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什么了吧!
夏桑鱼一直想啊想,实在没想出来,今晚上总共就这么点事,不是都说了么?实在想不出来她开始追溯之前,没打碎他的古董瓷瓶啊,没折腾他的书房啊,没偷出来他的珍本还把它不小心掉进水里啊!那还有啥?
见她皱起眉头,很伤脑筋的样子,他好心地附在她耳边,一字字给出答案:“以后绝对不要再拿自己的安全给我开玩笑。否则绝对不是今天这么简单的就算了。”
夏桑鱼眨眨眼,终于体会到他今晚上从来没见过的狂怒哪来的了,就因为她一气之下居然在他面前往墙下跳?
怎么心里有点小感动?即使是他凶她又扁她?
当第二天到来,折腾了半晚上躺到床上抱住布偶就睡着了的夏桑鱼才回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实:她私奔失败了!
秋天姐、公主大嫂和无悔姐还有六王子一定不会傻傻等她,现在如今眼下,一定已经奔向广阔世界了!
越想越怄,夏桑鱼猛捶了几下床板表示愤愤,又蒙着被子叫了几声,她可不敢大叫,只要被一个人听到了,整个侯府都会被惊动的,到时候秋无离发现没什么事只是她在发神经,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她一把扔开被子,一想起秋无离不仅成功阻挠了她的私奔大计,还动手打她从没被打过的小屁屁,就恨得牙痒,此仇不报,又岂是她夏桑鱼的作为?!
哼哼哼哼,化悲痛于力量,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兴匆匆地——报仇去!
书房的门被意思意思地敲了两下之后就推开了,探进一颗小脑袋。
书房中已有两人,夏桑鱼骨碌碌转动的眼睛很快瞄准了目标,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束了冠,料子舒适剪裁宽大,一副好生闲适的样子。
夏桑鱼只能看见这些,没看到他望着手中文本的锐利眼神。
“呵呵,聂公子也在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夏桑鱼再次意思意思的问上一句。
“没有。”素袍淡然的青年答道。聂凤是侯府中所养幕僚的佼佼者,虽然年轻,堪称有为。
秋无离微一示意,聂凤告辞退出。
夏桑鱼巴到他身边去:“无离哥哥,很忙吗?”
一边将一个瓷碗放在他年前的桌上,也不等他回答,便殷勤道:“累了吧?渴不渴?”杜十娘也没她来得贤慧啊!
秋无离看着放在面前的液体。
“喝杯汤吧!这可是我特意、专门为你制的乌骨鸡汤喔!营养价值有多高多难得你知道吧?”
夏桑鱼信口乱掰,她哪知道它是不是乌骨鸡啊,她就顺手从厨房盛了一碗,然后加入份量超超超超超级重的好佐料!
“小闹,有事相求?”秋无离问道。通常她会这么殷勤,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呃。他又叫她小闹了,这个称呼只属于他一人专用。大概嫌她闹得慌。又偏要用一种温柔醇和的语气喊。
“没有没有啦!干嘛想太多!我很难得想到关心你一下诶,你配合一下不成么?”夏桑鱼卯起劲来给他扯。
“噢。”秋无离看不出有什么感动的样子。
夏桑鱼索性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啊……”
哄小孩啊?秋无离深幽的眼盯住她。
看得她浑身那叫个不自在啊,不是手上端了勺子她真想跳啊跳,抖掉她身上他的眼光。
良久,手酸了,她都觉得自己的诡计被看穿了时,秋无离却张了口。
嘿嘿!她喂他喝下一勺汤。
秋无离早看见了她眼中的紧张和兴奋神色,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不怀好意。唉,就算是毒药,只要是她给的,他也甘之如贻啊!犯贱啊。
只见一个温柔相喂,一个默然配合。气氛真是好啊!要是其中一个不心怀鬼胎,另外一个不心知肚明,就完美了。
“嗯。”秋无离终于道:“味道有点怪。”
“那是,”夏桑鱼眼睛转转,“那是因为放了中药啊!这叫药膳!药膳懂不懂?人家说了,药补不如食补!你太劳苦了!”
见他没反驳,她赶紧喂喂喂,把一碗汤完全送进了他胃里。
哈哈哈哈哈。夏桑鱼心内狂笑,这下可出了一口恶气了。
开心地端了碗跑掉,却被秋无离喊住:“小闹。”
“嗯?”某人的得意笑容都未收敛,蓦然回望。
“你端来的是碗老鸭汤。”
呃,六次了……
夏桑鱼躲在书房转角的墙后,看某人再,六次冲出书房。
呜。她开始纠结。
是不是过了啊?看他跑前三次跑得毫无形象,她还心中暗爽。可是这是第六次了哇!
尤其还想到某人那句你端来的是碗老鸭汤。明摆着早看出她的小诡计,但是还是全喝了。
呜。她那点小良心冒出了头,指责她手段残忍,泯灭人性,灭绝天良……
是他先阻挡她成功私奔的——她开始小小声抗辩。
谁能忍受自家未婚妻去私奔的?哪怕是和女的,尤其女的中还有个男的,虽然是无悔姐家男的那还是个男的。
那他还打我屁屁!夏桑鱼勇敢地和自己的良心做斗争。
难道他不是为你好?看你冲动鲁莽摔死才最好?!
呃……那个,这个……
正纠结时,她看见某人开始跑第七次……
啊——她终于看不下去了,转身跑出了门。
第2章(1)
仲景堂是王朝最大的药堂,敢挂医圣的牌子而从未被砸,足以表明它的名真术实。
此时仲景堂外和往日一样排着长队的百姓等脉,急匆匆而来的夏桑鱼见此胜况,皱皱眉,跺下脚,又转身跑走。
气喘嘘嘘地转了半条街,才转到仲景堂的后院。
她见后门紧闭,便使劲捶那门,一边大叫:“钟衣钟衣钟衣,快来开门啊!”
见门内半天无人应门,她索性开始恐吓:“钟衣!你再不出来我把你大门给拆了啊!快快快,一二三……”
门突然在她鼻子面前打开,她顿时动作停滞,表情滑稽。
“你有点宰相千金的样儿好么?跑这里大叫大嚷的,丢尽了宰相大人的脸,小心逍遥侯不要你。”长得斯文俊雅的钟衣出言狠辣,戳人痛处一针见血。
本想反唇相讥,听他提到秋无离让她想到来此的目的:“少罗嗦啦!你那个止泄的药呢?快给我几颗。”
“喔?”原来有事相求。
钟衣负手回到内院,越过铺晒了满院的药材,进入一室的药香里,继续熬他刚才被打断的药。
“喔什么呀,快给我呀。”夏桑鱼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
“是前天你从我这里拿去的治某个讨厌的混蛋的泄药的解药?”相比夏桑鱼的火急火燎,钟衣是一点也不急。
“是啦!”
“那个啊,解药是没有的。”钟衣仍旧不紧不慢。
“什么?!”夏桑鱼一跳八丈高:“怎么会没有解药,你这个庸医!”
钟衣习惯性地眯眼:“你确定?”
“不确定不确定。你听错了!我是说你这个神医!”听懂了他语气里的威胁,夏桑鱼赶紧转弯。
唉,要不是无悔姐私奔了,她用得着来求钟衣么?要最快最有效,非找钟衣不可啊!话说回来,钟衣其实是无悔姐结交的朋友,他是仲景堂的真正主人,但外人很少知道这一点。
仲景堂内四大名医,术有专攻各有所长,名气大得海了去了,而钟衣就躲在他们的后面,做自己想做的事,钻自己想钻的东西,医术其实超级强,却没几个人知道。
“那泄药啊,吃一粒拉五次,你放了几粒啊?”钟衣笑咪咪地问。
呃,5粒就是25次,她放了一把呢!不明数目!秋无离还能活吗?她急了:“那你干嘛给我这样的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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