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撑开眼皮的速度够快了,事实上却缓慢得有如老牛在拖车,眼皮重得似几千公斤般。
“小狐狸,你醒了。”温暖厚实的大掌轻覆在她的小手上,为冰冷的小手传达热气。
“好……痛……”她皱着眉抱怨,脑子一片混乱,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目前只知道痛。
“因为你身上的麻醉药刚消退,所以会觉得痛。”大掌轻轻抚着她的额际,如果可以,他情愿受伤的人是他,而非她,这疼痛该由他来代替她承受的。
“麻醉药?”她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下,终于让她想起先前发生的枪战,是了,她受了伤。
“你的肩膀中了一枪,医生已经为你取出子弹。”华枭轻声说明她的伤口,其实他的心一点都不平静,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伤她的人,仅是伤了那群人,还算是太便宜他们了。
该死的!他明明就在她身边,为何不能好好保护她?都是因为他太过自负了,才会使她受伤,全都是他的错!
“对,我受了伤……我差点忘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现在倒觉得丢脸,果然是学艺不精,如果她再厉害些,怎会受伤?!
好丢脸哦!她觉得难堪得想以双手将整张脸给蒙住,却在双手举起时扯动肩伤,让她痛得呻吟出声。
“别乱动,小心扯裂伤口。”华枭忙着制止她的蠢行。
“我好丢脸……”她可怜兮兮的低语。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道,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会这么说。
“我居然受了伤!?都怪我学艺不精,事情万一传了出去,铁定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她几乎已可预见众人指着她的鼻头嘲笑她的模样,好糗哦!
“傻瓜,丢脸的人是我不是你。”他摇头轻叹,要她别多心。
“怎么会?”
“我是男人,且明明在你身边,却无法保护你,你说,这样的我不丢脸吗?”没办法保护心爱的女人,这样的他怎么称得上是个男人。“不是你的错!当时你也被围困住。”她不许他把责任揽在身上。“是我的错,我可以更快解决他们的。”当时真该拼命地快速解决那群碍眼的家伙,这样她就不会出事了。
“你当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嘛!”她烦躁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可不愿见他意志消沉,她还是比较喜欢看他成天笑嘻嘻、无烦无忧的模样。
华枭没有回答,径自责怪着自己。
“你……笑一笑嘛!别生闷气。”她忍着痛要求他笑。
可惜华枭仍不为所动地责怪自己。
“反正我也没事不是吗?”
“你的肩膀受了伤。”他闷闷低道,提醒她。
“那不过是小伤,没啥大碍,要不了多久,我又可以生龙活虎的缠着你要螭龙玉锁了。”她未将伤势放在眼底地笑着,她觉得自己算满有精神的,由此可知,伤势并不严重,顶多留下疤痕罢了。
“想要螭龙玉锁吗?”她突然提到螭龙玉锁,让他灵机一动,挨着她问。
“当然想啦!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明知故问。“如果我把螭龙玉锁给了你,你就不会留在我身边了,是吧?”他续问,脸上的表情似乎相当惆怅。
“也不是这么说,我拿了螭龙玉锁,当然得交给我表哥,然后……………然后………”接下来的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是了,拿到螭龙玉锁后。她哪有理由再留下,好像真得离开他了。
怎办?她一点都不想离开他啊!她喜欢他,非常、非常的喜欢,有没有办法能让她留下而又能拿到螭龙玉锁?
“然后你就走了。”他闷闷的接了她来说完的话语。
“不是的,我、我…………”不知怎地,她竟说不出话来,原本大失血的脸颊,现在可是红嫩嫩的,像朵娇艳的玫瑰。
“不如我永远将螭龙玉锁留在我身边,这样子,你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人了。”他佯装想了个好方法。
“不行!螭龙玉锁我要定了、而且,我留在你身边也是留定了!”听到极可能永远都得不到螭龙玉锁,她心下一急,什么话都说了,哪还有她不敢招认的事。
但话一急吼吼地说出之后,她马上害羞地低下头。讨厌!她是不是上了他的恶当?既然是上了他的当,她应当是会不高兴,可此刻她的心里头却盈满喜悦;因为她知道他对她也是有心、有情,并非只有她单方面付出。
这种感觉,真好!
“哦?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终于达到目的的华枭露出贼贼的笑容,他逗着她问。
“假的。”她不服气地嘟着小嘴。
“来不及了,你的话我全给搁在心版上,想收回,嘿!嘿!门儿都没有。”他轻轻搂着她,刻意避开她的伤口。
“哎!你笑得好贼。”她作装不满抱怨,其实心底高兴得很。
好想亲地哦!好想、好想让他知道她心中的喜悦。
“已经骗到了你的芳心,我当然会贼笑喽!”他又“嘿嘿”笑了两声,再做出急色鬼的表情来逗她。
“哈!哈!哈!”她看了果然格格直笑,早忘了伤口的疼痛。
“小狐狸。”
“嗯?
“你的这招美人计用得好,我果然是着了你的道儿。”他看似颇为感慨,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在意她是因何而出现;总之,现下她是属于他的了,这才是重点。
“什么美人计?!我才没有咧!”开玩笑,她可没打算牺牲色相,她本是要用偷的,谁会想到三番两次都被他给拆穿,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气恼。
“是吗?既然你没用美人计,为何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他一副请教她的口吻,暗地里则实行告白。
“谁……谁晓得你……”看穿了他迂回的把戏,她的脸更红,更艳了,纯然的喜悦跃上脸畔,使她变得好不娇艳动人。
他说他爱她,爱她耶!
呵!呵……呵!呵……呵…………呵!
所有的疼痛因他简短一句话马上全部消失,她开心的想向全世界诉说她的喜悦。
“你完了,你这样子教我看了,只会想把你一口吞下。”炙热的气息由他口中吐出,他的唇缓缓靠近,双眸深情的盯着她看,最后紧紧贴在柔嫩的朱唇上,恣意辗转缠绵。
秦舞狐顺从地轻合上眼,感受着由他带来的浓情蜜意。
两颗心彼此熨烫相偎着,心跳声咚咚相呼应,像是一声接一声说着古老最催人心魂美好的言语——我爱你。#######################
在秦舞狐疲惫的睡着后,华枭离开了她的病房,来到外头,长廊上早有骆子平在等待他的出现。
“你总算出来了,她还好吧?”骆子平心知秦舞狐已动过手术,应无大碍,可仍是关心地询问。
“她没事,因流失了大量的血,所以没啥体力,现在又睡了。”嘴上讲得好像不太在乎,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其实他在乎得很,里头受伤的人可是他的心中宝。
“这样就好."有了华枭的亲口证实,骆子平也比较安心,真怕秦舞狐有个三长两短,届时,华枭怒极抓起狂来,可就没人能够阻挡得了。“司马射的人伤了她的身体,我就不会让他好过。”此时,华枭的忿恨才真正表现出来,他的双眸泛着报复的光芒,司马射在动他的人之前,就该想到他不会闷声不吭、佯装无事。
先前他可以跟司马射的人马闹着玩,由着他们去,全是因为他们没动到秦舞狐;但现在情况不同,他们该死的伤了她,既然敢伤害她,就得付出高额的代价。
骆子平十分了解他心底在想些什么,身为好友的他,当然是尽量帮助朋友,也为未来的大嫂讨个公道,顺道给司马射知道,华枭不是随意可以碰触的人,一旦惹毛了他,是得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子平,司马射该不会以为司马家在政界有影响力,所以我就不敢动他吗?哈!他有他的影响力,我也有我的,大伙儿不妨来拼一拼。”他冷冷一笑,存心要弄得司马射焦头烂额。
“对了,她受伤的事要通知封家吗?”毕竟是封家的人,这么重要的事若不让封家的人知道,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不用我们主动通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相信封爵不会不知道。”华枭目前仍没跟封爵打交道的兴趣。
“哦”
“现在还不到我和姓封的见面的时候。”等他要上门提亲,再见封爵也不迟。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司马射?”这才是他被召来医院的重点。
“我相信司马朗日应该也知道司马射插手争夺螭龙玉锁的事,只是不好发作,不如我们直接将司马射拱上台面,让司马朗日不得不对付他,也让司马射在司马家受到其他人排挤。”司马射毕竟是庶出之子,司马家人人看中的可是司马朗日,司马射却突然跳出来和司马朗日夺权,试问,其他人怎肯眼睁睁看着司马射坐大?定会合力一再打压司马射。
“你有计划了?”定是已有周全计划,否则华枭不会这么说。
“我已经把秦舞狐受伤的事交由警方去处理,在警方作笔录时,我也暗示了他们有关司马射涉案的可能性。”他冷冷笑着,完全不在乎司马射会被他整得多惨。
“我明白了,就算警方拿司马家没办法,可是高层人员仍会将此项消息透露给司马家,司马射就等着吃排头。”可怜的司马射,要上门抢东西之前,也要先打听好对方的底限,别随随便便就动了人家的宝贝,现在不就得吃大亏了吧?
“我不会让他太好过,在商场上,还有司马家瞧的了。”既然要恶斗司马射,当然得做得彻底些,华枭绝不容许自己在此时有妇人之仁。还有?!骆子平开始同情司马射了,果然,谁都可以得罪,就是别得罪沉醉在爱河中的男人,否则下场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子平,我要你从现在开始,在商场上处处打压司马家,能垄断的就垄断,不能垄断的就破坏。”华枭淡淡的下达命令,要司马家为此付出一大笔金钱。
“好,我想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不敢再追着你要螭龙玉锁了。”一大堆事等着处理,司马家哪还有闲情逸致再追着螭龙玉锁跑?“螭龙玉锁我是不会给他们的。”司马家的人这下可得死心了,他宁可毁了这块玉,也不让他们占半点便宜。
“明白了。”骆子平颔首,心知螭龙玉锁接下来一定会回到封家手中,这回封家可是占尽便宜,得了螭龙玉锁,又有个好女婿助阵,相信封爵会很欢迎华枭这个表妹夫。
“子平,司马家那边就麻烦你了。”华枭将这项重责大任交给骆子平去负责,自己则留下来照顾秦舞狐。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骆子平拍着胸膛保证。
“交给你,我永远都放心。”华枭咧嘴一笑。
两人深厚的友谊在此时表露无遗。####################
她被吃豆腐了!
打从秦舞狐出院回到华家后,她便深切的体认到这一点。每晚华枭都借口帮她上药,大啖她的嫩豆腐。
每天晚上只要他一出现,她就是忙着抗争,要他大爷甭忙,她可以自己来,再不然也能请其他女佣帮忙换药;可他偏不理她,华枭早就打定主意,看能吃多少嫩豆腐就吃多少,他总有办法找借口来一一推翻她的说词。
累啊!她疲惫地躺在床上,想着华枭的种种恶行,但心底却也泛起一阵阵的甜蜜,因为喜欢他才由着他胡来,若换作是别人,她早就一拳打飞对方了,岂容得了对方再嚣张!?
真的是喜欢上他了,深深陷入他的柔情当中,每日由着他的大掌碰触她的肌肤,说没感觉是骗人的。
他看她的眼神是一天比一天来得炽热,说不明白他眼中的暗示也是骗人的;她怎会不晓得他的渴望,只是不知该如何反应罢了。要回应地吗?每天、每晚她都陷入挣扎中,直到他长叹一声离去为止。
一想到她的娇躯可以引诱他时,她心底是得意满足的。呵!由此可见,她的条件并不差,否则他不会每天都像是欲火中烧的模样。“啊!我好像愈来愈大胆了。”吐了吐丁香小舌,她想。
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就是如此美好,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否变得更为大胆。
“大胆就大胆吧!”她玩着自己的头发。
她有种预感——就是今晚了!
他……就要出现了,好紧张!先深吸口气吧!
秦舞狐长长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她的伤其实已经痊愈,尤其是经过华某人细心的照料,肩头仅剩淡淡的伤疤。
为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她难得的娇羞一笑。
哎!她都要变得不像是她自己了。
“怎么一个人坐在床上傻笑,是想到我吗?”如鬼魅般的声音忽地由身后响起。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我的伤口我可以自己照顾,况且现在也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你根本就不用再出现。”她一如往常的逞强,绝口不承认欣喜于他的到来。
“我只是来作最后的确定,你别紧张。”他咧着嘴对她笑,笑容中带有比往常更多的男性魅力,一副非把她迷得昏头转向不可的样子。
“我……我哪有紧张。”这话她说得心虚极了,她会不紧张才怪。“若真不紧张,你怎会一脸像是要被登徒子唐突去的贞节烈女模样?”他状似轻松地坐在她身边打趣。
“我才没有,你别乱说。”她……真是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不会吧?
“对,是我乱说,你是一脸可口的模样,看得我一脸饥渴。”他不在意地坦白吐露心情。
“你……哎!”面对他这无赖样,辞穷的她也只能投降了。
“小狐狸,我对你是认真的,那你呢?”明知她的答案,但他仍要她亲口说出。
“你知道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她哪会不知道他对她好呢?在她受伤时,他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算她再愚蠢,也不会笨到看不出他的真心真意啊!
“我想听你说。”他诱哄着她。
“我喜欢你,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她故意以另一种方式诉说她的情感。
“就只有喜欢我?”他的额轻抵着她的额,温热的气息像催情剂般撒下迷障。
“不然你想怎样?”她格格娇笑,被他的气息逗得全身发颤。
“我想要你说:‘我爱你。”’一个字一个吻,密密实实地圈裹住她所有的笑靥。
“说什么啊?”她佯装听不清楚。
“我爱你。”他认了,先招了。
“呵!呵!”她笑得更加美丽,很是开心。太好了,终于让她抢得先机,先赢得他的爱语,不再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华枭细细啄吻着她,品尝所有属于她的甜美。
秦舞狐笑着接受他的爱,娇软的倚躺在他怀中,媚眼如丝,在在展现她的风情。
“你让我等得心都急了。”他喃喃低语,最后不得不拿出制她的法宝来——螭龙玉锁。
冰凉微带着体热的物品被放进她手中,她怔了怔,迷蒙的眼眸不是很明白地看着手中的玉。
"我拿它向你求婚,你可以带它回去向封爵交差了。”反正东西迟早要给她,早给晚给都一样。
“啊……你不后悔?"她愣愣地问道。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螭龙玉锁对我而言不过是块普通玉石,有或无都对我的生活构不成大碍。”呵!不过他倒是靠着螭龙玉锁得到一个新娘就是。
“好多人想要它呢!对了,司马射他的人……好像都没上门了耶!是放弃了吗?”她突然想到行事最为下流的司马射,打从她受伤之后,就再也没看见司马射的人马出现抢玉了,他们真的死心了吗?"别管他们了,或许他们对这块玉不再感兴趣,又或者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忙。”华枭没告诉她,他让司马家的人这阵子忙得焦头烂额,不只得在家中对付野心坐大的司马射,在商场上还得面对四面八方来的牵制;此时,他们哪来的时间再向他索讨螭龙玉锁?
在政坛上,他华枭的影响力虽然不如司马家的人,但在商场上双方的立场可就完全相反,司马家根本拿他莫可奈何。
“这样啊!”她傻傻的没对他的话产生怀疑,而且还深信不疑。“是喽!那明天我到你家去提亲。”
“这么快?”他的动作未免太快了吧!?家里的人若知道她要嫁人了,一定会吓一大跳。
“怎会快?!我还嫌太慢了。”他真想马上娶她进门,永永远远独占她。
秦舞狐沉思了会儿,二十三岁结婚会不会早了些?
“难道你不想嫁给我?”见到她在沉思,华枭马上转换成另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孔面对她。
“当然不是啊!我想嫁给你的。”见他那样伤心难过,她忙着挥手否认。
“很好,明天我陪你回家去,就这么说定了。”鱼儿上钩了,他立刻笑眯眯地下了决定。
“啊?你骗人!”发觉上当已来不及,她只能气呼呼地以娇滴滴的嗓音抗议。
“我是在骗人,骗你这只可爱的小狐狸。”轻轻的啄吻了下她嘟翘起的小嘴儿。
‘讨厌。”她嘟嚷了声。
华来又吻了她一下。
“还是讨厌。”她不能被几个亲吻就收买了,她可得庄敬自强、处变不惊。
这回华枭改弦易辙,着实浓烈地吻住她。
热吻蚀了她的心、销了她的骨,使她整个人软倒在他怀中,恣意享受他所带来的惊心动魄之吻,再也无从抗议、讨厌起。
火热的吻迅速让两人燃烧起来,他们愈吻愈火热,愈吻愈激烈,像是恨不得融化在彼此怀中。
欲望的火苗火速引燃,两具身躯激切交缠,带着渴望的四只手急切地穿过彼此的衣衫之下,抚摸着对方火烫的肌肤。
“咯”一声,好像有东西掉在地板上,但没人在乎。
他们现在一心仅容得下对方而已,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是以,他们没能发现床底下悄悄出现一只手,将方才掉落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拾起,隐约中可以听闻得一丝窃笑。
趁着床上的人打得正火热,床下的人偷偷爬出,准备趁他们不备,迅速离开华家。
床上脱得快一丝不挂的两人隐约发觉不对劲,华枭偷了个空往身旁一瞄,正好瞥见急欲离开的阿祥。
"是你?!”阿祥何时来到小狐狸的房间?华果火速拉起被单遮挡住秦舞狐的无限春光。
华枭吃惊的叫声,唤醒了沉醉在情欲漩涡当中的秦舞狐,她同样瞪大眼看着阿祥。“啊?阿祥?!”
“哈!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阿祥干干笑了两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来到我房间的?”
华枭和秦舞狐两人同时质问。“我很早就躲进来了。”阿样机灵地退到窗边,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他考量自己有多少逃亡的时间。
嗯!应该足够了。
“你进来干么?”秦舞狐仍旧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问。
“螭龙玉锁!”华枭已知阿样来此的目的。
“哈!没错,谢谢你的螭龙玉锁,我想明天如果你打算要上门提亲的话,恐怕得再找另一样东西来代替了。”阿样得意大笑着。
哈!哈!算他聪明,知道暗中埋伏在秦舞狐房里定有好处可捡;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两人被激情冲昏头,不小心把螭龙玉锁掉在地上时,不就正好让他拉着。
哈!哈!哈!司马家这时正乱,他带螭龙玉锁回去献给主子,正好可以让主子压制住司马射的气焰。
他实在是太聪明了,才能够立下大功。哈!哈!哈!
“太卑鄙了!”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秦舞狐如何不气得全身发抖,她火得要冲上前去抢回螭龙玉锁。
华枭眼明手快地拦下她,免得她过于冲动,忘了自己此刻是一丝不挂,白白便宜了阿样那家伙。
“你放开我,我要拿回螭龙玉锁。”她急得向华枭吼道。
“不行,你现在一丝不挂。”华枭头疼不已,该死的阿样,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在最重要的时候跳出来搅局。
“我……”秦舞狐为之气结,忍不住以眼神责怪他动作太快,如果他慢些脱掉她的衣服,现下她就不会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是啊!你就安分点。”阿祥嚣张地笑着,处于上风的感觉真
“我去拿。”华枭轻声附在她耳边道。
“嗯。”太好了,男人就是这点好,不怕人家看。
阿样仔细留意他们俩之间的小动作,发觉情形不对,赶忙攀跳上窗台。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把螭龙玉锁拿到手,怎能随随便便又被抢回去。
“我走了,你们继续吧!”阿祥匆匆丢下话,准备“绕跑”。
“想走?没那么简单。”突地,娇滴滴的女音出现,人未到,就先看见一道银光闪射出,阿样手中的螭龙玉锁在眨眼间已遭空中拦劫。
“你是谁?”这样高明的手法,吓坏了阿祥,他完全不敢相信螭龙玉锁竟会这么快就易主,愣愣地瞪着已然毫无一物的右手掌。
“我是谁,可不干你的事。”女人娇笑着。
“啊?!这声音!”猛地,秦舞狐里着被单由床上跳起,头皮开始发麻。
“怎么了?”事情的发展已到华枭无法理解的地步。
“秦舞狐,你怎么这么没用?耗了那么多时间,没把螭龙玉锁拿到手也就算了,居然差点弄丢它,嗤!”女人笑嘻嘻地调侃她。
“该死的狐狸精!”秦舞狐低咒一声,难怪近来狐狸精都没出现,原来是躲在一旁等着抢现成的便宜,简直是气死她了。
阿祥眼见情况不对,来人似乎和秦舞狐是一伙的,衡量彼此的悬殊差异后,显然他已经没有机会再抢回螭龙玉锁,看来他只好马上离开,回头去禀告主子,也好思索下一步行动。
阿样一走,窗边马上出现一个像是由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一双单凤眼像是会将人勾魂摄魄似的,红滟滟的朱唇也似随时勾引人一亲芳泽,美丽的容貌配着美丽的身段,教人看过一眼后,铁定不会遗忘。
“生气了?”美人笑着问,一边细细打量华枭,这男人的身材颇为结实,看来秦舞狐的眼光并不差。
“你比阿样更加卑鄙。”秦舞狐气吼吼地将双拳在半空中拼命乱挥。
“是又如何?谁教你那么不中用。”美人压根儿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仍旧是笑嘻嘻的,存心气她。
“谁不中用了?!狐狸精,你给我说清楚。”她要撕了她!
“好了,小狐狸。”华枭懒懒地勾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冲上前和来人大打出手。
“是呵!乖乖回到你男人怀中呀,我会帮你把螭龙玉锁拿回去交差了事的,你尽管放心好了。”水漾漾的美眸灵动闪烁,话语中有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你在说什么鬼话?!”秦舞狐扬高声儿质问。
可惜美人儿根本不理会她,惰懒的看了华枭一眼,送给华枭一记漂亮眩目的笑容后,便翩然离去。
“回来!姬若欢,你给我回来!”再多的呼唤也唤不回远去的人儿,秦舞狐已气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是不住发抖。
气啊!气啊!为何她的身边净有一群小人存在?究竟她是造了啥孽?!
“好了,她人都已经跑远了,你叫得再大声她也听不见。”
“咦?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他该不会是喜欢上姬若欢那个狐狸精了吧?哼!她就知道,男人只要一看见姬若欢,没有一个不主动“巴”上去的。
可恶!可恶!
“我并不是要帮她说话,而且她不是和你同样为封家出力吗?既然她要拿就让她帮你拿回去吧!"华枭根本不在乎是谁把螭龙玉锁带回封家。
“可这样子,她就会跟所有人炫耀螭龙玉锁是她抢到手的。”想到往后要看姬若欢得意洋洋的面孔,她就觉得气闷。
不过看华枭的表情似对姬若欢没啥感觉,呵!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姬若欢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她爱的男人。
“随她去吧!"
“你不是我当然可以随她去了,你都不晓得我有多讨厌她。”简言之,她和姬若欢根本就是死对头。
“哦。”他仍旧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难道不想听听我和她之间的过节吗?”她还打算一条一条跟他哭诉咧。
“不想,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之间有何恩怨情仇。”他很是无情的拒绝了。
“啊?”这人……难道不能假装一下下,让她满足一下吗?
“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你这个人……”忽地,他咧嘴一笑,将覆在她身上的被单给抽掉,邪恶的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漫游。
“你、你……我……”才刚平息的火焰又急速被挑起,她早就遗忘想要向他抱怨的事了,眼底、心底,此刻仅容得下他一人。
“嘘……”薄唇吻上欲语还休的小嘴。
浓情更盛,这回可以确定的是,所有杀风景的人都不会再出现,今夜终于是属于他们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