,瞄了一眼讲台下的柜子,也没有。
这就怪了,怎么会找不到呢?这些加油棒等一下大队接力时要用的,如果没有这些加油棒来助势,选手的士气少说也会少上一半。
找了好一阵子一直都找不到的怡君有点心急了,怕那群小鬼头根本没有把加油棒带来,赶紧走出了教室门口,打算找班上学生问个清楚。
才走出教室大门,一张熟悉的俊脸印入她眼底。
他、他怎么又来了?!
怡君想起昨晚的事,又看到一派悠闲的他正朝著她走来,气得直跺脚,直到他硕长的身躯站在她眼前,她准备破口大骂。
「你——」
话还没来得及讲完,一张嘴被他食指堵得死死的。
「别气、别气,我不是来找你的。」看著她盛怒的美眸,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猛朝她眨眼。
他开心地庆幸自己一早答应了大嫂的要求,跑了这一趟。看著意料之外遇到的人儿,他竟莫名地开心著。
「那、那你来干嘛?」她气恼地问,不知道在恼什么……
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知道他总爱有意无意地接近她,但无可奈何的是,她却拒绝不了他。
她是常常摆脸色给他看没错,为他那老是玩世不恭的态度跟言语,但是她知道,她对他的抗拒最多也只有这样了。表面上闷著脸,心其实是澎湃不已——他该死的那么迷人干嘛?
「喏。」他像个大男孩般抬高手上的箱子:「小威今天忘了把比赛的加油棒拿来。」从刚刚走进校门到现在,看了许多对他投以爱慕、惊艳眼光的女老师,他不得不说,还是他的小东西最特别,也最亮眼!
那只到他胸膛的个头实在称不上标准身材,若以他过往挑女伴的眼光来说根本就是不及格,但她今天穿著一身粉红色的套头毛衣,搭上一件牛仔长裙,微卷的长发包裹著她小巧精致的脸蛋,说看起来多像个芭比娃娃就有多像,难怪自己总对她爱不释手。
「原来在你这呀。」怡君看著他手上那箱自己找了好久的东西,心中一块大石头终於落下,一想到比赛快开始了,便拉著他帅气的外套就往自己班级方向走去。「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看著她亲昵地拉著自己的衣角,上官南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起来,一路上都扬著笑,这小东西并不是真的很排斥他嘛。
「加油棒来喽!」来到操场的一方,怡君指了指上官南手上的那个箱子:「大家快点准备,等一下跟著康乐股长一起喊口号帮同学加油。」
怡君忙著分配啦啦队的大小事物,上官南笑著站在一旁看她不同於对他的另一面。
这女人有很多面,对他是又气又恼的一面,对小孩是亲切和蔼的一面,对待需要帮助的老弱妇孺是义不容辞的一面,她是不是还潜藏著许多更令人想不到的个性呢?
「帮我开一下。」微汗的怡君拿著手上的矿泉水回头请他帮忙,她手湿湿的打不开。
接过矿泉水,轻松地扭开来,却在她伸手时调皮地将手举高,主动将脸下弯到她眼前:「先亲一个。」
「你、你,给我啦!」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拿到他放下的水瓶,嘟著嘴走到另一旁。
上官宇向刚走到自己身旁的杨老师打个招呼,不经意瞄到了在後方的上官南。「二哥?」
「宇?你也在这?」看见了么弟眼里的疑问,上官南耸了耸肩,拿起了一只加油棒晃了晃:「早上小鬼忘了带出门,我帮他带过来。」这时才想到,原本要来的大哥因为有急事要飞美国一趟,所以才会找么弟来参加上官家宝贝的运动会,顺便照几张小帅哥的俊颜回家让两位老人家开心开心。
「咦?那不是老师的男朋友?」一群正拿著加油棒准备要到场边加油的小朋友个个停下脚步,看著两个大帅哥,别班的女生跟老师都一直往这边看耶。
「男朋友?」上官宇讶异地重复这三个字,这群小丫头不会误会了她跟杨老师的关系吧?
今天早上因为要布置会场,所以在同学们升旗的时候,他跟杨老师两个人留下来贴海报,可能因为这样才让人误解。
正当他想开口解释,免得站在一旁老是爱损他的二哥又拿这个话题回家大肆宣传时,在前方的杨老师突然皱著眉转过身来:
「帮个忙好吗?」怡君拿著刚刚班上学生一个一个塞给她的照相机,头疼地走到离她最近的人身旁,没注意到另一旁已经皱眉不悦的俊脸。「这些照相机我一次照不完,你帮我……」才正说著,圈在双手上的照相机全部被拿走。「你干嘛啊?」她瞪著上官南。
小东西好像跟宇很熟?
上官南快步走来,一把抢过么弟准备接手的照相机。「为什么不找我帮忙?」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口气臭得跟吃醋的丈夫一样,一个一个将照相机用力地挂在自己手肘上:「我高中的时候可是摄影社的社长。」一直抿著的刚毅双唇诉说著他被忽略的严重不满。
搞什么!她跟宇比跟他还熟吗?这么好用的一个人在这她居然不用,跑去找宇帮忙?!
「你?」怡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搞不懂他在干什么,眼看比赛的枪声响趄,也懒得跟他计较。「那就麻烦你,我跟上官宇先生到终点线去加油。」
「喂!」上官南撇著嘴看著手上的照相机,又看了看走在老弟身旁的娇小背影,发现小东西根本不把帅气潇洒的他放在眼里。一个不爽,他快步跨向前,一古脑儿又将手上的照相机全部塞到长相和自己雷同的男人手中。「拿去拿去!」
然後理所当然地牵起小东西的小手。
怡君避嫌地将手马上抽回,藏在自己身後。
当然,小手最後还是被不死心的大手给抓住了,大手对小手的冰冷不甚满意,便抓著小手配合小东西的身高放进自己的裤口袋里,朝大队接力终点站走去。
一脸错愕站在原地的上官宇,不敢相信刚刚那个满腔醋味的男人是自己的二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照相机,又看了看渐渐走远的一大一小背影,大背影无辜地跟著小背影,小背影煞是无奈地走著,三不五时还回头瞪大背影。
哈哈哈!
死缠烂打这句话,刚好现在用得上。
想不到他风流成性、游戏人间的二哥,也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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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打扫时间,也表示一天的课程到了尾声,怡君将刚刚盖完章的家庭联络本叠好放在一旁,等会儿班长会过来拿回班上发。
「报告。」一声熟悉、有力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走到了怡君身旁。「老师,这是这次运动会的照片,这一本是送给老师的。」上官威礼貌地将相本双手奉上。
「谢谢。」怡君笑著拿起相本。「是用班费加洗的吗?老师应该要自己出钱才对。」
「不是。」小男生摇了摇头,小声地对老师说:「是叔叔帮老师加洗的。」
「叔叔?」怡君一双柳眉轻轻挑起。
「叔叔还把你们的合照弄成电脑桌布哦。」上官威开心地对老师说这个小秘密。
因为叔叔说只告诉他一个人,但是他忍不住将这件事情跟老师分享,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娇小的美女老师,他现在已经有一百五十公分了,感觉老师只有比他高上不到十公分。
「桌、桌、桌布?!」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怡君脸红地放好手中的相本,想起那天上官南不要脸的拉著她到处请人帮他们合照。
「嗯,叔叔还说要送去做成海报,贴在房间。」
「呃……」嫣红的小脸一听简直像烧了起来,想转移话题的眨了眨眼:「那麻烦你先将联络本拿回班上发。」这个上官南,跟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他一定是故意的,他老爱惹她。
一张发红的小脸直到听到「报告完毕」,确定上官威已经走出办公室後才敢仰起脸呼吸,瞪著被她像烫手山芋般扔在办公桌上的相本久久——
直到上课钟声响起,吵闹的走廊顿时安静了下来,有课的老师也都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几位没课还在改作业的老师,她才稍微自在地拿起相本来翻阅。
前面几张是他像个孩子般带领著孩子们喊口号的照片,还有几个小女生窃喜著跟他还有上官宇的合照。
她看得出来,上官家的人对小孩都很有一套。至少自己班上的学生,不论男生女生都喜欢上官威这两个叔叔。
而学生们似乎也真的把那天放学在校门口他所说的话当真,每个人都冲著他「师丈、师丈」猛叫,让一旁听到的其他女老师连忙跑来凑热闹,好奇地问著是真的还是假的。
每每都在她要出口否认时,上官南潇洒的俊脸就会出现在她身後,一副温柔情人般的搂她入怀,笑眯眯地反问别人,这样看起来恩不恩爱?
一开始她还会挣扎,怕别人误会,但後来她知道她愈是挣扎,他就愈爱逗她,她气得乾脆任他抱、任他搂,自己的力气少得可怜,花力气去拒绝上官南更是浪费,反正有一天他自然会腻。
翻著翻著,翻到了几张上官南搂著自己猛叫上官宇照下来的照片,看著两人的合照,心中一股莫名的情愫忽然漾了开来。
照片中的自己总是又气又羞,而上官南却真的像个情人般自在,每一张的笑容都是那么真切、那么爽朗、那么——感染她。
为什么上官南总能这样自在地穿梭在她周围?而她也好像因此而愈来愈习惯了他的存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的心应该还是向著俊伟的,虽然她也不敢确定那算不算是爱,但俊伟是她心中一直以来认定的好丈夫人选,她不可能让上官南取代俊伟在心中的地位,也不应该。
可是,她莫名心烦地想起最近这几天打电话给俊伟不是没有人接,就是关机。她找了他好几天都找不到,如果她跟俊伟间真的叫爱情,那好几天不见她的他,不会想她吗?
想到俊伟总让她忧伤、无奈,怡君叹了口气打算收拾东西回家去。
在放下相本的同时,看到了相本的最後一张照片,她压下心中那股奇异的感受,又将相本拿了起来——
这张是什么时候照的?!
怡君捣著嘴,惊讶地看著手中的相片。
相片中的她,站在终点站卖力地替自己班上的学生加油,双手也奋力地挥著手上的加油棒。
而高大的上官南双手环胸,一双长腿倚在风中、站在她身旁,看著她的眼神有股宠溺的温柔,还有种她无法理解的——爱恋?
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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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得好啊!」张盈顾不了餐厅里其他客人的异样眼光,大声鼓掌叫好。
「盈,别这么大声。」怡君不好意思地向其他桌客人点个头,同时也表示抱歉。
「哈,我只是太高兴了,一时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心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杯。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怡君意料之外。
「你怎么……好像反应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张盈放下咖啡杯,看了自己好友一眼:「我早就希望你赶快跟俊伟分手咧。」当然,她还是不认为怡君跟俊伟真的交往过。
「为什么?说不定他只是临时要搬家,不小心忘了先告诉我一声……」
「别傻了。他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家都搬了,会没有跟你说一声?想也知道他是因为要躲著你才这么做。」这样也好,廖俊伟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情,既然心中没有怡君,那就把她放开吧,怡君还有她的大好人生。
「可是……我还是觉得俊伟不是这种人。」
「怡君,我真的不想再跟你多说其它的事情,因为那些事情让你知道只会让你更伤心,而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但是这些事情现在如果不说出来,我又觉得你就这样对俊伟永远死不了心,有时候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该是打破怡君自以为是的美梦的时候了。
「什么事情这么复杂?你说就是了,我都已经二十五岁,没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好吧,我就把话说明白一点,早在半年之前开始,俊伟就在他的公司里交了好几个女朋友。」
「怎么可能?俊伟他……」那么老实的人……
「你看吧。」张盈意料中的拍了拍桌子,又指了指她:「我就说嘛,你一心都向著他,也难怪你总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大家同学间早就流传著俊伟为了保险业绩,常常跟一些有钱人家的千金,或者是单身的女子走得很近,常跑夜店的几个,也常常遇到俊伟带著不同的女生出现。」看著一脸错愕的怡君,张盈实在很懊恼自己将这些话说出来,但是不说,怡君伤的更深啊!「还有之前上官集团的寿宴,你想凭俊伟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怎么可能收到邀请函?想到了吗?他是拜托他在上官集团当秘书的床伴帮他弄到的。你最近打他手机都找不到人是吗?俊伟搬家了对吧?我想应该就是住到帮他弄到邀请函的那个女秘书家了。」一口气说完整个大概。
要说俊伟有多糟糕,其实也不然,在大学时代的俊伟真的很憨厚,要怪就怪现在的社会太容易让人心腐蚀。在大四那年休学的俊伟当兵回来後,找了一个保险业务员的工作,只有大学肄业的他或许自卑感作祟,让他对於权利与金钱间的追求看得很重,但又认为再去完成学业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年。
在怡君心中的俊伟,一直是大学时代的那个俊伟。
「我……」无措的双眼不知道该往哪摆,她感觉心好像有了个缺口,有点痛、有点刺,可是又好像痛得无关紧要。
「想哭就哭一场吧。」
张盈难过地拍了拍双手僵硬的怡君,虽然不曾有过什么深刻的感情,幻想破灭的那一刻还是很难受的!想当初张学友结婚的消息发出来,对她来说简直是青天霹雳,还难过了好一阵子,谁教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呢?
「当初我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很生气,看著变得势利、不择手段的他,我那时候真的很想直接摊开一切告诉你。」张盈痛苦地看著面无表情的怡君。「但是每次只要跟你说到他,你眼中、话里那些自以为幸福的幻想,真的让我说不出口。」
眼中、话里那些自以为幸福的幻想……
原来这些她在心中一直珍藏著的,全都是幻想?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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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恩恩,来,笑一个!」上官南逗著怀抱中才刚满月的小女婴,为了想要看小婴儿笑的表情,而将自己一张俊脸斜来歪去的,但就是不见半点效果。
纵横情场的他,哪一国、哪一类、哪一型的美女笑容没看过,就是没看过这种小不隆咚的小宝贝笑过。
他真搞不懂为什么小恩恩一见到他就面无表情?小恩恩在大嫂怀里都笑得好开心啊,还会发出那种有趣的伊伊丫丫的孩语,让他看了都好嫉妒又好奇,为什么小恩恩看到他不是面无表情不然就是嚎啕大哭?
听人家说婴孩的眼睛发展还没完全,其实是看不到人、事、物的,这也难怪这小美女会这么不识货,看到帅气十足的大叔叔居然只会哭,只能说她年幼无知。不能怪她、不能怪她。
「你又在吓小恩了?!」一个年轻却带著雍容高贵气质的少妇走了进来,对上官南逗小孩的方法皱眉。
「大嫂,你终於可以出门啦?恭喜恭喜!重见天日的感觉怎样啊?」说真的,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命苦。光怀胎十月就已经够辛苦了,然後还要历经生产的痛苦、身材走样的残酷事实,最後居然还得关在家里至少一个月,听说这叫「坐月子」。
更可怕的是这段时间内,老妈根本把大嫂当猪在养,要让大嫂一个月吃掉三十只鸡,最夸张的是一个月不能洗头。
一个月耶?!还好现在是冬天,那夏天生产的妇女不就惨了?
所以说,女人真的好伟大,他将来绝不让怡君在夏天生产,他在奋斗做人的同时也会顺便把时间算得好好的。
「你这种整天自由自在的人是不会了解这种痛苦的,跟你说也没用。晚上我要跟你大哥去吃日本料理,一起去吗?」将小恩恩抱回怀里,准备回休息室里喂奶去。
「不了,因为最近爆发银行客户资料外泄的新闻,我只是过来看一下客户资料的安全性问题,等等还有其它事情。」找小东西去。
望著大嫂抱恩恩走进了休息室,上官南起身走到窗前。天色渐渐暗了,小东西应该也下课了吧?
拿起手机,拨了个熟悉的号码。
「小东西,晚上没事吧?我现在去找你喔……什么?!你说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