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何她会觉得自己必须照顾他,不能对不起他,也不舍得让他受伤?
“连酬劳的汇款方式都没留下呢,怎么办?”大宝想到这一点。
“不用担心,我有他的联络方式。”柴蕾安抚的道。
于是,之后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去喝了酒,为成功做个小小庆祝。
庆功结束后,喝得兴高采烈的柴蕾,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车。
“等一下,你喝了那么多酒,不能开车啦。”碧儿和大宝阻止她。
“别管我!老娘好不容易破了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惨了,难道……柴蕾开始大变身的时刻来了吗?
每回只要她喝酒,他们就一定得好好跟在旁边,以防她攻击别人或变成另外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女人,可她为了赢过May姊已经戒了两年的酒,而他们也很久没再如临大敌,没想到今天又得重新找回Hold住她的力道。
就在这时,经理周宇熙走了过来,将柴蕾一把扶起,“我送她回去吧。”
“可是……”碧儿和其他人互看一眼,周经理一直力挺Ring团队,他们至今还能在公司存活下来扳回一城,就是他的功劳,但是……他也花名在外呀。
“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周宇熙不耐的冷看着他们。
他都这么说了,大伙也只好让他载走柴蕾,不过却悄悄的开车跟在后头。
柴蕾瘫在周宇熙车上的副驾驶座,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没让金点丢脸”的话。
“累了吗?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周宇熙试探的问。
“我要找瑞瑞!”柴蕾下意识的呼唤这个名字。
一听到“休息”,半醉半醒的她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只想到瑞瑞。
对,她好想他,想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提早离开?是不是心情不好?
“瑞瑞是谁?喔,今天走压轴的那个弟弟?”周宇熙皱眉。
“我要找他!”她嚷嚷。
“他太小了,配不上你,我才可以。”
“是我老牛吃嫩草才对吧?”是啊,她怎么对瑞瑞产生了奇怪的奢望?
呵呵,老牛吃嫩草、姊姊配弟弟,听起来很不错喔……柴蕾愈想愈是傻笑。
周宇熙才不管她说什么,一个右转就往后面巷子的汽车旅馆驶去,在后头跟车的Ring团队紧张了。
“怎么办啦?他准备进去了啦!”碧儿紧抓驾驶阿豪的手。
“怎么办?当然是下车拦呀,不然我们跟着做什么?”阿豪打算停车。
这时,前方那辆车上,柴蕾的手机却响了,她一接起,居然是段怀锐那似笑非笑又温醇的嗓音。
“蕾姊姊,你现在可以过来吗?”他刻意撒娇的问道。
一听到这甜柔得让人心醉,却饱含着威胁与命令的声音,本来还烂醉的柴蕾立刻就醒了,她没忘记和他之间“随传随到”的约定。
“瑞瑞?”
“姊姊,你叫得好动听,更让我想马上就见到你。”
“可是我……”酒醒后的柴蕾这才发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张望了一下,奇怪,自己怎么会在周经理车上,而且前方就是汽车旅馆?
“姊姊,我们说过的,要随传随到呀。”
可恶!柴蕾咬牙,被惊醒的她根本忘了刚才烂醉时的自己多么想他,可现在不管她人在哪里、为什么会在周经理车上,她都得履行约定!
“我现在在“CrazyNight”,就是你从吧台摔下来的那家PUB.”段怀锐说完地点就结束通话。
好吧,虽然才在前一家店庆功喝过,但柴蕾也只能忿忿挂断电话,听命行事。
“我要下车。”她说着就要打开车门。
“等等,你要去哪里?”周宇熙抓住她。怪了,刚刚不是还烂醉吗?
“去找一个朋友。”
“瑞瑞吗?”
“他不是我朋友!”她迁怒地大叫。
周宇熙没想到她竟冲着他大叫,不是瑞瑞就不是瑞瑞,何必动怒?
“可是你醉了。”他还想继续制造把车开进旅馆的机会。
“醉了又怎样?就算我死了,也得去找他。”她咬牙道。
“瑞瑞就那么重要?比我还重要?”他暗示自己对她有好感,而且他可是经理喔。
“他不重要!”她又低嚷。
她的话再次让他一怔,她到底都在说些什么矛盾的话?为什么他都不懂?
“让我下车!让我下车!”柴蕾粗鲁又用力地拔着被中央控制锁锁住的车门开关。
周宇熙见她那么激动,真是看傻了眼,她平常是个举止合宜、谨慎端庄的女人,怎么喝了酒就变成这样?见开关钮都要被她拔坏了,他连忙打开中控锁。
柴蕾连声再见都没说,急急忙忙就下车跑走了。
本来要冒着被开除的危险,下车拦阻周宇熙的阿豪,一见刚刚还烂醉如泥的柴蕾竟然下车跑出来,不禁奇怪发生什么事,急忙把车掉头去追她。
追到巷口,碧儿就下车将柴蕾拉进车子内,而她也不管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只顾吩咐道:“去CrazyNight.”
“你还喝不够吗?”
“我不是要去喝酒,快点!”
看她这么坚持,他们也只好开车载她去了。
CrazyNight.
任谁一进门,都会被坐在吧台边那个散发出光芒的男孩吸引。
首先映入柴蕾眼帘的是,他专注赏玩着手上一只造型复古的桧木扁梳,沉静下来的他若有所思,嘴边带着淡淡一抹微笑,看起来真是美好……
心怦怦跳了两下,她连忙掩住心口,心虚的怕人发现。
“瑞瑞?”看见她,碧儿好讶异。
“嗨,姊姊。”段怀锐用极温润的笑容和嗓音,向柴蕾打了个招呼。
“谁是你姊姊?”柴蕾冷瞪他。
“姊姊,不要见外嘛,如果不是你想见我,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呢?”
“我才不是因为想见你——”
“碧儿姊姊,你也来了?”温柔的把调酒师刚送来的两杯酒移到她们俩身前。
“嗨,呵呵……”碧儿受宠若惊,笑得好开怀,他竟然记得她。
在柴蕾眼里,这男人分明是故意在碧儿面前说些暧昧的疯话,她怎么可能是很想见他才来的?是不得已的呀!偏偏她又不能在碧儿面前说是因为什么鬼契约。
“黄色的这一杯是姊姊的,不要喝错喽,姊姊要喝醒酒汤,碧儿姊姊才可以喝酒。”段怀锐将黄色的醒酒汤移到柴蕾身前。
“哇,真是谢谢你的允许喽。”
之后段怀锐跟她俩聊了一下今天发表会的事,但都是碧儿和他聊得热络,称赞他吸引住全部人的眼光,又由衷的说他在台上看来多么的迷人,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上场,犬奴链会大获全胜,他要占大半的功劳。
其实,柴蕾也是这么想的。
他大胆自信、热情大方,帮助也弥补了她的不足,她没意识到自己望向他的眼神已充满欣赏与渴望,更没想过自己会对向来不接触的年轻男孩产生好感。
他是那么棒,又那么迷人,但是她对他不该有的渴望,只能放在心底吧?
“蕾蕾姊,你跟瑞瑞是旧识吧,不然怎么会一通电话就赶来这里呢?既然这样,干么在Finn爽约的时候卖关子不跟我们说,害我们那么紧张?”碧儿抱怨。
“我跟他真的不是旧识……”
不等柴蕾解释,碧儿接了阿豪的电话,说是车子找不到地方停,碧儿只得讲义气的去陪他找。
所以,现在只剩下段怀锐和柴蕾了。
“为什么这两年都没有打电话给我?”他开门见山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