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在傅鸿听借口有证人要指证犯人之下,这才退了左右,让永璇暗地里瞧了瞧那独自关在牢房里的福通和尚。
永璇一见,心底立刻暗叫了声苦。
那关在大牢里,一脸委屈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豫亲王府的侍卫长——福祥。
永璇立时转头就走,一出了大牢,望了望四周无人,便低声吩咐傅鸿听明天就放了那群乞丐、乞僧。
后来,傅鸿听才知道这福通和尚竟然是永璇派去卧底的。
在暗暗赞叹永璇的手段之余,他也为了自己阴错阳差所犯下的错误而冒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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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瑛泡在水雾氤氲的澡盆里,嗅吸着玫瑰香露在热水蒸腾后散发出来的迷人香味,不禁松散舒适地直叹气。
暮地,背后传来了开门声响,她想也没想便说:“翠花,来替我擦擦背。”
来人没应答,她也没在意,径自曲起双膝微微往前情,露出一大片白皙美背;就等着翠花擦背。
不多时,在毛巾轻柔的擦拭背部之下,傅红瑛闭上眼睛趴伏在膝盖上,舒服地直叹气。
“够了,翠花。”她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唤了声后便起身离开了浴盆。“你去休息吧,我想睡了……”她边说边转身,冷不防地发现身后之人竟然不是翠花而是永璇。“啊!”
她尖叫声方起,小嘴立时被永璇紧紧捂住。
“唔、唔……”傅红瑛大睁着黑白分明的眼,不住地在他怀里挣扎。
这一挣扎,更令早已欲火中烧的永璇兴奋难耐。
他悄悄摸上她的闺房,原本只是想一解相思之苦,但没想到竟会撞见美人人浴。而更令他雀跃的是,她还将自己当作婢女使唤他替她擦背。
想到有机会一亲芳泽,他当然是义不容辞了。可这也苦了自己,因为看着、擦着,饥渴欲潮便直冲而来,就在忍不住之际,她发现了是他。
“红红,别出声。叫了人来对你没好处的。”他出声提醒她,还警戒地望了望门外,控制着她的手也略微松了松。
傅红瑛立时乘机挣脱出他的怀抱,迅速抓起桌上翠花准备好的衣衫胡乱地裹住自己赤裸的上身。只是裹住了上身就顾不了下身,但又羞又怒的她已顾不得这么许多,幸而还有个圆桌挡在两人之间,令她不至于春光俱泄。
“你……你无耻、你可恶……你……”她气得大骂之余,一觑见桌上的茶杯,便失去理智地一个个地拿起直朝永璇丢去。
永璇觉得有趣极了。
她就像一朵初绽的玫瑰,温润着新鲜的露水,只是想撷取这朵诱人鲜花,有些棘手。
他左躲右闪中,还不忘调侃她几句,“红红,是你自己要我替你擦背的,你忘了?”
“我叫的不是你,我以为你是翠花!”傅红瑛忙着辩驳,不禁停了朝他砸杯子的动作,但话一说完,她也发现桌上的杯子全教自己丢光了。一股急怒又起,她捧起青瓷茶壶又朝他丢了过去。
永璇一笑,立时接住那飞过来的茶壶,就怕这一巨响引人注意。“红红,一组茶具都让你砸了,这下子气该消了吧?”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感到自己想碰触她的渴望已到了极限。
“你想让我消气,那就马上出去!”傅红瑛分神地指向了门口。
永璇见机不可失,迅疾不及掩耳地冲向前去一伸手,立时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热切的唇也紧压住她……
“金公子…”
“叫我永璇!”他烦躁地打断她。
“永……永璇,求求你、求求你……不可以……”她不断摇着头,抽抽喳喳地再次恳求。
他一叹,只得紧紧地抱着佳人,极力平静自己饥渴的欲望。
“红红,我本可以不顾一切占有你,可是基于对你的情、对你的怜借,此刻我愿意放手。不过下次,我定要让你完全属于我。”
傅红瑛感到如释重负,同时也真正感受到他的情意。她主动地紧抱了他一下,柔声说道:“你快走吧。翠花随时都会进来的。”她催促着他离去。
永璇又是一叹。这下子欲求不满的他该如何?他根本不要别的女人!
这一想,他才知道怀中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阵悸动之下,他忍不住又厮磨着她的唇一会儿后,才不情不愿地下了床离开。
果然,永璇前脚才走不久,翠花便来了。
“小……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一踏入内间,她看到满地的茶杯碎片,立时惊讶得大张着嘴。
“我……我在练功。”傅红瑛脸红心虚地说。
“练功?这练的什么功啊!”翠花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和傅红瑛的身上来回巡视着。“你洗澡洗得好好,怎么又练起功来了?还衣衫不整地练?”
“你管我!”傅红瑛没好气地说完后,才发觉这“床榻之功”已令自己香汗涔涔,再加上她也想洗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于是披在肩上的衣衫一卸下,她又躺回了澡盆。
翠花惊讶迭起。“小姐,你不是洗好了吗?怎么又要洗了?”
傅红瑛转而恼羞成怒。“我练功流了不少汗,想再洗一次不行吗?”
“哦”的一声,翠花自以为了解。
“翠花,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水已经凉了,再去帮我拿些热水来。”傅红瑛又想支开翠花,免得她在旁又看出自己的异样。
翠花闻言,连忙往外跑,就怕自己又被骂了。
傅红瑛见她一走,心情立时放轻松。
只是这一轻松,永璇的影子伴随着方才两人在床榻之上的激情,立时引起她一身轻颤。
在又羞又怯、又嗔又喜之际,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心已深陷在那个轻狂的冤家身上了。
第3章(1)
“爷,奴才什么时候才能还俗呀?”
白日高悬,在城郊一处隐秘的树林之中,穿着一身破旧僧衣的福祥愁眉苦脸地问着主人永璇。
福祥脸上的神情和他高大的身材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令永璇不禁暗自发笑,但他丝毫不露痕迹,依旧一脸威严。
“阿福,我的气还没消,想还俗,再说吧!”事实上,在他还没得到令他满意的消息之前,他别想改头换面。
福祥一听脸更苦了,几乎扭成一团。
“要你打听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永璇问道。
“爷,卑职……卑职刚刚才混进那些乞丐和尚之中,目前还打听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福祥十分心虚地说。
“阿福,你办事能力退步了。”永璇的音量不大,却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严,吓得福祥腿一软,跪在地上。
“爷,才三天光景,卑职又被捉进了府衙大门一天,所以卑职……卑职实在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越说声音越小,宛如蚊纳。
“你还敢提被捉进府衙之事?”永璇立时气上心田。“你这么轻易就曝了光、坏了我的事,我还没问罪,你倒先提起了!”
福祥骇得磕头连连。“爷,这……这不能怪卑职呀!在那种情形下,卑职若是施展身手露了馅,那往后如何再重回这低下阶层?”
永璇一听,觉得还有些道理,立时缓下怒气。“起来吧。念在你还能急中生智,没有暴露你我身份,找上傅鸿听让我将你救了出来的份上,这回我就饶了你。”
“谢爷不杀之恩。”福祥站了起来,连忙谢过主人。他不禁捏把冷汗,王爷平日待下属一向不薄,但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就算是和王爷情谊深厚的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看看此刻的自己,不就是最好的明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