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亚陡地睁眼,曾经希望昨夜的一切只是梦,可看着眼前秦牧宇英俊好看又迷人的睡颜,她非常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她懊恼地瞪着他,想起他昨天是怎么霸道的占有她、勾引她、诱惑她,又让她不断的跟他求饶……她红着脸,气得咬牙切齿。
秦牧宇突然睁开眼,刚好见她在对他做鬼脸,薄唇似笑非笑.长指已掠过她耳际的发,她的身子因他的触碰而敏感的在他怀中动了一下,他笑得更放肆了。
「你真这么讨厌我?」
「对,很讨厌。」她口是心非,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如果今早醒来,你身边是另一个男人,会让你感觉比较好吗?」
「当然,我会开心得跳舞。」
「是吗?」秦牧宇笑着,一道浓眉挑了起来。「你嘴里说对我没感觉了,可是你的身体却很诚实的把你对我的渴望表现出来——」
她又羞又恼地捣住他的嘴。「住口!」
因为这个动作,安亚身上的薄被滑了下来,露出她浑圆白透的ru房,惹得他眯了眼,瞬间又是情动不已,眸一黯,抓住她的手心便就亲吻了起来……
她羞红了脸,呼吸倏地变深变浓,想抽回手,他却一路舔了上来,搔痒得她连脚趾都要蜷曲……
她受不住地推开他想逃下床,他长手一伸抓住她的脚踝拉回她,蓦地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柔软和刚硬,再次合为一体。
她瞪着他,全身都红了,就那张嘴还没被软化,正要臭骂他一顿,他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我爱你,安亚,让我再追求你一次……」
他说……他爱她?
她很想相信,可是她要疯了才会相信他这个风流鬼的话!
前几天他才不舍的抱着花子萝哭,今天一早他却抱着她说爱她、说要追求她?真是见鬼了!就算她昨晚跟他上了床,也不代表她得可笑的相信他的鬼话!
安亚蓦地把他狠狠推开,又赏了他一掌——
「你无耻下流!秦牧宇!」她气呼呼地瞪着他,胸前的浑圆跟着美丽的起伏,她坐起身,拉过被子遮住自己一身的赤裸,转身背对他。「我以为你对骆以菲有多深情不悔,原来你根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坏男人!你对花子萝也是那么说的吗?爱对你来说,可以开口得这么轻易,这么廉价的爱,我安亚才不要,你最好把那句话收回去!」
秦牧宇的薄唇抿成一直线,颊上火辣辣地疼着,他坐起身,一个倾身逼向前,眸一眯,黑眸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早在我决定娶你的时候,不,应该再更早一点,我的心就放下她了。」
他,现在在说什么?安亚愣愣的看着他。
「爱一个人的深度不是看巴着那人多久不放来衡量深浅的,也不一定和在一起的时间长短有关。没错,时间的长短会影响我们忘记或放下那个人的速度,因为拥有太多共同的记忆,但就算我之后再爱上别的女人,也不代表我对之前的爱情不够认真……懂吗?」
她懂。她当然懂。
她深爱过古俊恩,后来也爱上了秦牧宇,两个男人她都爱过,也是真心爱着,哪有真假可言?就算现在她爱秦牧宇,她与古俊恩的过去还是会让她想到就心痛,也不能这样就说她对秦牧宇爱得不够深或虚情假意——她应该比谁都明白。
可,他真的爱抛吗?
他真的早在他决定要娶她的那一刻,就已放下了骆以菲?
心,乱乱的,又怦怦然。她微蹙着眉,不语。
「至于花子萝,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她。」秦牧宇淡淡地道。「以前不曾,以后也不会。」
闻言,安亚淡淡一笑。「也许你真的没说过你爱她,可是,你是对花子萝有情意的,这一点,你能否认吗?你抱过她、吻了她,不管夜多深、浪多大,你为了救她,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豁出去,因为担心她死在你怀里,你还为她哭了!」
亲眼看过那一幕的人,都可以感觉到那死生契阔、两人愿化为泥只为爱的那种感动。
忘不了。
她一想到心就痛,很痛很痛,痛得想伸手打他、用脚踢他,痛得她再也不想看见他。
他伸手去拉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她把他的手甩开。
他上前一把抱住她,紧得不能再紧。「你非听不可!我真的不爱她!」
「你说谎!你敢跟我说你对她完全没有动情?」
「就算有,那也只是——」
「只是什么?一时心动?在你说爱我的时候,你还可以轻易对别的女人心动,你要我相信你爱我?太可笑了吧!」她笑着,眼泪却快流出来了。「我不懂你为什么不放手?你要爱花子萝,我不会阻止你,你要娶谁要爱谁都可以,你为什么还要扯着我不放手?秦牧宇,我告诉你,我没有兴趣跟别的女入抢夺你,以前不会跟骆以菲抢,现在更不会跟花子萝抢,拜托你放手,不要再纠缠我了!」
她心痛得不自觉流下泪,秦牧宇叹息着,伸手替她抹去——
「我不会放手的,这一次,绝不会。」他低声道。
她明明爱着他呵,却一直要把他往外推,这个傻瓜……笨蛋……
「你这个坏蛋!」她哭着破口大骂。
「是,我很坏,可是我爱你。」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她伸手槌他、打他。
他任她打任她骂,双手却始终没有放开,直到安亚打累了,整个人埋在他胸前哭泣。
他轻抚着她的发,然后低头亲吻她的发,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地道:「我对花子萝好,是因为美灵。」
安亚的心一震,瞬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