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玩?」
「我又不会玩。」
「喂,出来混的人连赌博都不会。」
她很有原则的说,「我跟一般出来混的人不同,邪恶、不道德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真另类的大姊头。「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可以养性,这妳没听说过?」
「书才可以怡情养性,你看我爸、我妈、我姊,学问多好,人品也好。」
看她一脸崇拜,雷君毅忍不住笑道:「我读的书也多,还是个硕士。」
「你是唯一的异类、例外!I她斜眼看他。「人品有严格的缺陷跟扭曲,为人一点也不真诚。」
「喂!妳是够了没有?」他哪有这么糟糕!
「本来就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会开设赌场、提倡赌博吗?」
「这些人有钱没地方花,我开赌场提供他们娱乐,总比他们去玩多P派对或嗑药来得好,更何况,国内不能赌他们就到国外赌,与其把钱给外国人赚,倒不如让台湾人自己赚。」雷君毅能言善道的说。
「你的脑袋瓜要想那么多歪理,不知道会不会很累哦?」梁珊珀虚伪的假笑。
他笑了一下,不跟她辩,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走向一个赌桌。「别说了,我带妳下场玩玩。」
她看着他的手温暖的抓着她,感到一阵甜甜的幸福。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玩了!」她噘着嘴,生硬的声音只为掩盖住羞涩。
「掷骰子、二十一点、大老二总会玩了吧!」紧紧握着手中柔嫩的小手,他很高兴她没有扫兴的抽出手。这个小太妹也是个很可爱的小女人吶!
「会……」她咕哝着,心跳得好快。希望……真希望他永远不要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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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回来了!」墨非走到雷君毅身边,在他耳旁说道。
「怎么会突然回来?」他皱了皱眉。
「老爷在楼上贵宾室等你,要你马上去见他。」
雷君毅看了身旁正在玩二十一点玩得很专心的梁珊管一眼。
「放心,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她不会有事的。」
「我有事先走开一下,妳在这玩,别到处乱跑,事情办完就回来。」
梁珊珀玩得正兴起,捏着一手好牌。「知道啦!啰唆!」
墨非听了忍不住笑出声。
雷君毅狠狠的瞪着他。「很好笑吗?」
「是挺好笑的。」墨非摆回木头般的脸,但是隐约可以看见他的嘴角还在细微的抽搐。
雷君毅再瞪了他一眼,便走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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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金碧辉煌的贵宾室,雷光抽着烟斗,坐在主位,他身边坐着一位文静优雅的女子。
「爸。」雷君毅玉树临风的走近。
「君毅,我来给你介绍一位贵宾。」雷光拿着烟斗,指了指身旁婉约的女子。「这位是日本海口组老大的千金--佐佐木樱小姐,她在哈佛主修东方语言学系,中文很流利,你尽可以跟她说中文。」
「佐佐木樱小姐,妳好。」雷君毅温文儒雅的伸出手。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佐佐木樱站起身,谦和有礼的握住他的手,还微微鞠了一个躬,俨然就是谦和有礼的日本人。
「我也是。」雷君毅微笑,然后他将眼神投向父亲。无缘无故介绍一个日本女人给他?脑筋一转就知道父亲在打什么主意。
「佐佐木小姐来台湾观光,我希望你善尽地王之谊,让佐佐木小姐有个难忘的台湾之旅。」
「我一定会当个好导游。」他微笑。「爸,你好久没回来台湾,我有很多事要向你报告。」
佐佐木樱相当识大体的立刻说,「我有点累了,想去饭店休息。」
「住什么饭店,我跟妳父亲佐佐木桑十几年的交情了,住我们家就好了!」雷光立刻吩咐左右。「你们先载佐佐木小姐回山庄。」
「这……」她犹豫的皱起眉。「会不会太麻烦了呢?」
雷光望向儿子,希望他能说几句话。
「佐佐木小姐妳尽管放心住下来吧!」他是个很会做表面功夫的人。
「谢谢,那就打扰了!」说着说着,她又鞠了一个躬。
于是,几个手下护送佐佐木樱出门,贵宾室只剩下雷氏父子跟贴身保镳墨非。
「爸,」待门一关上,雷君毅马上就表现出他的不满。「我不喜欢先斩后奏这一招,而且,我只想跟我爱的女人结婚。」
「年轻人大家交个朋友嘛!相处过后,你就会发觉佐佐木樱的优点,自然而然就恋爱了,就像当初我跟你妈还不是你爷爷居中牵线,我们不也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妈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跟朋友去俄罗斯玩,你看她嫁给我多聿福。」
「她在为你担心的时候,你没看到。」
雷光朗声笑道:「这就是我介绍佐佐木樱给你认识的原因,她爸爸佐佐木次郎是日本海口组的老大,你若跟他的女儿结婚,索多玛跟海口组的势力相结合,就算要称霸世界又有什么问题?你势力这样大,哪会遭遇到什么危险,妻子也不用为你担心啊!」
「我自己就可以把索多玛搞好,用不着跟谁谁谁联姻。」雷君毅一睑鄙夷,皱着眉看父亲。「爸,用这种招数来使自己的帮派强大,有点下流吧!」
「儿子,你怎么用这种不屑的眼光看爸爸?」雷光把烟斗放在桌上,少了一点威严,也少了几分戾气。
「本来就是,居然利用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当换取利益的条件,这种剧情只有洒拘血的电视剧才会上演。」
「君毅,这些都是列入考虑的附加条件,我是看佐佐木樱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千金小姐才会介绍给你,她虽然生长在黑道世家,可是一点也不跋扈,气质好、教养也好,长得也好--」
「这些都可以假装,你不知道吗?」雷君毅双手环胸,横眼看他。
「她看起来不像--」
他又打断父亲的话。「你老眼昏花。」
「君毅!」雷光板起面孔。「我跟你妈都希望你们两个能交往。」
每次拿他没办法就搬出妈,吃定了他是听妈妈话的孝顺儿子。「妈真的这么说?」
雷光硬着头皮。「当然是真的,做父亲的会骗自己的儿子吗?」
雷君毅瞟他一眼,没说话。多得是这种例子吧!
「不信你立刻打电话给你妈!」雷光拚了,其实这事完全是他的主意。
「算了!」多少给父亲留点面子吧!毕竟墨非也在场,虽然他很质疑父亲的话。
「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事实上,儿子一直以来都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再说你也到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就跟佐佐木樱试着交往看看,她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撇开她的家世,把她当个普通女孩子来看,佐佐木樱的条件也是一等一。」
「我做好我该做的,至于结婚生子这类的事,你跟妈都别插手,我自有主张。」站起身来,他心里一直悬悬念念着在楼下赌场的梁珊珀。
「儿子,先放下心中的成见,佐佐木樱也不知我的念头,这全是我跟佐佐木桑套好的,让她来台湾观光安排你们多多认识、接触。」
「哦!你跟佐佐木桑套好的?」雷君毅回过头来看他。
「我跟佐佐木桑还有你妈。」雷光僵硬着嘴角,吸着烟斗。
转得真硬。「放心,该做的我会做,不会让你丢脸。」他打开门,脚步匆忙的离去。
墨非要跟上却被雷光叫住。
「墨非,君毅是有什么事吗?看他行色匆匆,是不是发生麻烦的事了?」他担忧的问。
麻烦是麻烦,不过不是老爷你想的那种麻烦。「他有一个重要的朋友在楼下赌场,老板要去招待。」
「什么朋友这么重要?需要他亲自去接待。」雷光抽着烟斗,吐了一口烟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男的还是女的?」
说不清楚的话,老爷一定不会相信,可是说实话,又觉得自己是背叛主子的抓耙仔。「女的……不过,老爷,你也知道,老板向来不缺女朋友。」
「是没错,可是现在佐佐木樱来台湾,他还是把心放在她身上比较好。」雷光炯炯的目光投向他。「墨非,你帮我盯着他一点,时时刻刻提醒他多陪陪佐佐木樱。」
「我会的。」墨非笑道。要他当抓耙仔啊……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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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君毅丢下她哪里去了?
梁珊珀早把筹码输光,无聊的到处闲晃,总觉得雷君毅不在身边,便提不起劲。
这是怎么一回事?从前她一个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现在心情却随着一个黑道大哥而波动。
雷君毅应该构不上她以前列的那一大堆选男朋友的评分标准吧?
他是黑社会大哥,又开赌场、又有枪,可能私底下还从事军火买卖,或者是开设应召站,这种人应该没什道德感跟正义感吧?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会喜欢上他呢?
她无心情的随便乱逛,刚才瞥眼一见,雷君毅好像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往他适才离开的方向移动,却看到一个俨然大家闺秀的淑女从电梯走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手里提着两个皮箱。
佐佐木樱也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她身材高眺修长、脸蛋清秀又讨人喜欢,很难不引人注意。
美女相遇就像是敌人狭路相逢,即使两人未曾谋面,仍是在彼此打量的目光中,渐渐升起竞争、挑衅的敌意,这是人类的天性,无从解释起。
几眼过去后,佐佐木樱扬高尖细的下颚,踩着高跟鞋笃笃地离去。
她也从楼下下来?雷君毅见到她了吗?梁珊珀咬着下唇。
她猜想,要是他见到方才那美女会做何反应?
她伸手想按开电梯,却被人阻止。
「小姐,请妳出示贵宾卡,否则楼上一律顾客止步。」一名站在电梯前面,像门神一样的男子说道。
「我要找雷君毅!」
「妳居然直呼老板的名字!?」服务生打扮的男人皱起浓眉。
「不然呢?」她又不是索多玛的人,干么甩他们阶级森严这一套。「我是他的客人,他把我一个人丢着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她说话太不客气了。「请妳立刻回赌场,否则我有权撵妳出去!」
「你敢赶我走?!」
服务生拉开一半背心,露出手枪。「走!」他不认为以老板一个堂堂的索多玛老大,忍受得了态度如此无礼不敬的女人,他入帮多年,从来都没看过!
「我不走!谁带我进来,就该谁带我出去!」梁珊珀也发火了。苦等不到雷君毅已经够火大,现在他的手下居然还用枪威吓她!?
「妳……」还没见过女人这么不怕死!服务生欲掏出枪再吓她一吓,忽然,身旁的一部电梯开启。
雷君毅从开启的电梯走出来,发觉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仿佛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怎么了?」
「你肯现身了?你再不出来,我可能就被人用枪打成蜂窝。」梁珊珀口气极恶劣的说。
「你想对我的朋友拔枪?」雷君毅斯文的脸瞬间降到冰点以下的温度。
「对……对不起。」算他倒霉!服务生低头。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不会相信老大居然会容忍一个嚣张、目中无人的女人。
梁珊珀看着他冰冷的视线,手臂上的寒毛一根根的竖起来。「算了!他也是尽忠职守。」梁珊珀转身定了开去。
雷君毅马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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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珀放慢脚步,雷君毅则脚步悠闲、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又生气了?」他两手插在口袋里面。
她不理他。
「怎么会那么爱生气呢?」他又道。
她双手环胸,一步步慢慢地爬上楼梯,走出地下赌场。
「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站住脚。
「笑一个。」他绕过去,站定在她跟前,露出白牙笑道。
「怎么?你很在乎我有没有生气吗?」
「不然干么一直跟在妳后面当跟屁虫?」
她澄净闪亮的黑眸里全印着他的笑脸。「那你说你喜欢我!」
雷君毅笑而不语,深邃的眼眸对上她的。
他好诈!释放着若有似无的情意、若即若离,女孩子都心动了,他却迟迟不表态,是要把她急死吗!?
「说你爱我!」她噘起唇。
他缓缓的抚平嘴角的笑纹,深深的凝视着她。
「不说的话我走了!」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他不珍惜,那她就潇洒点,把他忘了。
他还是不说话,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好,我走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她迅速转过身,他的迟迟没表示令她想哭。哼,她这辈子还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呢!
他伸长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旋了过来,他凑过头去,俯下脸吻住她惊愕的唇办。
「我喜欢妳。」他离开她的唇,把额头抵在她额上。「所以我把第一次见面妳丢来的那只布鞋供在房间的窗台上。」
梁珊珀羞红着脸,心跳飞快,觉得他吻她的那一刻,爱的奇迹发生了!
「我爱妳。」雷君毅收束双臂,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所以我把赛车赢来的妳的内裤晾在房里,每天看着它睡觉。」
「嗯心!」她一把推开他。
「我洗干净了。」
「不要说了!」丢脸死了!
「妳怎么是这种反应?我第一次亲手洗女人的内裤,妳应该要很感动才是。」
「感动个屁!」她想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妳真是的,」跟他所认知的女人都下一样。「妳应该要倚在我怀里说好感动哦!」
「对啦!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柔弱可爱的女人,怎么样?不爽来砍我啊!」那种女人要怎么出来混啊!
「我怎么舍得砍妳!」他伸手又把她拉进怀里。「就算妳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温柔、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没关系,我还是爱!」
她抬头看他。「你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听不懂你是赞美还是奚落。」她很少认命,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认,她真的觉得他比她还聪明。
「当然是赞美。」
「是吗?」她有点怀疑。
雷君毅扯了扯嘴角,然后又俯下脸,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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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老大,妳好了不起!」
坐在冰淇淋店里,梁珊珀亮出自己刚拆线的右手臂。
「老大,我还记得,妳挡那个破瓶子的姿势真帅!」
「他本来要往我的头划下来。」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瓜,一脸无畏,仿佛泰山倒下来压死她,她也不改其颜色。
「要是他真划到头,那伤痕不就比这更大?」小太妹睁大眼。
「老大,被划到的时候一定很痛哦?」
「还好啦!我忘记了!」梁珊珀潇洒自若的摆摆手。
「应该是缝合的时候比较痛。」飞女仔猜测。
有人反驳。「医生在缝的时候应该会打麻醉针,我认为拆线比较痛。」
「不管多痛,我都能忍得下来。」
「老大……」飞女们一个个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满崇拜的望着她。
看到手下们把她当偶像,梁珊管无比得意。
「老大,董事长是不是妳凯子?」
「对呀!那天我们陷于一团混战当中,他下场英雄救美,还抱着妳去医院,PUB里面好多女人都恨不得是自己的手臂被划伤。」
「是吗?」梁珊珀春风得意,「事业」有战功,爱情也有斩擭,她大方承认。
「没错,雷君毅就是我凯子。」
「老大妳真厉害,连学校的董事长也钓得到!」
「真可惜我们已经毕业了,不然老大的凯子就是董事长,那我们在学校就真的可以横行无阻、呼风唤雨,就是作弊有人敢抓吗?」
「说得也是。」一群小飞女长吁短叹了起来。
看她们一个个深表惋惜,梁珊珀决定为她们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妳们听过索多玛俱乐部没有?」
「当然听过,出来混的人哪有不知道索多玛的,表面上是俱乐部,私底下是个黑道大帮派。」
「妳们绝对想不到,雷君毅不只是我们学校的董事长,也是索多玛的老板!」她喜孜孜、甜蜜蜜又倍感光荣的抬头挺胸。
「不会吧?!」
「真的吗?」
「老大,妳钓到大鱼,这下妳发了!」
「哈哈哈……」梁珊珀毫不掩饰的开怀大笑。
坐在店里头另一端的一对男女往她们这儿张望,男的是光头,女的衣衫单薄,不穿内衣,重点部位清晰可见。
「我认得那个头发很长的女生,就是上次飚车坐在火凤凰里那女的。」
「我绝对不会忘记她拿扁钻把我的挡风玻璃打破。」
「可是她刚刚说她凯子是索多玛的老大。」
「骗肖!说是她在说,我也可以说我爸是王永庆!」
女人噗哧的笑了一下,然后凑到光头耳旁,「既然遇到了,我们就整整她!」
「好,顺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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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珀吃完冰和手下走出冰淇淋店,走向停在店门口前的摩托车停放区时,立即发现她们摩托车的轮胎都被戳破放气。
「妈的,是哪个王八蛋做的?」梁珊珀怒气冲冲的张望四周。
「老大,这下怎么办?」
「牵到附近的机车行换轮胎啊怎么办!」
「老大,妳可不可以打电话叫雷君毅开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来载我们?」
「对耶!我还没坐过那么高级的轿车耶!」
「我也是!」
提到男友心情就变好,粱珊珀平息怒气,拿出行动电话拨话。「顺便叫他帮我们出轮胎钱。」
「好耶!」众飞女欢欣鼓舞的大叫,不再为一大堆破轮胎而心情恶劣。
「喂?」行动电话那头传来雷君毅温文的声音。
「是我啦!」看到好几双暧昧又好奇的眼睛盯着自己,她便走到一边,靠着骑楼的柱子,和男友私密对答。「你现在在做什么?」
雷君毅看看身旁的佐佐木樱,向她点了一下头,便起身定到窗边讲电话。「上班。」
上班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你现在来载我和我那群手下,不知道是哪个变态,把我们的摩托车轮胎戳破。」
她没听到他说了上班这两个字吗?「我现在在上班。」
「那我摩托车不能骑了怎么办?」瞬间变得健忘,她忘了刚才自己想到的解决之道。「到底是女朋友比较重要还是工作比较重要?」
这能拿来比吗?不过……整天对着佐佐木樱他也觉得烦了。「当然是妳比较重要。」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假。」
「哪有?妳怎么那么爱怀疑我?」
「因为你是个爱假仙又虚伪的人!」
「喂,妳怎么这样说自己的男朋友?」
梁珊珀呵呵笑道,脸上泛满恋爱的光彩。「不跟你抬杠了啦!记住,你要开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来载我们。」
「我什么时候跟妳说过我有加长型的凯迪拉克?」
「你是没说过啊!」
「那妳……」
「厚!你是索多玛的老板啊!要找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难得了你吗?」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难不了。」碰上不按牌理出牌的飞女仔老大他还能怎样?
「我人在……」一一交代清楚自己的位置后,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爱娇。「等你哦!」
雷君毅切断电话,嘴边的笑痕久久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