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这些书里说不定就记载着怎么把人变成狗再怎么变回来,你这身狗皮就不想脱了?」裴明从自己的书架上一本一本的往下扔书。
怎么不想啊?你以为天天趴着看人舒服是怎么的?肖天宇不说话了,当务之急就是先想办法脱了这身狗皮啊!
地毯上堆了满满一地的书,裴明爬来爬去的翻。肖天宇也跟着看,狗爪子不方便翻书就用舌头舔。也顾不得什么好看难看了。翻来找去了半天,狗变人的没找着,倒是翻了一堆八卦丹药的秘方。两个人坐在书堆上喘气,这可怎么办啊?
***
裴明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踉跄着打开门,一股脑的扔在地上。肖天宇赶紧迎出来,小声地问:「都找齐了吗?这都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的袋子里来回的挑拣,越看脸越白。生石灰、干草、驴心马肺拘尿苔……肖天宇舌头都大了:「你这都哪搜来的啊?」
裴明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着水,喘了口气说:「哪搜刮来的,就为了你我都快把整个城市跑遍了!这东西商场超市里根本没有,我都是在犄角旮旯的小胡同里找的!人家一直问我我是干什么的,我说什么?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给人下毒的!」
愤愤地说着,裴明一屁股坐在沙发里。
「这些……都是给我吃的?」肖天宇的声音就跟被拧了麻花一样,还带颤音。
裴明点点头:「就这个还不全呢,像活蜥蜴活老鼠蛇皮蝙蝠屎,这都不好找。回头我在网上给你搜搜。」
「别!不用了!」肖天宇一个劲的摇头,还是让我多活两天吧!
裴明一摆手:「那不成,什么事要干就干到最好,难得遇上这么好玩的事!」
「裴裴我以前是有好多地方对不住你,所以你要报仇的话,你还是直接掐死我得了。」肖天宇悲怆的将两只爪子塞进嘴里。
地板上摆了好多的瓶瓶罐罐,裴明煞有介事的坐在地上摆弄。符也画了,尽管画得不伦不类,好歹也贴在肖天宇脑门上了。黄纸也烧了,尽管肖天宇以为是烧给玉皇大帝的——裴明念的是耶稣基督,好歹的算是心到神知,多个神仙多条路。可是折腾了多半天也没见什么效果,裴明开始翻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少许盐~~孔雀羽毛~~石灰一点点~~半个驴耳朵……」裴明一边照着书上的念,一边把东西往玻璃杯里搅合。肖天宇一脸恐怖的趴在旁边看着,裴明手里的那个玻璃杯,已经由一杯清水慢慢的变成黑汤子了。里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叽哩咕噜的响。
「还差一样,狗血~~~」裴明刚说完就看见了肖天宇冷飕飕的眼神,赶紧转过头:「没有就算了。」
搅合了半天,裴明满意地看着手里调好的东西,小心的递给肖天宇:「给,喝了吧!也许会有效果呢!」
肖天宇后退三步,看着那个东西:「我说,你要是打算要我的命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拿条绳子来多省事!」
「可是你还想变回人是不是?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裴明耐心的诱惑着,两只手端着杯子往前走,肖天宇一个劲的后退。
「你自己看看那什么东西啊!那能喝吗?」
「我费了半天劲才弄好的你敢不喝!」
「你喝一口我就喝了!」
「废话!变成狗的是你!你给我站住!」
肖天宇很聪明的躲到了床底下,裴明的床比较矮,伸长了胳膊也够不着底下的肖天宇。裴明趴在床边上:「天宇,出来!你躲在床底下算什么本事!」
肖天宇站在最安全地带理直气壮的:「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闹腾了半天,天早就黑透了。裴明把那些东西一股脑的都扔了,全都是骗人的!肖天宇也从床底下钻出来,沮丧的趴在沙发上。
裴明从浴室里出来,走到沙发边上一把把肖天宇拎起来。
「干嘛?」
「洗澡!」
「哇!」还没等肖天宇反应过来表示反对,已经被扔了一盆热水里。肖天宇晃着脑袋上的水:「我说你不会温柔点啊!」裴明敲着他的脑袋:「对你……用不着!」
倒上洗发精,上上下下的搓洗。肖天宇给揉搓得挺舒服,眯着眼睛趴在裴明的手上。
「看不出来啊,你这服务还是挺熟练的。」肖天宇给搓洗得舒服了,就开始招惹。
裴明看他一眼:「我们家好几条狗呢!只是我出来上学以后就没再养,谁想到还是让我碰上一条!还是条癞皮狗!」
肖天宇摇摇脑袋:「这也是缘分,对不对?哦呦~~」
突然的,肖天宇闭紧了眼睛,两只爪子紧紧地抓着裴明的手臂,身子紧绷一动不动的趴着。
裴明一边洗一边看他:「怎么了?」
蓦地,裴明的脸红了。在那两条后腿之间硬梆梆挺起来的东西,戳在自己手心里。
「流氓狗!」
「嗷!那能怨我吗,还不是你揉搓的!哎呦!轻点轻点!」肖天宇嗷嗷的叫着,下身硬梆梆的给掐在裴明的手指尖上,疼得一个劲的求饶。
夜深了,裴明折腾了一天累了,躺在松软的被子里睡得很香甜。枕头边上,肖天宇蜷成一个球,也睡着了。
***
身子被紧紧地抱着,轻轻的摩擦。燥热的火从身子下边一直冲到脸上,熊熊燃烧。裴明张大了嘴喘息着,不知所措。脸颊嘴唇都被他亲着,身子上是他游走的手。怎么会这样?不是刚刚在一起吃饭吗?怎么就突然地把自己抱在了身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被他抱着亲着,很舒服。似乎一直就在期盼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最好的朋友最损的死党,那个该死的肖天宇!现在就压在自己身上做着最不可思议的事。身子中间那个灼热的地方被抚摸着磨擦着,快要爆炸了!啊~~裴明轻哼了一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心还在怦怦的跳着,裴明死死的抓着自己的下身,大气都不敢出。老天爷啊!
要死人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真丢人……梦遗并不新鲜,好歹也是成年人了。可是竟然会梦到被那个家伙抱在怀里,丢人丢到家了!
悄悄的爬起来去了洗手间,换了一条内裤的裴明满心羞愧的钻回了被子里。一定是白天受的刺激太大了,才会做这么荒唐的梦。看见枕头边上蜷成一团的小狗,雪白的毛蓬蓬着,黑色的鼻尖埋在毛里,睡得正香呢!妈的都是给你害的!洗个澡也能竖起来,真$$#$%%&&&$!
抬起巴掌,真想给那个混蛋来个泰山压顶,拍死他算了。叹了口气,裴明把手放下来,拉紧了被子。睡觉吧!睡着了就没事了。
但是越想睡越睡不着,身子空得难受心里发慌。刚才梦里的火热现在就像毒瘾一样的诱惑着,火又开始烧了。裴明恨得咬牙,把被子蒙在头上。一会儿,裴明从被子里钻出来,咬着嘴唇犹豫半天,伸出手臂搂过小狗,带进了被窝里。湿漉漉的鼻子尖就在自己胸口蹭,温热的身子贴着自己,舒服多了。裴明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肖天宇醒了,屋子里已经很亮,太阳就在窗子外边挂着呢!裴明还在睡,睫毛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裴明不骂脏话不打人的时候,还是挺秀气挺好看的。肖天宇扬着头看着睡梦中的裴明。背上是裴明的手臂,对于自己被抱在怀里睡觉,肖天宇虽然不太明白裴明为什么这样,不过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很舒服,也就不想动。裴明喜欢狗,大概在家的时候就总搂着狗睡觉吧?
肖天宇睡不着了,又不想吵醒裴明,就乖乖的躺着不动。裴明身上只穿着一条三角裤,赤裸的身子白皙细腻。肖天宇贴着他的身子躺着,嘴唇就贴着裴明的胸膛,再往旁边挪一点就是那颗小小的乳头。裴明洗澡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过很多次了,那是小小的粉红色的小东西。不知道含在嘴里是什么感觉?
肖天宇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念头一起就再也消除不掉,肖天宇拼命的跟自己的不良思想作斗争。洗澡的时候被他揉搓起来了,差点就给掐残废。现在要是吃一口的话,被他发现了还不立马阉了我?不行不行,这后果太可怕了。
肖天宇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近在鼻尖的裴明的肌肤,透出阵阵的暖香。那是肉体本来的香气,最具诱惑的味道。
肖天宇往上挪了挪身子,躺在裴明的枕头上,这样总可以了。裴明睡得很香甜,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平常总冒寒光的眼睛闭着,看着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嘴唇很润,有一点水光。肖天宇从来不否认裴明长得比自己好看,可是这家伙有多漂亮就有多危险,属狐狸的,奸着呢!大学的时候住一个宿舍,自己没事就爱搂着裴明大呼小叫的喊老婆。裴明也就笑眯眯的答应,然后把自己的饭票钞票都拿走说是老公就应该上交的。然后每到吃饭的时候肖天宇就眼睁睁的看着裴明拿自己的饭票买红烧排骨,他剩下来的青椒就都到了自己饭盒里。还说什么,充分体现了家庭内部的和谐。切~~肖天宇眯着眼睛在裴明的鼻子尖上方一寸多远的地方,装着用手拧他的鼻子。
拧着拧着,手指就触摸到了裴明的嘴唇。柔软温暖,充满了弹性。肖天宇鬼迷心窍似的摸着,越凑越近。可以碰触到裴明细小的呼吸,可以感触到温暖的体温,可以……吻上柔软的嘴唇。
「嗯~~」裴明被弄醒了,睁开双眼。眼前是放大了的肖天宇的脸,正充满陶醉的吻着自己,舌头已经伸进了自己的嘴里正在津津有味的吸吮!肖天宇也看见了裴明睁开的双眼,呆住了。一时竟没有反应,两个人维持着接吻的姿势互相看着。
「天宇,你变回来了?天宇你回来了!」裴明吃惊得瞪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怀里抱着的不再是小狗,是活生生的肖天宇,还是赤身裸体的。
「啊?」肖天宇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没错那是人的手。再看自己的身子,就是那个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身子,熟悉得想掉眼泪的身子!
「啊!」肖天宇号叫一声蹦了起来,直直的冲向客厅里的大穿衣镜。镜子里清清楚楚地反映出肖天宇赤裸的身体。那是人的,男性的强健的体魄,均匀修长比例协调,怎么看都比狗好看多了。肖天宇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可爱这么好看,浑身上下的抚摸着喃喃自语:「天啊天啊!总算回来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裴明躺在床上,深深的呼吸着。回来了,太好了!这一切也许只是一个恶梦,现在梦醒了一切恢复正常,再好不过了。可是刚才……刚才他在做什么?
呜~~裴明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刚才他们在……接吻!窗外一定在下红雨,他们一定精神错乱了。
***
裴明把煮好的咖啡放在桌上,面包已经烤好了,几个荷包蛋也放在桌上。在桌子边坐下来,裴明努力的忘记早上的尴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忘记忘记!
肖天宇从浴室里出来,看见裴明,脸上带了一点可疑的红,嘿嘿笑着坐在桌子边上。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肖天宇又是潇洒倜傥的一号人物了。心情好得有点想飞,肖天宇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干咳了一声:「裴裴~~」
声音有点发虚,肖天宇揉了揉鼻子,吭吭的咳着。裴明使劲的咬面包,含糊的说:「赶紧吃吧,你今天得赶紧回公司去吧?不然陈朔该以为你畏罪潜逃了。」
肖天宇嘿嘿的笑:「我知道。一会我就去公司。肯定堆着不少的活等着我呢,还得为这几天的神秘失踪想个合适的理由,唉~~」肖天宇抓了抓头皮,为难的看了看裴明。
裴明端起咖啡,一脸无所谓地说:「哪有什么为难的,就说你这几天长狗皮癣了为了不给大家制造视觉污染,自己罄尽家财换了张人皮回来。说不定陈朔一心软不扣你工资了。」
肖天宇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地说:「你就是不这么玩命的损我也没关系,我们谁跟谁啊,你对我什么样都在我心里放着呢!你就放心大胆的脸红吧,没人看见。」肖天宇温柔的抛了个媚眼,嘴角带着点暧昧的笑。
裴明抓起桌子上的叉子,咬着牙:「滚!」
「今天晚上,我回来吃晚饭。」已经滚出门的肖天宇在门边上探出半个脑袋,笑嘻嘻的说。裴明把手里的叉子扔了过去,砸在关上的门板上。
心里很慌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跟这个痞子没轻没重的开玩笑已经成习惯了,要是隔几天不骂几句不折腾一顿就觉得少点什么。可是今天是怎么了,心慌得不行,早晨的那个荒唐的吻不敢去想,却实实在在的堵在心底,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肖天宇走了,屋子里恢复了安静。经过了几天的鸡飞狗跳之后,这份早已经习惯的安静竟然变得有点不舒服了。
静静的坐着,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裴明突然有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寂寞。
使劲的晃晃脑袋,肯定是脑子里进水了。当初执意的从家里搬出来自己租房子住,不就是为了有个安静的环境吗?经过了几天乱七八糟的纷扰,恢复了平静竟然会突然的觉得寂寞。不过他说,回来吃晚饭。切~~我稀罕他!赶都赶不走的癞皮狗难道我还盼着他回来不成?
裴明气呼呼地站起来,也弄不清楚是生谁的气,心慌气躁的很不舒服。把桌子上的杯盘都收拾掉,然后擦桌子抹窗台,又把音响打开。屋子里顿时充满了音乐声,似乎能缓解一下心底的焦躁。但是没过一会儿,裴明伸手关掉了音响。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裴明靠在窗台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抚摸着自己的嘴唇,那种奇异的酥麻感觉还在。怎么会这样,他竟然会吻我?
这家伙变态啊!裴明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还好意思说人家,自己做了那么奇怪的梦!跟他认识这些年,打打闹闹的彼此之间越来越亲密,那些唯恐不够尖刻的损招也只有对他才使得出来。
抚摸着胸口,裴明长吁短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肖天宇变成了小狗,多年的朋友也莫名的变了味道。唉~~唉?
裴明被电击了似的猛然回头,刚才眼角从视窗瞥见的一个身影差点让他呼吸停止。扒着窗台,裴明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只白色的小狗满脸悲痛的朝着自己家门冲过来。
裴明打开门的一瞬间,又变成了小狗的肖天宇像条光线似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裴明赶紧的把他拖进来,把门关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又这样了!」裴明惊慌得抓着肖天宇的两前爪。肖天宇悲哀的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你别哭!说话啊急死我了!」裴明浑身冒汗,无错的抓着肖天宇的两只小前爪。肖天宇痛不欲生了半天,这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个原委。
就在十几分钟前,肖天宇志得意满,不~~是春风得意的走出了幸福花园的小区大门。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虽然说自己这一出算不上什么生死考验,可也是风口浪尖啊!弄不好一辈子就当这畜牲了!想想跟作了一场恶梦似的。肖天宇轻轻的嘘口气,不过老天保佑,总算挺过来了。而且……
想到今天早上的一幕,肖天宇笑眯眯的抿起嘴来,心里边就像灌了三斤蜂蜜,又甜又美。裴明的脸红红的在眼前晃,唇齿相依的滋味还没回味够呢!哎~~以前只知道想跟他在一块,看他笑看他急看着他打水扫地都觉得心里舒服,从来也没想过原来是为了这个!肖天宇摸摸自己的嘴唇,好像这个吻,想要很久了。今天晚上……
肖天宇嘴角弯弯的眼睛眯眯的,一路上不管碰见男女老少一律都特别热情的点头招呼:「早啊!今天天气不错啊!」弄得来往的行人都一脸警惕的绕着他走。
肖天宇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形象上有什么问题,高高兴兴的站在马路边上招手叫计程车。待会儿到了公司以后先跟陈朔好好解释解释,当然不能说自己变狗了。要不然没人信不说,还得招老大一顿笑话。说不定就落下什么话把在他手里。编个什么瞎话蒙混过去,然后把这几天的事处理一下。晚上争取早点下班,买点裴明爱吃的菜好好地给他做点东西吃。当然还有买瓶好酒,哄着裴裴也喝点,然后嘿嘿嘿~~肖天宇一脸幸福的傻笑,胸口里那颗心跳得乱七八糟的。
早晨那个糊里糊涂的吻倒好像让自己弄明白了点什么事,这些年一直就想缠着他不放,连工作都要在一个城市租房子也要离得不远,有事没事就想到他那待会,招他生气看他笑,就是被他整得满头包也还是高兴。大概就是书上说的所谓爱情吧!
虽然说爱上自己的死党还是个男的这点有些奇怪,不过同性恋又不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切~~肖天宇不屑的撇撇嘴。要是早明了这份情意,也不会荒废这么多年了。罪过啊!想到以后就可以和裴明抱在怀里亲亲啃啃,每个晚上钻一个被窝每天早晨一块起床。肖天宇也有点脸红,掩饰的左右看看,这计程车怎么还不来?
忽的一阵心慌,肖天宇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拎着公事包的手变成了狗爪子!不好!
一声不好还没有喊出来,刚才还志得意满风度翩翩的肖天宇瞬间消失了。一堆衣物里趴着一只悲痛欲绝的小狗。站在肖天宇不远处的一位老人很奇怪的四下看着,刚才的年轻人怎么一下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