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棋……练棋……」柳怡茵提著竹篮从枯树林里跑出来,急於献宝的笑容好灿烂。
绸缎衣裙衬托出她那曼妙的身段,倾泻而下的长发如黑缎般迷人,清灵气质更衬托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行走时自然摆动的柳腰给人纤弱诱惑的美感。
「怎么?瞧你像是捡到珍宝似如此开心。」练棋纵身跃下,接过竹篮,揽过纤腰,低头在美额上烙下一吻笑问。
「是捡到珍宝没错,你瞧瞧。」柳恰茵拿出竹篮里的药草笑道。采药草可是她的最大乐趣,像是寻找宝藏般令人期待又兴奋。
「这是什枣?」练棋拿起其中一株药草问道,又丑又脏的几株草竟然能夺得佳人的笑容,这笑容娇艳得连他瞧了都免不了吃醋。
「这个是断肠草,另外这是灵紫芙蓉、五味子。」这些药草十分稀有,可遇不可求,今日能全让她遇到真令人开心、
「喔?想不到这荒凉之地还藏厂这么多药草,有什么功用?养颜美容?」横看竖看都是草,练棋有点怀疑这些不起眼的杂草能有什么作用?
杏眼一转,她调皮的笑道:「断肠草能让人在百步内穿肠烂肚,你可要乖乖听话哟,要不然,嘿嘿!」
「才不信你狠得下心。」他一点也不担心,反而被她那水灵灵的眸子,贼贼的笑容迷住,
「灵紫芙蓉可解百毒,再用来救你不就成了。」他的反应不好玩,红唇噘起索性把话讲得绝情。
练棋掏掏牙朵下敢相信所听闻的,想下列可人儿竞然有这么惊人的想法,「哇!先毒後救,不会吧?真舍得毒害亲夫?」
「呵呵……怕了吧,要好好爱我一辈子哟。」见他刚毅的脸庞难得显现惊讶,柳怡茵笑逐颜开的撒娇。
「哼!你不会有施毒的机会,我可是痴心汉。」他紧紧将她搂在陵中,仰起下巴,他笑得极有把握,接著又道:「下易动情不代表下深情,对你的爱如排山倒海而来,无法抵挡更无法停止,这情就只给予你一人。」
小脸红似火:心里下断再三回味他的情话,一宇一句深深烙印在她心里,这—刻永生难忘,一嘻……原来你也会甜言蜜语。一
「是你让我学会的。」如果没爱上她,要他说这些话,肯定鸡皮疙瘩掉满地,外加恶心吐胆汁。
「我会永远珍惜你的情。」绝美脸蛋埋在他厚实胸膛中,听闻他有力的心跳,想望宽广的臂弯是她一生的依靠。
「幸好,你在这不会觉得委屈。」见她快乐逍遥,练棋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挑去掉落在她秀发上的枯叶。
毕竟要让千金之躯生活在这贫瘠之地,太委屈她了。
生活上的苦可不比相思之苦来得难受,有他的地方永远是美好的,在这儿她可是过得很快乐,「有你在又怎么会孤单委屈,怎么?还没想到该如何离开这里吗?」
他详细解释两人此刻的处境,调侃道:「楚惜铭选择这个地点分明是想将我们困住,那家伙六概巴不得我们有了娃儿才离开吧。」
「难怪他留这么多粮食,呃……娃儿!」羞人哪!她全身发烫,这会肯定从头红到脚。
「哈哈……现在才担心会有娃儿未免太迟了。」他轻抚她平坦的小腹笑道。
「你很坏耶,」她拍掉他的手娇嗔出声,双颊酡红的好不诱人。
说到这话题,练棋开始幻想,「最好是龙凤眙,伟大的御医有没有生龙凤眙的偏方?」
「少不正经了。」面临困境,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哈哈……」
「还笑,要不是有我这个包袱,此地哪能困住你,你可以先行离开,再回来接我。」明白他是事事顾虑她才会寸步难行,她柳眉蹙起难过自己是个累赘。
「你确实是包袱,甜蜜的包袱,你如此重要,我怎么能留下你。」紧握住纤纤玉手,练棋说什么也不可能丢下她。
「但……」
「你放心,我们定能离开这里,且会抢回孤浪船。」练棋胸有成竹保证道。
水眸闪闪发亮,「你想到方法了?」
「方法当然有。」练棋睑上的笑容让人摸不著头绪。
「喔?能不能先告诉我?」十分好奇他的想法,柳恰茵撒娇的问。
「先别烦恼,咱们快快乐乐享受这无人打扰的世界吧。」揽住她的腰,他带著她跃上巨木顶端。
登高远眺,观赏日落奇景,灿烂晚霞与河流互相辉映,原来有情人的地方处处都是浪漫美丽的奇景,荒芜之地亦可以变成世外桃源。
XXX
翌日,曙光乍现,清晨露水未乾之时,练棋已经准备好乾粮与水欲上路,而佳人仍窝在温暖的被窝里,那睡脸好甜美,红唇浮现笑意,想必梦里的景象很令人眷恋,不知是否梦见他了?
他低头呼唤沉睡的人儿,「亲爱的娘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她对药草的狂热与他对棋的喜爱程度有得比,彻夜未眠就是为了制作药粉,唉……以後恐怕得跟杂草争宠。
「唔……奵累,香儿别吵我……」柳恰茵挪动身躯咕哝著,紧紧抱著棉被又沉沉睡去。
「香儿?」看样子她睡到忘了身处何地,更忘了他是谁喽。
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掌心来回抚摸玲珑曼妙身段,细吻嫩白肌肤,他在她耳际喃喃低语呼唤,「茵儿……」
「嘘,别吵……好不容易才梦到练棋在吻我……」睫毛颤动,红唇噘起,佳人仍不愿意醒来。
他好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呵护,像轻拭宝贝的珊瑚棋似的,不停来回摩挲她身躯每一寸,低沉嗓音蛊惑,让她化成一摊春水,他的吻是那么真实,令人窒息……
这梦好真实,令人感到羞涩,缓缓睁开惺忪睡眼,眼前的人影愈来愈真实,与他共处的记忆全部回笼,柳怡茵这才惊呼道:「啊!不是梦……」
「若你还不醒来,就会被我吃掉了。」他克制体内的欲望,替她拉拢敞开的衣衫,轻捏她火红的小脸笑道。
真可惜,要不是得出发赶去抢回孤浪船,他还真想与她在这里多道遥几天……现在想想,也许生个娃儿再回去也是不错的主意。
「我是不是误了时间?」想起他的计划,她连忙起身梳洗,
「别急,时间还挺充裕。」
「可是我信我的脚程不快,拖延了时间,那就惨了。」拿起衣衫背著练棋换上,幸好发丝够长能遮掩春光,不然还真羞人哪。
楚惜铭准备的衣衫都是丝绸衣裙,不方便行动,这是她用练棋的衣眼裁剪缝制而成,适台她身材的男装,但让她百思不解的是,石洞里样样俱全,连针线都有,为什么……就没有肚兜?
玲珑曲线若隐若现惹人遐思,生怕压抑不住对她的渴望,练棋别过头继续方才的话题,「不会的,我反倒是担心你会害怕。」
他计划行走的捷径虽然能够让他们追上孤浪船,但路程惊险,他生怕佳人受惊。
「才不会呢,听起来好刺激。」柳怡茵熟练的将长发东起,打理好一切来到他身旁,睑上满心期待,很开心有机会与他一同冒险。
「很好,有胆识。」轻拍她的臂膀像是赞扬弟兄们,他很高兴可人儿能有与他上山下海的勇气。
「我呀……」他的赞赏让她有些心虚,傻笑道:「要不是皇上欲指婚,楚王爷肯帮忙,我根本连接近你的勇气都没有。」
说不定,她人还在家里望著地图单相思呢。
「呃……你的话让我又开始担心了。」他还是放心得太早了。
「呵呵……不过与你相处的日子,胆子倒是变大许多。」柳怡茵搔头傻笑,这几日的生活可让她改变许多,甚至敢主动诱惑亲吻他,嘻……色胆包天喽。
「你这是安抚我还是存心让我心惊胆跳?」轻抚著她颈後却摸不到长长发丝,才一会的时间,他就开始想念她身穿女装的模样。
杏眼咕溜溜转呀转,她笑道:「都有,反正就是要让你放心的同时,又时时惦记著我喽,呵呵……」
她那眼神贼溜溜的,他轻揑她小脸笑道:「还有这样的?你呀,愈来愈鬼灵精。」
「那是当然,在你面临危险时请你放心,我会保护自己,在你要做危险的事时,也要记得有我为你担心。」她不要当练棋的累赘,但要当他甜蜜的包袱,让他放得下的同时又不忘呵护。
「原来有这么深的含意。」这话让人好感动,真让人心疼,他吻上她的娇颜笑著,「我会牢牢惦记在心中。」
带著简单的行李与乾粮,两人一同往山里出发,沿途怪石嶙峋、险崖多处,山路崎岖下平难以攀登,步履艰难的柳怡茵屡屡险些掉落崖底,车而练棋及时将她揽进怀里。
「呼……幸好!」柳怡茵吓得腿软窝在他怀里。
「真不知你是大胆想测试我的功夫,还是吓傻了,怎么频频往万丈澡渊走去?」他以轻松的语气调侃,下时偷吻窃取芳香,试图让她放松心情;
「呃,我……我……」从未经历过如此险境,她真是吓傻了,连声音都战栗著。
「别怕,若是谁不小心落崖了,咱们就在黄泉当夫妻。」练棋拉起绑在两人腰际上的麻绳笑道。
「呵呵……你安慰人的方式还真特别。」她忍不住噗哧笑出声,顿时心情放松许多:
「让我背著你走,闭上眼睛看不到就下会怕了。」不待她回应,他将她背起。
「不!我走走得动,让我下来好吗?」不停深呼吸稳住心情,她扯著笑容道。
「过了山崖、经过树林,前面还有更惊险的路要走,你还是别逞强先保留体力。」他可不希望她一双美足走破皮,或累得不成人形。
「可是这样你不累吗?」唉……这下真的成了他的包袱。
「耶?你又没几两重,还怀疑我的体力?」可人儿轻得像只鸟儿,想要累垮他可是难得很。
健步如飞,练棋像只展翅的鹰在山崖处穿梭,顿时她才明白了一件享,原来不让他背著她走,对他来说才是累赘。
风呼啸而过,再次睁开眼望著无底深渊,白茫茫的景象让人有种错觉,以为两人是翱翔在天空中的鸟儿,北翼双飞。
不久,他们已经越过山崖来到郁郁苍苍的树林,没想到相隔一个山头,两地的景象与气温竞相差如天地,这树林浓密不见天日,千年松,万年衫,古藤缠身……好神秘的树林哪,肯定有很多药草。
隐隐约约听见瀑布水流声,想必他们已经来到目的地,柳恰茵迫下及待想要一睹练棋所形容的「恐怖瀑布」。
「你还好吗?」前刚方不远处便是急流瀑布,他蹲下身让她先下来休息活动。
「这句话该是我要问你的,你累下累?」拿出手巾替他拭去汗水,这一路可下算短,柳恰茵指著前方石头,「你先坐下来歇息好吗?」
「可以亲近佳人怎么会累。」挽著她来到石头前,他让她坐下休息,看看天巨,也该是吃饭休息的时候,「你先休息,我去摘些果子。」
「不!你累了老半天,现在好好坐下来歇息,一切由我打点。」拉著他坐下,她开始寻找可食用的水果。
浓眉挑起,很欣慰她愿意分担工作,这样的人儿可真难得,他上前牵著她的手,小俩口在树林里漫步著,一起寻擦果子、讨论花花草草……
两人啃苦果子与乾粮,天南地北不停的聊著,重新了解认识对方的一切,
「二当家匀魂者是什么样的人啊?」从未见过勾魂者,她感到很好奇。
大当家棋倩似冰楚惜铭,不论权势、地位、武功皆是令人刮目相看,而练棋更是难得一晃的英雄,至於勾魂者则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像个谜。
「勾魂者?十八岁的小毛头。」说起倔强的欧阳璇玉,练棋不禁这样形容她。
倔强好胜的性情让她一点女人样都没有,还在前些日子,执行诛杀使毒闻名的蝴蝶夫人的任务时,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让人忧心。
「十八岁?怎么排名不是按照年纪排的吗?」真令人讶异,想不到竟然只长她一岁,想必其能力定有过人之处。
「小毛头直嚷著不要当最小的,就让她喽。」排名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倒是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宛如亲兄妹。
从练棋的话中,隐约能感受到他们对勾魂者的宠爱,「你与楚王爷一定很疼爱他这个弟弟。」
「当然,如果连我们部不疼好强的小毛头,她恐怕没人敢疼。」茵儿形容得真好,「弟弟」,那个凶巴巴的女人这辈子肯定嫁不出去,当男人比较适合。
「你们怎么认识的?」岁数相差许多且来自不同地方,真令人不解。
「亲爱的美人儿,你的问题好多……」他含著小果子俯身喂食。
她该下会要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上一遍吧?鲜少说话的他,这几日说的话多到连自己都震惊,很不习惯……
「那是当然的喽,我很好奇……」滑进嘴里的果子特别香甜,像是沾了糖似的。
揽著纤腰他在她耳边呢喃,「可是我也想知道有关於你的事……」
「例如?」她以往的生活除了钻研医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迹,
「在孤浪船上的日子,你是怎么沐浴的?」没隔问的舱房她还能保守自己性别的秘密,关於这个问题才令他好奇……
XXX
瀑布下游连接的是渭河,依航程推断,夜晚时孤浪船会通过,届时只要他们守在下游树林便能重回船上。
「前方就是急流瀑布,那可比澡不见底的山崖还可怕,你先休息,我要去勘察地势。」练棋轻拍纤细玉手笑道。
「等等,你都不休息的喔?」柳怡茵跳起来追上他的脚步,才用完餐他就开始劳动?
「你先在那里小睡一会儿等我。」他摸摸她的头,像是安抚小孩似的。
「我也要去。」柳怡茵仰首抗议,不让他有机会将自己晾在一旁。
他停下脚步,调侃她,「那你不要看到恐怖的瀑布,就吓晕了。」
「才不会呢。」挽著铁臂她大步跟向前,一颗心愈来愈好奇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瀑布?
河水抂泻咆哮如雷,势如奔洪躁动著,水流争先恐後地向前汹涌,洪波呼啸的气势足以让人吓得腿软,而练棋毫不受影响悠然自得的欣赏奇景,感受大自然的力与美。
小脸埋在他胸膛里,对於得走「水路」的计划柳恰茵开始感到害怕,天啊,这法子真不会出人命吗?咽了咽口水她抬起头来正想劝练棋三思之时,目光被眼前的奇景给深深哎引住,「哇!好美喔。」
水气如白茫茫的云雾飘至半空,又如细雨般淋洒得人全身湿淋淋,好凉爽!
她好奇的但头住下一瞧,瀑布注入深潭激起的细浪和水花,翻腾数十尺高再飞散开来,形成云雾,在太阳照射下,云雾中竟然出现一道炫丽的彩虹。
「喔?现在不怕了?」刚刚还吓得浑身战栗,见到彩红後竞兴奋得忘我,想要倾身触摸,幸好他有将她紧紧拥住,否则她恐怕已经提早实行计划。
「呵……不怕了,好美的地方。」柳怡茵连连赞叹不已,更明了为何他如此迷恋水上生活,原来水的美丽是如此千变万化。
「真的不会紧张害怕吗?稍晚我们可是要从丈余高的瀑布『游』下。」练棋以身体挡住水花,免得她被淋得一身湿。
「不!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入水捕捉彩虹。」美丽的虹不断诱惑著她,让她心情好高昂。
「喔?你真的不怕了?想不到这彩虹比我还有安抚人心的力量。」他故意哭丧著脸哀怨道。
「别这么说嘛,人家可是担心你,而不是不相信你的身手,这是两回事啊。」她搂著他的腰娇嗔。
「那你真的不旧了?」他可不想见到她吓得魂下附体、花容失色。
「还是怕,怕彩虹消失不见,如果你确定『水路』可走,我们就赶快行动奸吗?」她挽著他的手臂央求。
「你呀,玩心挺重的。」练棋轻揑她的脸调侃她。
柳怡茵觉得他对这里定是十分熟悉,说不定他早就走过这条水路,「你以前就曾这么做,对不对?」
「你说呢?」这里可是他用来练功的秘密之地。
「一定有,那种感觉很刺激对不对?」从未听闻他有这么一段惊险的经历,它十分好奇?
水灵灵的眸子闪闪发亮,全身细胞活跃起来,她很想与他一同在水里奔游,浑然忘却前日险些淹死的恐惧。
「待会你就知道,切记千万要屏住气息,相信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带你离开水面。」他再三叮咛,就伯她兴奋过头,忘了该注意的事项。
「嗯嗯。」知道他不放心自己,柳怡茵又重复一次他交代的话。
「很好,那我们上路。」检查完孤浪剑与两人之间的绳索,练棋确定万无一失时才点头道。
「好耶。」她兴奋呼喊。
「抱紧我的腰,深呼吸然後闭气。」牵著她的手环抱自己,见她准备好,他便带著她纵身跃入湍急的瀑布中。
洪波怒号急湍翻腾,两人以直线坠落直直投入那激起如海浪的水花的深潭里,练棋身手健如蛟龙,很快将柳怡茵带出水面。
「哇!好好玩。」浮出水面摇头甩开水珠,她满脸意犹未尽。
「哈哈,胆子够大。」原以为她会吓得哭天喊地还得费心安抚她的练棋,朗声赞美她。
「是你身于矫健,否则当我捕捉完彩虹肯定就去见阎王喽。」那潭水可是深得不得了,以她的身手肯定难以浮出水面。
「来日方长,我会教你正确的泅水方法。」揽著柳腰游向岸边,他抱起她越过岩石定进树林里。
「真是太好了。」佳人欣喜的在他脸上烙下一吻。
「先别开心得太早,我可是很严苛的。」让他教导过的人没一个不喊苦,瞧她如此开心,届时—叫不要哭哭啼啼。
「嘻……我才不怕呢,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对我严苛。」面对他严肃警告的表情,她全不当一回事。
「你呀,肯定是上天派来整治我的。」这小女子果真没将他的可怕放在眼里。
「才不是呢,我是上天派来让你疼的。」窝在他的颈肩,柳恰茵笑得甜蜜。
深深凝望著她,练棋低头吻上那漾著水珠的红唇,「确实如此。你先在这里坐著,我去捡些木柴。」
将系在两人腰际上的绳索解开,生怕她受寒的练棋立刻准备生火取暖。
见他忙得不可开交,柳恰茵打开湿漉漉的包袱一瞧,昨日的心血全都泡汤,「我的药瓶被水冲走了,好呕啊。」
枉费练棋一路上替她背著。
「别难过,我想这一片树林里应该也会有药草,待会陪你去采。」东西不见是预料中的事。
「好,我们现在就走。」她老早就想逛一逛这鲜少人迹之地,想必这里蕴藏著不少奇珍异宝,柳怡茵兴奋起身。
拉住细嫩手臂将她搂进怀里,拨开湿透的秀发,他阻止她,「等衣服乾了,才可以去采药。」
「那下能让我等太久喔。」望著他身後的树林,她巴不得快定。
见他沉默没有应声,顺著炙热视线低头一瞧,她脸蛋嫣红的惊呼出声,双臂立刻盘在胸前掩住春光,「啊!你你……别看我。」
湿淋淋的夹衫紧贴在她玲珑身段上,姣美身材若隐若现,尤其是胸前的浑圆没有肚兜遮掩,好羞人……
「我是你相公。」从没听闻丈夫不能看妻子,练棋拧眉提醒她。
「呃……」虽然已经被他瞧遍身躯,可是那炙热的目光仍让她感到羞赧。
他赤裸著上身,见她仍穿著湿淋淋的衣衫,伸手向前欲帮她脱掉,「快脱掉。」
闻言,柳怡茵急忙左顾右盼,「吓!你要做什么?在这荒郊野外……躺在草地上不舒服吧……等回去再……」
「嗯?回去再如何?」练棋挑起浓眉望苦她,很显然的,她脑袋瓜里正想著特别的事。
「呃……不然你想做什么?」瞠著杏眼发愣好一会,她这才惊觉两人在鸡同鸭讲,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然两人脱光衣服还能做什么?
「脱掉衣衫好烘乾,不然还能如何?」趁著她发愣时,他顺手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晾在树枝上烘烤。
「呃……对对对,烘乾衣服。」她羞红了脸连忙点头附和,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子蜷缩在火堆前,秀发垂地遮掩半裸的身躯。
她还以为他想要……好丢脸哪。
他坐在她身後将她的娇躯揽进怀里,拾起长发顺了顺,俯身在她耳旁故意低语,「你方才的提议好像挺刺激的。」
「我……我……我哪有提议什么。」血液瞬间沸腾,小脸埋在膝间压根不承认。
见她羞涩的不敢抬头,他提醒她的逗弄著,「嗯,你忘了?就是躺在草地上……」
柳怡茵猛然回头伸手捂住他的嘴,「别乱说……」
他趁势将她搂得更紧,胸贴著胸享受那柔软的触感,低头埋在她香肩笑开,「哈哈……你可知,你现在浑身通红很诱人。」
「别笑我,是你的行为让人误会。」她槌著他的臂膀抗议著。
「好好,不笑。」忍住笑意,在她泛起红晕的胸前烙下一吻,如果不是时间不容许,他早就要了她。
拢起发丝顺手帮她编成辫子,练棋喃喃地说:「从来没想过学会编绳结的方法,可以替心爱的人编辫子。」
一直以为妻子下过是为自己生孩子的人,夫妻关系淡如水,偶尔回家看看妻儿是否安好就好,从未想过夫妻能如此亲密,更没料到他会如此心疼呵护一个人。
所有的一切都令他讶异,这也包括自己脸上的笑容,原来爱能改变人这么多
柳恰茵回头接过长辫,再伸手拉著他的发与自己的发一同编织,娇颜展露笑容道:「结发夫妻,嘻!」
深深凝望苦她,他跟著笑道:「是啊,结发夫妻。」
练棋将她拥在怀里,搂得好紧好紧,像缠绕在一起的发丝那样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