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浅唯现在甩都不想甩他,径自到书房,拿她的水晶球。
“你想知道他现在做什么吗?”靳远行突然问。
“可笑,我为什么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做什么事都与我无关!”她愤愤道。
“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看呢?”他莫测高深的说。
她迟疑了,看了看手中的水晶球:“好,反正要死心,就彻底让自己死心吧。”
说着,她念了咒语,弹指间,水晶球映射出的情景与她猜想的不差。
“哼,果然跟森冈惠子在一起。”巫浅唯冷哼。
水晶球里,靳东痕和森冈惠子、森冈雄一对坐在办公室,但室内气氛并不热络,反而有些诡异。
“东痕君,离预定婚期只剩十天,这场婚礼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是不是该有个交代了?”森冈雄一的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悦。
“的确。”靳东痕手中把玩着一个方形丝绒盒,漫不经心的开口,看样子心情很好。
森冈雄一显然松了口气:“你手中那个,一定是结婚戒指吧。”
“恩哼。”靳东痕轻松的哼道,目光落在丝绒盒里的钻戒上,戒指菱形的切面泛着幽幽的蓝光,好看极了。
相对于森冈雄一的轻松和满意,巫浅唯却差点砸了水晶球。她就知道他在耍她!蓝色的钻石?那是非常罕有而珍贵的,而且那颗还不是普通的奢华,不管是从大小、色泽和设计,足以吸引任何一个女人的眼球,即使是向来认为水晶比钻石宝贝的巫浅唯,也难掩内心的嫉妒,他可真舍得下本钱啊。这样费尽心思弄一颗这样的钻石,难不成是真爱上森冈惠子了吧!
“那么,十天后的婚礼……”森冈雄一笑容可掬的看着靳东痕,显然他对这枚戒指也相当满意。
“恐怕十天后不会有婚礼。”靳东痕断然道,抬眸看了看森冈雄一和一旁静不做声的森冈惠子。
“怎么?你要推迟婚期?一年前你说把婚期定在一年后我就说过那是我的底线,不能再迟了!”森冈雄一眼中透着阴狠,但他并没有让它表露。
“不是推迟。”靳东痕淡淡说。
“最好是这样,否则……”
“是取消。”靳东痕依然淡淡道。
“什——么?”森冈雄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阴狠已经射向靳东痕:“你再说一遍。”
巫浅唯也屏住呼吸,看着水晶球离平静得过分的男人。
靳东痕懒懒的拾起视线,丝绒盒在他手中合上,他冷冷的看着森冈雄一脸上因不可置信或愤怒而抽搐的横肉,淡淡的重复:“我说,婚礼取消。”
“取消?”森冈雄一冷哼:“你确定?”
无视他几近威胁的语气,靳东痕依然淡淡但坚定的说:“我确定。”
“哼,别忘了你在日本投下的近百亿的资产,一旦我动用手上的势力,冻结你的资产,你的‘帝国’就垮了一半!得罪我森冈组,你休想在日本立足。”
“谢谢阁下的提醒,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日本市场。”靳东痕依然持着惯有的冷漠,淡然道:“昨天为止,我已经将日本的资产全部转手给户川组和山口组,托阁下的福,我还赚了十亿,我会用这笔资金投入美国西部市场。”
“什么?怎么可能?森冈雄一倒回椅子里,忽而大笑:“原来,这些天你一直把我们拖在这里,就是让我管不了日本的事?没想到你的动作这么迅速!”
“我想这个消息应该是到今天才在日本传出来,把阁下拖在这,只是为了让大家更相信森冈组与帝国财团将要联婚,那么那些巨额资产要脱手,就简单得多。”靳东痕冷冷的说,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还未逢对手,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为什么?”森冈惠子迷离的眼看着他:“什么原因,让你情愿放弃森冈组,放弃整个日本市场?甚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资金全部转手?这些,不应该只值十亿利润吧,它们本来可以让你赚很多倍。”
靳东痕没有回答,把玩着丝绒盒的手停了停。
“我懂了,那个女人,是因为那个女人。”森冈惠子浅显的中文造诣中,竟找不出一个形容巫浅唯的词,只能用那个来代替。
但靳东痕看了她一眼,显然知道了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但什么也没说。
“虽然我很不甘心,但我知道,就算我跟你结婚了,我也会输给她的,所以,我祝福你们。”森冈惠子的风度依然体面,她扶起仍在喘气的森冈雄一,离开了靳东痕的办公室。
“天哪,太酷了,这是真的吗?”巫浅唯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脸上漾起傻笑,真的没有婚礼了,真的没有婚礼!靳东痕没有骗她,他为了她,取消了婚礼。原来他这些天来的晚归和疲惫,全是为了她。她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被心里爱着的男人这样在乎着。
“我说过吧,你逃不掉了,你肯定是我未来儿媳妇。”靳远行得意的说:“老实说我还是不懂,放弃了整个森冈组,娶这么个丫头,值得吗……”
话还没说完,一阵风便把他卷走了。
“天哪,我是你未来公公!”天际,传来靳远行的惨叫。
8不速之敌(1)
如果晚归是靳东痕的习惯,那么巫浅唯发誓,她绝不会任由他姑息下去。虽然他今天做了一件足以让她大笑三天三夜的大快人心的事。但她的喜悦却在无尽等待中,在希望和失望的轮番苦斗中消磨殆尽。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森冈雄一父女不是已经走了很久了吗?说不定都已经上了飞机滚回日本老家了,而靳东痕却依然没有回来。
她开始怀疑,那个戒指真的是给她的吗?他真的是为了她取消婚礼吗?他说不会有婚礼,但他好像也没有说过要娶她。
她认真的回顾着下午在水晶球里看到的情景。森冈惠子说“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时候,靳东痕并没有回答。他是默认了?还是迟疑了?不对不对,森冈惠子说的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指的不一定是她巫浅唯,他靳东痕的女人实在太多了,说不定根本是她对错号入错坐,自作多情了!
但是,他昨晚的柔情似乎又是告诉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还是说,那也是她的错觉?天哪,天哪,她巫浅唯这一生从没遇到过这么多错觉的相加,爱上一个人果然是痛苦的,痛苦啊!
楼下终于传来车声,巫浅唯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床,使自己进入睡眠的假状态。她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下午用水晶球“偷窥”他的事。
她听到上楼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声,很轻,似乎是怕吵醒她似地。巫浅唯心里很急,他这样轻的动作反而让她没有合适的理由“突然”醒来,他难道不会累啊?以他那样挺拔结实的身材实在不适合做这种蹑手蹑脚的动作吧。
终于,他还是没有发出声响的躺到了她身边,巫浅唯心底非常的失望。然后,那双手又以无比轻柔小心的动作把她揽入怀里,虽然很轻,但巫浅唯还是决定不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在落入他怀里的同时,她睁开眼眸:“早啊。”
他愣了愣,温柔的将她揽得更紧些:“还是吵醒你了?”
“原来你比较喜欢对着睡着的我,也不愿意看到清醒的我。”打死她也不承认刚才她是装睡。
“我只是不想吵醒你。”他眼神里清楚的写着“冤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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