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忍一下,待他日我掌了权,我就带你回京。」他盘算好了,等他继任皇商一职,他就马上迎娶她,身为家主的决定,他看谁敢违抗。
「要很久吗?」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父亲身子不适,势必要先交出大权。
「二爷真的要我?」她醺然的眉眼带媚,又笑得几分傻。
「嗯。」他直瞅着她一开一闭的粉唇,对她到底说了什么,听得不是很真切,现在的他只想……
「二爷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她话音方落,他的唇已经覆上,她愣了下,没有抗拒地任由他亲吻着
他只是想亲亲她,但酒意伴着思念在体内发酵,教他渴求得更多。他的舌钻进了她口中,与她的小舌缠吮,她呆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由着他予取子求,感觉他的吻来到她的颈间,甚至直往胸口而去。
她浑身轻飘飘的,而他的碰触、他的吻,教她浑身像是着火一般,情不自禁逸岀了娇吟,她不知所措,她羞怯不已,然而确定的是,她压根不讨厌他的碰触,哪怕赤裸的身躯贴靠着,她也无惧羞意,轻抚他,迎向他,渴求更多。
直到贯穿的痛楚教她瞬间清醒,她粗喘着气,看着和她同样气息紊乱的他,看着他有别平日的俊魅神情,她不由得抬手轻抚他的脸。
他亲吻着她的手,开始缓慢的律动,封住她的唇,将她悦耳的啼吟声全数吞没,难以自遏地要了她一回又一回。
张眼,初醒的来福有着几分恍惚,眨了眨眼,卷着被子想再睡一会儿,可是想翻身之际却发觉有人从背后环抱住自己,她吓得回头望去,见是他,先是疑惑他为何会睡在她房里,而后不解他怎么没穿衣服……
水眸飘动了下,她慢慢地拉开被子一角,惊见自己也是赤条条的,她用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昨儿个她和二爷都喝了不少酒,后来……
「醒了?」
身后传来他初醒的哑嗓,让她莫名心跳加速,只能胡乱应了声。
「身子还好吗?」他柔声问道。
「嗄?喔……呃,还好。」除了浑身像是被雷劈中以外,应该没什么问。
所以说,她是真的跟二爷行周公礼了?
「起得来吗?」
「可以。」她努力不让声音颤抖,可这对她实在太难了。
喝酒真是会误事的,酒后真是会乱性的!哪怕她和二爷彼此有意,也不该在成亲前就圆房……实在太出格了。
忖着,她感觉身后的他坐起身,扯动她身上的被子,教她压根不敢回头看他。
「会儿我要去疏郢城,你跟不跟?」
「跟!」她毫不犹豫地道。
「来福。」
「嗯。」
「让我瞧瞧你。」他凑在她耳边低喃。
她羞得拉起被子蒙住脸,觉得她现在要是看他,她的心一定会停止跳动。
「来福……」他柔声低喃,吻上她小巧的耳珠。
「二爷。」她羞赧欲死地偷觑他,隐约记得他是怎么吻她,又是怎么……不行,她不能再想了,她快不能呼吸了。
「一会儿我让尔刚备热水,沐浴后,咱们就去疏郢城。」他忍着情欲,她初经人事,他不敢再索求更多。
「嗯。」
「等等你就换上我给你买的衣裳。」
「嗯。」
冯珏直瞅着她绯红的肩颈,一阵心旌动摇,他强迫自己起身着装,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前往疏郢城的路上,哪怕两人是同车而坐,来福却从头到尾都没瞧冯珏一眼,而他也异常沉默。
负责驾马车的尔刚一雾水,昨儿个来福是睡在二爷房里,一早老天爷了就要他备热水,这个中意思尽在不言中,照理说这时两人该是浓情蜜意,怎么一路上都没听见他们交谈?
来福拉拉身上的裘祆,偷偷觑他一眼,没料到他也正好转回目光瞅着她,一对上眼,她的脸不受控制地烧烫着,而她也瞥见他的脸上飘上异样的红。
难道,二爷也害臊?
他轻咳了声,问:「裘袄暖吗?」
「暖。」
「合身吗?」
她愣了下,抬眼望去,见他望向车帘外,玉白的耳垂微微泛红,教她不禁更加羞涩,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道:「我身上的行头是二爷给的,没想我穿戴好了,二爷都没瞧我一眼。」他要是瞧了,怎还会问什么合身不合身的?
听出她话语中的寻衅,他神色微恼的瞪去。这丫头,学会怎么笑话他了不成?
「是二爷亲自到铺子里挑的吗?」这裘袄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要不怎会如此合身?
「不然呢?」他没好气地道。「你身上穿的,从头到脚都是我亲自挑的。」
「……肚兜也是?」
冯珏顿住,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自然是他挑的,否则还能有谁?他一个大男人进了店铺,难为情的不知道该把目光搁往哪儿,只能随意指着花样,到底买了什么,他也不是挺清楚的。
来福看他困窘的模样,自然知道答案,羞赧之余,却也觉得很甜蜜。
蓦地,马车内又再次陷入静默,直到来到蒙御医的住所。
下马车,来福忍不住叹气了,原来是带她来找大夫的。
差人通报进了屋后,便见蒙御医已经等候多时,他替来福诊了脉,扬笑道:「姑娘近来应该少有头疼了吧?」
「才疼一次。」她不敢说虽是久久疼一次,却是疼得头都快裂了。
「久久是多久?」冯珏在一旁问。
「就……大概四、五天。」
蒙御医轻点着头。「这倒是好现象,这帖药确实是有效的,要是瘀血除尽,也许记忆就会恢复。」
来福垂着眼,对于记忆恢不恢复不怎么在意,横竖她已经有了二爷,有了她想要的家。
「那就劳烦蒙御医再备些药丸,明儿个我再过来拿。」
辞别了蒙御医,来到大门外,见尔刚拉着马匹,她不禁问:「二爷,咱们还要上哪儿吗?」
「你没瞧见家家户户的大口上都悬挂着灴笼吗?」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她漾起了笑。「这城里是这么庆元宵的吗?」
「到了晚上千百盏灯齐亮时,那才是真的美。」
「我要什么时候才瞧得见那样的美景啊?」她喃喃道,想像着夜色低垂,万家灯火齐亮是怎样的景致。
「今晚就瞧得见。」
「真的?咱们今晩要待在疏郢城吗?」她笑睇着他,瞧见他难得的笑意里藏着宠溺,教她不禁羞涩地垂下眼。
「嗯,咱们今儿个在酒楼住一晩,明儿个有元宵灯笼可赏,有市集可逛,现在咱们先瞧瞧市集上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他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
她怯怯地反握着他,明明天气就冻得很,可她觉得快发手汗,心跳得好快,觉得好满足,像是她想要的全都充塞在胸臆间。
两人走着逛着,瞧见什么稀奇东西就凑上前,应景的煎糖、甜糕、炸元宵,他各买了一份,两人边走边边吃,看着街上人潮成双成对,她不禁更偎向他,心想在旁人眼里,他俩也是一对是尚未成亲的夫妻。
「怎么了?」她的主动,教他笑露不自觉的温柔。
「二爷,这摊子卖的银饰挺别致的。」她指着前方的铺子。
「走。」他拉着她近前,拿起摊子上的饰品细细打量,雕工不怎么特别,就见她拿了一只银手环,一再把玩,像是极为喜爱,他便道:「就这只银手环了。」
她闻言,赶忙阻止。「二爷,你怎么连要价多少都没问?」
「重要的是你喜欢。」
「可是……」话尽,她已经被拉走。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尔刚负责结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