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刚长毛的臭小子还是玩玩花绳吧。”陆定渊微喘着气,但心底的快活无以伦比。
杨柳树下杨柳飞,陆定禧折下高处的柳枝插向兄长发鬓,柳条儿轻晃,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四哥,换我背你。”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这时,陆定禧体会到了小皇嫂的用心,四哥口中的小女人化解了他俩沉积已久的心结,他很欢喜。
“肃王不在营帐?”
“我查看过了,厉首领,空空如也,只有营帐外守帐的禁卫军站着打盹。”酒喝多了,醉了。
“肃王去了哪里?”胆子真大,有皇上在还敢离营,尽干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真当耗子大了不怕守仓猫。
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
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好大一只偷粮吃的硕鼠。
“不知。”没人料想得到他大半夜离开。
“去查。”
“是。”
“还有,不动声色的回报,勿惊扰他人。”黑衣卫是陆定渊的私兵,当今圣上并不知情。
“洛锦妹子那边……”许久未有消息。
“噤声,王爷自有安排。”洛锦是他们的人,正在执行保护周侧妃的任务,丫鬟的身份是掩护。
“是。”一想到王爷狠厉的手段,说话者身形一颤。
黑衣卫首领厉大——厉南天正和手下说着话的同时,骑着马独行的男子挥鞭疾驰,心急如焚的奔向离皇家猎场五里远的观音庙,百年古刹庄严肃穆,郁郁葱葱的古木掩住洒落的月光。
寺庙旁,一棵被雷击过的老槐木,焦黑的树干冒出芽,长出云状的枝桠,绿叶下的粗干有一人高的缺口,足以藏人的树洞中长满蕈链,四足修挺的大黑马系于树下。
翻过低矮的园墙,走过一片桃花林,落花缤纷,撒满一身,一只忽隐忽现的八角宫灯出现在花林尽处。
“王爷来了?”
“嗯!”
“我家夫人在等着你。”
“带路。”
人影绰绰,星月暗淡,前头走的是提着灯的娇美丫鬟,胸脯高耸,柳腰纤细,处子幽香一阵又一阵的飘散,后头目露淫光的是俊美壮实的男子,颇感兴趣的盯着一扭一摆的细腰,心想着燕双飞。
夜深人静,念经的和尚都睡下了。
幽静禅房被人从里拉开了门,红通通的烛火映出入内男人的面孔,那是一张极易令女着迷的俊颜,浓眉飞扬,鼻若悬胆,薄抿的唇如女子般艳红,眼如灿亮星子,他是——陆定宗。
“怎么现在才来,你不晓得我等得你心都焦了,以为你不来了。”
玲珑娇胴披着软红薄纱,柔若无骨的缠了上来,莹白若雪的双臂环上男子颈背,细葱般纤指往下一抚,男子身体顿时绷紧,低视放在胸口轻抚细揉的柔荑,嘴角咧开笑。
“我的小亲亲等急了,真是本王的不是,让佳人心痒难耐。”他笑着吻上纤指,含入口中轻吮。
“啐!胡说什么,你这脸皮厚得连针都穿不过,谁为你心痒难耐了,只不过担心你夜路走得急出了事。”薄纱轻轻撩开,春色微现,娇艳茱萸若隐若现。
大掌往美人酥胸一覆,他笑得更下流。“是出了事呀!你瞧我,就等你来消消火。”
……
紧连的身体依然不停不休的交缠,吟哦声不断。
木板嘎吱嘎吱地直响,许久许久不见停歇,在万物俱寂的深夜特别清楚,由门里传到门外,让守门的两名丫鬟听得脸颊发烫,却又偷偷地推开一条小缝朝里头偷瞧。
唉!好羞人,她们也想攀上个王爷。
突地,上身赤=luo的男子腰身一挺,发出低吼,一股浓腥的气味弥漫一室,久久不散。
“别压着我,你很重。”他怎么又把男精留在她体内,万一有了身子,她想活也活不了。
“别推,别推呀!我的小亲亲,给爷生个大胖儿子如何。”
“哼!你想我死呀!以我目前的身份能生你肃王的儿子吗?你可别一时乐昏了头,把咱们都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自己想死别拖上我。”她的命比谁的的宝贵,折损不起。
“快了,我正在布置中,太子那药罐子撑不了太久,若是再动点手脚……”
早日去享福也省得拖累别人上不了位,他做的是功德,帮太子解脱,荣登西方极乐。
“你连太子都敢下手?!”她一惊。
身一退,他扯下女人的肚兜擦拭腿间。“无毒不丈夫,凡事瞻前顾后成不了大事,反正他也活不长了,何不早早让路,让有能之人代他走完未完的路。”
冷笑着的陆定宗不在乎谁是铺在他脚底的尸首,自古帝位传承鲜有不沾血,拔掉几棵碍事的小树成就他的霸业,他们虽死也犹荣,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浓墨。
“你就一定有把握上位?众皇子中可不乏能力不差的亲王,他们都有可能让你功败垂成。”
他只能胜,一路杀出一条血路往上冲,她不能容许自己看走眼,再次压错宝,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
“所以就要靠你出点力了,宁王妃,把近来行事举止益发沉稳的老四盯牢,看他和谁走得近。”老四最近的举动让他越来越摸不清,明明有说有笑的饮酒行乐,可是有时候那眼神……凌厉得骇人,好像知道他暗中在进行什么。
宁王妃……一听到这有名无实的封号,美若牡丹的周盈云脸色一沉,浮起怒意。“那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我是冒着丢命的危险帮你,你不能得了好处就把我丢开。”
他眼中一闪讥诮之色,暗嘲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三心两意的女人谁会信任?但他开口却是温柔深情,“你都是我的人,我还舍得甩得开手吗?老四是个傻的,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他居然狠得下心让人独守深闺,我瞧了多心疼呀!”
有福不会享的傻子,倒让他捡到天大的便宜,既有美人投怀送抱一偿所愿,又能在宁王身边安插自己的心腹,一举两得毫不费力,连天都在帮他,他不得帝位又有谁能得。
“他是不是傻的我不清楚,但是我不允许那个贱蹄子得意,我要你杀了她。”不能为她所用便毁了,她不许背叛她的人还活着,而且活得比她快意,受尽宠爱。
“你说的贱蹄子指的是谁?!”他明知故问。
“周侧妃。”一提到周盈瑞,周盈云是咬牙切齿的恨。
陆定宗故作讶异的一呼,“喔!是她呀!暂时还动不得,她今日的表现不错,在父皇面前大大出了锋头,若突然有个意外,怕是不好交代,得拖上一段时日。”他正对那个小丫头感兴趣,不先弄上手玩玩就弄死她,他怎么能甘心,那可是四皇弟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
一想起那两人默默凝望的神情,他刚退火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巴不得压在身下的是那具稚嫩娇躯。
肃王想着想着又翻身一压,将浑身布满青紫的周盈云压在下头,大手游走雪玉胴体。
“明的不行,还不能令她生个小病痛吗?越来越严重,病入膏肓……”周盈瑞不死,她不甘休。
听她老记挂着内宅小事,他有些不耐烦地咬上嫣红莓果。
“你自己做主不就得了,好歹你是宁王妃,还管不了一个身份次于你的侧妃?你要她活着她就死不了,你想她死,她还能留着招你扎眼吗?!”
再受宠的妾也越不过正妻,打骂任由人。
她一听,恼怒地推开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问题是我管不了她,她现在接手王府的人事,府里下人的安排全由她掌理着,我想插手却处处受制,成了被架空权力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