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
“杀你。”
此话一出所有黑衣人猛然攻上,却在一瞬间被—道人影摆子。
“您投事吧?”剑使刚由御品筝坊出来,就看见夏侯真提被黑衣人包围,情急之下他毫不考虑的动手。
“你是谁?”
“剑使。”见行踪已经曝光,他也不想隐瞒。
“剑使!我认识你吗?到底是谁要你来跟着我?”这些日子以来,他隐约感觉出有人在背后保护他,他直觉那人正是他,“这……”剑使迟疑了下,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是伶瑟吧!”夏侯真提试探性的说。
“这……”他的表情确定了夏侯真提的疑惑。
“可恶!”没经过他同意就找人监视他。
“夏侯少爷。”
见他生气的跑走,剑使也赶紧跟上。
叩,叩……
夏侯真提用力敲着门,侍女闻声马上来开门,
“夏侯少爷您怎么折回了,有东西遗落了吗?”见才刚走的却折回夏侯真提,侍女疑惑的问。
“对。”夏侯真提火大的说。
“那我帮您找。”从未见他如此生气,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了,我找伶瑟,他在哪里?”
“这……”侍女迟疑了下,现在可不能让夏侯真提见着玄老师的成,不然他一定会更火大。
“玄老师不在。”
“不在?”
“是的,玄老师出去了。”
“我不信。”见她闪烁其词,他直觉她在骗人,
“夏侯少爷您别……”
夏侯真提直往玄伶瑟的房间走去,侍女赶紧上前阻止,可她们脚程没有他快,他二话不说地一脚踏开房门。
瞬间他僵住了,夏侯真提没想到才调戏完他没多久的玄伶瑟,竟然和另一个女子赤身裸体地享受鱼水之欢。
“哇!”女于一见大门被打开,先是吓得大叫了声,随后愤怒地瞪着这个坏了她好事的冒失鬼。
夏侯真提羞红着脸转身,“你……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此时玄伶瑟竟—脚将压在身下的女子踢下床,女子赤裸的倒在地上。
“玄……”女子像意犹未尽般,娇媚的喊着。
“闭嘴!”玄伶瑟气愤的大吼。
女子有些吓倒打了个冷颤,赶紧闭上嘴巴。
随后赶来的侍女为那女子披上衣服,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玄老师。”
“你们都下去吧!”他冷冷地道。“是。”侍女识相的回应。
而那女子竟不知死活的说:“玄老师我还要。”
“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次。”望着夏侯真提他感觉欲望高张,在看向刚才还在自己身下的女子时,竟有种厌恶感。
自从抱过夏侯真提之后,他竟对别人没了那股冲动,所以他想试试看是否真的只有夏侯真提才成,因此便命人找来和他最合得来的女人进行试验,没想到不只没有感觉之外,还让夏侯真提目睹这一幕,“那要再找我哦!”
女子只披着衣服就走出门,在和夏侯真提撩身而过时,还不忘投给他一个高傲的眼神。
“剑使你也出去。”
“是。”
剑使离开时顺手搏门关上。
顿时原本热闹的房内,竟只剩下他与玄伶瑟两人。
这样的气氛让夏侯真提感到害怕,就在他想逃离时,一道身影将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背后的那股压迫感让他全身发抖。
“你……你想做什么?”
“这应该由我问你吧!”玄伶瑟一身赤裸用手抵着门,在他的耳边轻语:“你既然坏了别人的好事,当然得赔偿罗!”
“什么?”
夏侯真提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热吻已向他席卷而来,不断侵略着他雪白的肌肤。
“住……住手……”他实在没想到,玄伶瑟竟然想用占有过那女子的身子来占有他。
夏侯真提泪水直落,他的心好痛,没想到在看见玄伶瑟与别人鱼水之欢时,他的心会这么痛。
“别抗拒了,你不也很有性趣吗?”抚摸着他的分身,玄伶瑟戏谵的说。
“呜……不……求你别碰我。”他无法解释自己的感觉,但是现在的他真的不想让玄伶瑟碰。
“怎么哭了?”见夏侯真提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就像被人揪着。
玄伶瑟连忙拭去他的泪珠。
“别碰我……”他生气地打掉玄伶瑟的手。
“你!”被他拒绝,让玄伶瑟有些气愤。
夏侯真提望着玄伶瑟哭诉道:“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憎,你是个比野兽还没有感情的人。”
“什么!谁准你如此批评我?”闻言,玄伶瑟气恼得—巴掌打过去。
夏侯真提的雪白脸庞落下了五瓜红印,这一巴掌下去,连玄伶瑟都吓了一跳,他本想上前安抚夏侯真提,没想到夏候真提竟笑了出来。
“哈……”
这时他才明白,在玄伶瑟的心中他真的只是玩物,—个供他发泄性欲的玩物而巳,他好恨,恨自己竟如此下贱会爱上这样的人,“真……”他想安慰夏侯真提,却被他拒绝。
“别碰我,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他嫌恶的怒瞪着玄伶瑟,“别再找人监视我,我不再是你无聊时的玩物。”
语毕,夏侯真提冲出房间。
这时剑使走了进来,为玄伶瑟披上衣服。
“对不起,是剑使一时不小心被夏侯少爷发现。”
“跟着他。”
“是。”
剑使走后.玄伶瑟生气地大掌一拍,桌子碎成数片。
“可恶……”
夏侯真提哭着奔出房门,见花无华和古蝶衣正在不远处说着话,他停下脚步来拭去自己的泪水。
“你还要实行吗?”花无华询问道。
“玄老师的意思我不能违抗。”古蝶衣抚着琴说。
“你爱上真提了吧!”
“我是喜欢,因为真提很单纯。”她不否认。
“可是伶瑟他也一样。”
“玄老师!”他的话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我看你还是放弃真提好了,要不伶瑟不知会怎么对你?”花无华思忖了下,建议道。
当一个人真正想拥有一件东西时,所有人都会不择手段地夺取,更遑论是玄伶瑟。
“你想让真提成为玄老师的玩弄对象?”’古蝶衣笑着问。
“当然不是,不过也许真提能改变伶瑟的病态也说不定。”看过玄伶瑟对夏侯真提那股独占欲后,花无华有此感觉。
“我看你还是放弃当初打赌的事吧!”
“你自动放弃吗?”
“伶瑟变了,你也变了,这和先前的打赌完全不同,早巳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要不是你和玄老师无聊的赌约,我也不用去勾引真提……”
就在她还未说完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真提!”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玩弄我?”夏侯真提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度落下。
他没想到所有的事都变了!
先是被玄伶瑟这个朋友凌虐,后来又发现被古蝶衣这个好友戏弄,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所有事情都变了调。
“真提我……”古蝶衣很想解释,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别说了,我不想听,”他捣着耳朵无力的说。
“真提,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无华想解释却被他拦阻。
“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没想到你也联合伶瑟来骗我。”夏侯真提十分难过,语气哀伤。
“我……”对于他的指控,花无华无法反驳。
夏侯真提转身走到古蝶衣的面前,“蝶衣。”
“真提。”她无措地望着他。
“我要你嫁给我!”
“什么?”花无华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真提你疯了不成,你怎么可以……”
“我当然可以,是你们欺骗我在先。”他讲得非常坚决,再次说道:“蝶衣嫁给我。”
“这是为了要我赎罪吗?”她淡然地问。
“不,对你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且我喜欢你。”
“是吗?”她怎会不知道,他的喜欢并不是真正的爱,可是为了自己犯的错,她愿意赎罪。
“我愿意。”
“那我会请聆卦姐来向你提亲。”夏侯真提微扬起嘴角。
他那郁郁寡欢的样于令人看了难过。
“真提,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古蝶衣道。
“嗯!”他点头。
“你真的喜欢我吗?”她并不是想知道夏侯真提对自己的感情,而是想让他正视自己真正的情感。
闻言,夏侯真提迟疑了下,他是喜欢她,可此时他的泪竟落了下来。
“真提……”她皱眉想上前安慰。
夏侯真提落寞的笑了声后说:“我喜欢你这是可以肯定的,你放心吧!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说完他便离开了御品筝坊。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古蝶衣不禁轻叹。
“可是你却会是最不幸福的新郎……”
“你真的要嫁给他?”花无华询问道。
“对真提我有这样的责任,为了你们那可笑的赌约。”
语毕,她带着古琴离开。
“这样真的好吗?”花无华望着她的背影叹气。
“什么!找到了?”
一大清早便听见夏侯聆卦被惊吓到的声音。
“聆卦姐,你也太夸张了吧!”见她—脸诧异,夏侯真提笑道。
“真的吗?真的找到真爱了?”夏侯聆卦不信的再问了次,“嗯!”他点头。
“是吗?是这样吗?”她终于稍稍平息了激动的情绪。
望着夏侯真提,她看得出来他并没那那份即将成婚的喜悦,反倒让人感觉到一股忧愁的痛苦,可是他都给了确定的答案她又能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这样,为何你不相信,怕我为了不娶你安排的人,随便找个人娶吗?”他笑道。
“依你的性格是不会啦!不过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在一个月内找到真爱罢了,对了,是哪家的姑娘?”这件事确实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御品筝坊的蝶衣。”
“蝶衣!她?”她想起古蝶衣曾来过数次,不仅长得可人又清丽,还对琴瑟相当有造诣,对她,夏侯转聆倒是满意。
不过她觉得古蝶衣怎么都不像是他的最爱。
“希望姐姐能尽快下聘。”夏侯真提害羞的道。
夏侯聆卦叹了口气,见事以成定局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管怎样的确符合她当初说出的条件。
“再过三日是黄道吉日,我会亲自到御品筝坊提亲。”
“谢谢你,聆卦姐。”
夏侯聆卦抚了抚他的脸庞,“傻孩子,都是自家人和姐姐客气什么!”
“嗯!”
这时夏侯聆卦注意到他未戴链子,“真提,你的链子呢?”夏侯聆卦紧张地道。
“这……天热所以我……”他随口编了个理由。
“这是什么理由啊!都说不管如何都不准拿下来,真是不听话!快去将链子戴上,那可是夏侯府的传家宝丢不得的。”她催促着。
“嗯!”
砰!
又是一道砸琴的声音。
数日来,这已不知是玄伶瑟砸毁的第几架琴了。
“怎么又砸琴了?”
“嗯!这都不知是今天的第儿架了!”
“你们觉不觉得自从玄老师与夏侯少爷闹翻了之后,玄老师砸琴的情况更加严重?”
侍女们点头如捣蒜。
“大厅上的那人是来做什么的……”
侍女们不禁枉大厅跑去想着热闹。
此时夏侯聆卦正坐于大厅上,望着坐在一旁的古蝶衣,“呵……”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是愈看愈有趣,现在的夏侯聆卦很能体会这种感觉。
古蝶衣却没有一点做新娘子的感觉,“聆卦姐,您今儿个来是……”
“丫头,当然是提你的亲事。”她笑得更开心。
“是吗?”古蝶衣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夏侯真提是说真的。
见她并没有喜悦的表情,和夏侯真提—样带着忧愁,夏侯聆卦疑惑地道:“怎么,不高兴?”
“不……”古蝶衣低语。
“对了,玄伶瑟怎么这么慢?”她来了好几个时辰了,怎么当主人的还迟迟不肯现身。
没主事者,这教她怎么提这门亲事。
“这亲事由我应了就成。”总不好让她在这虚度时间,况且这事真让玄伶瑟知道,恐怕又会有变化!
花无华曾说过玄伶瑟变了,也许她的出嫁能够将所有事情逼上台面也说不定。
“是吗?”怪了,这亲事真的是双方同意的吗?
夏侯真提与古蝶衣的模样是那么的痛苦与无奈,一点也不像是即将成婚的人会有的表情!
“是的。”
“好吧!再过七日是嫁娶吉日,那日会来迎娶你,你有没有意见?”
夏侯聆卦知道时间太过仓促,不过也没时间让古蝶衣多想了,再晚也许就来不及了也说不一定。
这么快,可是都堤要嫁的不是吗?她淡然一笑,“没有,就依您的意见。”
“那就这么决定了。”
“嗯!”夏侯聆卦走到她的面前,“蝶衣。”
“什么!”她突然的动作,让古蝶衣感到怪异。
“如果……”她欲言又止,“咦?”古蝶衣不解的望着她。
“没什么,就这样定了。”
说完夏侯聆卦便离开了,门外偷听的侍女们无不大惊。
“什么!夏侯少爷要娶蝶衣姑娘?”
“怎么会?玄老师该怎么办,夏侯少爷不是玄老师的吗?”
“对了,这事玄老师应该还不知道吧!”
“这……”
侍女们不禁同时望向醉琴楼。
抚着琴弦。
这时丫鬟泡了壶茶走了进来。“夏侯少爷来喝杯茶吧!最近采音姑娘老是不在阁中,看来真的如您所说的呢。”地窃笑了下。
“是吗?”
丫鬟刚说完话,一道声音马上传来。“啊!采音姑娘……”果然不能在别人背后道是非啊!
“真是的,才出去一会儿就说我的是非。”她开玩笑地说。
“对不起,下次不敢了。”丫鬟连忙道歉。道:“别让人来打扰我们。”
“嗯!知道了。”
丫鬟笑道,转身离开房间。玄采膏走近他的身边,用手轻抚那低垂的脸庞。
“怎么了?”她温柔的问。
“采音……”抱住她的身子,他幽幽地道:“我要结婚了。”
“什么?”她大吃一惊。
“怎么你的反应和聆卦姐都一样啊!”他打趣的说。
“还说呢,这种不可能的事谁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对自己的举动,她可不认为有何不当。“说,和谁?”
“蝶衣。”
“什么?”她的反应更大。
“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蝶衣可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
“是没错啦?可是……”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古蝶衣会嫁他?
虽然两人是好朋友,但是也没有好到可以论及婚嫁的地步才是。
以古蝶衣的性格除非有必要,不然她不会自找麻烦,难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真提我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吗?”玄采音担忧地问。
“有,不过不重要了。”他淡然地说。
是发生很多事,但是那都不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古蝶衣得到应有的幸福,他不想再想起与玄伶瑟发生过的任何事。
“不重要?真提你怎么了?”见他这么落寞,她好心疼。
“采音……”拥她在怀中,他淡淡的说:“为何在我身边的人都能得到真爱,而我却不能?”
他的泪随着话语落下。
“真提别哭啊!”他的泪让人心酸,玄采音温柔的抚去他的泪珠。
“我知道对蝶衣很抱歉,可是我……”说到此他的泪如雨下。
他不能对任何人说出他内心的感觉,那股对玄伶瑟不舍的感觉。
对玄伶瑟是情也是爱,可是就算夏侯真提如此深爱他,他也只是把他当成玩物,对于一个没有情爱的人,他又想求得什么呢?
“真提……”她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玄采音担忧的望着他,从小夏侯真提只要感情受挫都是这种表情,到底是谁让他这么痛苦与无奈呢?
“采音我好苦,为何我要爱上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是谁让你这么悲伤?”
对她而言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那么忧伤!
“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哭过后,夏侯真提的心平静多了,他不想再想起谎言、背叛与不实。
“真提。”
他握起她的手,笑道:“小时候你曾说过会在我娶妻时给我你最真诚的祝福,采音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你会祝福我吧!”
“就算是不爱之人,你也愿意得到我的祝福吗”她真的不希望他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我……”顿了下,他点头。
“真提……”实在不想他后悔,可是又不想扫他的兴。“可以,我会给你我最真诚的祝福。”
“真的。”他笑容洋溢。
“嗯!等到你婚礼那日吧!”玄采音如哄小孩般笑道。
“那我等你的祝福。”他笑得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