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可我明明听到你说什么情人。”
“都说你听错了,你去上班吧,我走了。”
“可……”她已经没有机会问了,巫浅唯已经消失在公司大楼。
接下来的日子,巫浅唯必须重新找工作,为了保证不和靳东痕扯上一丝可能性的瓜葛,她又曾换了三份工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和靳东痕碰面,都会胆战心惊。
传说中的靳东痕。
传说他是孤儿,二十岁白手起家,铁腕作风,雷厉风行,十多年来建起了自己的帝国,商场上让人闻风丧胆,情场上让女人断肠心碎,但他绝对不会为此皱一下眉头,对敌人绝对狠绝,对女人也绝对无情,所谓妻子,只是他得到利益的工具。
十年前他曾经结过婚,那场为期不到一年的婚姻,让他得到了当时最大的集团——际方集团,这为他建立帝国财团打下了基础,得到际方集团控制权之后,他便把前总裁也就是准岳父赶下台,不到一年又离了婚,手段的阴狠让人想想都胆战心寒,所有目睹和经历当年此事的人给他冠上了撒旦的名号,而他仍然无动于衷,以残冷的手段在商场上呼风唤雨。
不久前,他又与日本森冈组的独生女森冈惠子订了婚,婚期就在一年后,而森冈组在日本势力庞大,几乎控制着日本三分之二的财团,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靳东痕是因什么而结婚。这似乎是十年前历史的重演。
当然,也许有例外。有一个女人在靳东痕眼里或许不一样。
1水晶球中的男子(2)
帝国财团三十九层高的总裁办公室里,办公桌后一整面胆蓝色玻璃代替墙壁,此时厚厚的窗帘没有用武之地,阳光透过胆蓝色玻璃照进来,把温度都隔在了外面,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
一个挺拔颀长的俊酷男人站在办公桌后,背对着身后的女人,俯视着脚下高楼林立的建筑群,冷硬深刻的脸部线条,看不出任何表情。
“痕,你真的要娶森冈惠子吗?”黛丽莎,靳东痕的大学同学同时也是跟随他打拼十年的得力助手,或许也是最了解他女人。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身边呆这么久,即使是男人也很少。
男人没有回头,似乎她问了一个无需回答的问题。
“因为森冈组?”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野心似乎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
依然没有回应,男人始终背对着她。
“我呢?痕,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黛丽莎有些歇斯底里的问。
“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出去。”终于开口了,男人的语速很慢,但是很肯定,让人不容置疑。
“这么多年来,你难道没有对我有一点点动心?”
沉默,还是沉默。沉默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没有。”两个淡淡没有起伏的单音缓缓跑出来。
“我对你而言,就只是工作上的助手吗?没有一丝别的感情吗?”女人不死心的问。
“没有。”男人漫不经心的声调依然听不出喜怒。
“你好残忍,十四年,我对你的心,难道你都视而不见吗?你怎么做得到这样?”
男人似乎轻叹了声,又似乎那只是错觉。没有回答。
“如果他不残忍,今天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就不是他了,黛丽莎,还是聪明点,这种男人还是早点死心的好。”打趣的声音随着推门而入传来。
靳东痕转身,依然冷淡看不出喜怒:“你好像没有敲门。”
丁健耸耸肩,在门上敲了两下:“我想你们两个十四年也没玩出什么花样,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该看的画面,而且,门本来就是虚掩的。”
黛丽莎苍白的脸夺门而出。
丁健不置可否的看着跑出去的黛丽莎,然后在办公桌前坐下:“你娶森冈惠子的事对黛丽莎的打击好象很大。但她很坚强,十年前你娶纪大小姐,她也是伤心一阵子又缓回来了,这次应该也不会伤心太久,毕竟我们都知道也许你对纪香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但对森冈惠子,绝对没有。”
丁健,帝国财团副总裁,比黛丽莎更早认识靳东痕,他当然了解黛丽莎对靳东痕的感情。
男人没有反应,只是在办公桌后的黑色真皮椅子上坐下。
“老实说,你真的打算娶森冈惠子吗?”
冷眼瞟了他一眼,男人不紧不慢的说:“只要她有价值。”
“喂,结婚耶,你可不可以把价值放到一边?毕竟森冈惠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你有没有可能你爱上她?那种女人,随便哪个男人都有可能被她深情的眼神沦陷。”
男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不可以。”
丁健挫败的垂下头:“你真冷血。”
“你知道,我没有兴趣玩那种没有价值的游戏。”冷冷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我有点同情她了。”丁健受不了的点点头。
“如果没有其他事,你也可以出去了。”这一次,他连瞟都没瞟他,显然是下了逐客令,但这个无聊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眼中的不耐,或者他早已习惯忽略靳东痕的冷漠和不耐。
“开什么玩笑,我的事多得很,第一件事,靳大总裁,我什么时候可以放假?我老婆怀孕了耶。”
“我记得才六周。”靳东痕冷冷说。
“所以啊,在这脆弱的时候,越需要丈夫的疼惜。”
“是你生吗?”
“废话,我怎么可能生?”
“红场收购案做好了?”得到否定的答案,男人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牵扯,他漫不经心的翻阅桌上的文件,淡淡道。
“我的上帝,为什么会有这么冷血的人。”听到这句话,他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不可能放假了。
“你做吧。”男人依然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他面前。
“哦,我看我才是那个需要同情的人。”丁健拍着脑门。
有时候,时间会过得很快,像很多年后回想起以前的时,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记忆尤新。
半年后。
“唯唯,你的命定情人,遇到了吗?”姥姥布满皱纹的脸,慈蔼的笑着,她是巫门中德高望重的长者了。
“命定情人?”巫浅唯皱眉,脑海里闪过那张俊酷无情的脸:“下辈子或许能碰到。”
“这么说,你用了你的‘能力’,避开了他。”姥姥不意外的说。按道理,他们应该早就遇到了,甚至可能结婚生子了。不过在巫浅唯的认知里,如果早遇到,那早就生不如死了。
巫浅唯不否认,默不做声的品尝着眼前的美食,一边暗咐:姥姥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人这一辈子,不是每个人都有命定情人,那是前世修了很久才修到的。”姥姥叹了口气。
“那我前世一定造了很多孽。”巫浅唯不以为然的说。还好她这辈子投胎到了巫门。半年来,她越来越确定靳东痕绝对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她原本从不相信,光看一个人的脸,就能感觉森寒彻骨。有这样的命定情人,绝对是很惨的一件事,大概前世造了孽,这辈子来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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