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身材,比那夜的你……丰满许多。
这些话恍如鬼魅般紧紧的缠着她不放,让她想稳下心神都没有办法。
“不要怕、不要怕,他绝对是故意在骚扰你的,如果你因此而怕他的话,岂不是正好中了他的诡计?”她自言自语,试图安抚自己的心,更关上房门谨慎的上了锁,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才稍稍安抚了自己忐忑不安的心。
为什么他总能影响她的心灵,扰乱她的情绪?她摇了摇头,感觉疲惫不堪。
唉!算了,多想无益。她再次摇头,强逼自己忘了他,走向房里的浴室,打算好好的泡个热水,好放松紧绷的心情。
不知泡了多久的时间,刘思琪直到感觉昏昏欲睡,才满足的从浴缸中爬起。
懒得穿上衣物的她,只围上一条浴巾,就这么走出浴室。
她才踏出浴室往床上一看,竟看到那个根本不该出现在她房内的男从一脸轻松惬意的坐在她的床上。
“你怎么进来的?”看到刘震颖的出现,刘思琪不只惊愕,更怀疑地往自己的房门看。
她刚刚明明已经把房门落了锁不是吗?他怎么还能闯进自己的房间?
不用她开口问,单单从她的脸上的表情,刘震颖就能看出她心里的颖问。
挑着眉,他向她摇了摇拿出手中的钥匙,以动作回答她心里的疑惑。
看着他拿在手中的钥匙,刘思琪更感惊疑,“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她房间的钥匙共有两把,一把在她手上,一把则是为了应付紧急状况,交给了爸爸保管。她笃定爸爸绝对不会把她房间的备用钥匙交给他,所以这问题她怎么想也无解。
“我中午就回到家里了。想想在这段时间,我还真做了不少的事情。”清楚知道自己心中所追求的目标,他当然得为那个目标做一些事前的准备工作。
在等待她回来的这段时间,他不只偷打了她房间的钥匙,甚至还前去公司找过她,如果不是看她忙得晕头转向,那么他们久别重逢的场地,就绝对不是在父亲的房内。
“你竟然敢偷打我房间的钥匙!”他的行为简直是无法无天,让她气得怒发冲冠,“现在我要你把钥匙放下,并从我的面前消失。”
听她一开口就是下达命令的霸道语气,刘震颖还真是不得不对这样完全不同于四年半前的她刮目相看。
“啧啧,瞧瞧我发现了什么!”说到此,他顿了顿,故意用一双充满恶意的眼仔细梭巡她仅围着一条浴巾的窈窕身段,直到她脸上出现薄晕,才满面意地道:“我记得……当年的你好像非常怕我,对吗?怎么才四年半不见而已,你就改变了那么多?”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像一只泼猫,让他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
刘思琪知道自己就算在商场上磨练了半年的时间,却还是斗不过他,只因她脸皮的厚度实在比不上他。“说吧!把你之所以会这么做的用意一次说清楚,我实在厌倦了跟你玩这种钩心斗角的游戏。”在商场上是因为逼不得已,否则以她的性情,她实在玩不来这种高档的游戏。
为了彻底解决她和他之间的心结与纠纷,她勉强自己稳下心神,打算好好的跟他沟通一番。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是必须先做的。
“你等等,我先回到浴室穿好衣服,再出来跟你好好的谈。”
就在刘思琪转身想再次回到浴室时,倏地,那个原本还乖乖坐在床上跟她谈话的男人已挡在她面前。
“你到底想怎么样?”意想不到的迅猛行动力,让刘思琪对他再次升起防备之心,她后退一步,试着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可一双铁臂却钳制了她行动的自由,“你虽然有些改变,可还是难改惧怕我的心理,对不对?”他不只将她的身躯限制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更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她。
“胡说!我为什么要怕你?”不想承认心里依旧存有那股因他而起的恐惧感,刘思琪直觉的反驳他的猜测。只是在那双眼睛的逼视下,她不由得心虚的低下头,咕哝道:“只要你不对我心存不轨,我根本就没有怕你的理由,不是吗?”
“你很聪明。”抬起她的下巴,刘震颖霸道的逼她直视他,“竟然你能这么聪明的看出我对你存有企图,为什么又要如此愚蠢的跟我抗争呢?”他的唇就这样缓缓的贴近那张他思念许久的樱桃小口,直到他的唇紧紧的贴住那张诱人的檀口之后,他才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好久了!这张唇的味道已让他想念了整整四年半的时间。这四年半以来,他闭上眼睛也在想,张着眼睛也在想,就算在工作最忙碌的时候,也不免偷空想着她,这样无时无刻的牵挂如果不是仰赖他本身所拥有的坚强意志,他根本就熬不过。
而今,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她的唇就在自己的唇下,他无法不激动,更无法再压抑因她而起的狂猛欲望。
当年他之所以选择离开,是因为知道以他当年的经济能力根本就无法守住她。为了能跟她毫无禁忌的相守一生,他给自己四年半的时间努力,同时也给她成熟的空间,而后才允许自己再回到她的身连,夺取他一心所要的目标。
刚开始会接受他的吻,是因为他的霸道;而沉迷的原因,是因为他吻她时的热情。
他虽然松开了她的下巴,却转而紧紧地拥着她,深吻着她,就像恨不得一口吞噬了她般,让她无法拒绝他的热情。
骇于他如此激越的渴望,她一时吓傻了眼,任他轻狂、任他挑逗。
他不是别的男人,他的身份是她的哥哥!当这个念头闯入她宛如一堆浆糊的脑袋瓜子里时,刘思琪随即断然的推开他,火速的从他的身边退开,理智地开口:“请不要忘了我俩之间存在的血缘关系。”
血缘,又是血缘,刘震颖实在恨透了这两个字,“不!我永远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妹妹!在我的眼中,你只是一个女人,单纯的只是一个女人。”
他不只完全否认两人的血缘关系,更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拦腰一抱,走向房中惟一的床。
面对他如此霸肆的行止,刘思琪知道若以蛮力跟他抗争,她铁定是输的一方,到时难保不会再发生当年的错事。为了使他恢复理智,她只能强逼自己稳定心绪,全身保持不动,任他以热情如火的唇侵略自己,更在心里暗自祈祷这次她所采取的策略有效。
不放弃的吻依然持续,刘震颖不相信她能始终保持不动,他唇手并进向她发动攻击,剥除她身上惟一蔽体的毛巾。可无论他如何勾引,她不动就是不动,全身僵硬得有如一条死鱼,让他无法如意地挑起她的情欲。
终于,他放弃了,而她则暗暗的松了一口憋在胸口的闷气。
“你当真如此固执?”他问得气愤,可依然不肯放弃地以眼睛对她骚扰,用如火般的炽热目光紧紧锁住她美丽的胴体不放。
“你又何偿不是呢?”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刘思琪心跳加速,却依然不肯放弃抗拒。
唉,这女人实在顽固,可他就是拿她没有办法,又不想强逼她屈服,只能无夺的决定今夜就到此为止。
“算了!今夜我可以暂时的饶过你,不过……你应当知道我的个性。”
知道,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个性呢?可刘思琪的心里也不一番打算。倘若他真执意要让两人坠入火坑,那她惟一能做的抉择,就是离开这个家,逃避一生一世。
从她表情上的变化,刘震颖知道她虽然沉默无语,可心里依然对他存有抗拒。对这意想得到的情况,他并不心急,也不清楚的点破,他有自信明天定会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睡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明天你能陪我和爸爸好好的吃顿早餐。”话落,他又倾身在她光滑的额头轻轻的印上一吻,随即不再留恋地退出她的房间。
他如此轻易地妥协,让刘思琪诧异不已,额上的唇印更是炽热得让她难以忽视。她伸手轻抚自己的额头,凝视他离去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上,直到他身影从她的眼前消失,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临出门之前所交代的话。
“为什么?”她心里甚是纳闷。打从她进入这个家开始,除了特殊的日子以外,他几乎是不跟他们一起用餐的,现在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联络亲人之间的感情吗?哈,这个解释也未免太可笑了点!想到刘震颖的个性,刘思琪很直接的否定自己的猜测。
或者是父亲有什么事要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宣布吗?这不是不可能。
如果这个猜测正确的话,那有用想刘思琪也能猜到父亲所要宣布的事情是什么。
没有嫉妒,刘思琪有的只是松了口气的感觉。倘若父亲真的决定把公司的重担放在刘震颖的肩上,那对她来说无疑是种解脱。
为了爸爸日渐孱弱的身体,她强逼自己套上那沉重的枷锁已有半年时间,而今他回来了,也该是她解脱枷锁的时候了。
把心里的疑虑理清之后,刘思琪这才放心地拿起放在床边的睡衣穿妥后,关上大灯,开了小灯,然后上床睡觉。
她心想,这夜该是她半年来最轻松的一个夜晚,也许还会是个好梦连连的愉快夜晚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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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气氛很融洽,而主导者则是那个已经从这个家整整失踪四年半的刘震颖。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愉悦地向刘昊臻以及刘思琪炫耀他这些年来在外所努力的成果。
瞧他讲得眉飞色舞,甚至还加上手势的模样,那精彩度还真的让人有身历其境的错感。
他所讲的内容刘思琪全听得一清二楚,可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他所讲的内容有任何起伏。
她外表虽然维持着平静,可一颗心却是忐忑不安的。她知道他之所以会对父亲和她说出他在外努力的经过,一定有他的用意,只是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搞不清楚他真正的用意。
终于,话题结束,刘震颖简单的做了一个总结,“所以……爸爸,很抱歉。关于你昨天所提的那件事,我无法答应。”他的话虽然是对着刘昊臻说,可他那双眼睛却始终看着刘思琪。
他看着她从一脸的平静转成惊愕,在惊愕中转而显露出领悟的怒气。哼!这女人果然聪明,不用他直接把话讲明,就能知道他的想法。
对儿子的回答,刘昊臻是一脸的伤心,他万万没有想到,经过这些日子,他的决定依然还是固执的不肯改变,“我是你的父亲,我的一切理当由你来继承。如今你拒绝了,我该怎么办?”
“我来。”刘思琪虽然不甘承担那足以让她窒息的枷锁,却也不愿依了他诡异的心思。为了彻底阻断他的妄想,她就算不想,也会强逼自己的。
“你不适合。”不等父亲回答,刘震颖很直接的否定了她的能力,“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我清楚的知道,以你温和的个性想在这人吃人的诡谲商场中生存,恐怕只会落得个连怎么死也不知道的下场。”
对他的看法刘思琪不置可否,只平静的举出实例去否定他,“如果你曾听父亲提起的话,应该知道这半年来公司的一切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如果你肯诚实的面对自己,那就无法否认这半年来,已经让你有心力交瘁的无力感。”
“你……”纵然他说的全都是事实,刘思琪却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的脆弱。
当她正想提出反驳时,一直沉默的刘昊臻终于发言打断了她。
“不要说了,思琪。”不想看好不容易才能和平相处的儿女们因公司的继承问题而起勃奚,他不得不开口得醒女儿。纵然这会伤了她的心,但为了大家好,刘昊臻只好狠下心肠做出最适合的决定,“我知道这半年来你确实为公司尽了不少心力,但不能否认的是,你累了,不是吗?”
“爸爸!”刘思琪喊得焦急,心里更是生气,只因父亲竟然看不出刘震颖的别有用心。她知道如果照这样子下去,情况的演变将会照他所想的一样,那往后她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思琪,相信爸爸,我绝对不是偏心。”不了解刘震颖与刘思琪两人之间的暗潮,刘昊臻努力的安抚着自己的女儿,“正如你大哥所说,你的性情实在不适合在诡谲的商场生存,况且爸爸一心所想的就是希望你能嫁个好丈夫,安分的在家相夫教子,过平静幸福的日子。”
“我……”
“我反对!”
刘昊臻的提议同时让两个人有着激动的反应,只是性情温和的刘思琪还找不到机会把心里的意愿说出口,就遭到刘震颖强烈的反驳。
“为什么?”刘昊臻不懂儿子的心思,却看得懂他显露于外的怒火,这让他惊疑,更让他不解。
“如果你当真要我继承家业,那就把思琪留给我。”
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这番宣言同时引起两人的关注;只是一个充满诧异,一个则存着看好戏的戏谑。
话一出口,刘震颖才惊觉自己差点泄了底,为了掩饰刚刚的错误,他无视刘思琪眼中的戏谑的神采,选择先安抚亲父亲的惊诧,“我刚刚的意思是,既然我和思琪同样都是你的孩子,这继承权理当由我俩一起平分,不是吗?”
瞧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他有多宽大的胸襟,可刘思琪却不会中了他的诡计,因为她清楚的了解他所打的主意有多么污秽。
“爸爸,我不希罕这份继承权,真的!只要是哥哥想要的,我绝对不会跟他计较。”
两个人各有各的坚持,可真难为了刘昊臻。他左边瞧瞧,右边看看,两个孩子的表情都是同样的坚定,这下应该如何是好呢?
“爸爸……”看父亲为难的表情,刘思琪想再开口加强自己的意愿,但一旁的刘震颖可不会让她如意。
为了完全阻断刘思琪的退路,刘震颖抢先一步说道:“我需要妹妹的帮忙,而这也是要我继承家业的惟一条件,否则免谈。”
强悍的口气已经够让人为难,再加上他无视父女俩脸上的难色,径自退场以表明他的坚定的举动,更逼得他们非得答应不可。
“思琪,可以吗?”为了留住儿子,刘昊臻决定委屈自己的女儿。
“爸爸……”刘思琪心里挣扎不已,“不要”两个字更含在嘴里,可就是说不出口。
瞅着父亲眼中的恳求,刘思琪根本就拒绝不了,软心肠的她无法忽视父亲的伤心,更说不出让父亲失望的话,也无法任一个已经病体缠身的老人拖着孱弱的身躯为事业而操劳。终于,她无奈的点头,不怎么情愿的接受。
“谢谢你,思琪。”女儿的孝顺刘昊臻不是不知,他也深知这样的要求对女儿而言是么的不公平,也就是因为这样,让他更觉窝心。
看着父亲一脸欣慰的表情,刘思琪的心情更加紊乱。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一答应将会为她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真的躲不了吗?难道真要让自己的一生从此陷入万丈深渊里,永世不得翻身?
答案是无解的。命运的安排之于她是这样的残忍,让她连反抗的余地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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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琪才刚下班走进家门,迎面碰上的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刘震颖,这让她不由得有些生气。
“你回来了。”从刘昊臻的口中,刘震颖已经知道她的决定。当他一得知她已同意时,他心里真的是很高兴。
他相信她是了解他的,他也相信以她的聪明应该知道自己所答应的是什么样的条件。
而今她既然会同意,也就间接的表示她已决定接受他;不是以兄妹的身份,而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所立下的契约。
“嗯。”虽然不想回应他的问题,可看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刘思琪不得不给他回答,只是愤怒依然存在。
“你在生气吗?”看着她愤恨的表情,这问题还真是多问了,不过他就是想跟她说话、想看着她,一天没见,他还真是挺想她的。
“废话!”碰上他的霸道与狂妄,就连圣人也会生气,而她刘思琪更是从来不曾觊觎过圣人这样伟大的名号。
心中充满对他的怨慰,让刘思琪连跟他多想处一分钟的耐性也无。她脱下外出的鞋,步上玄关,走过大厅,迈向阶梯,然后直往自己的房间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