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痕将她拉开一段距离,直视她的眸: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顿了顿,他说:“直到我对你厌倦为止。”
巫浅唯看着他有些复杂但认真的眼,说:“我答应你。”
他的眼神更复杂了,他以为他加了后面的那句话,她会给他一个耳光。
“你有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他说。
顿了一下,她说出了她的条件:“我唯一的条件是,厌倦我的时候,告诉我,让我走。”
靳东痕怔住了,突然有些揪心的把她拥入怀里,闭上眼,他说:
“好。”
丁健忽然觉得,这样的桃色交易,有些不寻常的诡异。
但已经与他无关了,毕竟,他终于可以放假了。
巫浅唯一直认为,做靳东痕的女人,只是一种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情妇身份,她在水晶球里看到过很多那样的女人,那天在医院也看到很多那样的女人。差别只是在于,如果有一天靳东痕厌倦了她,她或许还能刻意保留洒脱。
然而,当车子停下来,她看着眼前的建筑物,却怔住了。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而整幢别墅沉浸在夜幕中,却格外宁静,宁静得让巫浅唯有些透不过气。
这幢别墅当然不是靳东痕的产业中最豪华的一幢,却是最特别的一幢。如果每个人都可以有很多房子,但只有一个能称之为家,那么这里,就是靳东痕的家。
她知道靳东痕除非不睡,否则每天一定会回来这里睡。而他从不带“女人”来这里,即使是森冈惠子。除了黛丽莎,因为工作,她会来这里找他。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她茫然问。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他说,云淡风轻的语气好象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吓?住在这里?
“你大可以随便找个地方给我住,有空就去找我,要不,我原本住的地方也可以,正好我还有一个月的租约。”她说,她实在不希望他对她破例,免得自己陷进去。
“希望我那么对你?”他问,眉心不自觉攒起褶皱。这一刻他可以确,这个女人不是因为爱他才答应做他的女人,甚至或许是逼于无奈,是妥协。他神色转为冰冷:“既然做我的女人,我要你住哪里,你就住哪里,”
说完,他径自抬步上了阶梯,并命人把车上巫浅唯的行李搬到楼上。
“靳东痕!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啊!”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很欠揍。
靳东痕转身,突然迈开步子走到她身边,打横把她抱起,往屋内走去,嘴角噙着邪笑:“要这样吗?”
她一怔,呆呆的看着他过于俊酷邪冷的脸,双手攀上他的颈子:“靳东痕,如果我爱上你,该怎么办。”
她的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声音轻得似乎是在自问。
他微愣,然后说:“那就告诉我。”
她触电般抬头看着他,他也在注视她。
“靳先生,您回来了……哦,天哪。”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接着是一个略显沉重的脚步声,沉重但又非常稳健,脚步在门口突兀的停了,并发出惊呼。
“这位是……”萨利在靳宅做了快十年了,从没有见过靳东痕对一个女人这样温柔,不,是没有从没有见过他这种温柔的表情,她不自觉对这女子充满好奇。
巫浅唯转过头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妇女伫在门口,她的身材是那么的魁梧健康,以至于她吃惊的表情时,难免有些滑稽。这一定是萨利,她是靳宅唯一可以在靳宅畅通无阻的佣人,巫浅唯在水晶球里自然也见过她。
“我是巫浅唯,”她从靳东痕身上跳下来,笑道:“萨利,可能会要麻烦你一阵子了,你可以叫我唯唯。”
“你知道我?”萨利瞪大眼睛。
“呃……”察觉到自己失言,巫浅唯一时呆了呆,又缓开笑靥:“当然是……靳先生告诉我的,他说她有一个很有本事会做很多美食的厨娘,我终于有机会可以一饱口福了。”
她偷看着靳东痕的脸色,那表情绝不能称之为好看,他没有拆穿她,但她认为他不见得会放过她。
靳东痕可以发誓,他绝对没有对她提过萨利半个字,他也不认为会有人对她提起,于是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他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一味忽视就可以粉饰太平的,问题依然存在。
“那太好了,我很少有机会一展所长呢,你知道,靳先生吃得很少,这里很少有巫小姐这样的客人。”萨利马上对这位特别的客人放下了戒备:“我这就去为巫小姐准备客房。”
“不用了,她住东楼。”
“东楼?”萨利几乎是怪叫。这幢欧式建筑分东、西两楼,靳东痕住的东楼,从不让任何人进入,除了她每日打扫,跟随他十四年的黛丽莎每次来也只能在厅中等候,何况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女人。
但是没有人为萨利解答,靳东痕已经拉着巫浅唯径自上了东楼。
“砰”的一声,主卧室的门被不客气的打开又重重关上。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和疑问,但是,能不能请你温柔点。”巫浅唯被仍到大床上,叹息的揉着自己可怜的手腕。这张床可真大,跟他的狂妄成正比,她再次叹息。
“温柔?我很怀疑温柔的方法对你能有什么作用!”靳东痕不客气的讽道。
“但你至少可以试一下。”她喃喃说:“我看我才要怀疑你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温柔。”
“你最好不要给我玩花样。”他冷道,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我没有玩花样,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是女巫。”顿了一下,她又说:“不,我也不能算是女巫,我只是懂得一些巫术,我的职责不是驱魔捉鬼。”
“你觉得这就可以解释一切?”他眯着眼。
“那你要说你不相信?”她说:“你自己也差点变成鬼,你必须承认,巫术是真的存在的。”
走到窗前,冷哼道:“我相信,我当然相信。”
“那就行了,所以有的事情你不能理解,也是很正常的。”她说。
“但是你不认为你应该说得更详细。”他回身看着她,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就算她就在眼前也随时会溜掉的感觉,因为他该死的对她一无所知。逆或者,他知道的她,都只是伪装得不足为奇的她。
“你不是也想学巫术吧。”她认真的看着他。
“见鬼。”他低咒了声,但如果要把她留在身边只有这种方法,他也会尝试。
“那不就行了,你不懂巫术,我跟你解释再多,你也不会懂。”
“你至少可以试试。”他一字一句的说,说是说试试,但语气里却是不容拒绝。
她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书房里那个水晶球吗?就摆在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那个玻璃摆设?”他皱眉。
“那不是摆设,那是水晶球。”她翻了个白眼。
“那又怎么样?”
“如果那只是个摆设,我就不会在那里看到我想看到的一切。”
“什么意思。”
“就知道你不会懂。”她咕哝。
他脸色一沉。
她忙道:“OK,OK,那个水晶球,你叫它摆设也行,总之我是用那个东西,随时窥探着你的行动,包括丁健的,所以我当然也知道萨利的存在,和其他一些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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