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错了,她是我的秘书,不是我的女朋友。”在何小彤身上,可以看到女人的一项特质——善妒,他想,凡是在他周围五百公尺内出现的女性,极有可能都被她视为情敌。
“英哲大哥……那我是不是你女朋友?”何小彤精神十足地又问,“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杨英哲转头看了何小彤一眼,电脑王国的梦想在他脑中放大、放大。“你……算是我的女朋友吧。”他彷若艰难的说出。
何小彤一听之下,气鼓鼓地嘟起嘴来,“什么叫算是,你为什么不是说‘我喜欢你’?”
“我是喜欢你呀。”他昧著良心说。不知道死后会不会因为说谎而得下地狱拔舌头?应该不会吧,他这句话只是无伤大雅的小谎,何况他会娶她——奇怪,为什么心里却有如此沉重的感觉?
“真的?”何小彤抱紧他的手臂。尽管她非常明白杨英哲是为了父亲的网路公司,才这么说的,可是如果这样能让她嫁给他,她也不在乎他现在不爱她,婚后她会让他爱上她的。
他是她所见过最迷人,最难以抗拒的男人。他的相貌固然吸引人,更吸引她的是,他全身上下充满自信的魅力。走路的模样充满自信,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不由自主地凝神注目。的确,他是那么的雄伟,就像是个王者,天生的赢家。
“小姐,你这样闹,我怎么开车?”杨英哲把车停在路边。
“吻我!”何小彤闭上眼,鲜红\yu\滴的朱唇微启。
不吻说不过去——杨英哲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
何小彤突然张开眼,“我要的是法式热吻,我做给你看。”她献上她的双唇,时而用舌尖,时而又用牙齿咬、逗弄他紧闭的薄唇,他咕哝了一声,她的舌尖乘机探入他口内,热情大胆地吸吮著……直到呼吸无法顺畅才分开,他们剧烈地喘息著。
这个女孩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课。她接吻的技巧这么纯熟,应该也不会是完璧之身,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这年头处女不多了,他也没奢望娶到处女。
话虽如此,杨英哲心里面还是有点不甘,因为他是处男,好像何小彤赚到了。唉,说他是处男恐怕相信的人不多,三十二岁的处男,感觉上像是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杨英哲看了一下表,单手将车子驶上马路,因为他的另一手被何小彤紧紧握住。
原以为他要带她去开房间,可是她发现他所驶的路线是回她家的路,“英哲大哥,我可以不用回去的。”她忸怩作态地说。
杨英哲没听懂她的暗示,“你假如还有别的约会的话,那我现在就送你去。”
“不是啦。”她哇哇大叫。虽然有点气他的不解风情,不过想想,他真是不错的男人,以前和她交往过的不管是男孩还是男人,都是巴不得第一天就带她上床,和他正好是两极对比。
“那是什么?我必须把你平安送到家。”他是谨记母亲大人的教诲——要他有风度,送小姐回家。
“拜托,又不是送货。”她撇一撇嘴。
“我看我们是有代沟了,你在讲什么,我都听不懂。”他和她差了整整十二岁——也就是说他要上初一时,她才出生。
“我们才没代沟呢。”何小彤豁出去了,“讨厌,你怎么这么钝!我说不回去,代表我们可以去‘那种地方’,做‘那种事’。”
杨英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可是我们还不是夫妻——”女性主义已经高涨到这个地步了吗?连性的方面,也要从男人那夺回主控权。
“有什么关系!我迟早是你的太太。”她理直气壮的说。
没有任何警讯,她伸出一只手在他裤裆之间摸索,开始对他爱抚。他僵硬得就像个尸体。
“你看你有反应了——”她咯咯笑说。
废话!他又不是靠吃“威而刚”才勃起的男子。“小彤,别这样!”
她像著了魔似的,完全不顾虑他们正在马路上,肆无忌惮的挑逗杨英哲,“说,说你想要我。”
杨英哲在她的挑逗下,差点冲动的想要驶进汽车旅馆,但他下意识地了解到一个事实——如果他上了她,很可能从此就被她套住了,没有反悔的余地——想起来好像很可怕……杨英哲的心在是不是非得娶她之间游移,摇摆。
这时,一辆从他们后方冲出来的十八轮大卡车开著远光灯,猛按喇叭,他技巧地偏个方向避开一场可能的碰撞,大卡车司机呼啸而过,口出秽言,“要做爱不会去开房间?找死啊!”
“你差点害死我们两个!”他吼她一声,“你坐好!”
她乖乖地靠向椅背喃喃低语,“我的情,我的爱都给了你,为什么你却不接受我的身体?”
因为你的身体有毒!杨英哲心里默想,不是说性病,而是说可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见他没说话,何小彤又嘟起嘴,“女孩子都说可以了,居然有人会不要?从来没听说过。”
“你家到了。”座落在他面前的是一幢气势轩昂的宅邸,石砌的拱廊上亮著灯,将大门照得辉煌无比。
何小彤郁郁的下车,车门一关好,杨英哲像风一样的驶离她身边,仿佛逃离鬼魅般。
望著疾然驶离的车影,何小彤对著夜空大喊:“笨蛋!”
第5章(1)
昨晚,在雨中怆然离去后,书妤并没有直接坐车回家,而是坐了一段后便下车,在雨中漫步,沉淀紊乱的情绪。
她全身湿透的回到家里,不理会书媛眼中的好奇,随便冲了个热水澡便昏沉的上床睡觉。然而心中的思绪和逐渐升高的体温,令她一夜辗转难眠,直到天亮,高烧未退,书媛帮她向公司请了假。
书嫒走到床边,摸摸书妤的前额,“好烫吔,我去拿药。”
“姊,不要管我,你去上班啦——”沙哑的声音,像经历了一场风雪,把喉头都冻伤了。
“你那个声音就不用说话了。”书媛拿来医药箱和一杯水。
“我对很多药过敏,没有医生指示,我不乱服成药的。”
“吃不死的,这是阿司匹灵,不要告诉我你对阿司匹灵过敏。”书媛命令道,”嘴巴张开。“她把药片放进书妤口中,再撑起书妤的头给她水喝。
书妤喝光玻璃杯的水后,头又没力气地往枕头倒下去,感觉头有千斤重。
“给你一千块,买你昨晚发生的事。”书媛从皮夹里掏出一千元。
“没事。”暗恋不成的事有什么好说。
没事是骗人的,书妤一定是嫌她出价太低。“两千元!”书媛再拿出一张。不相信两千元买不到。
书妤无力地摇摇头。
“好,五千元,薪水也没一下涨得这么快吧。”书媛咬著牙说。五千元总该可以让书妤开口了吧?
“五万元也是一样,说没事还要问,不然我随便编一个赚你钱唷。”
“好吧,虽然我明知你心里有事,但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就不勉强,只是……你知道我是关心你,如果心事闷得难受,不妨告诉姊,好让我帮你拿个主意……看你不快乐,姊也不好受。”
“姊……现在我没心情说,以后:心情好点后,我再告诉你,一定。”书好感动的说。从小到大,姊为她做了好多事,小学时她考试没考好,姊还代替她被老师打手心。
“这笔帐我记著,改天你心情好点再向你要!不过那时候不给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