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耳朵旁边搁着的是支已经被凌虐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手机:基本上,他只拣自己认为的重点听。
「莫允捷,我讲得口干舌燥,你有没有在听啊?」
成语一句一一个优。
然后他听到电话彼端某个女人可耻地找老公告状「笙,你看小捷啦……一点部不了解我的苦心……」
接下来是一段他听不下去的肉麻话与泯灭良心的鬼话。
「允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个泯灭良心的男人说话了。「别让你姐太操烦。」
两句成语,两个优。莫允捷翻个身;他们不在乎手机费也该为他的健康想想吧!报告不是指出手机讲多了容易造成癌症?
唉…总觉得可卿和那个周易书之间的气氛很暧昧……他倏然坐起。在这边东想西想也不是办法!
莫允捷拿起记事本,翻到言可卿这个月的执勤表——正好,现在应该在家!
「我要出去。」他捞起手机说道。
彼端正讲得兴高彩烈被打断,「去哪里!」
「去求婚。」他说。
「他一定怀疑了。」言可卿肯定的说。
为了言可人,她特意把这两天的班调开,就是怕参加言可人的订婚宴耗费太多精神,没想到真用上了,但罪魁祸首却是周易书。
「不会吧,度量这么小?」周易书在旁说着风凉话。
哈,今天排到休假真是幸运啊!
「你还敢说?」言可卿随手丢了一本书过去砸到他的背,吓得他立刻把手中的碗放到桌上,迅速处理完毕之后放到冰箱里去,洗净双手然后用全副精神面对濒临解放边缘的言可卿。
「我是怕你被骗唉……」他走到客厅去,小心提防她的暗器攻击。
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苦心。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她生气。
当时莫允捷脸上摆明就是「我不相信,但你既然说出口,我就姑且听听」的表情,八成是怀疑地与周易书的清白。
「好好,我是好奇谁能取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这是一个弃夫的心酸啊!」
「弃你的大头鬼!」闻言,言可卿更加生气地拿起四散的报纸便往他乱丢,弄得整个客厅凌乱无比,最后嫌不过瘾,跳到他身上一阵乱打,「周易书,你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故意搞破坏?!我要把你赶出去——」
老天,她的话比她的拳头更让人不能忍受!他快吐了…「言可卿,自恋不是这么自恋法的,麻烦你为听的人着想一下好吧?」
老天——暗恋,或许有啦!不过在听到她第一次骂出口的国骂之后,便烟消云散。
唉,好短暂又无知的初恋啊!
「你说我什么?」言可卿瞇起眼,「皮痒!」
她又狠狠揍出一拳,正中肚子。
「我要是分手,绝对是你的错!看我回家怎么说给妈听——」
可恶,竟然怀疑她要也不会找周易书,这么没品。
「我又没叫你不要解释……公平一些好不好?」周易书大叫。「别打了,再打下去看谁煮晓餐给你吃?」
晚餐。听到这两个字,言可卿正要落下的另一个拳头猛然一停,想想还是不太甘心地补了一挚,才坐到地板上去。「哼,这次算便宜你,大不了到外头吃是不是?」
「是——反正我是随时可被取代的老饭公…男人真命苦…」
言可卿瞪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挥舞右拳!「我觉得你说的话前后矛盾,似乎很想再被揍一拳才高兴。我很乐意服务喔!」
「不必了——」门铃音乐响起,周易书立刻跑到门前去,边开门边说:「我开门——啊!噢喔……」
周易书急忙关上门,转头看着懒懒躺在报纸散得满地的地板上的言可卿,脸上是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
「谁啊?」言可卿心情不算好但至少发洩过,随手抓过影剧版的新闻瞄过标题。
「呃……你现在绝不会想见到的人。」大事不妙……但有好戏看。
「言可人?」她随口念一个名字。
周易书窃笑着摇头。」不对。」
「言老头?」
「不对。」
门铃再次响起,这次又快又急,引得言可卿的视线稍稍从报纸上移开。
「老巫婆?」这么没水准的按铃法,八成是她没错,「也不对…」
言可卿让那门铃声扰得皱起眉。「既然都不是,为什么不开门?」
「你确定要开门?」周易书很慇勤的询问,「既然这样……」
「等等!」有鬼。言可卿瞪住他,「到底是谁?」
见她目露凶光,周易书很宝贝小命地揭开谜底,「莫允捷!」
一阵手忙脚乱……手忙脚乱的当然不是言可卿,而是周易书忙着把一地脏乱收拾干净。
而今端坐沙发上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十数秒之前,脚下的地板上满是报纸。他环顾四周,东西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室内拖鞋与地板一样干净,空间虽小却不显杂乱,显然主人整理的好。然后他注意到那个据说是「好朋友」的厨师,此刻正一身轻便家居的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喝水。」言可卿陪笑着端出一杯白开水,用的是周易书的猎人马克杯。
莫允捷利眼一扫,或许是言可卿的心理因素,那只绿眼看来很诡异。
他没拿起水,只是勾起唇角微笑,「好朋友?」
「呵呵……」言可卿尴尬的笑,跟着坐在地板上.…他们只有一个长沙发。
周易书的表情一直是轻松自在的,还很有兴味地直打量跟前的男人;他从没看过捉奸在房的男人,正好观摩一下——「我们真的是好朋友。」见小鸵鸟兼懒鬼不说话,周易书只好代为开口.「只不过除了好朋友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莫允捷忍着没把心中难听的话语说出口,只是冷冷道:「身份?」性伴侣?
除非他就住对面,否则别说他是过来拜访——穿拖鞋、短裤来拜访一个独身女子?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
拜讬,肥皂八点档常演啊!这男人从来不看连续剧吗?猜都猜得出来接下来的剧情吧!真是没慧根,换作是他,坐下来一分钟就能猜出他跟言可卿的关系。
「重新介绍,我是言可卿的弟弟,周易书,你好。」他微笑,非常满意看到莫允捷脸上露出的精彩表情,也知道他接下来会问的话——「一个姓周、一个姓言』」
「我的爸爸是可卿母亲再婚的对象。」他一句话解释清楚,虽然该说是结婚的对象才对,因为他爸爸虽然是再婚,可卿的妈妈却是第一次结婚……但莫允捷心中的疙瘩并没有消去,反而更觉奇怪。
就算是继姐弟,两人都是成年人了,住在一起似乎有所不妥吧?
周易书望着莫允捷奠测高深的表情,又看看言可卿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没有停过。
为什么外人都要把他们纯纯的姐弟爱想得那么暖昧哩?
他们不是亲姐弟,甚至年龄差不到半年,爸妈也常说若是两人过了三十还没对象就干脆凑一对,但是他们对彼此还是只有姐弟之间的亲情啊!
周易书坏坏的笑了笑,「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会住在一起?」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有人思想太龌龊而已。「事实上……唉!是卿卿不能没有我——」
「周易书!」言可卿闻言大吼。「你胡说八道什么鬼!」
周易书跳起来躲开她的攻击,「三个月前是谁叫我不要搬出去,不能没有我的?」
是她,不过她有原因的。
「今天中午是谁边吃午餐边说有我在真好?」
也是她,但她还是有原因的。
周易书捞了角落衣架上的外套便往外跑,动作灵恬地凉鞋一套便一溜烟地逃了。
「你就不要回来给我抓到!」言可卿怒冲冲地嘟起嘴。
「咳嗯!」莫允捷清清喉咙抓回她的注意力。「他说的是真的?」
「不是!」吼出口才发现不对,「前面是对的,后面不对。」
「前面?你说你不能没有他那段?」
「那个——那个是有原因的!」言可卿忙说。
莫允捷脸色稍稍下沉,「有原因?就是说你真的说过了?」
他原本还带着半信半疑,半开玩笑的心态看着两人,这下子……发觉自己愈扯愈黑,她歎丁一口气。「钦……姐弟之间的玩笑……」
「三个月前?」他大大地怀疑,而且觉得胸口郁卒,恼怒得想杀人。
可卿当他是弟弟,他是否当可卿是姐姐?
他非常怀疑。
「我们又不是三个月前才开始当姐弟的。」言可卿朝天翻个白眼。「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好不好?」
「从小?」莫允捷脸色稍霁。「多小?」
「大概……上小学的时候吧!」言可卿回忆,很难确定周易书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的。
上小学的时候?莫允捷忽然觉得自己太多心,笑了笑。
「下次他说要搬出去,就让他搬…」
「怎么可以!」言可卿直觉喊出口,不过当她看到男友煞黑的脸色——只能说,猴子也有学习能力的。
「妈妈叫我要好好照顾易书,爸爸也拜讬我看着他,别让他在台北玩疯了,所以……他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台北诱惑多……」言可卿开始找着很蹩脚的解释。
莫允捷只是淡淡反问一句,「他跟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她屈指一算,「快五年。」
「很好,那么他在台北也待了五年,要变坏也早就蛮坏了。一个厨师,别的不说,至少会吃得有营养,不用担心他。」
「不行…呃,易书是属于没人管就会变坏的人……」
「那更应该培养他独立自主,你不能管他一辈子吧?」莫允捷仍是微笑,却让言可卿心里发毛,她讨厌那种态度暧昧不清的笑容。
「他住外面我要跟爸妈报告他的行踪更麻烦——」言可卿丧气地搬出最后一个理由,也算有点真实性……她怕麻烦。
她的噪音听起来有些垂头丧气又可怜兮兮的,听在莫允捷耳中更觉刺耳。
「如果你担心,」他想了想,痛下决心,「就让易书到我家里住吧!」
家里多个男人应该没什么关系,他相信就连男人也少有莫允柔那种超缎破坏狂的。
「到你家?」言可卿目瞪口呆。
莫允捷很有自信地说:「这总是个好主意吧!」
好…好主意?
言可卿感到世界在眼前崩裂——虽然她老嫌弃易书囉哩囉嗦、管东管西,但她已经习惯有他的生活了,教她如何能够放弃他?
莫允捷忽然起身,让她吓了一跳,却见他伸出手拉她起身,「跪坐着脚不麻吗?」
呃……惊吓的情绪抵过了肉体的麻痺啊!
莫允捷弯身为她的脚按摩一会儿,抬头笑道:「好多了吧?」
「嗯。」她呆呆地看他起身朝门口走去。「你要走啦?」」既然问题解决,就回去了。」他蹲身穿鞋子。「等易书回来,你就跟他说吧!」
「说?」她愣愣地跟着走到门口。
「告诉他,立刻搬到我家去。」
惨了,她该怎么跟允捷说,她是真的不能没有周易书!如果是别人,她还能理直气壮地说:需要周易书为她整理家务、煮饭给她吃。但是偏偏就不能是莫允捷——一发呆,莫允捷已经走得不见人影。
※Angelibrary.com※
他知道自己在吃无名醋,很小气也很无聊,但就是无法不去在直。
「奠。」
正转着车钥匙的莫允捷乍听这个外国友人对他的称呼,一僵,一串钥匙刹然落地。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莎妮雅小姐。」
正式而生疏的称呼代表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希望的距离。
「不要加上小姐嘛!」莎妮雅狂喜地跑上前去抱住他——一年的想念啊!
「莫,我想死你了!」她笑,「你以前都叫我小莎妮雅的,不要叫我小姐。」
莫允捷只觉全身僵硬,「你已经不是小莎妮雅了,你长大了,是一个淑女。」
紧紧缠住他的手臂,莎妮雅怕他再次从手中溜走。
「为什么不留下来等我回来?爸爸说只要半年我才离开挪威的,为什么我回去你却不在了?爸爸不肯告诉我你的住址。莫,你做什么事惹爸爸生气了吗?」
「我只是!想家。」他吸气再吸气,强迫自己捡回当管家时公式化的笑容与语气,「小姐,我离家已经许久,家里的父母会想念担忧。」
「那也不必离开这么久啊!打个电话、寄个照片一样可以啊!」莎妮雅霸道地说,「不然他们如果真的想你,我可以让他们住到挪威的家里。」
在她想法里,世界以她为中心而运转,所以她能毫不在乎地依着自己的情绪而伤害他人。的确,当没有外人在公爵宅中时,她是那个世界的女王,不管是谁都是她的部下与奴仆,但是那位被她伤害的女孩不是她的奴仆或部下,而是身份与她相当的人,另一个世界的女王——然后,悲剧造成。
他没有提旱注意到莎妮雅偏差的行为,是他的失职。
「小姐,我的父母并不习惯挪威寒冷的天气,他们都很老了,脾气古怪固执,不会离开故乡。」他说,在心底请求开放开明的老爸老妈原谅。
莎妮雅闻言皱起她金色的眉,「这么麻烦。」
「小姐你来多久了?有没有跟公爵联络?公爵会担心的。」他弯身拉起地上的钥匙串,却没有办法甩开莎妮雅的手。
更是糟糕……莎妮雅究竟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让她在台湾两千多万人口里发现他的行踪。
这下子——不好!莫允捷心脏一紧,莎妮雅没发现可卿的存在吧?
「不用管爸爸,谁叫他不跟我说你在哪里?」莎妮雅转身对身后的保镖命令道:「你可以回去挪威了,跟爸爸说我找到莫了,等莫要回去挪威我才回去。」
莫允捷闻言脸色微自,看得保镖心生同情。
「小姐,公爵命令我不可以……」
「有莫在,我不需要你了!」莎妮雅不悦地道,「快走!」
「小姐,他只是听公爵的命令,你——」
「不管!」莎你雅任性地要头,莫一直叫她「小姐」让她心情很差。「莫,我们先到你家吧!」
他家?!虽然莎妮雅八成早巳经知道他的住址,但是他不想带她去,真的不想…那种心理压力不同啊!
「小姐,你千里迢迢来找莫有事吗?」他没有动。
「我想你啊!」莎妮雅绷紧脸,「莫,难道你都不想我吗?」
看到她慢慢转变的不自然神色,莫允捷心生警戒,小心挑选用字遣词,不想刺激到她。
「我也想念在公爵家里服务的时光,想念厨师的好莱;厨师还是他吗?」他微笑地问,不想将话题带到两人单独的话耳上。
莎妮雅皱起眉,不太满意。「莫,那个女人是谁?」
莫允捷一凛,「哪个女人?」
「就是跟你一起参加宴会的女人。」莎妮雅眼中露出凶气,「她是谁?莫有喜欢的人了?我不准!莫是我的!」
「莎妮雅,你误会了……」
「莫!」莎妮雅笑着抱紧他,「你终于又叫我的名字了,我可以原谅你。」
老天……如果真的有上帝,他愿意信教,只求它把莎妮雅变不见!
莫允捷很无奈,但是…发起疯的女人最可怕,何况她既然能在这里堵到他,想必也知道可卿的住址,他必须小心应对。
「莫,你跟我回挪威去,你在这边根本没有工作对不对?」莎妮雅紧紧抱着他,「我会把薪水提高,你只要陪我一个人就好了,你是我一个人的莫。」
「我不可能回挪威,我的故乡在这里。」
「胡说!这里又小又脏,哪里比得上挪威!」莎妮雅不相信他说的话,她今天出来所看到的就是最好的例证!空气污浊天气又闷热,四处纸屑飞扬还有宠物的排泄物,街道脏乱狭小,机车、脚踏车随意停放…莫怎么可能会为了这样的故乡而舍弃挪威那样美好的地方?
莫允捷苦笑,他该怎么跟莎妮雅说: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呢?
「莫,回挪威,只要你愿意,那里也可以变成你的故乡啊!」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不可能移民的,至少这几年不可能。」唉!为何他要站在马路上跟一个不懂「故乡」含意的女孩争执移不移民的问题呢?
「骗人!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不对?!」
「不对!」莫允捷很快地否认,「这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有!一说到那个女人你就这么紧张——莫,你比喜欢我更喜欢她吗?我们才分开一年……一年而已,我一直都在想你,莫!」
莫允捷的眉深深皱起,有种无力感,为何他必须忍受这一切?忍受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听任她的威胁?
「莎妮雅,没有其他人的影响,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他用力拉开她的手,无视她受伤的表情。「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不过那个人不是你。莎妮雅,我喜欢你,不过是像妹妹一样疼爱你,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闻言,莎妮雅大受打击,像是让雷打到了一样,不得动弹。
「你骗人!」她大吼,「是那个女人勾引了你的心!」
「冷静一点,莎妮雅——」
「我才不要冷静!」莎妮雅猛地抱住他便贴上他的唇,「我爱你!」
「莎妮雅——」
「你们在做什么?!」
※Angelibrary.com※
言可卿瞪大眼,她还以为是她眼花看错了?不是,真的是她想的那个人。
她狠狠地呼吸两口气,冲上前去分开他们两个人!
「莫允捷,她是谁?」她软软细细的噪音加了激动成分,听起来泫然欲泣,不过、是错觉,此刻言可卿心中怒火奔腾。
硬生生让人与爱人分开,莎妮雅不悦地瞪着眼前娇小的东方女人,「你是谁?莫是我的!」
听不懂那个番女说些什么番话,言可卿索性不理会她,专心对付莫允捷。「她是谁?不要说是你异父异母的姐姐,我不相信」
「她是——前一个僱主的女儿,像妹妹一样…」
「僱主的女儿?妹妹?」言可卿气到有些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了,「国外流行跟妹抹接吻吗?不对,她怎么会是妹妹?这种脸?」言可卿小手往莎蝇雅身上一比画,虽然言语不通也让莎妮雅感到恶意,一手拍过去,「你做什么!」言可卿抚着被打的手,低低的嗓音又变得委屈了。
莫允捷连忙拉过她的手细看,让指甲刮出一道浅浅的红痕,没有大碍。
莎妮雅看得眼红,「她就是那个女人?」她指着她大叫。
她虽然有看过照片,却分辨不出东方女人的不同。
「你想干吗?」言可卿挡在莫允撞前面,瞪着她看。
「莫,你竟然为了这种女人留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
「允捷已经是我的了,就算你大老远跑来,我也不可能把他当土产让你带回去。」
「你不要缠着莫不放,莫是好心不忍心让你难堪,发育不良的小鬼!」
「她在骂我对不对?哼,以为我不会骂人吗?骂……胸大无脑!」捷在后面,要保持形像,太脏的话不要脱口而出啊!
「莫,这个没教养的女人在说什么?」
「咕咕嗜噜的,脸白得像鬼,丑死了。」
「莫!」
「莫允捷!」
头痛……莫允捷在心里数了五下,不仅根本互相听不懂彼此话语的人怎么能对答得如此「快乐」?
「先别吵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继续说吧!」惟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看看四周好奇驻足的行人与居民,莫允捷只觉得……唉!除了歎气,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