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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窈窕淑女 第三章 作者:艾莉
    乔宾做了个深呼吸随即奋力撞门,喻子楠帮忙推著,很快就将门推出一个细缝。

    「你进去。」喻子楠比了个请的手势。

    乔宾对他假笑,侧著身挤进门,先是走到小偷身侧探了探鼻息,确定没事後,才一鼓作气地将书柜推回原处。

    「喻子啊,你这套金庸烧了好不好?我推到肩膀有点痛,这让我很不爽。」

    「别这样,那里面有一半的重量是马修史卡德那些侦探贡献的,你才应该把它们烧掉。」

    「你又没推,干嘛要烧我的书?」

    「你进浴室,难道是找我吵架的啊?」倚在门边的喻子楠,指著一角的大毛巾说道。

    乔宾瞪他一眼,随即走近取了浴巾,步至那小偷面前,还没细瞧她的脸,就想起自己要捞起她的身子,又要马上替她裹上毛巾,实在不是件容易的工作。

    「喻子,你进来帮忙。」

    「不行,你知道我除了小孟的身体,其他女人的裸体都不看的。」

    「去!你稍早弄那女人的内裤时,就没偷瞧?」

    「就是因为没偷瞧,死闭著眼,才会动作那么慢啊。」

    乔宾很想杀人。「好啦,你闭眼睛进来帮忙。」

    「我只负责拿毛巾,你抱她。」喻子楠说著,闭著眼睛走进来。

    乔宾做了个踢喻子楠的假动作,将毛巾递给他,然後挽起衣袖,把手放入浴缸捞她的身体。抬起头仰望天花板,简单一个动作将她横抱在手上,然後再回瞪喻子楠。

    「请帮我盖上,好吗?」

    喻子楠丢下毛巾,刚好覆在她身上,乔宾偷瞄後暗叹好险。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乔宾没好气地讲完,便抱著她走向二楼客房。

    乔宾挪出一只手打开室内灯,走近床边,再将她缓缓放在床上。看到她睡著仍皱眉的脸,不禁跟著皱起了眉。

    「人怎能睡死成这般?!」他低声喃喃,又见她头发湿漉漉,咒了一声,回房拿了条毛巾帮她擦乾。帮她擦发的同时,他才开始打量那张清丽的容颜。

    好好一张脸,干嘛化粧成鬼脸吓人?他不禁好笑想著。但一转念,又气她年纪轻轻就有心机,倒不知该为她装丑脸偷窃的小聪明称赞,还是责骂一番。

    做小偷又不要让人认出来?不当小偷不成吗?

    他叹口气,拉开被褥一角,想将她滚进去覆上被,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雪白的身子上,净是大片的瘀青与伤痕……

    他缓缓地伸出手触摸那像是刚结疤的伤,像是触电般,他很快地伸回手。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素净的脸上,那两坨黑圈是多么严重,那张睡脸是多么地不安。

    虽然她有时的确很欠揍,但也不该被揍成这样。乔宾生气地想著,只觉得怒气已壅塞於胸前,让他很想宰了某个人,某个连禽兽都不如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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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原来她长得不像如花啊。」喻子楠看著熟睡中的小偷,又想起稍早前看到的五花脸,努力比对中。

    「如花是谁?」乔宾瞪了他一眼。

    「就是周星驰每一部电影里都在挖鼻孔的如花啊。」比对半天还是难以置信。虽然目标是他自己挑的,但看到她长得还不赖,不禁怨叹乔子真是好运,怎么恶整都整不到。

    「喔,那个如花啊。」乔宾回想电影中的画面,噁了一声。

    「她不像如花,那像谁呢?」嗯,感觉有点眼熟……喻子楠左瞧瞧右看看,想到昨天下午看的电影,恍然道…「啊,她长得像玉娇龙。」

    「玉娇龙?」

    「我们昨天才看『卧虎藏龙』DVD你忘了?那个章子恰啊!」喻子楠生气瞪他。

    「原来是那个玉娇龙……」乔宾想了想,又瞪他。「你是特地上来瞧她像谁的?」

    「不!我是好奇你怎么弄那么久!」喻子楠反瞪回去。「是怎样?有什么状况?」

    「是。」乔宾回了一字,伸手拉起被褥,这突来的举动让喻子楠赶紧闭上眼睛。

    「别这样,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看小孟以外的女人裸体?」

    乔宾瞪他,叹了一口气,掀开被褥一角。「你看她的背。」

    喻子楠双手蒙眼,此刻稍稍撑开些细缝,看到那一片瘀青,惊讶地放下手。「天啊!我早就要你别那么粗鲁……」

    「那不是我弄的。」乔宾转头瞪他。又想到自己先前绑她、掐她,愧疚又起。沉默片刻,叹气又道:「就算我有,也不会那么快瘀青好不好?」

    「嗯。」喻子楠思量一阵。「那是谁?」

    「你再看这边……」乔宾覆上稍早掀开的,准备翻起大腿边的,又见喻子楠用手蒙住眼。「你看这边。」

    撑开指距,咦?「谁把她打成这样……这……是用皮带打的吧?」放下手之後的喻子楠,反而就近研究小偷腿上的伤疤。

    「嗯。」乔宾点头。喻子和自己的猜测一样。

    「到底是哪一只人渣做这种事啊?」喻子楠感觉自己的怒火正在上升中。

    乔宾没回答,重新将被褥盖好,怎知此时原晓玫刚好翻身,手肘撞到乔宾的鼻子,他抚著鼻低声惨叫,才想瞪她骂她泄愤,却见到她的屁股外侧露在被褥外,还打呼起来。

    「呃……」转过身的喻子楠努力呼气。「乔子,你怎么没帮她穿上内衣裤?」

    「我怎么可能帮她穿?」帮她穿衣服,接触面会扩大耶,更何况他根本就忘了买。

    「那劳驾你,赶快帮她盖上被子好不好?」

    乔宾很快动作。「盖好了。」嗯,鼻子很痛,幸好没流血。

    喻子楠转过身,呼一口气。「她睡相真是难看。」而且还是颗不定时炸弹,害他常常有眼睛被侵犯的危险。「要不要乾脆把她挖起来问?」

    「挖她起来做什么?」

    「问她那人渣是谁啊。」

    「你认为她会跟我们说?」乔宾扬眉问。

    「我想不会。」

    「就是。」乔宾应了声,拾起她的包包搜了一番,里面除了他原先见过的,其它倒是什么也没有。

    「你在干嘛?」喻子楠好奇问著。

    「我一边在感谢你给我那么困难的题目,一边在查这小偷的来历。」乔宾看清她卸了粧的脸後,直觉她应该不到二十。

    「怎么查?」喻子楠又问。

    乔宾没回答,看到皮包里的暗袋,里面有三百元与身分证。他取出证件,不瞧还好,一瞧才知这个整晚和他过招比划的小偷才十七,整整小他十岁。

    「乔子,她的生日和你同一天耶。」喻子楠见乔宾动作,於是凑上前。

    「嗯。」

    「原来她叫原晓玫啊……」原来之前小偷报上大名时,喻子楠完全没注意。

    「喻子,你爸不是大法官吗?」

    「这你还问我。」都已经认识十几年的人了,真是的。

    「有没有办法要他请人去查一些资料?」指的是原晓玫的父母来历、身家背景,以及一切的详细资讯。

    「也不用劳驾他,你家不是有线上电玩公司?找网路高手骇客一下就查得到啦。」

    乔宾瞪他。「那些资料在网路上找不到好不好?」

    想到她身上那些令人怵目惊心的伤痕与瘀青,怒气又起,实在不想带著疑惑入睡。思考片刻,说道:「喻子,既然题目是你出的,麻烦你配合一下看好她。」

    喻子楠点头。「你去哪?去查她的背景?」

    「嗯。」乔宾点头,将原晓玫的身分证放进口袋,随即挥手道别。

    被留守的喻子楠看表後叹气,怎么整乔子居然也害得自己一道累?但他哪想得到随便选个目标,对方居然是未成年少女兼受虐儿,到底是受虐儿比他想像得多,还是自己的手气问题?不过有个人渣乱揍人是真的!啧啧!想到她背上大腿的伤新旧交杂,难怪乔子会生气成这样,连他只看到一点就火冒三丈了。

    他这题目是出得好,还是不好呢?嗯!现在还说不清。但乔子不会坐视人渣横行就是了。

    喻子楠乱想一阵,随後即到浴室拿了本金庸,步至二楼客房一角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守人一边读书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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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人烟稀少。

    虽然乔宾很想飙车,但一进入人生地不熟的三重,为了找路,速度就慢了下来。

    他拿出原晓玫的身分证,再次确认地址,终於在小巷边停下。

    望著五层楼高的破旧公寓,以及门廊上那忽明忽灭的日光灯管,他再度确认一次地址,然後抬头看三楼,里面一片漆黑。

    假设有人关心她的话,里面不会漆黑一片,而该是等候的灯光。乔宾心想。

    他望表,四点半。该上门询问吗?或许那个人渣就在里面也说不定。

    无聊转望四周,兼之以手指敲打方向盘之际,见著转角的早餐店正拉起铁门。思,先去探探不妨。

    「不要动。」乔宾下车转身锁车门之际,一个声音由背後传出。

    「动了会怎样?」乔宾锁好门,微微转头望向那人。

    是一个最多二十岁的年轻人,矮他一些,长相不差,只是有点邪气,却也没多凶狠。

    「我正用枪指著你,你说动了会怎样?」对方说。

    去!想起当初要买车时,喻子叫他别买宾士,因为许多抢劫的专找宾主车主下手,半年来想故意被他撞藉以找到金龟婿的女人是不少,但抢劫的今日倒是头次遇到,又想到今日连番被抢,是怎样?今日他乔宾行诸事皆不宜?

    「你还是没回答我问题耶。」乔宾将钥匙放进口袋。

    「你手不要乱动!」

    「你一直叫我不要动,假如我动你要怎样又说不出所以然,我干嘛听你的?」啧了一声,想转头瞪对方,对方却往前靠一步,乔宾这时才感觉自己背後被什么东西指著。

    「拿出钱包来!」对方低声吆喝著。

    乔宾侧头,估算著自己被指著的部位,嗯,经过脊椎然後可能还会穿透胃,这可不行,才想捞皮夹,却感觉指著自己的那东西口径有点儿小。

    再瞥了眼对方。嗯,枪一支要多少钱来著?这人买得起吗?又想,有口径小到像原子笔的枪吗?电影里也没见过……

    「叫你把钱包拿出来,没听见啊?」对方又吆暍,又用「原子笔」戳他。

    「嗯,你叫我不要动,我怎么拿钱包?」真是笨蛋。

    对方愣了三秒,随即伸出手打算拉他外衣,乔宾很快转身扳开他拿「枪」的手,呃,看起来还真是一把枪呢。也不等对方动作,先反折他臂膀,接著用另一只手抓著他的腋下,就这样把他给摔在地上。

    拾起枪指著对方。「别动!」乔宾对著想起身的那人喊。

    对方半蹲,举起手,交叉於颈後,一脸慌张地望著他。

    嗯,投降的姿势很熟练嘛,大概是常常被枪指著。乔宾得意地笑著,却突然发现手上的「枪」很轻,而且枪枝重量还会「晃动」,他皱眉,朝对方右肩旁扣下扳机,却只见一线水柱飞出。

    原来这家伙先前……竟然……是拿这支水枪指著他?

    看对方又要起身,乔宾伸长褪先踢他一脚,将他踩在地上。想起了什么,不禁好气又好笑。

    「你就知道是水枪了,刚才怎么不敢动?」乔宾笑著问。

    「我、我、我……一时忘了。」

    要不是他那么笨,自己怎能如此轻易脱身。乔宾想著,也就不再笑话对方。

    但又想起自己先前担心胃被穿孔。「干嘛抢我来著?」乔宾不爽问著。

    「呃,这个……我坐在那边等人……这个、看到你开车过来停在这边……就……就……」

    乔宾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恶人,马路他家的啊?「这地是你的啊?收停车费也不是这样收吧?」

    「是、是……只是因为你开的是宾士……所以我想……这个……」

    还当真是因为他开宾士啊?乔宾瞪他一眼,想到喻子的BMW,又问:「那假设我开的是BMW呢?」

    「这、这我就不敢了……」

    「此话怎讲?」乔宾奇道。

    「这……因为道上的大哥……呃……这个……很多都是开『米浆』的……我怕不小心遇上了……」那人将「米浆」用台语念,倒是音类似BMW。

    原来如此。乔宾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又问:「奇怪,我下车前怎么没看到你?你打哪里冒出来的?」自己被当成肥羊居然还不知道,想起来就气。

    「我坐在那排机车後面……」指了破旧公寓前方。

    乔宾心念一动,拿出口袋里的身分证。「你刚才是不是说你等人?凌晨四点多等谁来著?」

    若说物以类聚,通常邪魔歪道多半互相认识,他就等在原晓玫家门前,搞不好他知道谁是那人渣呢?嗯!或许搞不好他就是。乔宾思量著。

    「我在等……」那人才开口,乔宾就挥手打断他。

    「你在等原水成是不是?」念出原晓玫身分证背面的「父」栏上面的名字。

    「不是,我在等张保山。」

    嗯,也不是那「母」栏上面的名字。

    唉!看来自己不是做侦探的料。

    乔宾才想松开一直踩在那人身上的脚,一个念头兴起,想著要当侦探,应该是每项细节每个可能都别放过,於是又问:「那个张保山有个表妹或亲戚姓原?」

    「姓原?喔!张保山的继女,好像就是姓原……」

    「叫原晓玫?」乔宾急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搔搔头。

    虽然姓原的不多,但乔宾还是拿出原晓玫的身分证以确认。「是这个人吧?」

    「不像……我也不知道……那个原什么的每次都画花脸……就是粧很浓啦……」

    哈!那就不会是别人。「你在等的张保山他住几楼?」乔宾缓缓问,确认著。

    「三楼。」指著漆黑的那方说著。

    宾果!

    虽然这结果让乔宾乐上三分钟,但他後来又不禁气自己,怎么不一开始就问对方,「你等的人住几楼」就好,害他白白浪费许多时间与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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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你等会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五千块就给你。」乔宾将皮夹里的千元大钞尽数放在早餐店的餐桌旁,微笑说著。

    「呃、这个……」那人看看钞票又望望乔宾,仿佛十分难以决定。

    「不会叫你去自首,也不会叫你去打人、杀人,你怕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啊?」乔宾笑意更深,看起来简直像大好人一个。

    「我叫李木新。」那人回答。

    「是天上那颗的木星啊?」

    「不是,是木新路的木新。」

    嗯。等送来早餐的老板走远,乔宾又笑著问:「干嘛在凌晨三四点等那个张保山啊?」

    这能说吗?李木新疑惑,看看那五千元,舔了舔唇。「张保山在我们老大那边签赌,欠了七十五万还没还,我老大要我在这边守著他,怕他先溜了。」

    嗯。签赌欠债啊,果然很符合人渣的特徵。

    「那……」乔宾拿起身分证一看。「陈秀琪呢?在楼上吗?」继父也就算了,但做母亲的怎么也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女儿没回家,居然不找,甚至连门都不等。有点鄙视。

    「陈秀琪?」李木新一愣。「你是说张保山的老婆啊?」

    「嗯。」乔宾点头。

    「喔,她住院半年啦!我听人说,她被张保山打得半死,送到医院已经昏迷,到现在还没醒。」

    啊!乔宾想到自己先前的看法,暗骂自己一声。

    乔宾沉默思考一番,先啃了几口油条喝完豆浆,才又将眼光送至李木新身上。

    「你给我说说张保山这个人吧。」乔宾这会不再微笑,反而是表情凝重。

    「呃……我其实才看守他一个礼拜……不过……」李木新开了头,接下去东一串西一串地说起其他弟兄告诉他的,以及自己这一个礼拜所看到听到的。

    虽然李木新人品不佳,但口才倒不是太差,只听得他说著张保山如何不堪,乔宾愈听愈生气,一想像那些画面,就让他忍不住想搥桌子骂人,并宰了那人渣。

    「你老大一天给你多少钱看著张保山?」听完後,乔宾正经问。

    「这差事是没钱的。」听老大的话,天经地义,被包吃包住的小弟哪敢要钱?

    「我跟你说,若张保山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你打电话给我,」乔宾掏出名片递给他,上头有自己的姓名和电话。「我每天付你两千元。」

    咦?这么好的事?李木新瞧瞧名片,又望向乔宾。「乔、乔先生……每天两千?」

    「嗯,要不要?」

    李木新猛吞口水,然後点头如捣蒜。「乔、乔先生……这是我的电话……」拿出一张名片。「有什么事您也可以打电话问我……」

    「嗯。」乔宾收下名片。「你很好。」拍拍李木新的肩後,便上车。

    离去前,看著李木新高兴地目送自己,乔宾突然发现李木新原本邪气的脸变得有些憨厚,乔宾不禁想著,或许用钱慢慢将此人导向正轨是个不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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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六时许,大狼犬扬首持续不断吠叫著,搭配著的是高八度快要震破哺乳类动物耳膜的尖叫声。两相混合划过天际,搞得乔喻合租的别墅外头站了些许邻人围观。

    乔宾停好车,对狼子嘘了一声,随即止住一个噪音来源。接著他走到院子外对那些邻人微笑。

    「抱歉抱歉,昨天喻子带了几只流浪猫收养,小猫们大概不适应,才会这样吵。」

    「那是女人在尖叫。」一个妇人瞪著他。

    「那是我妹妹,可能是被猫吓著了,要不就是被抓伤了,才会叫得那么凄惨。」乔宾仍是陪笑著。

    另一个老人瞪著他。「我们先相信你,万一又有什么状况,我想我还是叫警察来处理一下比较好。」

    「您说的是,假设那些猫不好养,又吵到大家的话,我们一定把它们送出去。」

    有些人像是不相信,但又自觉目前无法惩治乔宾,只好缓缓散去。

    乔宾走进门,望向四周,无人。於是他步上二楼,就见喻子楠双手蒙住耳朵坐在一张沙发椅上,而那张沙发椅就挡在客房门前。

    「喻子,现在是什么状况?」站在对方身前瞪著问道。

    「她醒了。」喻子楠指了指房门。

    这不是废话吗?「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醒了。」

    「我见她醒来,嗯……大概就十几分钟前吧,就赶紧出房门……因为她没穿衣服,你还记得吧?我可不能破功,看到不该看的,所以就挡在这里。至於她为什么会一直尖叫,我想,大概是因为找不到衣服穿吧。」

    喻子楠本来有点用吼的,声音却逐渐放低,说完才发现尖叫声不知何时停了。

    「那你怎么不拿衣服给她?」

    喻子楠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门後有个声音吼著:「大——色——狼!你干嘛假——好心,谁教你把我衣服脱掉的?」

    「把你衣服脱掉的是你自己。」乔宾朝门吼回去。「没见过有人睡在浴缸里的。」

    门後原晓玫似乎说些什么,乔宾只听到细微的嘟哝音。

    「你在骂什么?」

    「白痴!用火星话骂你啦,要我翻译成中文啊?」

    「免了。」乔宾没好气道。

    「乔子,既然你回来了,可以换手了。」喻子楠自觉无法对付悍女,赶忙逃之天天。

    乔宾叹气,随即下楼取了昨天拿的那一大袋,想到什么,又走到浴室拿她昨天换下的衣物,看了那身戏服一眼,皱眉,只留下重要的,其它则一股脑儿丢到垃圾筒去。

    上二楼走到客房前,敲敲门。

    「喂!你换上衣服吧,换好就下来,好开始我们的改造计画。」乔宾口气十分平缓。原来他上下走动间,又想到这小偷可怜的背景,虽同情她,却不想泄漏心情。

    「改造改造……本姑娘需要什么改造……衣服拿来,我自己搞定!」客房里头的人哼了一声,沉寂几秒,很快又说:「大——色——狼!是不是我表现出『气质美女』模样让你赢,咱们就可以一拍两散,永不相干?」

    哈!这女人还会说笑话。

    「是啦!虽然我怀疑你的能耐,但的确是这样!」乔宾笑著回应。

    「我的能耐?我的能耐?」小偷连说两次,声音愈拔愈高。「死——色——狼!你尽管放下衣服,等著『你祖妈』变身给你看!」

    乔宾听到她话中夹著那「你祖妈」三字台语,不禁莞尔。

    「当『我祖妈』你还嫌太小!而且你若要变身,麻烦嘴巴一道放乾净一点。」

    「好啦好啦,亲哥哥,劳驾你滚远点,你不快走,裸体的丑小鸭是无法变成美丽的天鹅的。」门另一侧传出甜甜的声音。

    若不是鸡皮疙瘩掉满地,乔宾还差点笑死。

    「五分钟!」乔宾喊道。他不指望原晓玫的化粧技术,只盼她套上衣服就好,免得自己又被吓,惊吓之余是无法改造任何人的。

    「五分钟?」高八度的声音飘了出来。

    「不用涂涂抹抹,那是强奸我的视觉。」乔宾好笑说完,即将衣服挂在门把。

    「强奸你的视觉?强奸你的视觉?」里面的人又拉高声音,直到察觉门外无人,才将门开了一个缝细,伸手捞走那一大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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