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公司,陈子威领着杨玉环走到大厅另一侧搭专用电梯上十八楼。总裁身边跟了一年轻女孩的马上被好事者以星火燎原的速度传遍整栋大楼,但没有人认为她是总裁的女友,因为总裁从不让谈公事以外的女人来公司找他,可是依总裁待她的态度看来,这女孩的身分极为特殊,所以才能让他另眼相待。
杨玉环敏锐地察觉到陈子威从一踏入公司开始,便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表情好严肃,不再谈笑风生,虽然待她的态度温文有礼,但感觉起来好生疏。在电梯里,她纳闷地偷瞄他。
“你干嘛一直斜眼瞪我?”他问。
“我哪有瞪你?”
“那你是在对我抛媚眼罗?”他挑眉邪笑地问。
“臭美,谁在对你抛媚眼,”她吐吐舌头,“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你这个人是不是有双重性格?难听一点的说法是‘精神分裂症’。”
他敲她一记,“你才有精神分裂症。”
她摸着头委屈地解释:“可是你一进公司脸色就好难看,好象我欠你几百万似的。啊!我知道了。在早餐店有说有笑的是分身,现在这一位是本尊,对不对?”
“去你的!”他闻言笑骂。“我在公司不苟言笑是在建立威严。”
“可是你的让我觉得好面对债主一样。”
“是吗?那你胆子挺大的。在我身边还能有说有笑,难道你面对债主也是这样?”
“我不是你公司的职员,所以你的讨债脸对我没用。再者,我从不向人借钱,所以我知道面对债主自己会有何态度,不过说实在的,你板起脸孔好难看喔。”
“当”的一声,电梯门在十八楼开启。
“是吗?下次我会改进。”他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后,又板起讨债脸步出电梯,走向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她安静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椅上,过了一会儿,秘书进来报告一天的工作事项,正当他们专心讨论时,杨玉环大叫一声。
“啊!你的西装外套放在我家,我又忘了带来还你。”
“没关系,晚上再拿。”陈子威冷淡地说。
这两句话让不知情的秘书引发了遐想。陈子威看秘书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但在他心中有个计划在逐渐成形,所以他也不多作解释。
一整个早上,杨玉环就坐在沙发上看他办公,难说她喜欢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但老是低头批公文也太单调乏味了。因为无聊,她的脑袋就自动天马行空地幻想起来。
陈子威难得地站起来向挂有图画的墙走去,轻轻一推,墙壁开了一扇长方形的门,他走进去,如梦初醒的杨玉环也赶紧抓起笔记本跟在他身后。
“你要干嘛?”陈子威转过身问她。
“没干嘛,只是做笔记,看你在办公桌坐了一个早上,难得见你起身走动,我当然得把握机会紧跟着你才能做真实记录啊。”
“什么?”他大叫,“我上个而厕所也要做记录,那你要不要跟着我进厕所量尺寸。
“量尺寸?量什么尺寸?”
陈子威贼笑着走进而所,还向外大喊:“独家新闻哦!”
杨玉环趁他如厕之际,打量这墙壁后的小房间。约有十来坪大,房间布置得简单大方,时而设备齐全,不输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房。
陈子威从厕所出来询问她,“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问得没头没脑的,她不懂。
“这个房间呀。”他努努嘴。
“哦,很不错,不仔细瞧看不出墙壁上有扇门,做得很隐密,你金屋藏娇用的啊?”杨玉环眨眨眼,暖昧的笑笑。
他没好气地打一下她的头。“这是我的休息室,有时工作太累会在这儿小憩一下,你可是第一位踏入这间房的女性,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哈!才一个早上,就被我发现一个小秘密,看来交稿是没问题了。”
他又敲了她一下头。“告诉你是要你累了可以进来休息,不是要你写进报导里,如果我在第一线杂志里头看到这方面的报导,我会掐死你。”
她摸摸被打的头,跟着走出房间,扁扁嘴说“不写这个要写什么?”——
五天匆匆过去,他除了开会、批公文、带她出外用餐、巡视工厂外,每日生活乏善可陈,杨玉环并没有在他身上挖出什么秘密。
“完了,完了,今天下午要交稿,我没有东西可写怎么办?为什么你的生活不多彩多姿一点?”她趴在陈子威办公室内的沙发上搔头抱怨着。
“小姐,你跟前跟后观察了我五天还写不住东西来,干我屁事?”他幸灾乐祸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你白天工作,晚上又窝在我家看报纸、聊天,也不见你出去交际应酬,我根本抓不到新闻可写。”她摊开稿约。“快快从实招来,把你一些不为人知的事统统告诉我。例如你的秘密女友是谁?或是本身有戒不掉的怪癖等等之类。”
陈子威啐道:“你有病啊,我哪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杨玉环趴在沙发上静止不动,一下子整个人突然跳起来。
“有了,我就写你有双性格,以虐待公司职员为乐。”她兴匆匆的下笔。
“杨玉环,你敢瞎掰,我就让你走不出这间办公室。”他厉声威吓。
“让我瞎掰有何关系,你名气这么大,又有公关组的人替你做形象,我这三流记者写的文章伤不了你一丝一毫,别人看了也只会一笑置之。”
“开玩笑,就是名气大才需要顾及名誉,岂可随你胡扯。”
“这不能写、那不能动,那我怎么办嘛?今天不交稿我饭碗就砸了。”她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陈子威见她可怜,心软地说:“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
“喏,这给你。”
“什么啊?”她接过去看。
“这是我以前受邀时的演讲稿,你把它照抄一遍就可以交稿了。”
“开玩笑,我会被老总打死,然后我的稿子会像冥纸一样的撒在我身上。”她已能预见那种景象。
他双手一摊:“那我也没辙了,我能帮的也只有这样。”
“真没良心,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搞不好老总会欣赏也不一定了。”
她将陈子威赶离他的宝座,大刺刺的坐在他的位子上埋头苦抄——
下午五点多,杨玉环瘦小的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走进正宇大楼。因为陈子威不在身旁,她只能搭员工电梯至十七楼,再走楼上十八楼,此时员工都已下班,她不知陈子威是否也下班了。
她无精打彩的开门进去,时而没人,秘书下班走了,她想陈子威八成也离开了,正要关门去,陈子威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
“你回来啦,我正等你一起下班去吃晚饭,等我收拾好资料就可以走了。”他将资料归档、电脑关机,然后大致整理一下桌面,再反锁关门并输入电脑密码,开启保全系统。“好了,走吧。”
杨玉环一言不发的跟着走,也没问他去哪儿吃饭。她坐入车内,很安心的任由他载她到任何地方。在她的感觉里,陈子威是超级正派人物。
车子停在一处很有田园风味的小店前面,杨玉环很喜欢这间店独树一格的装潢,尤其在看过价目表后更是满意。
“我以为你每次吃饭都一定要去大餐馆,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人店,”她左顾右盼的欣赏店内的布置。
陈子威用筷子敲她的头。“什么话,谁规定我一定要去大餐馆吃饭?”
“哎哟,你怎么老是喜欢敲我的头?讨厌!”她摸摸被敲的疼痛处。
“对不起,实在是你的头敲起来特别顺手,来,我帮你揉揉。”一只手立刻伸过来。
“不用,不用。”她左右躲闪着,但还是脱离不了他的魔掌。
“啊哈,抓住了。”他的大手轻轻地在她额上揉着。
杨玉环因他的接近感到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她乖乖坐着动也不敢动。
“你怎么了?脸好红哦!”他明知故问,原本按在额上的手滑下她的脸颊。
“没没没有。”她结结巴巴的回应。
陈子威轻抓着她的小脸仔细端详,“这几天跟着我,好象有长点肉,比较好看了。”
“谢谢。”她扭捏不安地说,“啊,菜来了。”
陈子威因侍者送菜来而撤回手,杨玉环也因此松了口气。
“我先开动。”她不等陈子威招呼就低头猛吃,用餐时双眼都不敢正视他,所以没看见陈子威暗自空笑的样子。
结账时,杨玉环又抢着付账。
“这一次换我请,今天我领薪水,你说过的,领薪水时我请客。”她从口袋内掏出钱把帐付清。
坐车回家时,陈子威怀疑的问,“今天又不是领薪日,为什么你会领薪?”
“呃——这要问老板。”
“你被开除了对了对?”他不用问她的老板也知道原因。
“嗯。杂志社的办事效率挺快的,马上就领到钱了。”她不想看他怜悯的表情,于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车内一阵沉默。
“来我公司上班。”
“什么?!”杨玉环惊讶的抬头问。
陈子威眼看正前方的又说了一次:“来我公司上班。”
“我我不行啦。我的学历不高,又没工作经验,电脑也不会打,到你公司能做什么?”她有自知之明的先行招认。
“小妹,我正缺一位打杂、跑腿的小妹。”
“骗人,以前就没听你说公司有欠小妹,怎么我才被杂志社开除,你公司立刻缺人。”她娇嗔道。
“总裁办公室有太多机密文件,即使是小妹的工作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人来做,以前一时找不到人,秘书便兼做小妹的工作,你若来了,秘书就可以专心做好她自己分内的工作。”老狐狸说谎已不用打草稿便流利无比。
“真的是这样吗?”她紧瞅着他的侧脸,想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以前骗过你吗?”
她果真用心地回想。”是没有,不过你会晃点我。”
“天地良心,你到底来不来上班?我是信得过你才录用你,否则就是天皇老子说情,我也不理会。”
他有些不耐烦了,他从没那么窝囊过,正宇企业聘用职员有史以来第一次要老板亲自出马,并且还要百般说服,只差没跪地磕头。
“我想还是不要好了。”
“为什么不要?”陈子威忍不住大吼。
她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回话:“你是两面人,对待员工从没给过好脸色看,以前你从没凶过我,现在你只是问我要不要去你公司上班而已就开始凶我,闰脸臭臭的,等我真的成了正式员工那还得了?”
车子正好在她的破木屋前停下来,她打开车门跳下车,站在屋子门前对他说:“谢谢你的好意,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这几天劳你接送,请吃饭,我感谢万分,再见。”
语毕,很快地闪进屋内落锁,一点也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她靠在木门上听到车子离去的声音,感觉有些怅然若失,狠狠敲自己一下头,她自言自语地说:“醒醒吧,灰姑娘时间已经到了,你还奢望什么?像你这种货色,人家哪会看得上你?”——
闹钟准七点铃声大叫,杨玉环习惯性地从床上爬起来,切掉闹钟铃声,走进浴室打算梳洗,但进去不到一分钟她又走出来,记起自己已经被炒鱿鱼不用赶着上班打卡。嘴马张得大大地打个呵欠,她又爬回床上继续蒙头大睡,然而睡不到一小时就被人挖起来。
“小环快起来,上班要来不及了。”陈子威拉下被子轻拍她的脸颊。
“别吵,今天不用上班。”挥开他的手,再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小环,今天不用上班,”她挥开他的手,再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小环,你今天要上班,快起床别睡了。“他伸手又将被子扯下来。”
杨玉环微微睁开眼想看看是谁这么没有天良,吵得她不得安宁,看清来人后猛然坐起来,用手指着他。
“你怎么进来的?”她受惊吓地问。
“正大光明进来的。”
“不可能,昨晚我明明把门锁了,睡前我还查看过的。”她很肯定。
“你所谓的门锁是我手上这个东西吗?”陈子威把手中的锁丢上丢下地把玩着。
杨玉环仔细后大叫:“什么!你把我的锁拆了。”
陈子威佯装无辜奖,“我哪有拆,今早我轻轻一碰,它就掉下来了。不能怪我。”
杨玉环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想到又要花钱找人来修锁,她的头就痛了,于是倒回床上躺着。
“算了,你不能再睡了,快去梳洗更衣,我们要去上班。”陈子威用力将拉起身。
“我昨晚已经跟你说过,我不要去你公司上班,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她无奈说,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样子。
他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说道:“月薪三万王,工作七小时,保证老板不凶人,”她环视着房间,发现角落有一箱泡面,立刻又加了一句:“并且”供吃供住。
“你少来了,当我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哪有公司提供这么好的福利,又不是慈善机构。”她瞥瞥嘴不信地咕哝。
“怎么没有?若不是你没小孩,我还会再告诉你。本公司设有托儿中心。”
“真的吗?”她地斜眼睨他。
“从没人也质疑我的话,你是第一个。”
她笑着搔搔头,“我比较不怕死嘛,既然坚持要我去你公司上班,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你要认清事实,是你请我去的哦,不是我求来的。”瞧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是我自找的,快去梳洗吧,跟你说那么多我上班都迟到了,恭喜你又打破纪录,成了第一位使我上班迟到的人。”
“哈!”她得意地叫了一声。
“哈什么哈?快起身啊,难不成还要我弯腰恭请?”他没好气地说。
“谁希罕,你先走开我才要起来。”
“干嘛,你身上有穿衣服又不是光溜溜不能见人。”
杨玉环羞得满脸潮红。
“不会吧,你上身不是穿着T恤,莫非”他贼笑地瞄她盖着棉被的下半身。
“看什么看!”她下意识地将棉被裹紧一点,其实她很相信他的为人,知道他不会乱,何况凭她的他也瞧不上眼,只是他那贼样让她很不好意思。
“好吧,不看,谁教我是正人君子。”他边说边走出房间,并顺手把门带上。突然,门又打开,“我用想的可不可以?”
已下床的杨玉环尖叫一声又跳回床盖上被子。
“把门关上。”她拿枕头丢他,陈子威赶紧把门关上,“再开门就把你毙了。”她大声威胁道。
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陈子威的办公室里多放了张小办公桌,桌上还放有刻着“杨玉环”三个字的名牌。
杨玉环一进门就看到这张浅绿色的桌子。
“哇,有我专用的办公桌耶。”她高兴的跑过去坐在椅子上,脸贴着桌面,很满足地笑着。
她做过好多种“为期不长”的工作,每次都是和人共用一张桌子,不然就是拿把椅子靠墙坐,这张办公桌比家里那张旧茶几来得漂亮且好,而且上面放有她的名牌,她想,能在这里工作真好,只是当个小妹就有专属的座位,哪天不待了,再跟陈子威商量看看能不能出个半价将它买回来。
陶醉过后,她皱起眉抬头找陈子威,看到他坐在自己办公桌后笑着看她,杨玉环有些生气地嘟着嘴质问:“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来这里工作?”
“臭美,看在这张漂亮办公桌的份上,我原谅你。”说完,又开心地摸着桌面。
这时有人敲门,陈子威立刻换上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面孔。
“进来。”
秘书小姐推门而入,战战兢兢地向总裁报告一天的工作事项。
一整个上午,杨玉环除了帮陈大总裁泡过一杯咖啡外,其他时间可说无事可做,闲得想打瞌睡。
“总裁,要不要我帮你再泡杯咖啡或做些什么?”她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很没精神地问。
陈子威原来聚精会神地低头看文件,猛然抬头看她。
“你叫我什么?”
“总裁呀,不然要叫什么?”
“你以前怎么叫我?”他反问。
“陈子威呀。”
“很好,就这样,不需要改。”
杨玉环呵呵呵地笑起来,“有病,哪有人对自己的老板连名带姓的叫,又不是不想混了,以前我们是朋友,现在我们是主雇,关系不同当然称呼也不同。”
“我不要你叫我总裁,听起来感觉很奇怪。”
“别人叫总裁就不奇怪,我叫总裁就奇怪,什么歪理嘛!”她不平的皱皱俏鼻。
陈子威横眉竖眼地瞪她,“我怎么说你怎么做,这里我最大。”
杨玉环耸耸肩,“随你,付我薪水的人最大。”见陈子威又低头看文件,于是再问一遍:“嘿!我问你要不要喝咖啡或什么的?”
杨玉环闲得发慌,她站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走出去。
“你要去哪里?”陈子威听到开门声抬头问。
“上厕所啊,难道这也要向你报告,不会吧?”她不知大公司的规矩如此严格,上个厕所也要报告,她想上厕所回来搞不好还要写报告呈交上级。
“你可以使用房间内的厕所。”
“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喜欢外面走廊尽头的那间化妆室,”说完就跑出去用办把门关上。
她从秘书面前走过去时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杨玉环对她咧嘴一笑快速离去。
一个小时了,杨玉环离开办公室到外面上厕所足足一个小时还未回来,陈子威想她这么大的人应该不会被拐骗失踪才对,一定是跑到哪里摸鱼去了,他先到化发室探查一下,确定她人不在里面便一层、一层楼逐楼往上找,终于在十一楼见到她的人影。
看她如无头苍蝇般跑来跑去,而且累得脸通红,不禁心头一把火扬起,气急败环地大吼:“杨玉环!”
嘈杂的办公室霎时沉静无声。
杨玉环紧煞住脚步,望向吼声来源,边喘气用袖子擦汗的走到他面前,和颜悦色地说:“你怎么下来了?真难得见你离开办公桌。”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送文件呀,我看他们好忙就帮忙送文件、递茶水,小妹不就是做这些工作?”她傻呼呼地回答,没看见陈子威的脸色已难看到了极点。
“你是我的专属小妹,不需要帮别人做事。这里的工作十一楼的基层职员会做,不用你插手帮忙。”
陈子威冷眼环视办公室一圈,所有看戏的职员赶紧低头办公,一名男性助理急急地接过杨玉环手中的文件闪到一边去。
杨玉环手中一空,立刻被陈子威拉出去会电梯离开,等总裁一走,警报解除,十一楼的职员全大大地舒口气。
在电梯内,杨玉环一脸胡涂地问:“你找我干嘛?”
陈子威抬手看一下手表,时间十一点半,他淡淡地回答:“吃饭。”有她在身旁,火气顿时消了不少。
“啊,中午啦。时间过得好快。”
陈子威听到她说的话,不禁皱起眉头。
“以后你不要帮别人做事,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的工作即可,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为什么?因为我很闲,帮帮别人的忙有啥关系?”
“因为公司里的每人各司其职,各有各的工作,你不要捞过界,如果工作太多真忙不过来,部门的主管会再聘用新人。像你跑来十一楼帮忙他们送文件,那当我有事找你时怎么办?”
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是不希望她离开他的视线太久。没看到她的人,情绪总是浮躁不定。
“说的也是,好吧,以后我没事做就发呆数手指好了。”讲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