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摸!」云萝仙女打出一张牌,兴奋的大喊,「给钱,快给钱!」
「哇!庄家还自摸,那不就是一吃三、大小通赔?」映袖仙女错愕的瞪大眼睛。
「记在帐上啦!」盈袖仙女懒懒地道,反正遇到云萝,她也只能认输啰!
「云萝,照妳这种气势,我看妳赢得的战利品不少喔!」映袖一脸羡慕的说。
「还好啦!现在只剩战戢天神没和我赌过,要不然整个天庭里的神仙我全都赢光了。」云萝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没办法,谁教她的牌技这么好呢?
输得一场糊涂的浣溪仙女搓着石桌上的牌,一脸懊恼的神情,思索着该如何偿还巨额的赌债。
「看来咱们要封个『赌仙』的名号给妳了。」映袖打从心底佩服云萝过人的牌技。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突然打破这片宁静祥和的气氛,众仙女纷纷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年纪最小的画蝶仙女衣衫不整、手里拿着外衣,慌慌张张的冲进内院。
「画蝶,妳这是在做什么?就算妳怕热,也用不着连外衣都脱掉吧?」云萝调侃道。
「对呀!画蝶,妳看妳这是什么德行?我们仙女的形象全都被妳败坏光了!」映袖也加入批评的行列。
「画蝶,想不到妳这么小就晓得利用身体来勾引男人啦!啧、啧!看不出妳个儿小小的,发育倒是挺好的嘛!」盈袖看着她几近赤裸的身躯,戏谑地道。
画蝶一脸委屈的走到众仙女的身边,清彻动人的眼眸中蓄满泪水。
「仙女姊姊,我不是怕热,也不是故意要败坏仙女的形象,更不是要勾引什么男人……」她可怜兮兮地挨到云萝身边,雪白的胴体上仅着一件紫红色的兜衣。
「好、好、好,别哭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替妳想办法。」云萝柔声道,耐心地安抚画蝶。
「我……病了!」她用力的吸吸鼻子。
话声甫落,内院里的仙女全不顾形象的笑成一团,彷佛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可笑的了。
「喂!我都说我病了,妳们不同情我也就算了,还在那边幸灾乐祸,算不算是人啊?」画蝶气呼呼的说。
云萝睨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朵动人的笑花,「我们当然不是人,我们是仙女啊!」
「妳们……」画蝶噘起红唇,眼神幽怨的望着众仙女,「我都病入膏肓了,妳们还这样寻我开心!」
「笨画蝶,我们可是长命百岁、百毒不侵的仙女耶!根本就不可能生病。」云萝拿起丝帕,温柔地擦拭着画蝶粉颊上的泪痕。
画蝶激动的握住云萝的手,「云萝姊姊,我真的生病了,而且是一种很奇怪的病,我看我这回死定了……」
映袖好奇的瞅着她,「那妳说说看,妳究竟得了什么怪病?」
画蝶松开云萝的手,伸手绕到颈后拉开绳结,顿时,她身上的紫红色兜衣飘然落下,露出一对丰盈雪白的玉乳。
「妳们看,我的胸部肿得像两团肉包子,而且还愈肿愈大,不是得了怪病,那会是什么?」
云萝弯下身捡起肚兜,而映袖和盈袖姊妹俩则在一旁捧着肚子笑。
「妳们实在太过分了,明知道我得了怪病,还笑成这样!」画蝶气得直跺脚。
「笨画蝶,妳不是生了怪病,而是要变成大人了。」云萝仙子边说边替她穿好兜衣。
「可是战戢天神也是大人,他的胸前就没有长这两团肉包子。」画蝶一脸疑惑。
「笨画蝶,战戢天神是男人,当然不会长这两团肉包子呀!」映袖止住笑声道。
「画蝶,妳在哪儿偷看到战戢天神的身体啊?」云萝慧黠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
「我没有偷看,战戢天神每天下午都会到曲寒池洗澡啊!」画蝶傻呼呼的说道,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话让这群仙女的心「蠢蠢欲动」。
「云萝,妳有没有兴趣啊?」映袖笑得很邪恶。
云萝点点头,热络的搭着画蝶的肩膀,「画蝶,妳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妳的胸部会长这两团肉包子呢?」
「想、想、想,云萝姊姊,快点告诉我。」画蝶猛点头。
「妳带我们一起去看战戢天神洗澡,然后我再告诉妳为什么,好不好?」云萝诱哄着画蝶,温柔的替她穿上外衣,扣起盘扣。
「好啊!」画蝶又傻呼呼的点点头。
「妳们真的要去偷看战戢天神洗澡吗?」浣溪放下手中的牌,跑过来加入她们的行列。
「瞧妳紧张成这副德行,该不会想跑去告密吧?」映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偷窥天神洗澡不但有违道德,而且还败坏仙规,我劝妳们还是不要以身试法才好。」浣溪一听到他们要偷窥她的梦中情人的胴体,满心不悦。
「什么叫偷窥?我们是好心指导画蝶关于男人和女人的分别耶!」盈袖道。
「对呀!我看妳还是先担心妳那笔赌债该怎么偿还,而这种败坏仙规的事就由我们来做吧!」映袖也在一旁附和。
浣溪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们一行人怀着兴奋的心情,浩浩荡荡的往曲寒池前进,一个人自怨自艾的收拾着散乱一桌的牌。
***
夕阳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洒落一片金黄,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沐浴其中,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臂膀缓缓地滑下。
金黄色的夕阳映照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更衬托出他健硕的身材与完美的体态。
突地,岸边的草丛后方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引起男子的注意,他在侧耳倾听之后,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捞起岸边的衣服,披在身上,遮住大好春光。
躲藏在草丛后方的云萝暗自低咒,还来不及溜走,整个人就被拦腰一带,跌入男子健硕的胸膛中。
「是妳!」战戢低下头,双眼瞅着怀中柔软的身躯,一股沁人的馨香幽幽地传入他的鼻中,魅惑着他的男性本能。
「真巧啊!战戢天神。」云萝绝艳的容颜上漾着一抹柔媚的笑意,一双媚眼定定的望着他。
战戢隐忍住内心的骚动,试图用怒气来掩饰内心对她的悸动。
「云萝仙女,妳躲在草丛后面做什么?」他冷漠的斥道。
「躲?」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有躲在草丛后面吗?我记得我是蹲在草丛的前面啊!」
「那妳鬼鬼祟祟的蹲在那儿做什么?」他的脸庞逼近她。
「我挺光明正大的,没有鬼鬼祟祟的啊!」她继续装傻。
他隐忍住即将爆发的怒气,「那我问妳,妳来曲寒池做什么?」
她一脸好奇的仰高小脸,「我迷路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这不是妳该来的地方。」
「是吗?」她踮起脚尖,视线越过他的肩头,落在他身后清澈的湖面上。
「对!」他再次强自镇定的回答她的问题。怀里的软玉温香,彷佛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这里该不会就是传说中天神洗澡的浴池——曲寒池吧?」
「是的,所以这不是妳该来的地方。」
「但是我已经来了耶!」她仰起小脸,晶莹璨亮的星眸紧紧地瞅住他俊逸的脸庞,柔若无骨的身子贴靠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刻意不去看她无辜的眼神,「妳快老实说,妳躲在草丛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目的呢?你该不会怀疑我是故意躲在这里偷窥你洗澡吧?」她顽皮的挑高眉毛,故意反问他。
「妳的举动让我不得不这么想。」他语气淡漠地道。
她的纤纤玉指爬上了他赤裸的胸膛,诱惑似的撩拨着他的感官。
「我可是堂堂的星官仙子,岂会做出这种违反道德、触犯天条的事呢?」她噘着红唇撒娇道。
他用力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这很难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人家都说是不小心迷路,然后又不小心来到曲寒池,最后再不小心的蹲在草丛前方,你还……」她假装气得直跺脚。
「那妳还真是不小心啊!」他冷冷地说道,阒黑的眸子里满是怀疑。
「对啊!」她点点头。她就是太不小心,才会被他发现。
战戢的眼神往前方一瞟,眼尖的发现另一堆草丛后方有几抹纤瘦的身影。他单手擒住云萝,空出另一只手拋出手中的腰带,一举掳获其他几名不知死活的共犯。
画蝶惊慌的胡乱挣扎,「战戢天神,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洗澡的……」
「笨画蝶!」映袖和盈袖异口同声地斥道。
「战戢都还没有开口,妳这个笨贼倒是先招供了。」映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我又不是故意的……」画蝶怯怯的垂下头,声音愈来愈小。
战戢使劲地拉着手中的腰带,将她们三个拖到面前。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显示他此刻十分愤怒。
「就是你刚才听到的那一回事啊!」云萝慵懒地偎在他的怀里。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表情愈是严肃,她就愈想戏弄他,甚至还故意装成轻浮、不识大体的风骚女子,试圆挑起他的怒气。
「妳居然伙同其他仙女做出这种违反仙规之事,妳该当何罪?」
「人家是看你的体格不错,才会『呼朋引伴』的来欣赏你洗澡,要是换成别人,我才没那个兴致哩!」云萝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一副「他真是不知好歹」的模样。
「那我还得多谢妳的抬举啰!」他气得咬牙切齿。
「不客气。」云萝巧笑倩兮的回答。
她轻浮的态度果真将他的怒火推到最高点,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不要再和我耍嘴皮子,妳以为我会轻易地饶了妳们吗!」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嘛!」她娇嗔道,随即伸手拉开前襟的衣领,一副准备展现春光的模样。
「轻佻!」他怒斥道,万万没想到艳冠群芳的云萝竟是如此轻浮。
「云萝姊姊,不要啊!」画蝶哭喊着,「不要啊!妳千万不要为了我们而牺牲色相呀!」
映袖她们三人被绑成一团,动弹不得,映袖气愤的用手肘撞了一下画蝶。
「笨画蝶,妳给我闭嘴!云萝不是要牺牲色相,而是要调戏战戢天神。」映袖低声说道。
「唉!有这个笨画蝶在这里搅局,就算云萝的演技再精湛,也无处可发挥了。」盈袖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盈袖,依妳看,云萝有没有可能勾上战戢?」映袖要盈袖分析战况。
「云萝的魅力无远弗届,而战戢又是出了名的刚毅正直,我看这场戏可有得瞧啰!」
映袖和盈袖姊妹俩一副隔山观虎斗的姿态,摆明了准备在一旁看好戏。
「战戢天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迁怒于云萝姊姊嘛!」画蝶哭喊着,心疼云萝的处境。
「画蝶,难不成妳是主谋吗?」战戢怒眼逼视画蝶。
这时,伏在他胸前的云萝再度开口,「你想以画蝶的智力可能会是主谋吗?」
战戢没有回答,只是微瞇起狭长的眼眸,瞅着怀里的可人儿,等待她的答案。
「我才是那个主谋,映袖和盈袖是共犯,而始作俑者则是——画蝶。」她把大家都拖下水,一副见者有份的姿态。
「画蝶,想不到妳居然做出如此不入流的事情,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战戢怒斥道:「妳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一定将此事禀报玉帝!」
「战戢天神,不要啦!求求你不要捉我们去见玉帝。云萝姊姊是好心想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胸部会突然肿得跟两团肉包子一样,所以,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来偷看你洗澡的啦!」画蝶愈说愈着急。
对!一切都是她胸前的那两团肉包子惹的祸,否则她们今天也不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云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可怜的画蝶,连自己要变成女人了都不晓得哟!」
「笨画蝶,妳胸前长的两团才不是肉包子,要说是水蜜桃才贴切。」映袖在一旁附和。
「没有、没有,我没有偷王母娘娘的蟠桃,那是它们自己长出来的,不关我的事!」画蝶的头摇得像波浪鼓般,极力为自己辩解。
战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恼自己拿她们没办法。
「闭嘴!」战戢怒道。
「是你自己要我们招供,如今我们照实说了,你却又骂人。」云萝不悦的噘起红唇。
「云萝仙女,妳身为星官仙女之首,居然带头起哄,妳该当何罪?!」战戢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云萝身上,试图以怒气来压下她带给他的强烈悸动。
「我都已经愿意轻解罗裳让你大饱眼福了,你干嘛还要这么生气呢?」她一脸无辜的神情。
「下流!」战戢琥珀色的瞳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唉!这年头当仙女还真难,我都要牺牲色相了,还被人家骂下流。」云萝抱怨着。
「放肆!」战戢气愤的用腰带将四名仙女绑在一起,准备将她们带往玉帝面前接受审判。
「我还『放五』哩!」云萝眨动慧黠的水眸,戏谑地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现在我就把妳们这几个好色之徒抓到玉帝面前,看妳还有没有本事嬉皮笑脸!」
她居然三番两次的在言语上吃他豆腐,实在是轻饶不得!
「云萝,这样会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盈袖面带忧惧的附在她耳畔低声说道。
「大不了被贬下凡,反正我当仙女也当腻了,换个新鲜的角色来玩玩也不错。」云萝气定神闲地道。
「也好,到凡间玩乐,这个主意不错哟!」映袖附和着。
「不过,咱们要是被贬下凡,那妳调戏战戢天神的这场好戏就无法演下去了。」盈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感叹一出精采至极的好戏即将落幕。
「大不了咱们一起把战戢天神给拖下水。」云萝灵机一动,一双美眸望着战戢怒气腾腾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拖他下水?妳有什么好法子吗?」映袖好奇的道。
「本仙女自有妙计。这回我和战戢天神卯上了,不管是天上人间,我和他是缠定了。」云萝贼笑道。
于是,各怀鬼胎的四名仙女被怒气冲冲的战戢拖向凌霄殿,准备接受玉帝的审判。
***
「大胆!」玉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云萝仙女,妳身为星官仙女之首,却败坏仙规、淫乱天庭,妳该当何罪!」
「启禀玉帝,我们是冤枉的,请玉帝明察秋毫,不要让我们蒙受不白之冤。」云萝仙子微抬起螓首,盈盈秋眸中染上了一层雾气,非常惹人怜爱。
「如今罪证确凿,妳要如何狡辩?」玉帝道。
「启禀玉帝,我们实在不是故意要乱起色心的,这一切全都是战戢天神的错,若不是他自恃英俊,数度蛊惑我们,我们又岂会做出天理不容的事?」云萝聪明的将过错全推到战戢身上。
「没错,战戢天神自恃英俊,数度蛊惑我们,请玉帝明鉴。」映袖和盈袖异口同声的附和。
「玉帝明鉴,我绝对没有卖弄色相,请您不要被她们的片面之词所误导。」战戢一脸无辜地为自己辩解。
看着双方人马各持己见,玉帝困扰的抚着下巴。
「太上老君,您对此事有何看法?」玉帝转过头,将视线移到两鬓斑白的老人身上。
「启禀玉帝,战戢天神的外表英俊非凡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云萝仙女等所犯下的罪行却也是不容忽视。」太上老君捋着胡须道。
战戢错愕的瞠大眼睛,难道长得英俊也是一种错误?!
「大胆!」玉帝佯装气恼,一心只想草草结束案子,「云萝仙女,妳祸乱天庭,该当何罪!」
「启禀玉帝,云萝仙女色欲熏心,实在不得轻饶。」在云萝手下输了大半家产的易阳星君乘机报复。
「依众卿看来,应该如何处置云萝仙女等呢?」玉帝点点头道。
「我看云萝仙女留在天庭只会带坏其他的仙女,不如将她贬为凡人,重新接受六道轮回之苦,以示惩戒。」易阳星君一脸的算计。如果云萝真的被贬为凡人,那么他那笔巨额的赌债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启禀玉帝,不如将云萝仙女她们贬为凡间的妓女,让她们尝尽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痛苦,这样她们才会明白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债台高筑的日光仙女也上前参一脚。
映袖跪在大殿前,低声附在云萝的耳畔道:「看来妳的人缘还真差啊!」
「这群见钱眼开的臭赌鬼,以为把我逐出天庭就可以不用还赌债了吗?哼!门都没有!」云萝双臂环胸,兀自低头生闷气。
「想不到妳除了好色之外,还嗜赌成性啊!」战戢满脸不屑的睨了她一眼。
「是啊!我这个人平日没什么休闲娱乐,除了喜欢小赌两把之外,更喜欢调戏像你这种才貌双全的精壮猛郎。」她媚眼一拋,纤纤素手爬上了他结实的手臂。
「轻浮!」他重重的拍掉她的小手。
「除了轻浮这两个字,难道你就没有新鲜一点的词吗?」云萝戏谑的瞄了他一眼。
「无聊!」他隐忍住怒气。
「怎么会呢?我们这一票姊妹淘才献计要我色诱你,如今游戏才正要开始,我怎么会无聊呢?」看他一脸刚毅正直的模样,云萝就忍不住要逗弄他。
「下流!」他避开她摄人心魂的美眸,低咒道。
殿堂上的神仙们正热络的讨论着该如何处罚云萝等一干仙女,而殿堂下的人也不甘寂寞的开始计画这趟凡间之旅。
过了一会儿,玉帝终于再次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云萝仙女,经过众神仙们讨论的结果,妳偷窥战戢天神沐浴的罪名成立,本庭宣判妳被贬下凡,重新投胎转世为妓女,尝尽人间生老病死之苦。」
「是!」听见玉帝的判决,云萝低垂着的小脸上,缓缓地露出一抹贼笑。
「映袖、盈袖和画蝶仙女,虽然妳们只是共犯,但违反天条乃是事实,因此将妳们一并贬入凡间,以示薄惩。」
「谢玉帝恩典!」映袖等异口同声地道。
「战戢天神!」玉帝看着战戢。
「在!」战戢骄傲的扬起唇线,露出一抹笑意,恶有恶报。哼!这几个色胆包天的仙女总算得到教训了。
「你自恃英俊过人,以男色惑人,使得这一干仙女误入歧途,实罪不可赦,可念在你功在天庭,因此一并将你贬入凡间,好好省思一番。退朝!」
玉帝懒懒地打了个大呵欠,急欲遁回神仙窝里与周公再度叙旧。
「玉帝,我是冤枉的,请您明察秋毫。」战戢一脸的无辜。
「战戢天神,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好人,审判不公吗?」玉帝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瞇起细长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战戢在心里暗自叫苦。
「没事的话,给我叫掌管投胎的天神上来!」玉帝再度打了个大呵欠,懒懒地招手。
「玉帝,小神在!」掌管投胎的天神立即迎上前去。
「把这些人给我推到人间去,少在这里惹火我。退朝!」烦烦烦,他老人家要补眠去也。
战戢望着玉帝渐行渐远的背影,呼喊着,「玉……」他的「帝」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只见一团云雾升起,玉帝已消失无踪。
「战戢天神,玉帝走远了,你再叫也没用了,咱们还是来商量一下,这趟凡间之旅要怎么玩才好。」云萝嘴角噙着灿烂的笑花说道。
「谁要跟妳一起玩?我可是堂堂的正义之神,就算被贬为凡人,身分也不会太差,而妳啊——」他恨不得一拳打掉她脸上那抹得意的笑。
她双手扠腰,笑嘻嘻的望着他,「我怎么样?」
「妳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哦?」她刻意抬高音量,「搞不好我是名扬四海的京城第一大花魁呢!」
「就凭妳?」他一脸不屑。
「没错,就凭我这完美的身材、绝艳的脸庞,不当个大花魁岂不是太浪费了?倒是你这个正义之神,要好好管好自己,千万不要让我在花街柳巷遇到你,否则咱们这出戏就有得唱啰!」
掌管投胎的天神算好时辰,高声一喊,「战戢天神、云萝、映袖、盈袖、画蝶仙女,时辰已到,请即刻启程。」
话声甫落,他大掌一挥,将五人推落滚滚红尘……