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现代,台湾,外国 >> 婚后相处,患得患失,波折重重,破镜重圆 >> 危险枕边人作者:季可蔷 | 收藏本站
危险枕边人 page 23 作者:季可蔷
    “江庭翰,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说了……”

    “你以为他失去记忆,你们就能重新开始吗?你把他带回台湾做什么?让他回到你身边做什么?你不要再作梦了!就算他失去记忆,严永玄永远是严永玄,就是那么自私冷血。那天晚上的事你忘了吗?他失踪那晚,你跟他吵架,然后我们一起出海——”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击碎了江庭翰激愤的语言,他愣住,怔望夏雪。

    而她瞪着他,目光锐利如刀,正如他所言,她是个傲气的女孩,挺直背脊,抿着唇,不让他看出芳心的动摇。

    “不要再说了,我说过别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你没资格对我说这些。”她冷淡地警告他。

    他受伤了,为何她对他就能这般冷傲自持,对严永玄却偏偏不能?

    “我当然有资格!你明知道我爱你——”

    “住口!”她厉声截断他。“以后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尤其在小雨面前。”

    她说不准?她不准?

    江庭翰伤更重了。“是因为小雨对吗?因为你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我,所以才总是躲着我,对我若即若离,对吗?否则你早该接受我了……”他拚命寻觅理由,为两人停滞不前的关系找一个借口。

    但她坚定地以一盆冷水浇灭他的痴心。“我没有对你若即若离,庭翰,你一向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在公司的得力助手。”

    “只是好朋友?”他惘然,疼痛地笑。“你结婚后,三番两次拉着我喝酒买醉,对我吐露心事,只是把我当成朋友?”

    第8章(2)

    她听出他话里的伤痛,虽是处于愤慨的情绪,也不免感到歉疚。“对不起,庭翰,如果我的态度给了你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很需要一个人听我说。”

    “我可以听你说,小雪!”他激动地摇晃她,激动地想证明自己对她的真心。“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不用了。”她拒绝他。“我有……永玄,他会陪着我。”

    又是他!又是严永玄!为何她眼里只有那个男人?那家伙根本不懂得珍惜她!

    江庭翰笑了,自嘲地、沙哑地笑,笑声尖锐,又蕴着几许苍凉。“你确定吗?小雪,严永玄有钱有势,外面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宠幸,他会在乎家里还有你这个老婆吗?”

    “他不会……”她紧握拳头,费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压抑胸臆翻腾如潮的情绪。“不会阿像以前那样了。”

    “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改的!”江庭翰冷笑。“不说别的,你瞧他刚才跟那个美女立委——”

    “够了!庭翰。”她疲倦地以一个手势止住他。“海棠是我学姊。”

    他笑得更讽刺。“你不觉得他看你学姊的眼神很怪吗?照理说他们应该没见过面,可是他看她的样子却好像早就认识她了,说不定他们以前也有过一段……”

    不行!她不能再听下去了。

    夏雪旁徨地寻思,若是再纵容庭翰在她耳边胡说八道,她会崩溃的,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抓着永玄大吵大闹的,她发誓,再也不那样失去理智了,她立过誓的……

    “我要走了。”她推开江庭翰,焦急地按开门键,卡住的电梯又动了,不一会儿,电梯门开启。

    她急奔出来,走安全梯下楼,这回江庭翰没追她,任由她独自回到募款餐会的会场。

    她才刚踏进入口处,便听见一阵吵杂的尖叫声,现场一片混乱。

    “发生什么事了?”她随手抓住一个人问。

    “殷立委刚刚被人刺伤了!”

    殷立委?是海棠学姊吗?

    夏雪惊慌,纵目四顾,只见重重人潮挤成一团,跟着,人潮稍稍散开,一个男人抱着受伤的女子走出来。

    是魏如冬,那个跟她说好扮演她丈夫的男人正抱着学姊,学姊躺在他怀里,滴落的鲜血将裙摆染成一朵艳红的玫瑰。

    他经过她身边,她试着唤他。

    “如——永玄,怎么回事?”

    他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没发现她,就那么漠然地离她而去。

    她僵立原地,心口凝结成冰。

    殷海棠的伤并不重,只是腰部被刺了一道口,刀刃进得不深,医生很快就处理好伤口。

    那名行刺的凶嫌也立刻被警方逮捕了,原来之前殷海棠曾接受某个遭受家暴的妇人陈情,替她解决了困境,孰料妇人的丈夫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因此生恨,遂决定行凶报复。

    魏如冬留在医院等待医生为殷海棠疗伤,甚至主动前往警局了解调查情况,确定事态稳定后,才开车载夏雪回到严家位于台北阳明山区的宅邸。

    照理说,他愿意主动对她的学姊伸出援手,她应该很高兴,可她只觉得胸口破了个洞,有名为嫉妒的虫在咬。

    她吃醋,虽然在学姊面前强颜欢笑,努力安抚遭受惊吓的学姊,但她心里冒着火,火焰熊熊焚烧,逐渐蒸发她的理智。

    回到严府大宅,这个严永玄自从与她成婚后便搬离的家,她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你喜欢她吗?喜欢我学姊吗?”她尖刻地质问他,尖刻到连自己都觉得羞耻。

    “你说什么?”他看起来整个状况外。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学姊?殷海棠,你喜欢她吗?”

    “你发什么神经?”他讽嗤。

    这不屑的反应更加激怒了她。他把她当疯子吗?

    “魏如冬!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对我的态度有多侮辱我?我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我,你只看着我学姊,只担心她的安危,你眼里只有她!”

    他皱眉。“那是因为她受伤了……”

    “不是那样!不只是那样,你从一开始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你应该不认识她的,可是看她的眼光却……我学姊很美,对吧?她令你心动,对不对?”

    他困惑地望她,许久,才森沈地扬嗓。“夏雪,你这是在……吃醋吗?”

    是,她是吃醋!问题是,她根本没吃醋的理由,这男人不是永玄,只是个她找来扮演自己丈夫的演员,就算他为她学姊心动又如何?她完全没吃醋的资格。

    她疯了,真的疯了,

    “这都该怪你!”她张牙舞爪,像泼辣的猫似地攻击他胸膛。“如果不是你长得那么像他,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她是将对永玄与对自己的怒气发泄在他身上,她知道,却无法克制自己满腔澎湃的情绪。

    “夏雪!你疯了吗引你冷静点!”他擒扣她双手,试图唤回她濒临崩溃边缘的理智。

    啊,她好讨厌自己,瞧不起自己,她是夏雪啊,庭翰口中那个倔强高傲的女人,不是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她讨厌自己……

    “庭翰说得对,我早就应该想开了,早就该看透了,我跟他之间,不会有幸福,不会有的……”她低哑地呢喃,泪水碎成一颗颗透明冰珠。

    魏如冬蓦地紧握她的手。“他说什么?江庭翰对你说什么?”

    她没回话,瞳神失了灵魂,漂浮无根。

    “夏雪,你说话啊!”他凌厉地瞪她,手劲更使力,掐得她手腕生疼,印出两圈红痕。

    她感觉不到痛,依然迷惘不语,像个迷路的小孩。

    深夜,夏雪在卧房里睡了,魏如冬站在户外的阳台,倚着栏杆,默默抽烟。

    他在想,为何夏雪会与他争吵?他做错了什么?又或者是,江庭翰对她说了什么?

    那个男人爱着夏雪,他看得出来,问题是夏雪怎么想?她总说两人之间是纯友谊,鬼才相信!

    至少,他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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